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托尼·斯塔克的演讲在下午两点开始，瑞秋特地定了七点的闹钟，早早地起了床。
她需要在中午十二点前到达学校，和玛丽进行最后一次对词。
其实稿子的内容并不多，预计四个小时的讲座其中有两个小时属于托尼和班纳博士，剩下两个小时则是各个年级有新发明的学生按顺序上台展示的时间。
她和玛丽穿插着上台，介绍下面上台的人，仅此而已。所以她们两人只需要将提示卡上的字全都读熟读顺，避免到了上台的时候卡壳。
算下来就算她卡着十一点的时间起床，也不会耽误事情。
但回想上次和托尼见面时，她的形象太差，这次终于有机会挽救自己在男神心中的形象，瑞秋绝对不能再掉链子了。
她用了整整三个小时去挑衣服，化妆，怕下午主持时发生打嗝之类的尴尬小问题，她连饭都没敢吃，只喝了一杯三百毫升的原味酸奶，又咬了两根还没有小拇指粗的胡萝卜条。
“就当做是减肥了。”她催眠自己。
中午十一点半到达的学校，瑞秋一进到现场，就看到了认真低头读词的黑发姑娘。
“嗨，玛丽。”她高兴地和对方打招呼。
黑色的长发遮住了她一半的侧脸，可哪怕是在连侧脸都被遮住了一半的情况下，还是能看出她是个美丽的可人。
精致的鼻子和眉眼自然不用说，最重要的是玛丽身上带有的独特气质，人都说腹有诗书气自华，这句话用在她身上特别合适。
玛丽偏过头，看到是瑞秋，也很开心，惊喜地挥挥手：“你来了，快过来，我给你搬了一把椅子！”
“谢谢。”瑞秋从包包里拿出一瓶酸奶，递给她。
瑞秋和玛丽两人虽是不同院系，可在三天前第一次见面，就对对方好感爆棚，评价极高，三天的相处让她们两人的友谊迅速升温，贝利亚也因此噘着嘴抱怨过。
不过在吃了玛丽带来的手工三明治后，被喂饱的贝利亚就再也没有意见了。
瑞秋才刚坐下不久，一个戴着眼镜的男生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在瑞秋和玛丽面前停下了。
“多默尔，那、那个，我……”他结结巴巴地讲话，可几秒钟过去了，急的他脸都红了，还是没能说出要表达的中心思想。
“你别着急。”瑞秋认识这个男生，他平时的嘴皮子很利索的，不知道今儿是怎么了，“慢慢说，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吗？”
瑞秋的声音像是清风一样拂过他蹦地快到嗓子眼里的心，男生一下子就不紧张了，他深吸了口气，将别人的交代转述给她：“斯塔克先生让我告诉你，去后台一下，他有事情要告诉你。”
“斯塔克先生？”瑞秋怔了一下，重复道，“托尼·斯塔克？”
“对！”男生确认道，他刚刚震惊的感觉已经过去了，这会儿只剩下兴奋的感觉了，“他他他是我偶像啊！我一直以他为目标，从来没想过能在毕业进他的企业前就能说到话！”
如今提前和偶像说上话了！
这可比他预计的时间提前了好几年！
但与他的兴奋相反，瑞秋似乎看上去很淡定。在听完男生的话后，她站起身，和他道谢，然后侧过头和玛丽说了声，就拎着包包离开了。
留下一脸不可思议的男生惊叹：“那可是托尼·斯塔克诶，我们学校念物理系的起码有百分之四十都期待和他见面。多默尔被指定要见面，竟然连表情都没变。”
难道这就是系花的魄力？
玛丽笑笑：“是的，明明看起来应该是很容易情绪化的女生，可相处了几天后就会发现，她其实对于什么事情都可以淡然处之。”
