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我哥哪有这么可爱04_佛系撩汉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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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我哥哪有这么可爱04

  高晁被池久突如其来的温柔闪到了腰,到了学校还是晕晕乎乎的。这样的哥哥曾经只出现在他的幻想之中,当幻想好像变成现实了,他却有点不适应,有点不踏实,还有点……小激动。

  啊不,老攻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昨天那场架打完之后,班上的同学刷新了对高晁的认知,这个不爱说话的小孩儿发起火来还挺凶,最好不要招惹他。他妈妈好漂亮,气质真好;听说他还有个天才哥哥;他怎么成绩这么差,难道他们家好的基因都被他哥用光了,所以到他这里就剩下脸长得还可以?不过他好像是领养的,啧啧,原来是个孤儿……

  高晁在课间听到这些议论,真是气“稽”败坏:“可恶啊,统哥,他们看不起我,我要发愤图强,等下次考试的时候,拿到全科满分打他们的脸!”

  统哥:“然而你刚才又没听数学课。”

  高晁:“……”

  那些话,他在曾经的人生中听过无数遍,从最初的难过到后来的麻木,再到最后的释然,对此已经没那么在意了。

  不过想到他跟池久差距那~~~~么大,他心里有点不服。

  统哥安慰他:“别想了,人家天生就智商碾压你。”

  高晁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安慰的成分:“绝交还是分手,你选吧。”

  统哥大大咧咧地说:“诶呀,选啥啊,凑合过呗,害能离咋的。”

  高晁承认统哥说的没错,他们俩已经是难舍难分无法离婚的一对冤家,不过他还是跟统哥绝交了——五分钟。

  好不容易瞌睡着熬到放学,高晁还不能回家。打架还有个后果,就是他和李梦樵都被罚放学后值日一个星期。

  教室里的人渐渐少了,直到剩下两个小冤家。李梦樵今天脸色臭得很,恨不能拿鼻孔看高晁。即便教室里只有俩人,他也一副当高晁不存在的样子,坐在那里玩手机。

  高晁也没理他,抓起扫帚装模作样地扫扫地。

  隔壁班的一个男生进来,对李梦樵说:“我要回家了,把手机还我。”

  李梦樵头也不抬:“马上。”

  男生挺着急的:“快点快点,外面有人等我呢。”

  李梦樵盯着屏幕说:“谁啊,你媳妇儿啊?”

  男生一脸傲娇地说“说什么呢,我跟她才没有关系。”

  他等不及了,一把抢过手机,冲李梦樵呲牙笑了笑,赶紧拎着书包从后门跑了。李梦樵贼不爽,斜眼瞄向高晁。都怪这个自闭儿童突然发疯,不然他回家怎么会挨揍,连手机都被没收了。看他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今晚得揍他一顿才解气。

  教室里酝酿着紧张的气氛,高晁浑然不觉,用左手抓着扫帚随便糊弄一番,便结束值日拎包离开了。李梦樵抄起一根木板,跟在他后面,盯着他可恶的后脑勺,一直盯到高晁拐进回家必经的一条小路。

  李梦樵见时机来了,举起小木板就抡了过去。好巧不巧,高晁恰好在这个时候弯下了腰,完美地躲了过去。

  李梦樵差点把自己甩出去:“卧槽,你走着走着突然弯腰干屁啊?”

  高晁吓了一跳,转头看到他和他手里的小木板,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他呵呵地笑了两声,甩了甩手里的钱包:“当然是捡到钱才会弯腰了。”

  那是一个黑色的男士钱包,鼓鼓囊囊的,高晁打开往里看,李梦樵也凑过来,两只眼睛顿时变成了。

  “这么多钱啊,”李梦樵数了数,没数过来,“见者有份,你可别想着独吞。”

  这智障连一加一等于几都得想想,对分钱倒是反应很快。高晁合上钱包说:“我不会独吞的。”

  李梦樵立刻得寸进尺:“你三我七。我没打着你,你得赔我精神损失费。”

  哇真是宇宙级的理直气壮呢。高晁面瘫脸:“这个得交给警察。”既然不能独吞,那还是上交吧。

  李梦樵瞪圆了眼睛:“你是真的智障啊?捡了钱交给警察?你写作文呢!你咋不扶老奶奶过马路呢!”拿来买个手机,多么美滋滋。

  高晁很严肃地说:“一看你就是个脑残。咱们把钱交给警察,警察把钱还给失主,失主肯定痛哭流涕,找到咱们学校点名表扬你,然后给你一笔感谢费。到时候你可是名利双收啊兄弟。”

