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我哥哪有这么可爱05_佛系撩汉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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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我哥哪有这么可爱05

  那个少年有双好看的眼睛,笑起来非常迷人。但他身上有一种气息,一种令人感到危险的气息,袁行健看不透他的笑容背后隐藏着什么样的心思,根本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明明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却散发出极具压迫感的气势,袁行健受了一身皮肉之苦,内心的恐惧却更甚。

  一夜过去,烈日当空,袁行健恍惚地走向青少年活动中心,耳畔还回荡着恶魔的声音:玩过找彩蛋的游戏吗?每个彩蛋里都藏着很有趣的东西,有的是指向下一个彩蛋的信息,有的是惊人的秘密。我会在你工作的地方,放置一枚彩蛋。青少年活动中心,每天都有很多人进进出出吧?尤其是好奇的孩子们……

  袁行健不知道他是谁,不知道他为什么找上自己,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他只知道,那些彩蛋里的秘密肯定是针对自己的。

  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他只是喜欢孩子而已,他爱他们,爱他们身上的每一根纤细的骨头,爱他们皮肤上细小的绒毛,爱他们磕磕碰碰留在膝盖和胳膊上的淤痕……仅此而已。

  可是大部分人都无法理解他,如果他们发现了他藏在内心的渴望,发现了他异于常人的爱好,他就不再是受人尊敬喜爱的袁老师,他就不能再接近心爱的孩子们,不能再搂着他们演奏美妙的音符。

  啊,上天啊,救救我吧,帮帮我这个可怜人吧,那个恶魔究竟把所谓的彩蛋放在了哪里……

  这一整天,袁行健都在各个活动室里徘徊寻找,却好像一只丧失嗅觉的狗,兜兜转转就是无法找到目标。每当有孩子的欢叫声——那曾经对他来说宛如天籁,他就不由自主地缩起脖子,惊惧万分地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他们发现了什么,一个可以敲碎或者扭开的彩蛋?里面装着不堪入目的照片或视频?他不为人知的收藏品?一只白色的袜子,上面写着某个学生的名字?还是一封信,里面记载了他对某个孩子是如何辅导的过程?

  冷不防有人拍他肩膀,他就像线断了的木偶,手脚痉挛起来,然后彻底失去力气。

  “袁老师,你没事吧,是不是不舒服?”同事关心地问。

  袁行健在空调下汗流如瀑,强撑着微笑:“没事,我可能有点中暑。”

  同事:“要不然今天回去休息吧,我帮你代课。”

  袁行健脸色发白:“不!不用……我没事,喝点水就好了。”

  他怎么能回去,现在活动中心就是他的监狱,找不到彩蛋里的钥匙,他就无法离开。

  然而一天过去,他什么也没找到,周围充满了欢声笑语,也没有人发现他的秘密。他侥幸死里逃生一般,跌跌撞撞走出大门,突然看到少年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冲他微笑。

  袁行健逃回家中,把门锁死。他什么都吃不下去,满脑子都是那个微笑。发呆几个小时后,就在他昏昏沉沉要睡着的时候,手机的铃声在他脆弱的神经上重重一击。

  【真可惜,今天的彩蛋无人问津。明天会增加一枚新的彩蛋,以后每天如此……祝你寻宝愉快。对了,你是不是有个儿子,现在应该上初一吧?他知道自己的爸爸,对跟自己同龄的男孩做过些什么吗?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晚安:)】

  从这一天开始,袁行健再也睡不着觉了。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多星期,每天都有新的“惊喜”。袁行健瘦了一圈,每个人见了他都忍不住问他需不需要去看医生。

  他裤/裆里总是湿漉漉的,脸上挂着一对烟青色的黑眼圈,用被刮胡刀刮破的嘴角勉强挑起一个残破的弧度,说他不要紧,只是最近有点累。

  事实上,他已经快要疯了,无论睁眼还是闭眼,他总能看到少年的样子,听到少年的声音。有一次,他又在街对面看到少年那张笑容优雅的脸,他的胃顿时紧缩成一团,然后失控地吐了。

  袁行健这一辈子,都被视作是个好男人,好老师,即使妻子撞见了他要做的事,但她也没有张扬出去,他依然维持着良好的形象。

  可现在,他好看的外壳像鸡蛋壳一样,从一个小小的裂纹,变成可怕的裂缝,在太阳底下,从缝隙中散发出腥臭的味道。

  他感觉自己无时无刻不在被恶魔盯着,他紧绷的神经随时可能断掉,已经受不了了。

  这时少年很宽容慈悲地说可以放过他。袁行健感激涕零,两腿发软地跪在地上哽咽道谢。

  少年微笑着看他,说一根手指换一个彩蛋,这笔交易很划算吧?