男生摇摇头，还是无法理解。
是啊，怎么可能会有人在被托尼·斯塔克喊去见面时，还能保持仪态不尖叫的？
瑞秋克制再克制，走这段去见托尼·斯塔克的路的过程中，还是会有忍不住想要轻轻原地蹦跳一下的冲动。
十分钟前。
秃鹰来到了瑞秋的学校。
在先前和洛基闹出那点儿小矛盾时，他对干儿子讲过的要实现的大计划，就是在瑞秋参加活动时，挟持她，然后将她拖出学校。
等到了安全区，当着她的面将学校炸了。
在整所学校的幸存者只有他和瑞秋的情况下，告诉所有其他的人，他是为了瑞秋才炸了这所学校后，再将瑞秋放了。
他不伤害瑞秋身体半分，可这手段要比直接让她和学校里面的人一起被炸死狠的多。
且不说社会舆论绝对能把她逼死，就光凭借着她活着，而好友因她而死这点，就足以逼疯一个正常人。
多么绝妙的点子。
说起来，这个主意还是一个英国的罪犯告诉的他。
那个罪犯在他们业内评价很好，只要能给出足够多的钱，他就能帮你想出一系列的作案方法，花样层出不穷，直到你满意为止。
在秃鹰敲定了这个计划后，那个罪犯还贴心的给他提供了瑞秋即将参加的活动和地点时间，甚至还帮他搞来了参与活动的通行证。
——瑞德·利德尔。
负责会场的灯光以及紧急故障维修。
秃鹰很满意，在专属于罪犯们交易的秘密网站上为对方打了五星好评，并附赠评价：除了说话气人，其他没什么毛病，专业过硬。
那个罪犯居然跟他说：如果你没死的话，记得回来告诉我一下。
“真他妈晦气。”秃鹰随口往地上啐了口口水。
不文明的举动立马引来了旁边过路的两个学生侧目，他恶狠狠地瞪了回去。
在凶狠的道路上混得久了，哪怕秃鹰现在穿的是没有花纹的皮夹克，加粗糙的被洗的发白的牛仔裤，也丝毫不影响他瞪人的力度。
表情之恐怖，吓得那两个学生一个激灵，立马加快脚步冲进了电梯，快速按下了关门键。
“呵。”秃鹰冷笑。
敢和他对视超过五秒的人还没出生呢。
可这个世界最奇妙的事情就是，你在上一秒立下的flag，下一秒就会被打脸。
托尼就是在这个时候从电梯内走出来的。
成为了敢跟秃鹰对视五秒以上，且已经出生了的男人。
——眼熟。
托尼看着对面朝着他走来的男人，蹙眉。
巧的是，他对对面的那个男人来说，也很熟。
——托尼·斯塔克。
秃鹰眯起了充斥着阴霾的眼睛，毫不心虚地回以对视。
这张脸，这张最近在梦里出现频率最高的脸，就算是找九头蛇来给秃鹰洗脑，他恐怕都忘不了。
曾在梦中无数次拿冲击炮将他从高空击落。
也曾无数次在空中对峙是讥讽他的生理缺陷，骂他秃头早衰臭男人。
呵。
秃鹰嘴角勾起一丝讥讽的笑。
多亏了这整整一个月的梦境洗礼，他已经能做到不再躲避超英们，也不会害怕，甚至还有点想要上去搏一搏，开枪比赛看看究竟谁他妈比较厉害。
不过，秃鹰和托尼不同的是，他一直觉得现实中的托尼并不会知道自己的真实相貌，这是他的优势。
所以才敢肆无忌惮地在托尼的打量下，挺直腰板，镇静地回以对视。
但其实仔细想想就能发觉，先前知道他模样的里克可是被复仇者们抓走的，他的样貌早就暴露无遗了。
托尼审视的目光太过强烈，即使鼻梁上带着一副在秃鹰看来是用来扮酷的墨镜，也遮挡不住他停留在秃鹰身上的视线。
蠢钝如秃鹰，还在想自己是不是哪里暴露了。
可他仔细回想，今天为了符合那个英国佬为他捏造出的身份，秃鹰还特意挑了不显眼的黑蓝单色搭配的装扮，除了胸口依旧挂着条指头粗细的金链子之外，就没什么特别的了。
