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2 章 第 132 章10-28_分手后太子火葬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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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2 章 第 132 章10-28

  ll柳枝轻摇,树影婆娑。

  顾令颜立在屋檐下,侍弄那将将盛开的几株姚黄。层层叠叠的花瓣一片一片盛放,从远处看,仿佛全都堆叠在一块儿。

  鹅黄的花蕊全都拥挤在一块,顺着风舒展身姿。

  “殿下要是喜欢,可以抱几盆回去。”锦宁看她摆弄了好一会,忍不住笑着说了句。这位在太上皇后那儿,同那两个亲侄女也没什么差别,别说只是抱几盆回去,哪怕是把这满园子的牡丹都抱走,也不会说什么。

  顾令颜摆了摆手,笑了一下:“这是母亲喜欢的,我又怎能夺人所好?再说姚黄这品种娇气,我可侍弄不来,也就偶尔见着了赏玩一二。”

  青梧院从前种的都是好养活的,以树木为主,只有几个盆栽种了迎客松和寻常花卉,不需要人时常打理。

  她不愿意,锦宁也没再劝,只笑道:“那殿下得了空,要是想瞧这花了,走几步路就能过来看了。”

  一旁殿门被轻轻打开,革靴踏地的声音传来,她循声望去,看到是徐晏走了出来。

  “母亲呢?”顾令颜拿一双杏眼去看他,温声问着,“可还要再进去陪母亲说说话儿?”

  “不用了。”徐晏走上前,十分自然的握住了她的手,轻声道,“母亲已经歇息了,咱们也回去午憩吧。”

  经他这么一提醒,顾令颜才想起来该到了午睡的点,这会的日头比来时更烈,她本就累了一早上,徐晏舍不得让她走回去,早早就派人将金辂车架来停在了清思殿外。

  回含凉殿换了身薄衫子,在冰鉴边上纳了会凉,顾令颜才觉得身上的热气尽数被驱散,面颊上的红晕慢慢散去。

  徐晏从浴房出来时,便看到顾令颜打着扇子身靠冰鉴,薄薄的藕荷色衫子贴在身上,虽着了两层纱衣,但那窈窕身姿却是怎么也遮挡不住。

  他一时间有些口干舌燥。

  顺着那妩媚动人的雪山蜿蜒而下,是被衣带勾勒出的纤细腰肢,便衬得那处柔软愈发惑人。

  顾令颜犹自未察觉,她懒洋洋的侧目扫了眼徐晏,又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扇子,鬓发随之轻动。

  徐晏上前接过团扇,一不发的给她摇着,另一只手顺势将她揽到了怀里,让那雪白的面颊靠着自己的胸膛。

  从他的角度,能看到她卷而翘的睫、润泽秾丽的朱唇、还有小巧而挺拔的鼻。如瓷的肌肤上毫无瑕疵,任是哪一处,都生得刚刚好。

  便是那一头墨发,也顺滑如绸缎。

  在冰鉴旁靠了一会,顾令颜整个人都已经凉快了下来。她本就是个怕冷的,徐晏身子温热,又恰巧被他给按住了,便干脆靠在上面懒得动弹,手指也开始无聊的玩起了他的衣摆。

  保持一个姿势久了,就算是再让人舒服的姿势,也还是会难受的。顾令颜便在他怀里翻了个身,却还是觉得不太舒服,左右扭转想找个令自己放松的位置。

  但身子却突然被一只大双给按住,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别动了。”

  顾令颜仰起了脸,发现他面色并不怎么好看,虽不知道是因着什么事,但她突然间就来了点兴致,又在他身上蹭了蹭,一点儿也不以为然,甚至嘀咕道:“我偏要。”

  徐晏冷眼看着她这百般作死的行为,眸色愈发的幽深,他一双大掌按住她的肩膀,轻声道:“颜颜,我说过让你别动的。”

  “嗯?”顾令颜睁着一双杏眸看他,却倏地被他眼中的欲色和幽暗给吓了一跳,身子忍不住向后瑟缩了一下,“怎么啦?”

  她那声音娇柔婉转,传入人耳朵里时,恰似挠在人心尖尖上。

  徐晏的眸光愈发的晦暗不明,他将顾令颜拉起身靠着自个,随后亲了亲她的眼睛,唇角挂着一抹笑:“怎么就这么不安分呢?”

  顾令颜正想说话,但朱唇却立马被他给堵住,强势而霸道的掠夺着,没给她留一丝一毫喘息的余地。

  带着些许恼意,那阵熊熊燃烧的火似要将她给吞噬殆尽。

  好不容易等到这一缠绵悱恻的吻结束,得了点喘息余地后,顾令颜立马委屈问道:“你胡说什么呢?”

  徐晏却没有回答她,拇指指腹在她唇瓣上轻轻摩挲着,看着那愈发秾丽的唇瓣一会泛白,一会又恢复浓郁朱色。他神色暧昧地看着她,随后又欺身而上,搂着她愈发深入的吻着。

  甚至在顾令颜的惊呼声中将她抱起,怕自个身子掉下去,她便只能更加用力的抓紧了他的衣襟,整个人都贴在了他身上。他阔步走到榻前将人放下,抚摸着她的面颊轻声道:“颜颜,你挑起来的,你可得负责。”

  负责?负责什么东西?

