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奴娇_长安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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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奴娇

  第二十二章念奴娇

  绿阶刚站起,一种充满了力量的冲击力将她再次狠狠撞到了墙上。

  辗转碾压,他似要揉碎那娇嫩的唇瓣。

  绿阶是受过这种训练的,大概知道一些圆房的常识。那年纪一把的嬷嬷一直叮嘱她们几个:不要太娇气,你们决不能叫侯爷扫兴。

  绿阶记着呢,她垂了双手,尽量让自己放松,以便配合他的动作。

  她的毫无抵抗并不是他此时想要的。

  她的身体越顺从,他就越愤怒。霍去病犹如一只困在牢笼又找不到对手的猛兽,只觉得自己全身压抑着某种力量无法宣泄出去。

  就是这种力量,使他面对未央宫的纸醉金迷感到厌恶;使他面对山一般的赏赐感到愤恨;就是这种力量,使他暴戾地狠踹无辜的仆多;也是这种力量,使他将自己封闭起来,不愿意见到任何一张活着的嘴脸!

  他需要撞击,他需要发泄!

  他的动作粗暴地如同狂风骤雨。绿阶觉得自己被他一步步逼着走上高高的悬崖,终于,一脚踏空,她的眼前全部都是黑暗……

  他已经连续很多天无法安睡,一闭上眼睛都是那些年轻强壮的生命血肉横飞的画面……还有小骠最后的眼神……

  当那些难受胀满了他的头颅,令他恶心到要吐的时候,他就把那个女孩的身体一把抓过来,用力地进入,也不知道这种动作究竟重复了多少次。

  这些天,他折腾了自己,又去折腾别人,直到现在,他的体力这回也总算被自己掏空了。

  完事以后他手一松,将她彻底推离自己的身体,他是一个习惯于空间独立的男人,无法忍受贴紧什么东西入睡。

  数天数夜的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令他合上眼睛睡得死沉。

  只是,他的眉头依然深深皱着。

  犹如一只受了重伤的狼,敷过伤口,独自藏起来昏睡。

  绿阶没有任何遮蔽地靠在墙壁上,三月的夜晚,还非常寒冷,绿阶苍白的肌肤一分分慢慢冻到发紫,可是她一动也没动。

  她的体力和霍去病根本不能相提并论,他都被掏空了,绿阶也就只剩下昏迷的份儿了。

  第二天早晨,霍去病终于从沉睡中醒来的时候。

  这回他是真的清醒了,身上松弛了,心情平静了。

  他也知道自己必须从那寒冷的皋兰山下尽快走出来,因为,他面前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正在此时,他忽然发现身边躺着个人……

  霍去病竟有一时的怔忡,似乎记不起来身边怎么会多个人出来。想了一会儿,霍去病记起了自己做的好事。

  霍去病顺手把自己的被子掀到绿阶身上,自己爬起来在凌乱的床榻上翻了一阵,找到了自己的外袍团起来打算扔掉。然后重新寻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换起来。

  一切妥当,他转过头去,心情复杂地看着绿阶,他也说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件错误的事情。

  晨曦有着玉色一般的晶莹,透过格子窗户,一点点漏下光来。绿阶的睫毛低低垂在眼睑上,犹如两片黑色的流苏。

  他低头看了她一会儿,于是就想开了。

  既然是绿阶,做了就做了呗。他不是早就将她收了房?他伸手去推她,他现在很饿,身上也很粘,他需要她服侍他吃茶用膳,还需要洗一个烫烫的热水澡。

  手上的触觉火烫一片。

  霍去病吃了一惊,低下头去仔细观察。

  这才注意到,绿阶紧紧闭着眼睛,面色惨白,呼吸也气若游丝。霍去病以手试试她的体温,果然很烫!

  他心中一紧,莫不是生病了吧?他自己自懂事起没生过病,也从不关心别人生病是什么样的,这样想着他有点无措起来,连声喊“来人”。

  此时栾殷大人、罗昭大人和应允慈大人他们早已到了霍府,听说绿阶进了屋子整夜不出来,心中明白,他们家侯爷终于要出手破了自己的童子身。

  可是,这又不是闭关练内功,这样事先不吃不喝的酝酿,实在是一件非常离谱的事情。

  现在听到侯爷叫人,栾大人也着急得恨不能随明月皓珠一起鱼贯而入。但是霍府的规矩摆在那里,只能继续焦急地守在门外。

  霍去病一看是她们两个,估计派不上用处,说:“去把汤晏叫来。”

  汤晏医师是霍府的专用医师,听说侯爷召他连忙走过来,他可没有机会给侯爷看过病,顶多给下人把把脉什么的。看到霍侯爷好好地站在地上,放了心。

  霍去病指着合目昏睡的绿阶,问汤医师:“这是怎么回事?”

