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5 章 反噬
王胜男听不得林妙妙说泄气话，听见就要给她紧一紧弦：“怎么不具备参考价值，人家和你一起坐在教室里学，为什么人家能考这么好？”
林妙妙底气很足地反驳道：“我们都是凡人，但是人吴泠，那是什么？大佬啊，学神！连我们老师都自叹不如的人，妈你就是要给我立标杆，你也别用吴泠，你要是非要让我去追吴泠，那我就只想躺平等死。”
唐元明回过头来笑：“话也不能这么说，身不能至，还不能心向往之了？追不上不要紧，我们可以不断去靠近她，可千万不能有躺倒不干的想法啊。”
他绝口不提他和其他老师商量的，因为离高考还早，为了不让吴泠骄傲，不再给她满分，对她要更加严格要求的事情。
王胜男立刻教育道：“听见没有，妈不要求你追上，但是你要不断靠近。”
她对唐元明笑道：“真不知道人家家长是怎么教育孩子的，能把孩子教的这么好，可能人家孩子一贯优秀，觉得这很正常，你看人连家长会都不来，要是妙妙考这么好，我肯定不会这么平常心。”
讲台下的家长七嘴八舌地附和说：“对对对，要是我家孩子考的这么好，老师不开家长会我还要问问呢。”众人听完都赞同着笑起来。
林妙妙给姐们长脸，说：“这还不是吴泠成绩最好的时候。而且她学习好都是自己学的，和她家里人没关系，她绝对是我见过学习最刻苦最拼的了。”
唐元明作证；“对，吴泠同学在学习上从来没有骄傲自满过，也没有松懈过，一直都是拼尽全力，十二万分的用心。”
那些家长就问唐元明：“那这吴同学平时都是怎么学习的？”
唐元明对林妙妙说：“你天天和吴泠在一起，这个你比我清楚，你来说。”
林妙妙来了精神，骄傲的好像是在说自己的事迹：“她真的是努力出来的学神，她把英语、政治、历史书都背下来了，语文课本上所有的古文、诗词也都背下来，数学、地理这两科，市面上你能找到的题她都做过，这些都是她从高一就开始做的。”
周围的家长一听又惊又叹，同时心里也舒服多了，好像只要自己家孩子这么努力也能取得这么好的成绩一样，瞬间觉得自己孩子与第一名的距离不那么遥远了。
林妙妙刚刚夸完好友、心目中的偶像、文科大神，这说出去的话立刻就反噬到自己身上了，回家的路上，兴高采烈地讲述自己凄惨过去的林妙妙被带到书店门口。
王胜男带着林妙妙直奔高二学习资料区，笑容和蔼，“你自己选还是妈替你选？”
林妙妙看看书架又看看王胜男，瞪大眼睛：“干、干什么呀？”
王胜男笑着哄着说：“没听你小姨夫说吗？身不能至，心向往之，妈不要求你超过吴泠，但是你离全班第二就差二十四分，妈妈觉得这个距离还是可以跨越的。”
林妙妙现在很想给自己两巴掌，她一本都不想拿，然后王胜男就替她拿了数学和地理。
这周来学校，林妙妙一进教室直奔吴泠的座位，拿着桌上那盆多肉敲桌子，坐到吴泠对面位置上，唉声叹气地说：
“你真是不知道我作了多大的死，上周家长会我说你有多努力多努力，市面上的题你都做过，然后我妈出了校门带我直奔书店，这周盯着我做了两天题，我都要疯了。”
周围同学的反应比林妙妙还大，七嘴八舌地说：“原来是你说的？林妙妙你可真行，我妈也给我买了一堆题看着我做。”
“谁还不是呢，我妈更狠，她说以后每周都要检查我背诵。”
“看到不是我一个人这样，我就放心了。”
最后这些议论都变成了，“林妙妙你到底怎么想的？本来就在学校学，现在呢，最后的乐土都不保了。”
林妙妙满面歉疚和不好意思，深知自己犯了众怒，对着大家鞠了一躬：“这回是我对不起大家，净顾着显摆我姐们了，却忘了我们这些人还有家长在身后虎视眈眈，但是看在我也陷入水深火热之中的份上，大家都消消气，消消气。”
吴泠来文科班之后其实轻松多了，背诵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认真说起来，也就是数学和地理需要用些心思，对于这两科，她能从成绩中找到自信，但一旦懈怠就有不安全感，做题与其说是巩固，倒不如说是安抚自己。
