第24章 第 24 章
“精神萎靡，呼吸气粗，目光无彩。这是典型的邪盛、伤神的表现。普通人被魔气侵袭，轻则只是头脑昏沉，重则大病一场。而这小孩和他奶奶，不仅仅是被魔气侵袭，甚至连心神都被人干扰。再结合你们方才描述的，我初步断定宝儿奶奶是被人控制了。”
二长老面色沉重，手指按上宝儿奶奶的脉搏：“还好，你们救得及时，性命无忧。开点药方，调理几天方能苏醒。至于那个小孩儿，魔气被及时引出，不出一个时辰就能转醒。不过小儿抵抗能力不足，这几天可能会生点小病。两人都留在我这儿吧，我会让弟子照顾他们。”
“多谢二长老。”萧然朝二长老倾身行礼。
“客气啥，保护境内的普通百姓不被邪祟侵扰，本就是我寒风派的职责。”二长老嗤笑了一声，神情依然严肃，“这事不小，要马上报告掌门。”
“师父正在闭关。”楚云崖脸色冷凝。
“那算了，别去打扰他。”二长老闻言，长叹了一口气，“他可是寒风派上唯一一个化神境，这会儿如果顿悟成功，修行圆满就能飞升了。要是被人打断，没有顿悟还是小事，就怕他体内灵气逆行。罢了，这事我会和大长老、三长老商议。”
“有劳长老。”楚云崖道。
过了一个时辰左右，宝儿终于醒了过来。小孩子那双大眼睛里透露着深深的迷茫，看着周围上好的陈设，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我成了仙人吗？”
萧然瞬间被逗笑了：“宝儿，还认得哥哥吗？”
“哥哥？”宝儿晃了晃脑袋，“我认得，你是怪人哥哥。”
萧然哭笑不得：“你不是承认哥哥不是怪人了吗？怎么还说我是怪人。”
宝儿依旧很迷茫：“不是怪人，就是和其他人不一样。”
萧然忽然蹲下来，严肃地看着小豆丁：“宝儿，你记住——不一样的不叫怪人，那叫帅。以后看到哥哥，不准叫我怪人哥哥，得叫我帅哥，知道吗？”
宝儿懵懵懂懂地点点头，一旁的楚云崖不禁嗤笑出声：“你就会乱教小朋友。”
萧然不屑：“你这是嫉妒。”
二长老揉了揉肉宝儿的头：“这孩子不错，能辩人魔，一看就是有灵根的。听你们说他家境也不好，干脆等他奶奶醒后，我跟老人家说一声，把这孩子收到我座下了。”
“跟着你就能当仙人吗？”宝儿的小脸快要皱成一团，“能给奶奶买粑饼吗？”
“宝儿你告诉哥哥，你和奶奶是怎么昏过去的，二长老就收你。”萧然笑道。
谁知宝儿睁大眼睛想了半天，本来就迷茫的眼神更迷茫了，甚至已经开始委屈得要掉金豆豆：“宝儿——不知道——可是宝儿想当仙人——”
“哈哈哈不行了不行了，这小孩太可爱了。”萧然笑得几乎前仰后翻，捶胸顿足。
楚云崖无奈地看了一眼萧然，又转向二长老：“二长老，宝儿就先交由你照看了。我们先走一步，有什么变故，可立刻知会我。”
“行，你们去吧。”二长老道。
临走时，宝儿还不忘伸出小胖手和萧然挥挥：“帅哥哥，再见。”
“宝儿真乖！”萧然笑起来，“下次来看你。”
两人从紫华峰出来，放眼望去，寒风派依旧一片平均，树木葱郁，云海蒸腾，仙气盎然。可有谁知道暗涌已经在水下翻滚，而岸上的大多数人还毫无察觉。
“我觉得我们还应该再下山一趟。”出来之后，萧然便收起了逗弄宝儿时的不正经样，神色认真，“那个当铺里面，说不定藏了什么。”
“不一定。”楚云崖淡漠道，“既然上次你和三长老突袭都没查出什么，更别说现在我们离开这么久，那人准备时间充足，有东西也转走了。”
“那我们再去找一趟谢清婉。当时她说她看到了几个很像寒风派的弟子，说不定这是条线索。”萧然道。
这次楚云崖没有反驳：“好。”
两人很快就到了圣灵峰，但眼前的景象着实让人大吃一惊——整个练习场上，所有弟子不管有没有到筑基期的，全都在练剑，几乎看不到几个修行内功的影子。
萧然上前，随便找了一个弟子打听：“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练剑啊。”
“练剑？”萧然疑惑，“我以前来也没看到这么多人练剑。”
“这你就不懂了吧。”那名弟子悄声道，“楚师兄真的一战成名了。以前大家只知道他很厉害，却不知道有多厉害。自从他来圣灵峰，一人单挑完全峰上下，大家终于见识到了，这才发现自己的实战经验是多么匮乏，现在都在努力向楚师兄看齐呢。听说那天只有第一次和楚师兄挑战的人能够和他对打几下。可惜啊，我那天闭关去了，竟然堪堪错过！”