  袁行健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被冷水浇灭,他看着自己那双好看的手,眼前出现双手按动琴键的情形,一股绝望的恐惧感自心底蔓延出来。

  少年将半块砖交给他,遗憾地说也没什么太衬手的东西,凑合用吧。

  要手指还是解脱——袁行健握着半砖,汗水从脸上滴在地上。他痛苦地挣扎着,手指克制不住地抽搐,眼泪喷涌而出,突然发疯一般大喊着举起砖头,狠狠往另一只手砸去。

  他好像已经感觉不到疼痛,把那只手当成是少年一般,砸了个血肉模糊。他哀嚎着,咆哮着,眼睛红的似要滴血,最后瘫软在地浑身虚脱。

  “你满意了吗,放过我吧……”袁行健奄奄一息。为了摆脱这个可怕的人,要他做什么都行。

  少年从最开始为了让他中计打了他一顿,之后再也没有碰过他,始终好整以暇、高高在上地欣赏他狼狈恐慌的模样。

  现在他失去了最引以为傲的手,他只求少年玩够了就此收手。

  少年看了看他血淋淋的手——碰了不该碰的东西的手,说想不到你还挺有勇气的。其实从头到尾根本没有什么彩蛋,那些被他找到的“收藏品”刚刚已经被送到警局了。

  袁行健涣散的焦点猛然聚起,直勾勾地盯着少年那迷人的面庞,最后一根脆弱紧绷的弦突然断裂,发出一声轰鸣。

  少年低头看着他,在他的眼睛里看到雪崩,看到风暴,看到海啸和火山爆发,全然是最为壮观的末日美景。没有什么比一个人的心志陨灭、精神崩溃的瞬间,更能令人感动了……

  自从那次在学校附近撞到袁行健后,高晁这些日子都很小心翼翼,进出的时候总是要左右观察一番,以免被盯上。

  他的举动反常,还有一个人比他更反常——李梦樵。小李多年来不学无术,踩男同学眼镜薅女同学小辫的事儿没少干,但他始终是个“独行侠”,不大喜欢跟人抱团。近来竟然做出了邀请高晁一起上厕所、放学一起回家之类的事。

  同学们也是很惊讶,这俩人打一架还打出革/命火花了是怎么的。

  高晁说,咱俩又不是小姑娘,有必要团结友爱地一起上厕所吗?

  李梦樵说,我就是跟你比比大小。你看你那小破玩意儿,长得跟你一样迷你。

  高晁想打人。又说,你天天跟着我一起回家,然后再绕路回自己家,少年你不累吗?

  李梦樵的理由是,高晁手机里的游戏他还没玩够,他是一个有恒心有毅力的人,必须全部通关才行。

  高晁说你这份心用在学习上就好了。

  李梦樵说那多庸俗啊。

  高晁:“呵呵。”

  几天过去,日子非常平静,小学生活依旧如同之前一样枯燥无聊,高晁在越来越放松的同时,又怕在最为大意的时候突然天降霉运,所以小心脏始终悬着。

  除此之外,这段时间池久也不来他房间写作业讲题了,兄弟俩又恢复了平淡,见面打个招呼,再没什么话可说。高晁松了口气,当然也有点失落,毕竟他享受了几天特殊待遇,一夜之间回到解放前,这落差还得适应适应。

  回家后,一家人都在,池依山特别开心地叫高晁去画室,给他展示自己新买的大鱼缸,里面刚刚放了水温调节器,这样就可以放心养鱼了。

  “小晁,你想学画画吗?”池依山把自己的得意画作都展示出来,给高晁讲讲这个说说那个,想要引诱小朋友走上艺术的道路。

  虽然大儿子非常有天赋,很快就掌握了各种技巧,可惜艺术家需要的不仅是技巧,还有充沛的情感,异于普通人的激情,对世界和生命的爱与感悟以及强烈的欲望。

  池久的画里没有这些东西,只有精妙的构图和冷静的笔触。而他所缺失的东西,又是强求不来的,所以池依山又把目光瞄向小炒晁。

  高晁不忍心让老爸失望,可他是真的手残,对画画也没有兴趣,正犹豫着,他感觉有点不对,指着鱼缸说:“叔叔……水开了。”

  池依山一愣,紧接着大喊一声,手忙脚乱去拔电源。然而为时已晚,他获得了一缸炖金鱼。

  不多时,池依山拿着水温调节器气急败坏地出门去了,他要讨个说法!