其余时刻，她也不能让自己闲下来，一旦闲下来，她就会胡思乱想，与其让自己陷入纠结和矛盾，还不如找些事做，看看书，做做题，听听音乐，在漆黑的夜晚跳跳舞，于她而言，这就是难得的放松和享受了。
往年在林妙妙看来这段时间是一年之中最快乐的时候，期中考试过后，该赏的赏了，挨罚的罚了，受骂的骂了，一切尘埃落定，期末考试也还没有来临，正是休养生息的好时候。
但是因为自己一个小小的举动，周末回家还要对母上大人阳奉阴违，平添疲惫，难受的对吴泠说：“你说我妈见我“认认真真”做了这么多题，会不会接受我没有进步这个事实？”
吴泠一眼扫过去，眼神中的意思很明确：你说呢？
林妙妙立刻拧了脸：“好好好，你不用说了，我还不知道她，我要是没进步，她肯定变本加厉。”说完，她很激动地坐起来：“她看我没进步会不会也盯我背诵？我太难了。”
吴泠拿出数学书：“你别喊了，有这时间听我讲几个知识点吧。”
就在林妙妙一边痛悔自己嘴欠，一边享受免费的高质量补课的时候，元旦文艺晚会很快就到来了。
班里的文艺类活动从高一到现在一直都是邓小琪挑大梁，她作为文艺委员把班里的同学召集在一起，说：“咱们学校的新年晚会要求没一个班都出一个节目，然后我向大家询计问策，要是有想参加的同学，咱们踊跃报名。”
班里的同学都积极地举起了手，表示要为活动出一份力。
林妙妙高兴极了：“特别好，这个热情，一会儿到我这儿来统计一下，我事先说明一下，咱们运动会干不过那些理科班，晚会一定要一雪前耻。”
吴泠倚在桌子上，表示这话甚合她意：“对，我现在一想起运动会上我们班的词都是什么六班加油、六班挺住，我都难受，耻辱！奇耻大辱！”
立刻有人响应；“这次别的不说，一定要超过他们理科实验班，都是实验班，咱们总不能什么活动都输吧，那也太丢人了。”
吴泠在众人讨论间，仔细想了想，说：“我有几点算是大方向上的想法，我说出来大家听听，好不好？”
见众人同意作洗耳恭听状，吴泠就细细捋着一条条说下去：“首先，学校的活动，内容必须得积极向上这就不用说了，投票的都是学校老师还有咱们自己同学，老师肯定更倾向集体、也就是班里同学参与度高的节目，我们文科班男生少，男生就更得参加，同学们肯定偏向有趣、有新意的。”
“然后呢，我们文科班要区别于理科班级，还得越过其他文科班，显示出我们文科实验班独有的特点和精彩，就必须得有文化有内涵，比如弘扬中华优秀文化，再比如传统美德什么的，但是不能强行感人，大家觉得呢？”
大家点点头，史双睿说：“既得大家都参加，又得有文科特色，集体朗诵、大合唱或者集体舞？”
胡欣玮反驳说：“前面两个没技术含量，我们可以，理科班也可以，而且年年都有朗诵比赛、合唱比赛，元旦还来这个也太没新意了，集体舞倒是可以，但是跳什么舞呢？咱们班男生真的太少了，放哪里都突兀。”
众人一时沉思起来，这时邓小琪对林妙妙说自己的舞蹈会在元旦晚会上演出。
吴泠就说：“那我们岂不是又少了一份力量？”
林妙妙苦了脸：“啊，那你就不能跟我们一起了，我们集体舞岂不是一点高难度动作都没有了？”
吴泠垂下眼帘静静思索，一会儿，她眼睛一亮：“我有想法了，既能让大家都参加，又有文科特色，男女生也不用互相迁就，可以保留性别特点。”
大家都很好奇，兴奋起来：“什么想法？怎么弄啊？”
吴泠坐下来，见大家的视线都汇聚到她身上，有点不好意思，面容微红，眼含光芒：“我们做一个礼仪表演怎么样？就是演示古人见面时的礼节或者标志性的动作，人少的话就只演唐宋元明清，人多的话可以加上秦汉什么的。”
她声音放缓，细细地说；“按照朝代顺序出场，行哪个朝代的礼就穿哪个朝代的衣服，当然了，只有礼节演示时间不够，我们可以再演完之后加一些简单的舞蹈。音乐我都想好了，《礼仪之邦》怎么样？”
胡欣玮立刻欣喜地接话：“吴泠你太厉害了，既有集体又有文化，而且从来没有人演过，我觉得这个特别好特别有新意。那个，我们班有没有会乐器的，这个音乐我们能不能自己演奏？”