“我已步入元婴期，境界之间的差距有如鸿沟，他们不敌我很正常。”楚云崖低凉的声音忽然响起，惊得那个弟子一抬头，差点没抽搐到直接倒地。
“啊啊啊啊楚师兄——”弟子慌忙大喊，“楚师兄，我不是故意的——”
这一句“楚师兄”立刻引来了所有人的围观。练习场上正在练剑的弟子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不转睛地看向萧然和楚云崖。
“快看，楚师兄来了！”
“那个穿红衣服的公子也来了！”
“听说他和楚师兄关系极好？”
“可不是，有人亲眼看见那两人一起把谢清婉送回圣灵峰的。这意味着什么，不用我多说了吧？”
……
第二次来圣灵峰，萧然已经习惯了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声，只是听到刚刚那一句，他还是很想冲上去揪着那个人的耳朵问一下——
他和楚云崖一起送谢清婉回圣灵峰，到底意味了什么？有问题吗？说清楚行不行？！！！
“实战固然重要，但基础才是关键。没有到筑基期的弟子，当以稳固灵根为重。都还没学会怎么使用灵气，如何能用灵气运剑？”楚云崖的神色冷峻。
“你们楚师兄就是想告诉你们，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慢工才能出细活。”萧然刚刚听了那句话，现在心里还有点不爽，正愁没地方怼人，机会就来了。他狐假虎威，继续开口：“不然修房子为什么要打地基？基础不牢，地动山摇。”
啧，高中班主任的训话果真放在任何时候都管用。
果然，众人立刻低头道：“楚师兄、萧公子教训得对。”
“罢了，楚云崖今天不是来指导你们练剑的。”萧然步入正题，“你们知道谢清婉在哪儿吗？”
“清婉师姐？她去天堑峰了。”
天堑峰？萧然心中疑惑，但面色仍然如常：“知道了，你们继续练习吧。”
“是。”
两人立刻往天堑峰赶去。这里和其他三峰都不同，因为地势险峻，山上迷障环绕，平时人烟稀少，偶尔才会有弟子会来此比试。他们赶到后便看见谢清婉和陆谨行两人正在练剑，剑声哐当作响，身影如飞，战况激烈。待那两人比完一轮后，萧然才走上去，鼓起掌来。
“好一个寒风派双骄！”
“是你？”陆谨行一看到萧然，惊愕道：“什么寒风派双骄，你别胡说。等等那是——楚师兄也来了？”
“楚师兄，萧道友。”谢清婉也看到了他们，走上前来。
“陆师弟，清婉师妹。”楚云崖颔首示意。
“寒风派双骄是我封的。”萧然乐呵起来，“怎么，嫌圣灵峰人太多，所以来这里练剑吗？”
陆谨行摇头道：“不尽然。今年的仙盟大会仍然在寒风派举行，到时候这天堑峰就会被划去设置场地。再过几天，等其他各派陆续抵达寒风派后，天堑峰就要封山了。每派都会派一位长老到天堑峰上设置一个关卡，等到所有关卡设置完毕后才会解封，那时候便是仙盟大会正式开始之时。所以我想在封山前再来熟悉一下场地，没想到在这儿碰到清婉师妹了。”
“原来仙盟大会是这样比试的啊。”萧然好奇道，“可如果本派弟子到达本派设置的关卡，不是不公平吗？谁能保证本派的长老不会提前透题呢？”
“所以本派弟子是不用参与本门派设置的关卡的，只需要参加其他门派的关卡，这样就能保证公平性了。为了不让其他门派的弟子轻易通过，各自门派的长老都会尽力提高难度。”陆谨行解释道，“有些不为人知的小门派，他们设置的关卡还比大门派更难呢。因为大门派的招式，大家都相对熟悉了，破译起来也不难。可有的小门派，那些奇招怪法你从来没见过，不少人都会被难住。”
“妙啊。”萧然都想给这个仙盟大会的创始人鼓掌了。
“那你们又是来做什么呢？”谢清婉问。
“哦对，差点还忘了正事。”萧然反应过来，转向谢清婉道，“清婉师姐，那日我、三长老和你在山脚小镇相遇时，你说你见到了几个像寒风派的弟子，还记得这事吗？”
“我记得。那时我还问你和三长老，你们都说没看见。”
“就是这件事，你能详细描述一下当时的场景吗？”萧然问。
