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5 章
萧然提出这个可能之后，众人便立刻赶往紫华峰禀报了情况。正好此时三位长老都在，听完陈述后，三个长老的脸齐齐黑成了锅底。
“明心宗的心法何时竟如此厉害了？这事实在蹊跷，加之仙盟大会将近，的确不得不防。”三长老另一只没有缠绷带的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光泽，“好在本次仙盟大会，寒风派里需要入山的长老就是我。到时候我在里面会仔细留意。”
二长老也不再像平日一样淡然平静：“那我和大师兄在外面盯紧明心宗，一旦他们有异常，就紧急召集全派弟子将其驱逐出山。”
“可以。”大长老沉声应答。
三长老面色严肃：“你们禀报得很及时。楚云崖，我现在授权你全权接管圣灵峰的弟子，挨个查有没有近期失踪的。”
“是。”楚云崖垂首领命。
“至于那个当铺，可能需要委托大师兄调查了。”三长老侧过身，转向大长老，“不出意外的话，明日仙道各家就会抵达寒风派了。到时候我需要入山，二师兄又要照顾那对祖孙，只能由大师兄你出行。”
“无妨，你的安排很妥当。”大长老凛然道，“调查当铺一事就交给我。”
“有劳长老。”
四人一同鞠身，退出了内堂。谢清婉和陆谨行回了圣灵峰，萧然则和楚云崖一起回到了无极峰的住处。此时已经入夜，晚风送来梨花清雅的香气，院外传来虫鸣阵阵，一片安宁静谧。萧然深吸了一口气，推开木门。不知从何时起，楚云崖这棠梨居竟然已经成了他除烈火宫以外的第二个家。
两人没有立刻进屋，而是坐在院内的石几上，吹着夜风聊天。
“怎么办啊楚云崖，我觉得这件事简直扑朔迷离。”没有外人在，萧然的终于舍得放下包袱，长长地打了个哈欠，“你说背后这人到底想干什么呢？一个明心宗，一个魔晶石，我总感觉二者之间有关系，可是目前没有一件事能把他们直接连起来。”
“你还漏了一个。”楚云崖忽然出声道。
“什么？”萧然疑惑。
“寒风派。”楚云崖的瞳色极深，“魔晶石能出现在寒风派内部，赵晗会杀我，这里必然有他们的内应。”
“对，说到赵晗，我又想起来了。”萧然转过身，看向楚云崖，“既然你提到了内应，那会不会是你去魔界之前撞见了那个内应的秘密，所以他才买通赵晗下了杀手？”
“有可能，可我印象中并无此事。”楚云崖道。
“要么就是那个内应误以为你撞见了他的秘辛，要么就是还有其他原因。”萧然揉了揉眉心，疲惫地趴到桌上，“哎，怎么跟破案一样，烦死了，我上辈子又不是警察。”
“萧然。”
“嗯，怎么？”
“仙盟大会，你别去。”楚云崖静静地看着他，眸色愈深，“我怕有人要对你不利。”
“为什么？”萧然不以为然地偏过头，望着楚云崖的脸发呆。
“魔晶石对修士无用，对谁最有用？”楚云崖冷声质问。
关于吸收魔气的问题，萧然耳朵都快听出茧了。但是看到楚云崖极为认真的样子，他实在不好当面反驳，只得不满地嘟囔：“知道了知道了，听你的还不行吗？好不容易来一次人界，结果连仙盟大会都看不了。等我回了魔界，下次来看又不知道是多久了。”
闻言，楚云崖顿时怔住。他默默低头看了一眼手背的那抹火红的炽焰，心脏没由来地一紧。
最终，他还是没能忍住，问出口道：“你——什么时候回魔界？”
“等查完这件事吧。我觉得我的判断□□不离十，你们寒风派得做好准备，估计仙盟大会整件事情就能见分晓了。”萧然哼哼。
“明日起调查圣灵峰，仙家各派到达，天堑峰封山，门派诸多事务需要我处理，白日里我都无暇照看你了。”楚云崖低声道。
“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添乱，又不是小朋友了。”萧然噘嘴，开起了玩笑，“你是把我当成宝儿了吗？”
谁知楚云崖顺口接道：“你要是宝儿就好了，我就可以……”
“就可以什么？”
就可以把你带在身边，随时看着；就可以把你一直留在这里，不回魔界了。
但这些都是不能说出口的话。