吴泠笑着说：“对呀，我们班能不能组起一个小乐队？古筝、琵琶、长笛、二胡、扬琴，再加个编钟，算了，编钟太大台上放不下，这个就用现成的吧。”
胡欣玮举手：“我会古筝。”
史双睿：“那我来长笛。”
林妙妙看得目瞪口呆：“果然这学霸都是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她看向吴泠：“我觉得你应该没时间学这些吧？你不要告诉我你也是全能型选手。”
吴泠笑笑没有回答，问剩下的人：“还有没有了？”
付淑婷举手说：“我会扬琴。”
吴泠觉得这么大的孩子应该没有学二胡的，就问：“有没有会琵琶的？”
这时，高子健小声说：“我会拉二胡。”
林妙妙惊得站起来：“我靠，哥们，跟你爷爷学的吧？”
吴泠见有二胡了，就说：“那我就弹琵琶吧。”
林妙妙口中把那个“就”字摁得极重：“那我就弹琵琶吧，你该不会剩哪个来哪个吧？不要告诉我你都会。”
吴泠“害”了一声，谦虚道：“小时候学过一点，很多年不弹了，我还得重新捡一捡，低调低调。”
教室内一片惊呼声。林妙妙咧着嘴摇头：“你还说钱三一不是人，你比他还不是人。”眼见吴泠要反驳她，她赶紧正经脸对大家说：“这次我们班的节目一定要严格保密，决不能被人发现了。”
史双睿和大家一起点完头，问吴泠：“还有一个问题，服装怎么办，也和乐器一样，自己准备？”
这时有人说：“对啊，一身汉服不少钱呢。”
吴泠想了想，说：“自己有的话穿自己的，没有的愿意买就买，不愿意买。”她顿了顿，笑了：“我一个学生家长是化妆师，我去问问，也许可以直接去剧组借现成的。”
史双睿笑着说：“厉害！除了元和清别的我都有，男生这边可以穿我的。”
林妙妙感叹都是人才，然后说：“那大家先来我这边统计人数，下节体育课我们把规模还有各自朝代什么的定下来，可以吧？”
同学们都点头同意，吴泠说：“这样，我先去借衣服，大家能穿上哪件衣服，就选哪个朝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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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元明回过头来笑：“话也不能这么说，身不能至，还不能心向往之了？追不上不要紧，我们可以不断去靠近她，可千万不能有躺倒不干的想法啊。”
他绝口不提他和其他老师商量的，因为离高考还早，为了不让吴泠骄傲，不再给她满分，对她要更加严格要求的事情。
王胜男立刻教育道：“听见没有，妈不要求你追上，但是你要不断靠近。”
她对唐元明笑道：“真不知道人家家长是怎么教育孩子的，能把孩子教的这么好，可能人家孩子一贯优秀，觉得这很正常，你看人连家长会都不来，要是妙妙考这么好，我肯定不会这么平常心。”
讲台下的家长七嘴八舌地附和说：“对对对，要是我家孩子考的这么好，老师不开家长会我还要问问呢。”众人听完都赞同着笑起来。
林妙妙给姐们长脸，说：“这还不是吴泠成绩最好的时候。而且她学习好都是自己学的，和她家里人没关系，她绝对是我见过学习最刻苦最拼的了。”
唐元明作证；“对，吴泠同学在学习上从来没有骄傲自满过，也没有松懈过，一直都是拼尽全力，十二万分的用心。”
那些家长就问唐元明：“那这吴同学平时都是怎么学习的？”
唐元明对林妙妙说：“你天天和吴泠在一起，这个你比我清楚，你来说。”
林妙妙来了精神，骄傲的好像是在说自己的事迹：“她真的是努力出来的学神，她把英语、政治、历史书都背下来了，语文课本上所有的古文、诗词也都背下来，数学、地理这两科，市面上你能找到的题她都做过，这些都是她从高一就开始做的。”
周围的家长一听又惊又叹，同时心里也舒服多了，好像只要自己家孩子这么努力也能取得这么好的成绩一样，瞬间觉得自己孩子与第一名的距离不那么遥远了。