  李梦樵被他忽悠懵了,面对这个可以改变自己在老师和家长眼中形象、又能小有收入的机会,他幼小的内心开始动摇。

  高晁搂着他的肩膀说:“到时候感谢费我一分不要,全都给你。”

  李梦樵一把搂住他的腰:“好兄弟,一辈子。”

  谁说钱买不来一切,这不就买来一个脑残兄弟吗。

  两个小学生勾肩搭背走到附近的派出所,把钱包交给了警察蜀黍。被问到名字的时候,李梦樵竟然不好意思了,特别假的说:“诶呀,我做好事都不留名的。”不过从今天开始他要写日记了。

  高晁也一起点头,非常正直地说:“对,我是做好事不留名的高晁。我是不会告诉你们我是XX师范大学附属小学六年级6班的学生的。”

  李梦樵:“……”真是个心机博爱!

  警察记下来他们的名字,笑着称赞他们。李梦樵难得遭到表扬,忍不住面红耳赤。他奶奶的,做个好孩子怎么这么别扭。

  两人离开派出所,李梦樵还不放心:“说好了你不要感谢费的啊。”

  高晁点头保证:“我不要,都给你。”

  李梦樵还是不踏实,翻开书包从作业本上撕下一页,让高晁写个保证书。

  高晁都快被他笑死了,就随手写了两句话,保证感谢费都给小李。李梦樵在一旁还吐槽他写的字像猫抓出来的,高晁指了指自己的手腕,说这怪谁啊。

  保证书一式两份,每人保存一张。他们俩打了一架,又一起捡了钱,小男生简单的革命友谊就这么建立起来了。互相道别之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高晁回到家一开门,就闻到很香的味道,不用看他都知道是妈妈炖了红烧肉。他跑进厨房,跟吕春望说“阿姨我回来了”,然后在水龙头那里洗了个手,衣服都顾不上换,直接坐下开吃。

  因为值日,又去了派出所,他回来的时间比平时晚。吕春望问他是不是早就饿坏了,他把脸埋在红烧肉里“嗯嗯嗯”。

  池依山和池久似乎不在,这个时间应该在画室里。高晁吃完饭,帮着吕春望一起收拾桌子刷碗,然后拿着苹果提着书包上楼回房间。

  刚一开门他就呆了,池久坐在他的书桌前,正在神速做卷子。

  “吃完了?”池久头都没抬,“过来写作业吧。”

  高晁:“……”又来?!

  他以为池久那天只是说说而已,想不到哥哥竟然是认真的,跟他一起写作业,帮他检查改错,然后给他补课。

  高晁被这一系列操作弄得浑身紧张,手都僵硬了,写出来的字都跟刀切的一样。

  池久留意到弟弟快要把笔捏碎了,手臂从他单薄的肩上绕过去,握住他的手说:“是不是手腕很疼?”

  高晁被他这么一搂一握,更加僵硬了:“没,没有。”救命!

  这样写作业堪比酷刑,高晁遭受着甜蜜的折磨,心里装着对老攻的愧疚,几乎要哭出来。好不容易等全都写完,池久收拾书包回去,他才大汗淋漓地瘫在椅子里。

  “这样不行,”高晁气喘吁吁地说,“统哥能不能帮我个忙,以后在池久脸上打个马赛克?”

  统哥:“……天天看着一团马赛克走来走去真是赏心悦目。”

  高晁哽咽道:“那天晚上,哥哥偷偷溜进我的房间,无视我的抗拒……从那之后,他每天晚上,都到我的房间,对我……”

  统哥:“又脑补出一篇小文文?”