萧然见楚云崖突然沉默，不禁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哎，你别担心了。我真的不会给你添乱的，我又不是不懂事的人。”
“罢了。”楚云崖无奈地垂下眼眸，“照顾好你自己。明天开始，我没在的话，不要独自走出无极峰。虽然有掌门给你的药，但也难免其他门派有高人能看出你的魔族身份。好歹这里有掌门的结界，外人进不来。”
说到这儿，楚云崖牵过萧然的手，在他的指尖上轻轻一咬，伤口立刻冒出一粒血泡。
“你干什么？”萧然被楚云崖的动作下了一跳，但他当陡然间看到那张放大在自己眼前的脸时，一时分不清到底是手指的痛感还是其他什么，让心跳不断加快。
他居然觉得此时楚云崖垂着眼睑看自己的样子，很温柔。
“取一点你的血。”
说完，楚云崖将萧然的手指放在自己的手背上，用几滴暗红填满了那簇火焰。天魔血性烈，接触到人类修士的皮肤，自然而然地产生了灼烧的痛感。但楚云崖并不排斥，甚至这种切肤之痛的真实，让他内心流过一丝难言的热潮。
“这是滴血连心诀。如果你出了事，我能感应到。”
“你还是不相信我。”萧然方才的好心情瞬间如纸片般哗啦啦地飘走，“不行，我很不爽。我要你去给我泡茶。”
“晚上喝茶易失眠。”楚云崖道，“想吃别的吗？”
“不，我就要喝茶！”萧然也不知道自己哪一根筋搭错了，非要跟楚云崖争这个，“你看你，不信我就算了，连茶都不给我泡。”
楚云崖没说话，起身向屋内走去。
萧然以为楚云崖被自己气走了，心里的小人开始急得跳脚。没想到过了一会儿，他真的看见楚云崖端着一壶茶出来了，还有一盘糕点。
“算了算了，我不想吃了。”萧然羞愧难当，“我……我去睡觉了。”
楚云崖像是料到了他的反应一般，也没有任何恼意，只是眉眼含笑地看着他。萧然终于不好意思了，逃也似地跑到了自己的隔间里。
萧然对着空气啐了一口，不知道自己刚刚犯了什么毛病。
次日清晨，萧然自认为起了个大早。可他走到隔壁时，才发现那边早就没有人了。想必楚云崖真的是忙得紧，相较之下，自己这个魔尊可不要太悠闲。接下来连续好几天，萧然都过着米虫一般的生活，仿佛自己又成了现代的那个宅男萧然，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是古代又没有电脑手机游戏，萧然这次是真的被无聊逼到天天练剑，顺便没事就去翻一下楚云崖的书籍。只有等晚上楚云崖回来了，他平淡得快要发霉的一天才终于有了亮点。
“怎么搞得现在好像我是你的后宫一样？”萧然不满道，“天天等你下班回家，你不回来，我可太无聊了。明明你才是我的后宫。”
楚云崖乍一听这话，顿时停在原地，身子不自觉绷紧。
“不行，这样不公平。”萧然越想越不是滋味，“你要是以后还要来魔界，我也要把你关在烈火宫里，让你感受一下。”
“此话当真？”
“当真啊。”
“好。”楚云崖轻轻颔首。
“你这样就同意了，居然不反驳？”萧然疑惑道，“我怎么感觉你还挺高兴的？”
楚云崖平淡道：“有人包吃包住，何乐而不为。”
靠，那可不行！萧然愤慨：“你得交钱，实在没钱那就交人。”
楚云崖长眉一挑：“你确定？”
“我确定，反悔了我是小狗。”萧然竖起三根手指发誓。
“好。”楚云崖深深地看了萧然一眼，“你记住你说过的话，别忘记了。”
不过好在这段日子，萧然并不是完全没有收获。由于每天坚持不懈，晚上楚云崖的指点，再加上魔尊本身的天赋，萧然的进步如有神速，现在已经突破了寒风剑法的第二层境界，逐渐逼近第三层。经过了大量的练习，质变最终累积到了量变，他运用淬魔愈发得心应手。有些时候，两人会在院子里对弈，剑气波动大了之后，甚至连无极峰上其他弟子都能感受到。
“你进步很快。”楚云崖最后一招毕，将长剑放回剑鞘。
“你也不看看我是谁。”萧然委屈地蹲到地上，手撑着淬魔的剑柄，“我真的好无聊啊，想出去玩儿了，想下山去吃小点心。”
“明天就带你出去。”楚云崖见他受气包一样蹲在地上，不禁心下一软。
“什么什么？你说的，我没听错？”萧然惊讶抬头。