  “……”

  众人默。

  大家都被他呛到了:你把人吃干抹尽了,倒责问旁人是怎么回事?

  霍去病也感到自己表述不清,又说:“绿阶好像生病了。”

  汤医师走上前给绿阶把脉,手臂从被子里一提出来,吓得他连忙又塞回去。绿阶的胳膊到肩膀都□□,显然里面也没穿衣服,手臂上布满了青色的……嗯……吻痕……

  汤医师也是有过风流韵事的人,如今老了,已经很多年没看到这么富有冲击力的吻痕了。霍去病第一次注意到这些瘀痕,侧过脸掩饰住自己的表情。

  汤医师连忙把被子拉好。

  大家也都注意到了床铺的凌乱,床上用品的破碎,到处都是做了房事的痕迹……汤医师闭上老眼不敢看了:禽兽啊……

  霍去病有些面上无光,意识到这个时候的绿阶不该给任何人看到,遂命令:“都出去等着。”

  看着他们低头倒退着出去,他把卧榻上草草收拾了一下,看到绿阶散落在角落里的破衣服,他从自己的衣箱里找了一条丝袍出来,把绿阶托起来。给她马马虎虎穿上,将身体挡住,这才令汤医师进来诊脉。

  汤医师诊了脉,又查了查身上,他也不细说,只开了方子拿出去让人抓药。见霍去病追着问说法,他遂半含半露地告诉他,绿阶姑娘只是受了风寒发烧而已,吃几帖药休息个几天,饮食清淡些就可以了。

  霍去病觉得他说话过于轻描淡写,不信任地看着老先生:“就这样吗?”那绿阶怎么一幅相当严重的样子?

  汤医师心中叹气,他能够对侯爷说什么?说他纵欲过度,不懂得怜香惜玉?说他下手不知轻重,没做好男人的本分?

  霍去病见问不出什么,那些伤又都是皮肉浮伤,换在他身上大概疼都不会有多疼。

  便吩咐众家奴:“把绿阶带到她自己房里好生照顾;皓珠把被褥拿出去换了;再让人给我准备洗澡水;另外,我要用膳。”

  “诺。”

  霍去病用被子把绿阶裹成一团,抱着这个棉花球就走了出去:“明月,给她弄一身衣服。”

  霍去病放心地把绿阶交给明月,这照顾病人的事情他不擅长,就让擅长这些事情的家奴去做吧。他得好好得去吃一顿,洗一个澡。

  冠军侯府的厨房今天忙个不停,侯爷把半只炙乳猪、两个竹鸡、五大块鹿脯、三斤的羊腿肉……还有菜蔬无数,统统在半个时辰内一扫而空。

  等他用完这顿足够普通人吃三天的早膳,沐浴更衣回到房间。皓珠已经把床重新铺过了,霍去病在屋子里走了几步,决定走出去散散心。

  散着散着他溜达到了绿阶的屋子前面。推门而入,唬得明月慌忙站起来,他径直走到绿阶面前,一摸额头:“怎么还在发烧?”

  明月说:“退热药还没有吃。”

  “为什么不给她吃药!”

  “药……是要熬一个时辰的。”面对这个病理白痴,明月一头冷汗。

  霍去病不跟小女子多啰嗦,重新回到绿阶的床边,团团转着等药汤快些煎好。

  好不容易等到汤医师的药煎好了送过来,霍去病大松一口气,他以为药汤都是仙丹,绿阶一喝完立刻就会醒转过来。谁知汤医师看了看绿阶,说:“这药喂不进。”

  “怎么会喂不进?!”治个病这么困难重重的?

  汤医师耐心解释给他听:“要等她清醒一些才能喂进去,要不然会呛在气道之中的。”

  绿阶在入他屋子之前就两天没好好睡,此时内里空虚,高烧又没有药压制,连霍去病也看得出她脸色差到令人揪心。

  “她什么时候能醒?”霍去病盯着那碗药。

  汤医师实话实说:“这要听天命。”

  霍去病听着大感逆耳,什么叫听天命?自己没有本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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