  高晁:“对我进行作业检查和课业辅导。”_(:з」∠)_

  统哥:“……”画风急转直下,瞬间纯洁起来。

  池久说到做到,他根本就把高晁的书桌当成了自己的,每天晚上跟弟弟一起做作业,给他补课讲题。

  虽然池久面对一塌糊涂的小学作业没有流露出任何嘲笑的意思,可一次次在白月光面前,暴露出自己是个智障的事实,高晁流下了难过和羞耻的泪水。

  更可恶的是,这完全打乱了高晁要无视池久的计划。池久坐在他身边,轮廓被灯光镀上一层好看的光晕,跟他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用沉稳的声音给他讲题,他光是要抵抗心脏病发作就已经耗尽力气了。

  如此坚持了两天,高晁感到很虚弱,他跟统哥商量,要不然离家出走吧。

  统哥对此表示反对,他说一般智障离家出走很快就会被找回去,丢脸不说还会被看得更严。

  高晁再度跟统哥绝交了,这一次长达十分钟。

  离家出走只是说说而已,高晁怎么忍心让爸妈担心呢。不过他决定晚一点回家,把作业在学校写完,这样就不用忍受在池久身边呼吸着他的气息、余光被他占满、心脏也被他填满的煎熬了。

  计划通。

  教室里只剩下了李梦樵,高晁翻开书开始写作业。李梦樵百无聊赖,跟他借手机来玩,高晁就把手机拿出来给他。

  李梦樵惊讶地说:“你妈让你用这么好的手机啊。”诺基亚今年新出的手机,造型十分酷炫,有好几个ja/varpg游戏。

  高晁专注地写作业,随口嗯了一声。

  李梦樵趴在他桌上,探寻地问道:“我听说你是领养的,是真的吗?”

  高晁翻起眼皮儿看他一眼:“嗯。”

  李梦樵叹了口气:“我说的吗,亲生的哪有这待遇。”

  高晁知道他是个笨蛋,说这话没有任何恶意,跟其他人那种小声嘀咕不一样,所以并没有往心里去。

  李梦樵玩了会游戏,突然又问:“那你原来的爸妈呢?”

  高晁没抬头:“去世了。”

  李梦樵安静了好一会儿,心不在焉地摆弄手机,忽然站起来开始打扫卫生。

  高晁莫名其妙,说:“等我写完一起啊。”

  “不用,等你写完再打扫太耽误时间了,”李梦樵闷头一顿干活,“校门口有个卖铁板烧的,待会儿咱俩去吃烤鱿鱼,我请客。”

  凡是能拖延时间回家的事,高晁都不拒绝。两人没再说话,教室里很安静,只有笔尖摩擦纸张的声音,和扫帚划过地面的声音。

  等高晁终于做完了全部作业,李梦樵早就干完活坐在桌子上玩半天游戏了。两人背起书包离开学校,去对面的铁板烧那里要了两串鱿鱼须、两根烤肠、两串鱼豆腐,走到路边人少的地方开吃。

  高晁贼激动,他以前从来没在路边买过这种东西,都是放了学就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直接回家,更别说有同学邀请他一起、还主动请客。这么几根便宜的、不怎么健康的东西,竟是让他吃出了一种高档法国餐厅的奢侈感。

  两人一边走一边吃,高晁正听着李梦樵叨逼叨为什么表扬信和感谢费还没到,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他条件反射地转过头,抬眼往上看,在认出那张脸的一刻,手里的鱿鱼须掉在了地上。

  当最深的噩梦化作现实的时候,人才发现自己的勇气是多么微薄。

  李梦樵停住脚步,很是不满:“就算不是你花钱买的,也不能这么浪费啊。”

  但是很快,他就发现高晁有些不对劲。虽然学习上没什么天赋,但在其他方面李梦樵脑子还是转得很快的,他顺着高晁的视线看向身前的成年男人,警惕地说:“你谁啊,有事吗,老师说了我们不能跟陌生人说话。”

  男人弯下腰,露出亲切的笑容:“我不是陌生人,是高晁的叔叔。”

  李梦樵挑起眉,转向高晁:“你认识他?”

  高晁看着这张熟悉的脸,胃里一阵翻腾,刚刚吃下去的东西就要吐出来了。他觉得自己并没有害怕,但身体却是僵硬的,手心里涌出冷汗,最糟糕的是他的脊背上出现了一种微妙的感觉,好像那只手已经摸了过来。

  虽然他在曾经的人生中已经长大成人,但在那个过程中,没有人去治愈他的伤口,没有人帮他打破噩梦。他是带着痛苦一点一点走过来,用所谓的平静装作遗忘。他从来都没有好过,他始终是一个病人。

  “我不认识他。”高晁艰难地说。

  男人有些意外,伸手去摸高晁的脸。被高晁躲过之后,也不怎么在意:“晁晁,我知道你还在怪我和婶婶,可是当时我们发生了不愉快的事不得不离婚,你婶婶自作主张把你送去了福利院,叔叔也不愿意啊。这样吧,叔叔带你去吃饭,当是给你赔礼道歉好不好?”