谢清婉仔细回忆起来：“因为一直在圣灵峰修炼，所以大部分人我还是见过的。那天的几个人似乎没有穿寒风派的道袍，但因为脸熟，所以我留了个印象。我也没看清楚他们具体做了什么，只见他们跑得很快，一会儿就没影了。我还以为是我自己眼花，所以没跟上去。怎么，那些人有问题吗？”
“你是在哪儿看见他们的？”楚云崖问。
“好像是从一家当铺门口跑出来的。我当时站在巷口，没走进去，也不太清楚。”谢清婉道。
“我知道了——是乞丐！”萧然猛得一拍脑袋，“我初来乍到，没见过圣灵峰的弟子；三长老常在紫华峰，认不全人，所以我们两个都没认出那群乞丐竟然是寒风派的弟子扮的！乞丐本就疯疯癫癫的，就算反应奇怪，常人也不会引起注意，那个当铺掌柜就是利用了这点。当时他在门口赶人，我就说为什么我怎么喊那群乞丐都不应，而那个男人吼了一嗓子乞丐就跑了。看来寒风派也有弟子被控制了，应该和控制宝儿和他奶奶的是一种手法。”
楚云崖眸光一暗，冷声道，“这样一来，宝儿祖孙魔怔也有解释了。宝儿帮你指路被那人看到了。他不敢动你和三长老，只能先将宝儿祖孙控制住，免得他们说漏嘴。”
“对。”萧然听完这句话，背后瞬间爬满了一层冷汗，“只是他估计没想到，因为清婉师姐的意外，我们两个会立即就下山一趟，不然他肯定早就得逞了。”
“为什么我听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陆谨行见两人终于讲完了话，这才找到缝隙插了进来，“你们是在说谁被控制了吗？”
“是的。”萧然点头。
“是谁控制的他们？”陆谨行的脸色也跟着沉了几分。
“初步估计是明心宗，但是尚不清楚目的和动机。”楚云崖道。
“我倒是想到了一点。这仙盟大会不是要开始了吗？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明心宗上一次没有取得头筹，所以这次就想用点什么阴损的法子一举夺魁？”萧然突然出声道。
此话一出，在场四人皆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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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长老面色沉重，手指按上宝儿奶奶的脉搏：“还好，你们救得及时，性命无忧。开点药方，调理几天方能苏醒。至于那个小孩儿，魔气被及时引出，不出一个时辰就能转醒。不过小儿抵抗能力不足，这几天可能会生点小病。两人都留在我这儿吧，我会让弟子照顾他们。”
“多谢二长老。”萧然朝二长老倾身行礼。
“客气啥，保护境内的普通百姓不被邪祟侵扰，本就是我寒风派的职责。”二长老嗤笑了一声，神情依然严肃，“这事不小，要马上报告掌门。”
“师父正在闭关。”楚云崖脸色冷凝。
“那算了，别去打扰他。”二长老闻言，长叹了一口气，“他可是寒风派上唯一一个化神境，这会儿如果顿悟成功，修行圆满就能飞升了。要是被人打断，没有顿悟还是小事，就怕他体内灵气逆行。罢了，这事我会和大长老、三长老商议。”
“有劳长老。”楚云崖道。
过了一个时辰左右，宝儿终于醒了过来。小孩子那双大眼睛里透露着深深的迷茫，看着周围上好的陈设，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我成了仙人吗？”
萧然瞬间被逗笑了：“宝儿，还认得哥哥吗？”
“哥哥？”宝儿晃了晃脑袋，“我认得，你是怪人哥哥。”
萧然哭笑不得：“你不是承认哥哥不是怪人了吗？怎么还说我是怪人。”
宝儿依旧很迷茫：“不是怪人，就是和其他人不一样。”
萧然忽然蹲下来，严肃地看着小豆丁：“宝儿，你记住——不一样的不叫怪人，那叫帅。以后看到哥哥，不准叫我怪人哥哥，得叫我帅哥，知道吗？”
宝儿懵懵懂懂地点点头，一旁的楚云崖不禁嗤笑出声：“你就会乱教小朋友。”
萧然不屑：“你这是嫉妒。”
二长老揉了揉肉宝儿的头：“这孩子不错，能辩人魔，一看就是有灵根的。听你们说他家境也不好，干脆等他奶奶醒后，我跟老人家说一声，把这孩子收到我座下了。”