林妙妙刚刚夸完好友、心目中的偶像、文科大神，这说出去的话立刻就反噬到自己身上了，回家的路上，兴高采烈地讲述自己凄惨过去的林妙妙被带到书店门口。
王胜男带着林妙妙直奔高二学习资料区，笑容和蔼，“你自己选还是妈替你选？”
林妙妙看看书架又看看王胜男，瞪大眼睛：“干、干什么呀？”
王胜男笑着哄着说：“没听你小姨夫说吗？身不能至，心向往之，妈不要求你超过吴泠，但是你离全班第二就差二十四分，妈妈觉得这个距离还是可以跨越的。”
林妙妙现在很想给自己两巴掌，她一本都不想拿，然后王胜男就替她拿了数学和地理。
这周来学校，林妙妙一进教室直奔吴泠的座位，拿着桌上那盆多肉敲桌子，坐到吴泠对面位置上，唉声叹气地说：
“你真是不知道我作了多大的死，上周家长会我说你有多努力多努力，市面上的题你都做过，然后我妈出了校门带我直奔书店，这周盯着我做了两天题，我都要疯了。”
周围同学的反应比林妙妙还大，七嘴八舌地说：“原来是你说的？林妙妙你可真行，我妈也给我买了一堆题看着我做。”
“谁还不是呢，我妈更狠，她说以后每周都要检查我背诵。”
“看到不是我一个人这样，我就放心了。”
最后这些议论都变成了，“林妙妙你到底怎么想的？本来就在学校学，现在呢，最后的乐土都不保了。”
林妙妙满面歉疚和不好意思，深知自己犯了众怒，对着大家鞠了一躬：“这回是我对不起大家，净顾着显摆我姐们了，却忘了我们这些人还有家长在身后虎视眈眈，但是看在我也陷入水深火热之中的份上，大家都消消气，消消气。”
吴泠来文科班之后其实轻松多了，背诵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认真说起来，也就是数学和地理需要用些心思，对于这两科，她能从成绩中找到自信，但一旦懈怠就有不安全感，做题与其说是巩固，倒不如说是安抚自己。
其余时刻，她也不能让自己闲下来，一旦闲下来，她就会胡思乱想，与其让自己陷入纠结和矛盾，还不如找些事做，看看书，做做题，听听音乐，在漆黑的夜晚跳跳舞，于她而言，这就是难得的放松和享受了。
往年在林妙妙看来这段时间是一年之中最快乐的时候，期中考试过后，该赏的赏了，挨罚的罚了，受骂的骂了，一切尘埃落定，期末考试也还没有来临，正是休养生息的好时候。
但是因为自己一个小小的举动，周末回家还要对母上大人阳奉阴违，平添疲惫，难受的对吴泠说：“你说我妈见我“认认真真”做了这么多题，会不会接受我没有进步这个事实？”
吴泠一眼扫过去，眼神中的意思很明确：你说呢？
林妙妙立刻拧了脸：“好好好，你不用说了，我还不知道她，我要是没进步，她肯定变本加厉。”说完，她很激动地坐起来：“她看我没进步会不会也盯我背诵？我太难了。”
吴泠拿出数学书：“你别喊了，有这时间听我讲几个知识点吧。”
就在林妙妙一边痛悔自己嘴欠，一边享受免费的高质量补课的时候，元旦文艺晚会很快就到来了。
班里的文艺类活动从高一到现在一直都是邓小琪挑大梁，她作为文艺委员把班里的同学召集在一起，说：“咱们学校的新年晚会要求没一个班都出一个节目，然后我向大家询计问策，要是有想参加的同学，咱们踊跃报名。”
班里的同学都积极地举起了手，表示要为活动出一份力。
林妙妙高兴极了：“特别好，这个热情，一会儿到我这儿来统计一下，我事先说明一下，咱们运动会干不过那些理科班，晚会一定要一雪前耻。”
吴泠倚在桌子上，表示这话甚合她意：“对，我现在一想起运动会上我们班的词都是什么六班加油、六班挺住，我都难受，耻辱！奇耻大辱！”
立刻有人响应；“这次别的不说，一定要超过他们理科实验班，都是实验班，咱们总不能什么活动都输吧，那也太丢人了。”
吴泠在众人讨论间，仔细想了想，说：“我有几点算是大方向上的想法，我说出来大家听听，好不好？”
见众人同意作洗耳恭听状，吴泠就细细捋着一条条说下去：“首先，学校的活动，内容必须得积极向上这就不用说了，投票的都是学校老师还有咱们自己同学，老师肯定更倾向集体、也就是班里同学参与度高的节目，我们文科班男生少，男生就更得参加，同学们肯定偏向有趣、有新意的。”