那斯塔克为什么要看他呢？
为了金链子？说不过去啊，那么有钱的人怎么可能会一直盯着别人的金链子瞧呢？
秃鹰心里起了疑。
与梦里不同的是。
梦中只有托尼会有两手准备，而秃鹰傻得像个两岁半的孩子。
现实中的秃鹰则在心中起疑的那一刻，就将手插进了口袋，握住了用来控制炸药的开关，只要他轻轻按下按钮，整个学校都会和他陪葬。
‘不就是鱼死网破吗。’他想。
两人擦肩而过的那刻，气氛紧张至了极点。
“嘁……”直到被托尼的一声嗤笑打破。
秃鹰惊疑地站定，可突然停下脚步又太过明显，他连忙又往前迈了一步，而后放慢步速，竖起耳朵听后面的动静。
但幸好，现实中的托尼似乎并没有在他梦里表演的那么神，没有只打个照面就看出秃鹰的伪装。
嗤笑后，托尼用着十分不尊重人的不屑语气和身旁的男人评价他：“穿的那么穷还带什么金链子装富？要是真有钱的话，先把他那身衣服换一换吧。”
像是从鼻子里哼出的声音，评论秃鹰的时候甚至懒得张嘴，也不考虑他是否能听到，是否伤人自尊。
典型的无脑低品富豪言论，和秃鹰梦中的那个骂他秃头的男人形象完美契合。
秃鹰一愣，紧接着笑了。
傻逼钢铁侠。
傻逼钢铁侠？哦豁……
那个被秃鹰定义为傻逼的托尼在和班纳博士走到拐角后，立马和换了一副神情。
他拿下墨镜，表情认真严肃，用刻意压低了声音跟班纳博士耳语：“刚刚的那个男人是秃鹰，我本来打算抓他，但他的身上有危险物品，就在口袋中。”
“我已经扫描过了，是个按钮装置。”
半分钟的观察时间，足够他找出各种理由来怀疑那个按钮装置和□□有关了。
毕竟……
他鼻梁上架着的眼镜可不是摆设。
能引得起托尼重视的自然不是普通按钮，他还会因为那个按钮而伪装刻意说出违和的话，可见那个按钮可能带来的后果有多可怕。
班纳也是聪明人，不点即通。
他和托尼对视，随即了然：“爆炸按钮？”
“对，应该是这样，但不确定位置，也不确定安装的数量以及危害力的大小。”托尼决定和班纳分头行动，“你去联系史蒂夫，联合校方，用最小的动静疏散人群。”
排查炸弹藏匿点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即使现在请拆弹小组来，也要起码半个小时以后才能到达。
班纳点头同意：“可到时候演讲的时候一旦被发现没有人，那他肯定会起疑。”恐怕那个时候大家还没有撤到安全范围内。
况且，在活动开始前一个小时，就应该有工作人员和学生陆陆续续地进去了，他们必须要想个万全之策。
托尼却摆摆手，他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了：“我已经想到办法了，唯一在计算范围外的是你的心情，答应我，脚下这么多爆炸区，千万不要随便把浩克请出来。”
万一浩克一拳砸下去，正中爆炸红心，那力度，绝对足够送整个学校上天堂。
还有，托尼可以断定，秃鹰出现在这里只有一个原因，就是瑞秋。
所以谁离开都可以，只有瑞秋不行，瑞秋必须在毫不知道内情的前提下，做好万全的准备。
那么……
“一会儿再跟史蒂夫交代完这些后，你就立马来找我，我们还有许多东西需要设置，我不能缺少你的帮助。”他指指脑袋，紧接着又补了句“对了，还有，瑞秋那边我来通知。”
