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她只属于我_旗袍与军装[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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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她只属于我

  沈云疆的伤并不是很严重,况且她的身体是有修复能力的,在床上躺了没多长时间就已经好了。可是为了不显得特殊,她坚持了一个星期才下床。

  墨尔德斯把她安排给了弗里茨当助手,弗里茨在外面找到她时还是那副鼻孔朝天的模样,“喂,老鼠。”

  沈云疆皱了皱眉头,没理他。

  “我叫你呢!”弗里茨加高了音量。

  “老鼠叫谁?”沈云疆转过身来将双手环在胸前扬起下巴问他。

  “老鼠叫你啊。”弗里茨一副“你真蠢”的表情着她。

  沈云疆点点头,“好吧,老鼠叫我干什么?”

  “噗……”一声忍俊不禁的笑声传来,沈云疆和弗里茨一起转过了身。

  墨尔德斯和利斯特出现在门口,利斯特一只手推着墨尔德斯的轮椅,样子是准备出来透气的。

  利斯特本来准备回去的,可是到墨尔德斯也受伤了,他决定不回去,于是他也留了下来。

  弗里茨听到利斯特的那声笑,终于反应了过来,顿时怒火中烧:“你居然敢戏弄我?”

  “是你先不尊重我的。”沈云疆懒得搭理他,直接转身要走。

  弗里茨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瞪着她说道:“你现在胆子很大啊,居然敢这样跟我说话,早知道之前在奥斯维辛就该把你做成黄皮肥皂……”

  “弗里茨!”墨尔德斯严厉地喝止了他。

  沈云疆听到这话都要被气笑了,她回过头狠狠地甩开了他的手,虽然她个子矮,可是气势上一点都不输给他,“你最好喊的再大声点,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做的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情。”

  “哦,也是。”她冷笑了一声,“毕竟这是你们的地盘,所以你才可以这么肆无忌惮。”

  沈云疆说完就往医院里面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墨尔德斯拉住了她的胳膊。

  “别碰我!”她直接甩开了他厉声说道。

  墨尔德斯皱了皱眉头,“你这是什么态度?”

  “您想让我什么态度呢?我是不是应该五体投地跪谢您没有把我做成黄皮肥皂?哈哈,指挥官,是,您之前帮了我,我前几天也救了您,我们现在算是两清了吧。”

  “两清?”听了她的话,墨尔德斯的脸阴沉的可怕。

  “不然呢?如果不够的话,我在这个医院继续为你们德意志第三帝国服务,救助你们的伤员,还不行吗?”

  “你是这样想的?”

  “那您是怎样想的呢?大可以直说,我一定按您的吩咐做事,指、挥、官。”

  墨尔德斯的脸色变了又变,握着轮椅扶手的手都爆出了青筋,最后还是忍住了怒气压低了声音说:“云疆,别闹了!”

  利斯特和弗里茨简直要惊呆了,他们何时见过冷酷无情的指挥官低头哄人的样子,要是换成别人早拉出去枪毙了。

  可是沈云疆又要被气笑了,感情这半天都是自己在无理取闹啊,“行吧,都是我的错,我怎么敢闹呢?毕竟你们一个个高高在上,一言不合就要把我做成肥皂,我有什么资格跟你们闹。”她说着对他们三个各鞠了一躬,“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利斯特还从没有见过沈云疆这个样子,他眨了眨眼睛走过去拍了拍沈云疆的肩膀出声打圆场说:“好了好了,这是干什么啊,女孩子生气会长皱纹会变丑哦。”

  弗里茨在旁边冷哼一声,“本来就很丑。”

  沈云疆本来都不想跟他们争执了,这个弗里茨,嘴欠的真是让她手痒。以前在集中营她为了任务是要违背心意卑躬屈膝地面对他们,可是出来了以后,他还是这副样子,真是让她太不爽了。

  她的拳头捏的咯吱响,弗里茨到后不屑地说:“怎么?想打架啊?又丑又扁的支那人。”

  “啊啊啊啊气死我了,今天不让你哭着找妈妈我就不是中国人!”沈云疆被他最后的一句话彻底激怒了,她跑两步跳到他身上就去扯他的头发。

  “啊——喂!你给我住手!”弗里茨很惜他的头发的,这可是他们高贵的日耳曼民族的象征,他每天为了这个发型都要早起一个多时,这时候居然被她就这么揉乱了。

  “给我道歉!”沈云疆一手揪着一撮,恶狠狠地说道。

  “想都别想!”弗里茨背过手去抓她,被她一脚踹了回来。

  “那我今天非得把你拽成地中海!”

  “你再不放开我心我开枪了!”

  “枪?枪在哪里?”