  说着就要去拉高晁的手。

  高晁很想立刻离开,但一双脚很沉,他抬不起来。

  就在这时,李梦樵一把拉住高晁的手腕,转身就往人多的地方跑。高晁跟在他身后,起初还有点懵,但很快就找回了力气,跟着他一起拼命跑,直到看不见男人为止。

  李梦樵气喘吁吁地停下,手里的鱼豆腐都甩没了,就剩一根签子。他愤愤地把签子丢在地上,觉得今天真是亏大了。

  他看着脸色苍白、嘴唇紧抿的高晁,说:“带我去你家!”

  高晁愣了:“干吗?”

  李梦樵指着地上的签子:“都是因为你,我的晚饭都没了。我得上你家要钱去。”

  高晁:“……”

  李梦樵不容分说地推着高晁,一路跟着他回了家。高晁掏出钥匙,磨磨蹭蹭地开了门,说:“应该多少钱来着?”

  李梦樵探头探脑地往里瞅了几眼,看到池久走了出来,吓了一跳:“你爸是不是太年轻了?”

  高晁:“……那是我哥!”

  李梦樵恍然大悟,这就是高晁传说中的天才哥哥了,卧槽这哥哥长得太帅了吧。他看到有人在家就放心了,挥挥手说:“行了,明天再给我吧,我走了。”

  高晁看着李梦樵跑远,转身差点撞到池久:“哥……就你自己在家吗?”

  “妈晚上有应酬,爸去画室了。”池久看着高晁额头上的汗水,还有失去血色的嘴唇,眉梢几不可查地挑了挑,“你怎么了?”

  高晁仰头看着池久,犹豫了好一会儿,低声说:“没事,我就是饿了,跑回来的。”

  池久收回探寻的视线,说厨房有饭菜,让他赶紧去吃。

  高晁其实没有胃口,但为了圆谎,只能坐在那里心不在焉地吃饭。记得以前有一次,他在外面被欺负得狠了,哭着跑回家,在楼梯上撞见池久。当时他狼狈的样子,全都被池久看到了。

  在感到无地自容的同时,他抱着一丝希望——希望池久能跟他说句话,或者帮他擦擦眼泪。但池久看了他一眼之后,便侧过身把楼梯让了出来。

  从那之后他就再也不允许自己生出这样的期待。大概是印象太深了吧,到现在他在面对池久的时候,还是很难开口,更何况还是被恐惧羞耻等各种情绪包裹的阴影。

  轻易说出口的事都是微不足道的事。值得袒露心声的事,反而无法倾诉。

  不多时,池久进来在他身旁坐下,又问了一遍:“你真的没事吗?”

  高晁点点头:“真没事。对了,我的作业都写完了。”

  说着他把作业本掏出来给池久看。在他吃饭期间,池久检查完了,说他有进步,然后给他指出数学作业里几个小错误。

  高晁吃完饭,把碗筷刷了,拿起作业本说回去改,今天打扫卫生有点累了,改天再继续补课。

  池久盯着他的发旋看了一会儿,淡淡地说:“你啊……”

  高晁怔了怔:“嗯?”

  池久摇摇头,没再追问,高晁也就上楼去了。

  回到房间,小炒晁坐下来盯着作业:“统哥,既然这个世界没有攻略任务了,是不是……以前那个攻略目标也不会出现了?”

  “可能吧。”统哥沉默了一会儿,说,“咋地了,想老攻了?”

  高晁趴在桌上说:“我都不知道他是谁,叫什么,在现实中跟我有没有交集。我以后会不会再也见不到他了?”

  统哥叹气说:“随缘吧。”

  高晁沉默了几秒,重新打起精神:“呵,如果我老攻在的话,肯定会让那个恶心的人死得很惨!”

  统哥表示同意:“纵观那几个世界,你老攻的确是个很凶残的人,还好他们都是一个人。”

  高晁:“为什么还好?”