“嗯。明天是最后一天。明天过后，仙盟大会就开始了。”楚云崖道，“我白日里无事，可以带你出去。”
萧然兴奋得跳了起来，激动得一把扑向楚云崖：“啊——我太高兴了！”
楚云崖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下了一跳，怕他摔倒，连忙将他拖住。萧然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本来他只是一不小心高兴到跳起来了，可是谁知对方直接把他接住了。现在他的双臂环住了楚云崖的后颈，手上还抓了把淬魔，脚直接跨到了楚云崖的腰上，叫他下来也不是，不下来也不是。
萧然尴尬到头皮发麻，只能把头埋下去：“别看我，别笑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楚云崖轻笑出声，“这段时间把你憋坏了。”
“你也知道啊。”萧然的声音细如蚊蝇。
一时间，两人都很默契地选择了沉默，萧然没有说话，楚云崖也没有放开。直到楚云崖直接把萧然抱进了里屋，放到一张黑木圈椅上才松手。
“查出结果了吗？”萧然感觉耳朵有点烫，不敢看楚云崖，只得先开口说点什么。
楚云崖答道：“大长老还没回来，估计是真的查到了什么，一路追下去了。三长老已经进山了，一切无碍。但是圣灵峰的确有人失踪，而且去向不明。”
萧然这下是真的有点担心了，心中那点不自在瞬间消散，立即抬起了头。楚云崖一眼就看出了萧然眼里的担忧，安抚道：“放心，寒风派毕竟也是我们的地界，这些日子我与二长老一直在进行部署准备。”
话音刚落，像是想到了什么，楚云崖停顿了片刻，眼神凌厉：“十年前两派为了仙道和平都各退一步。但如果这次明心宗主动造次，那也绝不能怪我寒风派无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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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心宗的心法何时竟如此厉害了？这事实在蹊跷，加之仙盟大会将近，的确不得不防。”三长老另一只没有缠绷带的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光泽，“好在本次仙盟大会，寒风派里需要入山的长老就是我。到时候我在里面会仔细留意。”
二长老也不再像平日一样淡然平静：“那我和大师兄在外面盯紧明心宗，一旦他们有异常，就紧急召集全派弟子将其驱逐出山。”
“可以。”大长老沉声应答。
三长老面色严肃：“你们禀报得很及时。楚云崖，我现在授权你全权接管圣灵峰的弟子，挨个查有没有近期失踪的。”
“是。”楚云崖垂首领命。
“至于那个当铺，可能需要委托大师兄调查了。”三长老侧过身，转向大长老，“不出意外的话，明日仙道各家就会抵达寒风派了。到时候我需要入山，二师兄又要照顾那对祖孙，只能由大师兄你出行。”
“无妨，你的安排很妥当。”大长老凛然道，“调查当铺一事就交给我。”
“有劳长老。”
四人一同鞠身，退出了内堂。谢清婉和陆谨行回了圣灵峰，萧然则和楚云崖一起回到了无极峰的住处。此时已经入夜，晚风送来梨花清雅的香气，院外传来虫鸣阵阵，一片安宁静谧。萧然深吸了一口气，推开木门。不知从何时起，楚云崖这棠梨居竟然已经成了他除烈火宫以外的第二个家。
两人没有立刻进屋，而是坐在院内的石几上，吹着夜风聊天。
“怎么办啊楚云崖，我觉得这件事简直扑朔迷离。”没有外人在，萧然的终于舍得放下包袱，长长地打了个哈欠，“你说背后这人到底想干什么呢？一个明心宗，一个魔晶石，我总感觉二者之间有关系，可是目前没有一件事能把他们直接连起来。”
“你还漏了一个。”楚云崖忽然出声道。
“什么？”萧然疑惑。