  高晁很同情老爸,但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吕春望做好了饭,招呼两个儿子过去吃饭。高晁坐下来吃了几口,池久一边夹菜一边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是不是快要期中考试了。

  高晁一阵心虚,他最近心烦的事太多,导致他无心听课,数学课本上那些乱七八糟的符号他都叫不上名字。

  他随口嗯了一声,池久也随口说:“这阵子学校的事很多,我没时间给你补课,等过几天继续吧。”

  “不用了,老师讲的我都能听懂,作业也都没做错过,现在我不需要补课了,你忙你的吧。”高晁顿了顿,心虚地拿起橙汁喝了一口,“谢谢哥。”

  池久看了一眼他:“那是我的橙汁。”

  高晁呛了一下,一边咳嗽一边把杯子推回池久面前,抓起餐巾擦了擦嘴,突然想起他刚才那么一呛,刚喝进嘴里的又吐了回去。

  “哥,那杯橙汁……”高晁想说还是倒掉吧,转头一看池久已经喝了大半杯。

  池久不解地看着他:“橙汁怎么了?”

  高晁舔了舔嘴唇:“好喝。”我还能说什么呢。

  池久:???

  等到他们快吃完的时候,池依山如同出门时一般一阵风地回来了,而且神情十分复杂。

  吕春望看了看老公,又看了看他手里的调节器:“他们不给你退钱?我找他们去说!”男人就是没用。

  池依山摇摇头,冲媳妇儿使了个眼色,吕春望疑惑地跟他去了书房。

  厨房里就剩下兄弟俩,都很有自觉地把碗筷收了,去水池那边洗刷。高晁虽然矮,但不至于够不着水池,只是举着胳膊挺累的。

  池久拿过来一个小板凳放在地上,直接把高晁抱了上去:“我们分工合作吧。”

  高晁有种被当成小猫崽子提来提去的感觉,别扭着说:“怎么分工?”

  池久把干净的擦碗巾递给他:“我在这边刷碗,然后交给你擦干净放在晾碗架上。”

  面对这个非常合理的流水作业流程,高晁没有办法反驳,就点了点头,跟哥哥开始你刷我擦。

  两个人都一脸专注,好像在做什么复杂的工作,池久刷干净一只碗就递过去,高晁接过来擦干净放好,然后继续。

  这种安静而默契的感觉让高晁觉得很舒服,虽然只是一件每个家庭当中十分普通寻常的小事,但对他来说却是未曾体会过的心情。

  正在专注地擦碗,吕春望突然有点严肃地叫了高晁一声,让他过去。

  高晁这么一走神,手里的碗滑了,在他脚下摔得粉身碎骨。

  看吧,这破手是有多残,连个小碗碗都拿不住。高晁立刻就要跳下板凳去收拾,池久却一把抱住他,直接将他送到了厨房门口。

  “扎到脚就不好了。”池久把他放下,转而对老妈说,“我收拾吧,你们别管了。”

  吕春望也是没心思去管一只碗,拉起高晁的手说:“行,那你小心点。”

  母子二人上楼去了,池久返回水池前蹲下去收拾碎片。拾起最后一枚的时候,他把碎片举到眼前端详,随后不紧不慢地用碎片锋利的边缘横着滑过四根手指。

  他把碎片丢进垃圾桶,扫了扫地,把血在水龙头下冲干净,慢悠悠地找出纱布给自己包扎了一下,然后坐在沙发上怡然地看起社会版新闻,并打了个电话。

  “……我有个‘熟人’进去了,不知道你有没有朋友,可以好好‘照顾’他一下……”