“然后呢，我们文科班要区别于理科班级，还得越过其他文科班，显示出我们文科实验班独有的特点和精彩，就必须得有文化有内涵，比如弘扬中华优秀文化，再比如传统美德什么的，但是不能强行感人，大家觉得呢？”
大家点点头，史双睿说：“既得大家都参加，又得有文科特色，集体朗诵、大合唱或者集体舞？”
胡欣玮反驳说：“前面两个没技术含量，我们可以，理科班也可以，而且年年都有朗诵比赛、合唱比赛，元旦还来这个也太没新意了，集体舞倒是可以，但是跳什么舞呢？咱们班男生真的太少了，放哪里都突兀。”
众人一时沉思起来，这时邓小琪对林妙妙说自己的舞蹈会在元旦晚会上演出。
吴泠就说：“那我们岂不是又少了一份力量？”
林妙妙苦了脸：“啊，那你就不能跟我们一起了，我们集体舞岂不是一点高难度动作都没有了？”
吴泠垂下眼帘静静思索，一会儿，她眼睛一亮：“我有想法了，既能让大家都参加，又有文科特色，男女生也不用互相迁就，可以保留性别特点。”
大家都很好奇，兴奋起来：“什么想法？怎么弄啊？”
吴泠坐下来，见大家的视线都汇聚到她身上，有点不好意思，面容微红，眼含光芒：“我们做一个礼仪表演怎么样？就是演示古人见面时的礼节或者标志性的动作，人少的话就只演唐宋元明清，人多的话可以加上秦汉什么的。”
她声音放缓，细细地说；“按照朝代顺序出场，行哪个朝代的礼就穿哪个朝代的衣服，当然了，只有礼节演示时间不够，我们可以再演完之后加一些简单的舞蹈。音乐我都想好了，《礼仪之邦》怎么样？”
胡欣玮立刻欣喜地接话：“吴泠你太厉害了，既有集体又有文化，而且从来没有人演过，我觉得这个特别好特别有新意。那个，我们班有没有会乐器的，这个音乐我们能不能自己演奏？”
吴泠笑着说：“对呀，我们班能不能组起一个小乐队？古筝、琵琶、长笛、二胡、扬琴，再加个编钟，算了，编钟太大台上放不下，这个就用现成的吧。”
胡欣玮举手：“我会古筝。”
史双睿：“那我来长笛。”
林妙妙看得目瞪口呆：“果然这学霸都是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她看向吴泠：“我觉得你应该没时间学这些吧？你不要告诉我你也是全能型选手。”
吴泠笑笑没有回答，问剩下的人：“还有没有了？”
付淑婷举手说：“我会扬琴。”
吴泠觉得这么大的孩子应该没有学二胡的，就问：“有没有会琵琶的？”
这时，高子健小声说：“我会拉二胡。”
林妙妙惊得站起来：“我靠，哥们，跟你爷爷学的吧？”
吴泠见有二胡了，就说：“那我就弹琵琶吧。”
林妙妙口中把那个“就”字摁得极重：“那我就弹琵琶吧，你该不会剩哪个来哪个吧？不要告诉我你都会。”
吴泠“害”了一声，谦虚道：“小时候学过一点，很多年不弹了，我还得重新捡一捡，低调低调。”
教室内一片惊呼声。林妙妙咧着嘴摇头：“你还说钱三一不是人，你比他还不是人。”眼见吴泠要反驳她，她赶紧正经脸对大家说：“这次我们班的节目一定要严格保密，决不能被人发现了。”
史双睿和大家一起点完头，问吴泠：“还有一个问题，服装怎么办，也和乐器一样，自己准备？”
这时有人说：“对啊，一身汉服不少钱呢。”
吴泠想了想，说：“自己有的话穿自己的，没有的愿意买就买，不愿意买。”她顿了顿，笑了：“我一个学生家长是化妆师，我去问问，也许可以直接去剧组借现成的。”
史双睿笑着说：“厉害！除了元和清别的我都有，男生这边可以穿我的。”
林妙妙感叹都是人才，然后说：“那大家先来我这边统计人数，下节体育课我们把规模还有各自朝代什么的定下来，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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