“寒风派。”楚云崖的瞳色极深，“魔晶石能出现在寒风派内部，赵晗会杀我，这里必然有他们的内应。”
“对，说到赵晗，我又想起来了。”萧然转过身，看向楚云崖，“既然你提到了内应，那会不会是你去魔界之前撞见了那个内应的秘密，所以他才买通赵晗下了杀手？”
“有可能，可我印象中并无此事。”楚云崖道。
“要么就是那个内应误以为你撞见了他的秘辛，要么就是还有其他原因。”萧然揉了揉眉心，疲惫地趴到桌上，“哎，怎么跟破案一样，烦死了，我上辈子又不是警察。”
“萧然。”
“嗯，怎么？”
“仙盟大会，你别去。”楚云崖静静地看着他，眸色愈深，“我怕有人要对你不利。”
“为什么？”萧然不以为然地偏过头，望着楚云崖的脸发呆。
“魔晶石对修士无用，对谁最有用？”楚云崖冷声质问。
关于吸收魔气的问题，萧然耳朵都快听出茧了。但是看到楚云崖极为认真的样子，他实在不好当面反驳，只得不满地嘟囔：“知道了知道了，听你的还不行吗？好不容易来一次人界，结果连仙盟大会都看不了。等我回了魔界，下次来看又不知道是多久了。”
闻言，楚云崖顿时怔住。他默默低头看了一眼手背的那抹火红的炽焰，心脏没由来地一紧。
最终，他还是没能忍住，问出口道：“你——什么时候回魔界？”
“等查完这件事吧。我觉得我的判断□□不离十，你们寒风派得做好准备，估计仙盟大会整件事情就能见分晓了。”萧然哼哼。
“明日起调查圣灵峰，仙家各派到达，天堑峰封山，门派诸多事务需要我处理，白日里我都无暇照看你了。”楚云崖低声道。
“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添乱，又不是小朋友了。”萧然噘嘴，开起了玩笑，“你是把我当成宝儿了吗？”
谁知楚云崖顺口接道：“你要是宝儿就好了，我就可以……”
“就可以什么？”
就可以把你带在身边，随时看着；就可以把你一直留在这里，不回魔界了。
但这些都是不能说出口的话。
萧然见楚云崖突然沉默，不禁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哎，你别担心了。我真的不会给你添乱的，我又不是不懂事的人。”
“罢了。”楚云崖无奈地垂下眼眸，“照顾好你自己。明天开始，我没在的话，不要独自走出无极峰。虽然有掌门给你的药，但也难免其他门派有高人能看出你的魔族身份。好歹这里有掌门的结界，外人进不来。”
说到这儿，楚云崖牵过萧然的手，在他的指尖上轻轻一咬，伤口立刻冒出一粒血泡。
“你干什么？”萧然被楚云崖的动作下了一跳，但他当陡然间看到那张放大在自己眼前的脸时，一时分不清到底是手指的痛感还是其他什么，让心跳不断加快。
他居然觉得此时楚云崖垂着眼睑看自己的样子，很温柔。
“取一点你的血。”
说完，楚云崖将萧然的手指放在自己的手背上，用几滴暗红填满了那簇火焰。天魔血性烈，接触到人类修士的皮肤，自然而然地产生了灼烧的痛感。但楚云崖并不排斥，甚至这种切肤之痛的真实，让他内心流过一丝难言的热潮。
“这是滴血连心诀。如果你出了事，我能感应到。”
“你还是不相信我。”萧然方才的好心情瞬间如纸片般哗啦啦地飘走，“不行，我很不爽。我要你去给我泡茶。”
“晚上喝茶易失眠。”楚云崖道，“想吃别的吗？”
“不，我就要喝茶！”萧然也不知道自己哪一根筋搭错了，非要跟楚云崖争这个，“你看你，不信我就算了，连茶都不给我泡。”
楚云崖没说话，起身向屋内走去。
萧然以为楚云崖被自己气走了，心里的小人开始急得跳脚。没想到过了一会儿，他真的看见楚云崖端着一壶茶出来了，还有一盘糕点。
“算了算了，我不想吃了。”萧然羞愧难当，“我……我去睡觉了。”
楚云崖像是料到了他的反应一般，也没有任何恼意，只是眉眼含笑地看着他。萧然终于不好意思了，逃也似地跑到了自己的隔间里。
萧然对着空气啐了一口，不知道自己刚刚犯了什么毛病。