  书房里的气氛有些不对,高晁发现吕春望的眼眶很红,而且竟然没有阻止池依山抽烟。

  夫妻二人先是问起高晁过去的事,一阵欲言又止后,才说出谈话的主题。池依山去退货的花鸟鱼市场,跟青年活动中心在同一个广场上,路过那边的时候,发现中心关门了,门前还围了一群愤怒的家长。

  池依山是个很少凑热闹的人,这事儿跟他没关系,他自然不会去八卦。可是那里发生了很严重的事,连周围所有单位都听说了,花鸟鱼市场也不例外。

  在那里,他才知道活动中心发生了什么事,一名姓袁的男性教师因猥亵儿童而被捕了,在他家里、单位的储物柜里,发现了很多触目惊心的证据。他被带走之后,活动中心也不得不接受调查停业整顿,那些曾经把孩子交给他的家长都快气疯了。

  池依山平时挺糊涂的,听说这件事却留心去打听了一下有关这位姓袁的老师,结果那人正是高晁的远亲,当时他就受不了了,立刻加入围攻活动中心的家长大军,一边了解更多情况,一边跟他们一起唾弃这个人渣。

  回来之后,夫妻俩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要跟高晁谈一谈,免得真发生过什么事,成了孩子的阴影,不利于他的成长。

  这番对话进行得很艰难,高晁不是他们亲生的,在交流的时候肯定更敏感,而他们虽然养大了一个儿子,但并没有从这个没有感情的儿子身上获得多少为人父母的经验。吕春望不想把她在学校心理辅导教室那一套用在孩子身上,只想极尽所能地打消他心里的顾虑和恐惧。

  高晁听过他们的话后,发呆了好一阵子,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袁行健是个很谨慎的人,那么多年都没有败露过,怎么一朝之间就被人揪出来了呢?

  这大概就叫苍天有眼,恶有恶报吧,虽然在他曾经的人生中没有等到这一天,但现在那个恶心的老男人终于罪有应得了。

  高晁看着吕春望心疼的表情,慢慢地把过去的事情讲了出来。起初吕春望还决定要克制,不要在孩子面前失控,可是越听越心疼,眼泪就止不住了。

  高晁把过去的事情都说了出来,突然胸口一松,好像堵了很久的地方终于疏通了似的,风也涌进来了,水也开始流动了。他突然觉得,原来把事情讲出来其实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吕春望把他搂到怀里,用最温柔的话安抚了他许久。高晁觉得很温暖,搂着她说妈我没事,我真的没事,你别哭。原本的人生里,他到了十六七岁才改口,跟爸妈之间始终保持着疏淡的距离感。这一次他不想等了,幸福就在这里,他只要开门就能见到。

  这一声妈让吕春望攒成一团的心都化了,母子俩搂在一起互相擦眼泪安慰,池依山在一旁沉默不语,摆出一家之主以及男人的沉稳姿态,实际上心里想的是——

  感动是非常感动的,但是……为啥没管我叫爸呢?委屈jpg

  那天晚上高晁回到房间躺下之后,很长时间都没有睡着,他跟统哥说,这个世界可真好啊,怎么就跟做梦一样,他都害怕明天一睁开眼睛就有龙卷风过境,把他吹上天。

  统哥说别怕,曾经有一个孩子,被龙卷风吹跑之后,一样获得了幸福。

  高晁茫然了:“谁啊?”

  统哥深沉地说:“那孩子跟你很像,为了救心爱的小狗托托,被龙卷风吹到一个神秘的地方,遇到了没有勇气的狮子、没有脑子的稻草人和没有心的铁皮人……”

  高晁:“快洗洗睡吧。”

  这一夜高晁睡得特别好,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感觉世界和平,人间充满了爱。他换好衣服背起书包走出卧室,看到池久站在走廊的全身镜前单手摆弄领带。

  高晁看到他右手缠着纱布,就问了一句:“哥你的手怎么了?”

  池久:“不小心割破了。”

  高晁想起了昨天打碎的碗:“你怎么这么笨?”

  他不是有意diss池久,是对池久会不小心把手割破感到意外。说完才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便想立刻溜走。

  “是挺笨的,”池久微微一笑,指着领带说,“手指不太灵活,能帮个忙吗?”

  高晁本想拒绝,可是想到池久给他系过红领巾,那碗也是他打破的,只好答应了。

  池久照顾他俩的身高差,弯下腰说:“会系吗?”