“跟着你就能当仙人吗？”宝儿的小脸快要皱成一团，“能给奶奶买粑饼吗？”
“宝儿你告诉哥哥，你和奶奶是怎么昏过去的，二长老就收你。”萧然笑道。
谁知宝儿睁大眼睛想了半天，本来就迷茫的眼神更迷茫了，甚至已经开始委屈得要掉金豆豆：“宝儿——不知道——可是宝儿想当仙人——”
“哈哈哈不行了不行了，这小孩太可爱了。”萧然笑得几乎前仰后翻，捶胸顿足。
楚云崖无奈地看了一眼萧然，又转向二长老：“二长老，宝儿就先交由你照看了。我们先走一步，有什么变故，可立刻知会我。”
“行，你们去吧。”二长老道。
临走时，宝儿还不忘伸出小胖手和萧然挥挥：“帅哥哥，再见。”
“宝儿真乖！”萧然笑起来，“下次来看你。”
两人从紫华峰出来，放眼望去，寒风派依旧一片平均，树木葱郁，云海蒸腾，仙气盎然。可有谁知道暗涌已经在水下翻滚，而岸上的大多数人还毫无察觉。
“我觉得我们还应该再下山一趟。”出来之后，萧然便收起了逗弄宝儿时的不正经样，神色认真，“那个当铺里面，说不定藏了什么。”
“不一定。”楚云崖淡漠道，“既然上次你和三长老突袭都没查出什么，更别说现在我们离开这么久，那人准备时间充足，有东西也转走了。”
“那我们再去找一趟谢清婉。当时她说她看到了几个很像寒风派的弟子，说不定这是条线索。”萧然道。
这次楚云崖没有反驳：“好。”
两人很快就到了圣灵峰，但眼前的景象着实让人大吃一惊——整个练习场上，所有弟子不管有没有到筑基期的，全都在练剑，几乎看不到几个修行内功的影子。
萧然上前，随便找了一个弟子打听：“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练剑啊。”
“练剑？”萧然疑惑，“我以前来也没看到这么多人练剑。”
“这你就不懂了吧。”那名弟子悄声道，“楚师兄真的一战成名了。以前大家只知道他很厉害，却不知道有多厉害。自从他来圣灵峰，一人单挑完全峰上下，大家终于见识到了，这才发现自己的实战经验是多么匮乏，现在都在努力向楚师兄看齐呢。听说那天只有第一次和楚师兄挑战的人能够和他对打几下。可惜啊，我那天闭关去了，竟然堪堪错过！”
“我已步入元婴期，境界之间的差距有如鸿沟，他们不敌我很正常。”楚云崖低凉的声音忽然响起，惊得那个弟子一抬头，差点没抽搐到直接倒地。
“啊啊啊啊楚师兄——”弟子慌忙大喊，“楚师兄，我不是故意的——”
这一句“楚师兄”立刻引来了所有人的围观。练习场上正在练剑的弟子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不转睛地看向萧然和楚云崖。
“快看，楚师兄来了！”
“那个穿红衣服的公子也来了！”
“听说他和楚师兄关系极好？”
“可不是，有人亲眼看见那两人一起把谢清婉送回圣灵峰的。这意味着什么，不用我多说了吧？”
……
第二次来圣灵峰，萧然已经习惯了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声，只是听到刚刚那一句，他还是很想冲上去揪着那个人的耳朵问一下——
他和楚云崖一起送谢清婉回圣灵峰，到底意味了什么？有问题吗？说清楚行不行？！！！
“实战固然重要，但基础才是关键。没有到筑基期的弟子，当以稳固灵根为重。都还没学会怎么使用灵气，如何能用灵气运剑？”楚云崖的神色冷峻。
“你们楚师兄就是想告诉你们，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慢工才能出细活。”萧然刚刚听了那句话，现在心里还有点不爽，正愁没地方怼人，机会就来了。他狐假虎威，继续开口：“不然修房子为什么要打地基？基础不牢，地动山摇。”
啧，高中班主任的训话果真放在任何时候都管用。
果然，众人立刻低头道：“楚师兄、萧公子教训得对。”
“罢了，楚云崖今天不是来指导你们练剑的。”萧然步入正题，“你们知道谢清婉在哪儿吗？”
“清婉师姐？她去天堑峰了。”
天堑峰？萧然心中疑惑，但面色仍然如常：“知道了，你们继续练习吧。”
“是。”