次日清晨，萧然自认为起了个大早。可他走到隔壁时，才发现那边早就没有人了。想必楚云崖真的是忙得紧，相较之下，自己这个魔尊可不要太悠闲。接下来连续好几天，萧然都过着米虫一般的生活，仿佛自己又成了现代的那个宅男萧然，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是古代又没有电脑手机游戏，萧然这次是真的被无聊逼到天天练剑，顺便没事就去翻一下楚云崖的书籍。只有等晚上楚云崖回来了，他平淡得快要发霉的一天才终于有了亮点。
“怎么搞得现在好像我是你的后宫一样？”萧然不满道，“天天等你下班回家，你不回来，我可太无聊了。明明你才是我的后宫。”
楚云崖乍一听这话，顿时停在原地，身子不自觉绷紧。
“不行，这样不公平。”萧然越想越不是滋味，“你要是以后还要来魔界，我也要把你关在烈火宫里，让你感受一下。”
“此话当真？”
“当真啊。”
“好。”楚云崖轻轻颔首。
“你这样就同意了，居然不反驳？”萧然疑惑道，“我怎么感觉你还挺高兴的？”
楚云崖平淡道：“有人包吃包住，何乐而不为。”
靠，那可不行！萧然愤慨：“你得交钱，实在没钱那就交人。”
楚云崖长眉一挑：“你确定？”
“我确定，反悔了我是小狗。”萧然竖起三根手指发誓。
“好。”楚云崖深深地看了萧然一眼，“你记住你说过的话，别忘记了。”
不过好在这段日子，萧然并不是完全没有收获。由于每天坚持不懈，晚上楚云崖的指点，再加上魔尊本身的天赋，萧然的进步如有神速，现在已经突破了寒风剑法的第二层境界，逐渐逼近第三层。经过了大量的练习，质变最终累积到了量变，他运用淬魔愈发得心应手。有些时候，两人会在院子里对弈，剑气波动大了之后，甚至连无极峰上其他弟子都能感受到。
“你进步很快。”楚云崖最后一招毕，将长剑放回剑鞘。
“你也不看看我是谁。”萧然委屈地蹲到地上，手撑着淬魔的剑柄，“我真的好无聊啊，想出去玩儿了，想下山去吃小点心。”
“明天就带你出去。”楚云崖见他受气包一样蹲在地上，不禁心下一软。
“什么什么？你说的，我没听错？”萧然惊讶抬头。
“嗯。明天是最后一天。明天过后，仙盟大会就开始了。”楚云崖道，“我白日里无事，可以带你出去。”
萧然兴奋得跳了起来，激动得一把扑向楚云崖：“啊——我太高兴了！”
楚云崖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下了一跳，怕他摔倒，连忙将他拖住。萧然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本来他只是一不小心高兴到跳起来了，可是谁知对方直接把他接住了。现在他的双臂环住了楚云崖的后颈，手上还抓了把淬魔，脚直接跨到了楚云崖的腰上，叫他下来也不是，不下来也不是。
萧然尴尬到头皮发麻，只能把头埋下去：“别看我，别笑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楚云崖轻笑出声，“这段时间把你憋坏了。”
“你也知道啊。”萧然的声音细如蚊蝇。
一时间，两人都很默契地选择了沉默，萧然没有说话，楚云崖也没有放开。直到楚云崖直接把萧然抱进了里屋，放到一张黑木圈椅上才松手。
“查出结果了吗？”萧然感觉耳朵有点烫，不敢看楚云崖，只得先开口说点什么。
楚云崖答道：“大长老还没回来，估计是真的查到了什么，一路追下去了。三长老已经进山了，一切无碍。但是圣灵峰的确有人失踪，而且去向不明。”
萧然这下是真的有点担心了，心中那点不自在瞬间消散，立即抬起了头。楚云崖一眼就看出了萧然眼里的担忧，安抚道：“放心，寒风派毕竟也是我们的地界，这些日子我与二长老一直在进行部署准备。”
话音刚落，像是想到了什么，楚云崖停顿了片刻，眼神凌厉：“十年前两派为了仙道和平都各退一步。但如果这次明心宗主动造次，那也绝不能怪我寒风派无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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