“好。”班纳没有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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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需要在中午十二点前到达学校，和玛丽进行最后一次对词。
其实稿子的内容并不多，预计四个小时的讲座其中有两个小时属于托尼和班纳博士，剩下两个小时则是各个年级有新发明的学生按顺序上台展示的时间。
她和玛丽穿插着上台，介绍下面上台的人，仅此而已。所以她们两人只需要将提示卡上的字全都读熟读顺，避免到了上台的时候卡壳。
算下来就算她卡着十一点的时间起床，也不会耽误事情。
但回想上次和托尼见面时，她的形象太差，这次终于有机会挽救自己在男神心中的形象，瑞秋绝对不能再掉链子了。
她用了整整三个小时去挑衣服，化妆，怕下午主持时发生打嗝之类的尴尬小问题，她连饭都没敢吃，只喝了一杯三百毫升的原味酸奶，又咬了两根还没有小拇指粗的胡萝卜条。
“就当做是减肥了。”她催眠自己。
中午十一点半到达的学校，瑞秋一进到现场，就看到了认真低头读词的黑发姑娘。
“嗨，玛丽。”她高兴地和对方打招呼。
黑色的长发遮住了她一半的侧脸，可哪怕是在连侧脸都被遮住了一半的情况下，还是能看出她是个美丽的可人。
精致的鼻子和眉眼自然不用说，最重要的是玛丽身上带有的独特气质，人都说腹有诗书气自华，这句话用在她身上特别合适。
玛丽偏过头，看到是瑞秋，也很开心，惊喜地挥挥手：“你来了，快过来，我给你搬了一把椅子！”
“谢谢。”瑞秋从包包里拿出一瓶酸奶，递给她。
瑞秋和玛丽两人虽是不同院系，可在三天前第一次见面，就对对方好感爆棚，评价极高，三天的相处让她们两人的友谊迅速升温，贝利亚也因此噘着嘴抱怨过。
不过在吃了玛丽带来的手工三明治后，被喂饱的贝利亚就再也没有意见了。
瑞秋才刚坐下不久，一个戴着眼镜的男生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在瑞秋和玛丽面前停下了。
“多默尔，那、那个，我……”他结结巴巴地讲话，可几秒钟过去了，急的他脸都红了，还是没能说出要表达的中心思想。
“你别着急。”瑞秋认识这个男生，他平时的嘴皮子很利索的，不知道今儿是怎么了，“慢慢说，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吗？”
瑞秋的声音像是清风一样拂过他蹦地快到嗓子眼里的心，男生一下子就不紧张了，他深吸了口气，将别人的交代转述给她：“斯塔克先生让我告诉你，去后台一下，他有事情要告诉你。”
“斯塔克先生？”瑞秋怔了一下，重复道，“托尼·斯塔克？”
“对！”男生确认道，他刚刚震惊的感觉已经过去了，这会儿只剩下兴奋的感觉了，“他他他是我偶像啊！我一直以他为目标，从来没想过能在毕业进他的企业前就能说到话！”
如今提前和偶像说上话了！
这可比他预计的时间提前了好几年！
但与他的兴奋相反，瑞秋似乎看上去很淡定。在听完男生的话后，她站起身，和他道谢，然后侧过头和玛丽说了声，就拎着包包离开了。
留下一脸不可思议的男生惊叹：“那可是托尼·斯塔克诶，我们学校念物理系的起码有百分之四十都期待和他见面。多默尔被指定要见面，竟然连表情都没变。”
难道这就是系花的魄力？
玛丽笑笑：“是的，明明看起来应该是很容易情绪化的女生，可相处了几天后就会发现，她其实对于什么事情都可以淡然处之。”
