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坦白_花瓶娘子追夫记(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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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坦白

  “郎君今天既然来了,就别急着走了。”

  声音还带着哭腔,胸前的衣物被泪水濡湿了一片。

  陶子谦扶住祝银屏,强行拉开一点距离,虽然在这狭小而陌生的竹楼里,那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屏娘,认真的吗?”

  问出这一句,也知道是负隅顽抗,自己先叹息,唯有叹息。

  “嗯……”

  祝银屏不停扭动,要摆脱陶子谦的压制,她想再去触碰他高高在上的唇,然而没能成功,陶子谦扬起脸,只让她够到下巴,她不甘心落空,干脆顺势舔了一下。

  “唔――胡闹!”

  陶子谦轻呼了声,用力把她按了回去。

  祝银屏还没想好回敬他的话,陶子谦的吻已经落了下来。

  酥酥痒痒的亲吻,一点一滴,不紧不慢,像要描绘出一个完整的轮廓,从饱满的额头开始,掠过形状姣好的眉骨,沿着挺直的鼻梁一路往下,停留在她丰润饱满的唇上。在那里,他的吻突然变得强势而带有侵略性,毫不犹豫地撬开她的唇瓣,一路长驱直入,将每一丝每一毫都据为己有,然而仍嫌不够,握在她腰间的手和扶在她脑后的手同时用力,将这个吻加深,加深,像要揉她入骨血之中。

  祝银屏任由他摆布,直到气息将要耗尽,飘然欲醉,眼前有星星点点的白光。

  他这才肯放开她。

  祝银屏像从云头坠落,吸了一大口气,才又回到人间。她定定看过去,黑暗中,陶子谦的脸只有朦胧的轮廓。

  “你也想要我。”

  她低声说着,伸手去解衣带,盛夏时节,居家的衣衫本就单薄,轻轻一动,就从肩头滑落下来。

  祝银屏听到陶子谦不再平稳的呼息声,却在解他那件衣服时遇到了阻碍,夜行衣和平常的衣袍不大相同,搭扣不知藏在哪里,她一下子没找到,于是索性张开双手在他身上胡乱游走。

  “别乱来,”陶子谦握住她的手,移到扣子真正的位置上,调笑道,“扯坏了这件衣服,想让我光着身子出去吗?”

  他挣扎过,犹豫过,但最后还是要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那就认命吧,你和她都逃脱不掉的命运,陶子谦心里说。他不想再抵抗了,原本她就是属于他的,他只是取回自己该有的东西,早一些或者晚一些,都不要紧。

  已经到了这一步,不可能停下来。陶子谦不想显露出急躁,他将她抱到床上,双臂支撑起上身,脸庞压低,在她的耳侧不断舔舐吸吮,诱她沉沦。

  林间荡着竹木的气息,清凛而温存,不动声色的强势掌控,才是陶子谦的底色。

  祝银屏偎在锦被中,忽然想起了那次落水,她的双手什么都抓不住,她的双脚踏不上一块实地,飘忽无依的下坠,永远不会有尽头。

  祝银屏紧紧环住陶子谦的脖颈,即使只有这一晚,那也是她唯一能抱紧的东西。

  “子谦……”意乱情迷之时,她念着他的名字。

  “屏娘,痛的话,就咬我肩膀。”陶子谦突然俯身在她耳边说。

  可是她没有,只是不断呼唤他的名字,伴随着破碎的抽气声,整个房间里只能听见他的名字。

  子谦,子谦,子谦……

  她从没有这样为他打开过。

  ……

  “屏娘……”

  云歇雨散,陶子谦像从前很多次那样,习惯性地捡起巾帕,要替她擦拭身体。

  祝银屏却扭头,自己起身下床,披了件单衣坐在妆台前,别过脸不看他。她身上的白色单衣映出幽微的蓝光,原来黑夜已经临近尾声。

  陶子谦知道这是她生气的表现,却不大明白她在生什么气。

  “咳,”他也披上衣服,坐到床沿上,“屏娘,你在想什么?”

  祝银屏不作声。

  他软着声又问:“我又有哪里不合你心意了么?告诉我吧,没功夫打哑谜,再过会儿天就亮了。”

  祝银屏转过头来,脸上一片惶然,她嘴巴嗫嚅了两下,羞于说出内心所想。

  她不该生气,没资格生气,道理祝银屏心里都懂,却还是免不了难过,恨自己不争气。

  可是,这不是她的陶郎啊,即使有着相同的声线,即使背后也有一块圆形伤疤,但记忆里的陶子谦不是这样的。前世新婚之夜,她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在哭,但也留意到她的相公莽撞又生疏,几乎和她自己一样紧张。

  那时的陶子谦还是个毛头后生,可眼前这个人不是,他明显对这件事驾轻就熟,熟稔到让她生气。

  “你……”

  陶子谦竖起耳朵,却听她说:“你走吧。”

  陶子谦:“……”

  祝银屏狠狠心,高姿态的教训他:“走吧,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以后别到处沾花惹草了。”

  陶子谦皱起眉:“沾花惹草?到处?”