  统哥:“如果是五个不同的人,那只能说明你有吸引变态的体质。”

  高晁:“……”扎心了。

  夜色已经深了,无人在家等待的人,走在路上的速度总是很慢。袁行健提着打包饭盒,优哉游哉地往住处走去,脸上是回味愉快事情的笑意。

  袁行健在离婚后从隔壁城市搬过来,又干起了老本行——在一家青少年活动中心教钢琴。

  他自幼便很喜欢弹琴,他有一双在男人之中算得上是很秀气漂亮的手,放在琴键上也好,放在瘦削苍白的小男孩脊背上也罢,都是一副很美的画面。

  现在他依然喜欢弹琴,更喜欢教孩子们弹琴。孩子瘦小娇弱的身体,跟自己紧挨着坐在同一个琴凳上,全心全意地信赖他,把自己交给他。

  他可以把手放在孩子的肩背上,甚至握着他们柔软的小手帮他们摆好正确的姿势,摆放在合适的位置。白色的琴键和孩子的小手相得益彰,黑色的琴键则将它们衬得更加柔嫩白皙。

  不过让他觉得最特别的,还是那个曾在他家里住过大半年的孩子。那个孩子有种独特的气质,好像活在自己的世界当中,任何人都触碰不到。

  当然,别人虽然“看不见”那孩子,袁行健却可以,这让他生出一种奇妙的感觉,他可以拥有那个孩子,完全地拥有,不被任何人打扰。

  他当然不会伤害那孩子,他只是想表达关心和爱护罢了。他要疼爱那孩子,用不同于对待自己儿子的感情去疼爱那个孩子,让他拥有其他孩子享受不到的快乐。

  可惜,那个孩子被人从他身边夺走了。他以为很难再有机会见到高晁,没想到竟然会在路上巧遇。他觉得这是上天的恩赐,是神把他最心爱的孩子又送回了他身边,即便今天高晁被同学带走了,但他相信他们很快就会再见面,并如曾经那样快乐。

  带着这样怡然欣悦的情绪,袁行健丝毫没有留意到,有人从他身后接近。一个袋子从头上扣下,紧接着他就被推到了看不见路灯的地方。

  他被踹倒在地,狠狠挨了一顿揍。他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大声求饶,说钱包在口袋里,不要伤害他。

  被打得眼花耳鸣的时候,他模模糊糊听到有人喊“住手,我要报警了”。拳打脚踢终于停止,很快有人把他扶起来,并摘掉了他头上的麻袋。

  袁行健晃了晃,好一会儿两只眼睛才对焦,面前站着一个少年,可能十六七岁,穿着简单的拉链帽衫和牛仔裤,白色衬衫领子干干净净没有褶皱,人长得格外帅气,甚至可以说是漂亮。

  真可惜,年纪太大了。

  “叔叔你怎么样?”少年关切地问道,“需要我帮你叫警察和救护车吗?”

  袁行健摆摆手,扶着腰龇牙咧嘴地说:“不用了,我都没看见人,大概就是抢劫的吧。谢谢你啊同学。”

  少年的笑容干净乖巧,扶着他没放手:“叔叔住在附近吗,我扶你回去吧。”

  袁行健本想拒绝,走了两步感觉身上疼得厉害,尤其是腿。他看着少年好看的脸,诚恳热情的眼睛,不由自主便放松了警惕:“那麻烦你了,我就住在旁边那栋公寓楼。”

  少年扶着袁行健,路上说自己是个高中生,晚上补习回来,路过刚才的巷子,听到踢打的声音,所以赶过去看了一下。

  袁行健再度感谢他,顺便摸了摸口袋,钱包已经不见了。果然是抢钱的,抢就抢吧,怎么还打人呢,如果不是遇到这个善良热心的孩子,他可能会受很严重的伤。

  少年一直把人送到家门口。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袁行健借着楼上的光亮摸出钥匙开了门,刚要再度感谢少年,突然挨了一脚,跌进屋子摔在地上。

  袁行健大惊失色地转头,看到少年走进来将门关上,从容脱下拉链帽衫挂在墙上的衣挂上。

  “你……你想干什么?”袁行健后知后觉地怕了。人在获救的时候,难免会对救了自己的人产生信任和依赖心理,加上情绪受到冲击,思考能力会下降,他竟然被一个少年算计了。

  可是转念一想,对方只是个孩子,他没理由要害怕。

  正要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少年上前一脚把他踹了回去。这一脚踹得他胃部剧痛,直接吐了出来。

  “别乱动,不然你会受伤的。”皮肉之苦只是开胃菜,摧毁一个人的精神,才是正餐。少年的语气和动作相反,温和的很;彬彬有礼的微笑逐渐延展成一个令人害怕的愉悦笑容,“我只是想跟你,做个游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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