  弗里茨摸了摸后腰,没有摸到,下一秒却发现被抵住了脑袋。

  利斯特到都拿枪了,正要上去阻止,墨尔德斯伸出胳膊挡住了他说:“没事,她不会开枪的。”

  沈云疆得意地说:“你以为我想不到你这手?哼,快给我道歉。”

  “绝不!日耳曼的男人没有一个孬种,被枪指着也绝不屈服!”弗里茨下巴一扬一副绝不妥协的模样。

  沈云疆冷笑一声,把枪扔给了利斯特。

  弗里茨哼了一声说:“我就知道你不敢。”

  “是吗?”沈云疆阴测测地笑了两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剪刀在他面前晃了晃说,“要不,我给你剃个光头吧。”

  弗里茨一,大叫道:“住手!你怎么会随身带着剪刀!”

  “你管我呢,我数三声,你不跟我道歉我就把你剪成光头!”

  “1”

  “”

  “”

  “我错了行了吧!”弗里茨一副气哼哼的样子说道。

  “哪错了?”

  “不该说实话。”

  “嗯!?”沈云疆太阳穴跳了跳,“我给你个机会,再说一次。”

  墨尔德斯和利斯特着不远处闹腾的两个人同时撑了一下额头。

  经历过剪头事件后,弗里茨也不再有事没事嘲讽她两句了,倒是沈云疆,见他过来就亮亮她的剪刀。

  终于有一天,他忍无可忍,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将她口袋里的那把剪刀偷出来,然后一鼓作气跑到大树下埋了起来。

  解决了剪刀后的弗里茨顿时感觉翻身农奴把歌唱,一下子又变得趾高气昂了起来。

  心情大好的他在又成功地做完一例手术休息的时候,晃晃悠悠地跑到沈云疆面前瑟,“又丑又扁的……”他话还没说完,沈云疆笑眯眯地又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把剪刀。

  弗里茨:捧脸尖叫jg

  后来……医院里多了一个奇怪的规定,除了手术室里,剪刀属于违禁物品,不得私自携带。

  由于沈云疆和弗里茨的不对付,墨尔德斯只好把她安排给了另一个女医生当助手。

  弗里茨一直觉得沈云疆是靠墨尔德斯的宠幸上位的,没什么真正的技术,打心眼里是不起她的。

  天气渐渐转凉,树上的叶子差不多都快掉光了,战争也并没有他们想象的很快结束了,伤兵越来越多,医生根本不够用了。

  有很多士兵刚受伤从战场抬下来的时候是可以救回来的,可是由于人手不够,医生们都在连轴转了,依然有很多耽误救治时间而死去的。

  沈云疆其实是可以做手术的,只不过因为她从来没有做过,心理上也有些畏惧,于是一直在做一些比较简单没有技术难度的工作。

  她着一批批因为得不到救治而在痛苦中死去的士兵,终于下定了决心,向上面申请上手术台。

  “你行吗?吗啡那么珍贵,不是给你用来练手的。”弗里茨觉得她是在说大话。

  “吗啡重要还是士兵的性命重要?”

  “如果你浪费了吗啡又没有救回我们士兵的命不是浪费资源吗?”

  “我保证,只要是正常能救回来的情况下,我是不会失手的。”沈云疆认真地说道,“而且,是西格蒙特·冯·墨尔德斯上校请我过来的,你们不相信我也应该相信他吧。”

  就这样,她成功争取到了上手术台的机会。系统给她的这个技能远比她想象的强大,而且是糅合了后世的医疗信息与技术,她拿起手术刀的时候就非常清楚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做了。

  关键问题就是克服心理那一关。她不是学医的,也没有对开膛破肚这种情况司空见惯,所以,第一场手术下来,还是感觉快要虚脱了。

  弗里茨在旁边监工,到她无论在手术过程还是最后的伤口缝合,都做的非常不错,虽然刚开始有些微的犹豫与生疏,不过到后面完全挑不出毛病来,于是开始对她刮目相。

  沈云疆是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洗清了潜规则上位的头衔。

  墨尔德斯和利斯特在这里养伤,当然对沈云疆的一举一动都非常了解。即便是他们没有特意关注,弗里茨那个大嘴巴也在来他们伤口时嘟嘟囔囔地抱怨一堆。

  “你们是不知道那个丑女人太坏了吧啦吧啦……”

  “那个亚洲女人太阴险了吧啦吧啦……”

  “那个个子女人太不自量力了吧啦吧啦……”

  “没想到那个女人还挺厉害的吧啦吧啦……”

  利斯特听了这些笑着对墨尔德斯说:“果然是我选出来的人,当初在那么一堆灰突突的人中,我可是一眼就中了她。”

  墨尔德斯面上不出什么表情,淡淡的说了一句:“是吗?”

  利斯特点点头说:“墨,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第一眼到她的时候就觉得她是不属于这里的。”

  墨尔德斯说:“当然,她一就不是德国人。”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利斯特着从手术室出来正在洗手的沈云疆说,“总有一种奇怪的说不出来的感觉。”

  墨尔德斯顺着他的目光过去,声音缥缈说道:“没关系。”

  “嗯?”

  “是哪里的都没关系。”墨尔德斯眼里露出一丝志在必得的意味。

  她会属于我。

  只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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