  眼看着那人越挨越近,顾令颜脑中电光火石闪过,突的便明白了些什么,脸色白了一片。

  昨晚她嫌弃他后受到的教训还近在眼前,这会哪里还敢挑衅,整个人都立时慌张了起来。盯着他看了片刻,她突然软下嗓音:“徐晏,我想要午憩了。”

  清甜的声音带着软糯,听在人耳朵里仿若撒娇。

  不,或许这就是撒娇。

  意识到这一点后,徐晏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了些许怔然。

  看着她一张粉白的脸儿、水润的杏眸,他轻轻应了一声,拿过薄衾给她盖好,轻声说:“睡吧,待会我喊你起来用点心,等太阳小了,咱们一块去游太液池。”

  烈日正严,蝉鸣阵阵。

  端午前后,瘴气旺盛、虫蚁繁多,本该是各闭门户修养身息之时,又是刚忙完新帝婚事没几日,但京中上下却意外的又忙碌起来。

  五月初九,为皇后生辰,按理诸郡应该上表庆贺,且朝臣和命妇也需前往拜见。

  但今年新帝却未让诸郡献贺礼,只派了人给贫者发放衣粮,且还是用的自个私库的钱。

  因着这件事,长安城众人对新帝的意图也有些揣摩不出。若说他重视皇后,可却没让人献上珍宝大肆操办;可若说他不重视,这钱也没少花,还让皇后落了个好名声。

  心中虽有些拿不定主意,但却不敢怠慢,都在家中准备起来。万一真要觐见拜会,也不至于慌了手脚。

  到了生辰前一日,宫中终于来了旨意,让朝臣和命妇一切如常,不必入宫拜会。

  “怎么突然说让人不必来拜会了?我还让婢子都将礼服整理好了,准备今日穿上呢。”李韶笑望着坐在一旁饮茶的女儿,柔声问着。

  顾令颜轻声回道:“陛下本来说要的,我嫌麻烦,再说他们也未必是真心替我庆生。与其浪费这个时间,我还不如就同家里人说笑玩一会呢。”徐晏总说这是她第一个在宫里过的生辰,不想委屈了她,直到昨日才应下了不大肆操办的事。

  李韶点点头,捏了捏她的面颊:“怎么瘦了?是不是换了个地儿,水土不服?”

  两地相隔不过几里路,顾令颜手中茶盏一个没拿稳,晃动间差点洒了出来。她扯了扯唇角,无奈道:“阿娘,我没瘦。”就算真瘦了,那也不可能是水土不服的缘故。

  仔细看了她好一会儿,李韶还待再说些什么,却被顾若兰在身后给猛地拉了一下,这才闭上了嘴。

  沉默片刻,她口中连道了数个好字:“阿娘什么也不求,只要你过得舒坦就行了。”

  顾令颜轻轻靠在她肩膀上,抿了抿唇瓣:“我知道的,阿娘。”

  中午用膳时,徐晏也从前朝回了含凉殿,和顾家众人一同用膳。

  众人都是见惯了宫中膳食的,本觉着不过是要比往常更丰盛些,但在馔食被呈到众人桌案上后,还是难免为之一惊。

  每个人桌案上的馔食都不相同,恰恰好是按着众人喜好摆的。

  便是顾令颜也略微有些讶异。家中人多,她只是嘱咐了膳房几句,并未细说。能做到这个程度…她蓦地转头看向身旁那人。

  徐晏对着她微微一笑,借着桌案和衣袖掩盖,勾了勾她的手指:“怎么了?”

  顾令颜眨眨眼睛,问他:“是你吩咐的?”

  略一迟疑过后,徐晏点了点头:“嗯。”随后又有些忐忑地问,“颜颜,你不喜欢么?还是我哪里没吩咐好?”

  一股酸酸涩涩的感觉涌上来,心口像被什么给攥住了似的,顾令颜怔忡片刻,随后道:“没,挺好的,都是他们喜欢的。”

  用过午食,顾家人出宫回府,徐晏也去了前朝处理政事,顾令颜下午睡了一个时辰午觉后,便在屋里看书,不知不觉间,已近黄昏。

  已经到了用晚膳的点,但徐晏却迟迟没回来。

  她打发了人去问,来人回禀道:“陛下说还有些事没处理完,殿下若是饿了也别等着,先自个用些东西,千万别不爱惜身子。”

  顾令颜皱了皱眉头,话虽如此说,但她又怎么可能不等。只是五月按理说,不该忙成这样才对。

  她又坐着看了会书,外面天色彻底黯淡下来,星子点缀在空中遥遥闪烁,半轮明月高挂,与星光争辉、

  正要站起来去外面走两步,却见得徐晏从外面阔步走了进来,一身的风尘仆仆。

  回来后便直接带着她往外去,道自己将晚膳布置在了蓬莱岛。

  在案上看去,蓬莱岛便已是火光熠熠,一盏盏灯火高低错落有致。乘舟越是靠近,便越是能看清岛上景致。

  每一处都被重新布置过,便是连那一簇簇花丛的摆放,也与从前不同。

  从岸边到蓬莱殿的路上点了一路的宫灯,且每一盏宫灯上的图案都不相同,犹如点点星火坠入凡间。

  那宫灯上的画作略有些眼熟,顾令颜不由得驻足看去,一时间怔了神,那画有些是她从前所作,另一部分的落款……则是徐晏。

  恰在此时,眼前突的亮了一下,随后便是如夏日惊雷的轰鸣声响起。顾令颜猛地转过头,太液池岸上无数火树银花升起,照亮了大半个天际,而后又如繁星落入银河般归于寂静。

  一片嘈杂声中,有人趁势握住了她的手,隐约能听到他在唤她:“颜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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