男生摇摇头，还是无法理解。
是啊，怎么可能会有人在被托尼·斯塔克喊去见面时，还能保持仪态不尖叫的？
瑞秋克制再克制，走这段去见托尼·斯塔克的路的过程中，还是会有忍不住想要轻轻原地蹦跳一下的冲动。
十分钟前。
秃鹰来到了瑞秋的学校。
在先前和洛基闹出那点儿小矛盾时，他对干儿子讲过的要实现的大计划，就是在瑞秋参加活动时，挟持她，然后将她拖出学校。
等到了安全区，当着她的面将学校炸了。
在整所学校的幸存者只有他和瑞秋的情况下，告诉所有其他的人，他是为了瑞秋才炸了这所学校后，再将瑞秋放了。
他不伤害瑞秋身体半分，可这手段要比直接让她和学校里面的人一起被炸死狠的多。
且不说社会舆论绝对能把她逼死，就光凭借着她活着，而好友因她而死这点，就足以逼疯一个正常人。
多么绝妙的点子。
说起来，这个主意还是一个英国的罪犯告诉的他。
那个罪犯在他们业内评价很好，只要能给出足够多的钱，他就能帮你想出一系列的作案方法，花样层出不穷，直到你满意为止。
在秃鹰敲定了这个计划后，那个罪犯还贴心的给他提供了瑞秋即将参加的活动和地点时间，甚至还帮他搞来了参与活动的通行证。
——瑞德·利德尔。
负责会场的灯光以及紧急故障维修。
秃鹰很满意，在专属于罪犯们交易的秘密网站上为对方打了五星好评，并附赠评价：除了说话气人，其他没什么毛病，专业过硬。
那个罪犯居然跟他说：如果你没死的话，记得回来告诉我一下。
“真他妈晦气。”秃鹰随口往地上啐了口口水。
不文明的举动立马引来了旁边过路的两个学生侧目，他恶狠狠地瞪了回去。
在凶狠的道路上混得久了，哪怕秃鹰现在穿的是没有花纹的皮夹克，加粗糙的被洗的发白的牛仔裤，也丝毫不影响他瞪人的力度。
表情之恐怖，吓得那两个学生一个激灵，立马加快脚步冲进了电梯，快速按下了关门键。
“呵。”秃鹰冷笑。
敢和他对视超过五秒的人还没出生呢。
可这个世界最奇妙的事情就是，你在上一秒立下的flag，下一秒就会被打脸。
托尼就是在这个时候从电梯内走出来的。
成为了敢跟秃鹰对视五秒以上，且已经出生了的男人。
——眼熟。
托尼看着对面朝着他走来的男人，蹙眉。
巧的是，他对对面的那个男人来说，也很熟。
——托尼·斯塔克。
秃鹰眯起了充斥着阴霾的眼睛，毫不心虚地回以对视。
这张脸，这张最近在梦里出现频率最高的脸，就算是找九头蛇来给秃鹰洗脑，他恐怕都忘不了。
曾在梦中无数次拿冲击炮将他从高空击落。
也曾无数次在空中对峙是讥讽他的生理缺陷，骂他秃头早衰臭男人。
呵。
秃鹰嘴角勾起一丝讥讽的笑。
多亏了这整整一个月的梦境洗礼，他已经能做到不再躲避超英们，也不会害怕，甚至还有点想要上去搏一搏，开枪比赛看看究竟谁他妈比较厉害。
不过，秃鹰和托尼不同的是，他一直觉得现实中的托尼并不会知道自己的真实相貌，这是他的优势。
所以才敢肆无忌惮地在托尼的打量下，挺直腰板，镇静地回以对视。
但其实仔细想想就能发觉，先前知道他模样的里克可是被复仇者们抓走的，他的样貌早就暴露无遗了。
托尼审视的目光太过强烈，即使鼻梁上带着一副在秃鹰看来是用来扮酷的墨镜，也遮挡不住他停留在秃鹰身上的视线。
蠢钝如秃鹰，还在想自己是不是哪里暴露了。
可他仔细回想，今天为了符合那个英国佬为他捏造出的身份，秃鹰还特意挑了不显眼的黑蓝单色搭配的装扮，除了胸口依旧挂着条指头粗细的金链子之外，就没什么特别的了。
那斯塔克为什么要看他呢？