两人立刻往天堑峰赶去。这里和其他三峰都不同，因为地势险峻，山上迷障环绕，平时人烟稀少，偶尔才会有弟子会来此比试。他们赶到后便看见谢清婉和陆谨行两人正在练剑，剑声哐当作响，身影如飞，战况激烈。待那两人比完一轮后，萧然才走上去，鼓起掌来。
“好一个寒风派双骄！”
“是你？”陆谨行一看到萧然，惊愕道：“什么寒风派双骄，你别胡说。等等那是——楚师兄也来了？”
“楚师兄，萧道友。”谢清婉也看到了他们，走上前来。
“陆师弟，清婉师妹。”楚云崖颔首示意。
“寒风派双骄是我封的。”萧然乐呵起来，“怎么，嫌圣灵峰人太多，所以来这里练剑吗？”
陆谨行摇头道：“不尽然。今年的仙盟大会仍然在寒风派举行，到时候这天堑峰就会被划去设置场地。再过几天，等其他各派陆续抵达寒风派后，天堑峰就要封山了。每派都会派一位长老到天堑峰上设置一个关卡，等到所有关卡设置完毕后才会解封，那时候便是仙盟大会正式开始之时。所以我想在封山前再来熟悉一下场地，没想到在这儿碰到清婉师妹了。”
“原来仙盟大会是这样比试的啊。”萧然好奇道，“可如果本派弟子到达本派设置的关卡，不是不公平吗？谁能保证本派的长老不会提前透题呢？”
“所以本派弟子是不用参与本门派设置的关卡的，只需要参加其他门派的关卡，这样就能保证公平性了。为了不让其他门派的弟子轻易通过，各自门派的长老都会尽力提高难度。”陆谨行解释道，“有些不为人知的小门派，他们设置的关卡还比大门派更难呢。因为大门派的招式，大家都相对熟悉了，破译起来也不难。可有的小门派，那些奇招怪法你从来没见过，不少人都会被难住。”
“妙啊。”萧然都想给这个仙盟大会的创始人鼓掌了。
“那你们又是来做什么呢？”谢清婉问。
“哦对，差点还忘了正事。”萧然反应过来，转向谢清婉道，“清婉师姐，那日我、三长老和你在山脚小镇相遇时，你说你见到了几个像寒风派的弟子，还记得这事吗？”
“我记得。那时我还问你和三长老，你们都说没看见。”
“就是这件事，你能详细描述一下当时的场景吗？”萧然问。
谢清婉仔细回忆起来：“因为一直在圣灵峰修炼，所以大部分人我还是见过的。那天的几个人似乎没有穿寒风派的道袍，但因为脸熟，所以我留了个印象。我也没看清楚他们具体做了什么，只见他们跑得很快，一会儿就没影了。我还以为是我自己眼花，所以没跟上去。怎么，那些人有问题吗？”
“你是在哪儿看见他们的？”楚云崖问。
“好像是从一家当铺门口跑出来的。我当时站在巷口，没走进去，也不太清楚。”谢清婉道。
“我知道了——是乞丐！”萧然猛得一拍脑袋，“我初来乍到，没见过圣灵峰的弟子；三长老常在紫华峰，认不全人，所以我们两个都没认出那群乞丐竟然是寒风派的弟子扮的！乞丐本就疯疯癫癫的，就算反应奇怪，常人也不会引起注意，那个当铺掌柜就是利用了这点。当时他在门口赶人，我就说为什么我怎么喊那群乞丐都不应，而那个男人吼了一嗓子乞丐就跑了。看来寒风派也有弟子被控制了，应该和控制宝儿和他奶奶的是一种手法。”
楚云崖眸光一暗，冷声道，“这样一来，宝儿祖孙魔怔也有解释了。宝儿帮你指路被那人看到了。他不敢动你和三长老，只能先将宝儿祖孙控制住，免得他们说漏嘴。”
“对。”萧然听完这句话，背后瞬间爬满了一层冷汗，“只是他估计没想到，因为清婉师姐的意外，我们两个会立即就下山一趟，不然他肯定早就得逞了。”
“为什么我听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陆谨行见两人终于讲完了话，这才找到缝隙插了进来，“你们是在说谁被控制了吗？”
“是的。”萧然点头。
“是谁控制的他们？”陆谨行的脸色也跟着沉了几分。
“初步估计是明心宗，但是尚不清楚目的和动机。”楚云崖道。
“我倒是想到了一点。这仙盟大会不是要开始了吗？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明心宗上一次没有取得头筹，所以这次就想用点什么阴损的法子一举夺魁？”萧然突然出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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