  “嗯……你这样做,会有人难过,你娘子……反正你随随便便留在我这里是不对的!”

  “那个,不是你留我的吗?”陶子谦震惊于她的双重标准,他其实想要做个正人君子来着,要不是她……

  “我又不一样!”祝银屏气恼,“你都有娘子了!你还……你……”

  “我娘子?”陶子谦一怔,忽然灵光一现,好像多少明白了她生气的原因,“我娘子……呵,呵……”

  “哈哈哈,哈哈――”陶子谦抱头大笑,又生恐外边的人听到,压抑着笑声,身子颤抖不已。

  祝银屏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犹疑道:“陶子谦,你疯了吗?我,我说的不对吗,你娘子……”

  她顿住,想起自己连陶子谦的娘子是谁都还不知道。两个人连这件事都做过了,她问一下也是合情合理的吧?

  “你娘子究竟是……”

  陶子谦坐直身体,擦去眼角笑出的泪花,别有意味地说:“屏娘好像对我家娘子很感兴趣?不如这样吧――”

  他用手指敲敲自己的脸颊,“屏娘亲我一口,我就回答你一个问题。”

  祝银屏愕然:“现、现在么?”

  陶子谦大方地表示:“不急,待会儿,你先问。”

  你娘子是谁?

  这个问题差点就脱口而出,可祝银屏变聪明了,陶子谦没说一共会回答几个问题,如果他只肯答一个――一个名字才几个字,她要吃亏。

  祝银屏转了转眼珠:“那我可问了,你别不敢答。嗯,我要问,你和你娘子的洞房之夜,是什么样的情形?要说详细!”

  祝银屏深思熟虑过,这虽然是一个问题,可是却包含了很多方面,比如,她虽然没直接问出陶子谦娘子的名字,但只要追问她的相貌、性情,就能大概猜出是不是她最在意的那个人……

  陶子谦轻哼一声,收敛了笑容,回忆这件事,对他来说也并不轻松。

  “咳,洞房之夜……我娘子,她很美,是我费劲心机才娶到的人。成亲那天我是很高兴的,在宴席上多饮了几杯酒,进洞房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好像把人生里想要拥有的东西都拿到手了。”

  “不过我娘子她并不高兴,不仅不高兴,简直算得上悲惨,从我掀开盖头起,她就一直哭,哭个不停,谁劝也不听。要喝合卺酒的时候,她不肯抬手,我去拉她,却被她一把站拍开,我喝多了手也不太稳,把酒洒了一地。我当时便有些恼火,当着喜婆丫鬟们,心想这才刚成婚,总不能就这样被她扫了面子,所以,所以一时怒气上头,硬给她灌了一杯酒,结果害她呛到,哭得更惨了。”

  祝银屏嘴唇颤抖着,手颤抖着,全身上下都颤抖着。

  陶子谦垂下眼,艰难地继续道:“后来,熄了灯,到了该行房的时候,她不肯,打我,骂我,说我是下三滥,不入流……我、我那时听信流言,对她有些误会,一想到她在别人那里婉转承欢,却在我面前装腔作势拿乔推诿,心里气愤不过,所以莽撞了,待她很粗鲁,让她更恨我……”

  “后来才知道是我误会,有心弥补,遇到什么好东西都拿给她,但她始终不开怀,恐怕和我在一起她是没办法开怀的。一直到后来,她也总是郁郁寡欢,不想见我,一见到我要么喝到烂醉如泥,要么,就借一些莫名其妙的事由来和我吵。无论是哪种,我都不想见到,只能躲开。看到她痛苦煎熬,我心里也有后悔,别人说强扭的瓜不甜,大抵是没错的,只可惜当初我不信。”

  陶子谦抬起头,苦笑道:“洞房之夜就是这样,其余的,屏娘也都知道。我从前其实想对我那娘子道歉,为我误会她,为我强行扰乱她的生活,只是碍于种种事由,一直没能说出口……”

  祝银屏泪流满面:“你……你也……”

  “屏娘,”陶子谦竟有些恐慌,“我也回来了……你能原谅我吗?”

  祝银屏放任眼泪一直流,心里一片冰冷:“什么时候?”

  陶子谦老实回答:“三月初十。”

  “三月初十?庆王府?”祝银屏的声音变得尖利,“果然,你……为什么?!”

  祝银屏曾经想过无数次再度相会的情景,唯独不曾设想过这种。

  他回来了,却一直在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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