为了金链子？说不过去啊，那么有钱的人怎么可能会一直盯着别人的金链子瞧呢？
秃鹰心里起了疑。
与梦里不同的是。
梦中只有托尼会有两手准备，而秃鹰傻得像个两岁半的孩子。
现实中的秃鹰则在心中起疑的那一刻，就将手插进了口袋，握住了用来控制炸药的开关，只要他轻轻按下按钮，整个学校都会和他陪葬。
‘不就是鱼死网破吗。’他想。
两人擦肩而过的那刻，气氛紧张至了极点。
“嘁……”直到被托尼的一声嗤笑打破。
秃鹰惊疑地站定，可突然停下脚步又太过明显，他连忙又往前迈了一步，而后放慢步速，竖起耳朵听后面的动静。
但幸好，现实中的托尼似乎并没有在他梦里表演的那么神，没有只打个照面就看出秃鹰的伪装。
嗤笑后，托尼用着十分不尊重人的不屑语气和身旁的男人评价他：“穿的那么穷还带什么金链子装富？要是真有钱的话，先把他那身衣服换一换吧。”
像是从鼻子里哼出的声音，评论秃鹰的时候甚至懒得张嘴，也不考虑他是否能听到，是否伤人自尊。
典型的无脑低品富豪言论，和秃鹰梦中的那个骂他秃头的男人形象完美契合。
秃鹰一愣，紧接着笑了。
傻逼钢铁侠。
傻逼钢铁侠？哦豁……
那个被秃鹰定义为傻逼的托尼在和班纳博士走到拐角后，立马和换了一副神情。
他拿下墨镜，表情认真严肃，用刻意压低了声音跟班纳博士耳语：“刚刚的那个男人是秃鹰，我本来打算抓他，但他的身上有危险物品，就在口袋中。”
“我已经扫描过了，是个按钮装置。”
半分钟的观察时间，足够他找出各种理由来怀疑那个按钮装置和□□有关了。
毕竟……
他鼻梁上架着的眼镜可不是摆设。
能引得起托尼重视的自然不是普通按钮，他还会因为那个按钮而伪装刻意说出违和的话，可见那个按钮可能带来的后果有多可怕。
班纳也是聪明人，不点即通。
他和托尼对视，随即了然：“爆炸按钮？”
“对，应该是这样，但不确定位置，也不确定安装的数量以及危害力的大小。”托尼决定和班纳分头行动，“你去联系史蒂夫，联合校方，用最小的动静疏散人群。”
排查炸弹藏匿点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即使现在请拆弹小组来，也要起码半个小时以后才能到达。
班纳点头同意：“可到时候演讲的时候一旦被发现没有人，那他肯定会起疑。”恐怕那个时候大家还没有撤到安全范围内。
况且，在活动开始前一个小时，就应该有工作人员和学生陆陆续续地进去了，他们必须要想个万全之策。
托尼却摆摆手，他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了：“我已经想到办法了，唯一在计算范围外的是你的心情，答应我，脚下这么多爆炸区，千万不要随便把浩克请出来。”
万一浩克一拳砸下去，正中爆炸红心，那力度，绝对足够送整个学校上天堂。
还有，托尼可以断定，秃鹰出现在这里只有一个原因，就是瑞秋。
所以谁离开都可以，只有瑞秋不行，瑞秋必须在毫不知道内情的前提下，做好万全的准备。
那么……
“一会儿再跟史蒂夫交代完这些后，你就立马来找我，我们还有许多东西需要设置，我不能缺少你的帮助。”他指指脑袋，紧接着又补了句“对了，还有，瑞秋那边我来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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