  高晁:“不会,随便系一下吧。”谁让我的设定是小学生呢。

  他摆弄着两撇领带,装作第一次系的样子,用系红领巾的方法给他系上了,心里憋着坏笑正想要自夸一下,却与池久四目相对,不由得心跳漏了一拍。

  “谢谢。”池久似乎一点都不嫌弃这个红领巾领带,举起纱布渗出血迹的手晃了晃,“那这几天就都麻烦你帮忙了。”

  高晁脸上发热,迅速下楼去了。诶,本想跟池久保持距离的,怎么又被一条破领带给拴住了呢,谢特妈惹法克……

  人逢喜事精神爽,高小学生的愉快都挂在脸上,李梦樵也看出来了,问他发生了什么好事儿。

  高晁没法跟他解释,只是说天气不错,挺开心的。

  李梦樵觉得他有病。

  俗话说好事成双,被捡到钱包归还的失主终于出现了。李梦樵翘首以盼那么久,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顿时坐不住了,冲着高晁一顿挤眉弄眼。

  高晁说你淡定一点,不然显得没有逼格。

  他们俩被当着全校师生表扬了,失主激动地赠送了一面写着拾金不昧四个大字的锦旗,非常感谢学校培养出了这么诚实可爱的两个孩子。

  李梦樵的脸上写满了“别整那些虚的,赶紧来点实在的”。

  失主的确是个实在人,实实在在地给他们准备了物质奖励:两千元——的习题册、参考书、经典读物等。

  当李梦樵颤抖着接过那沉重的一大包书本的时候,他看到高晁偷偷把保证书拿了出来——本人高晁,自愿放弃一切感谢费及相关报酬,本次拾金不昧所获得的财物均属于李梦樵,变卦的人没鸡鸡。

  李梦樵哭了。后来他登上了校报和地方新闻,文中写的是学生接过失主奖励,流下了激动的泪水,场面一度十分感人。

  自那之后李梦樵就不跟高晁说话了,他们短暂的革命友谊就此破裂,友谊的小船比泰坦尼克号沉得还彻底。

  高晁:“统哥,我觉得小李现在一定排在‘刁民排行榜’榜首。”

  统哥非常同意:“换了我也想neng死你。”

  高晁:_(:з」∠)_对不起啊兄弟,没想到奖励这么丰厚,哦呵呵呵呵呵。

  虽说高晁卸下了心理负担,但吕春望不是很放心,带着他去看了一段时间的儿童心理医生,直到医生判定他没什么问题之后,才彻底松了口气。

  这段时间高晁经历了期中考试,他的成绩就像那金秋落叶般壮烈得让人想哭。数学就不说了,他对数字抱有生理性恐惧,看一眼就头晕。问题是英语,不考不知道,考了吓一跳,他脑子里的初级语法都是错的。

  这天早上,他一如往常地在镜子前帮池久系领带,池久好像精准掌握了他们学校的所有安排,忽然问起他的考试成绩来。

  相较于爸妈,高晁更不想被池久看到成绩。迟疑了好半天,突然留意到一个很严肃的事情:“哥你的手不是早就好了吗,为什么还让我给你系领带呢?”

  “我看你每天都主动帮我系,以为你很喜欢做这件事。”池久对着镜子里的他笑了笑,然后很清醒地又把话题绕了回来,“所以成绩怎么样?”

  大哥你什么时候脸皮变得这么厚,谁喜欢做这种事啊。高晁面无表情地把语文卷子拿出来,池久看过之后说:“别的呢?”

  高晁眨眨眼:“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们只考语文。”

  池久用和善的眼神看着他,在那一瞬间,高晁有点恍惚,总觉得这样的眼神特别熟悉。

  但池久和善的眼神一闪而过,很快就恢复了一贯的温和。他没有强迫高晁交出其他卷子,只是说:“这样吧,我还是继续给你补课,如果你毕业考试成绩能进全班前十的话,我就送你一样礼物。”

  高晁感到很不屑,不就是礼物吗,谁稀罕啊:“什么礼物,很值钱的那种吗?”

  池久笑着揉揉他的头:“你一定会喜欢的。”

  高晁从小到大只从池久那里收到过梆梆这么一份活蹦乱跳的礼物,还有999的可能是别人想到的。他考虑了半天,一咬牙:“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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