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5 章 第 115 章\10-28_分手后太子火葬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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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5 章 第 115 章\10-28

  ll红梅顺着风往下飘落,片刻后,顾令颜回过神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些什么。

  她给了太子一巴掌。

  太子从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性。如今虽对自己诸多容忍,但归根究底,并不是他转了性子,只不过是如今他喜欢她,愿意对她包容些许罢了。

  本性从未变过。

  顾令颜并不知道惹怒他会发生什么。

  这个念头在心头绕了一圈后,她急忙转过了身,向后退了半步后叉手弯腰请罪:“方才因被桌腿给绊住了没站稳,一时间慌了神,这才不小心伤到了殿下,实乃无心之失,并非有意如此,还望殿下恕罪。”

  她微微低垂着头,露出一段如雪般柔腻的脖颈,颈部和身子间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弧度。朱唇紧紧抿着,睫羽轻颤,一张瓷白的脸上血色尽失。

  徐晏忽然觉得有些难受。

  他不希望他的颜颜因此而担忧害怕的,仅仅是为了这样的小事。

  周围的众人不敢吭声,但全都瞪大了眼看着这边,连眼睛都不敢眨,全神贯注地盯着,生怕就此错过了什么好戏。

  只剩下风的声音在回响。

  顾令颜保持着躬身行礼的姿势,身子未曾挪动分毫,衣袖从腕间滑下去,连雪白的皓腕也露出来了一段。

  徐晏怕她着凉了,又担心她累着,深吸一口气后,淡声道:“无碍。既是无心之失,也算不得你的过错。起来吧,往后小心些便是。”

  众人的眼睛瞪得更大了,都没曾想到,太子竟是将这件事就这么轻飘飘的放下,神情间甚至没有半分责怪的意味。话语间,一点不悦的意思都未掺杂其中。

  似乎对自己被冒犯这件事,全然不在意。

  见他声音温和、语调平稳,顾令颜迟疑地抬起头来,正好对上他一双温和平静的眸子。

  那里面盛着晖光与温柔。

  心跳突然间快了起来,即便是先前自己不小心打了他一掌,心跳也没有这么快过,她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看着面前惊慌的像只小兔子似的少女,徐晏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温声问她:“先前不是说想出去走走么?”

  经他这么一提醒,顾令颜才想起来自个原本的打算,她先是愣了一下,轻声说:“多谢殿下,令颜先告退了。”

  少女小心翼翼地提着裙摆转过了身子,没带半点犹豫的往梅林外行去,藕荷色的裙摆在清风下徐徐飘动,在白雪红梅的映衬下,分外的靡丽惑人。

  日光穿透层层叠叠的梅花枝桠和花瓣,裙摆上的泥金将光线通通反照了回去,从远处看去,衣裾上不断地闪烁着晶莹。

  众人都凝着她离开的方向看了片刻,目光随着她堕马髻上的珍珠步摇轻动,直到被太子转头冷冷地扫过一眼后,方才恍然回了神,状似不经意的挪开视线,同身旁的人闲谈起来。

  不过片刻,筵席便恢复了先前的热闹,众人都回了自己的席位上。说笑了几句后,打算重新开始游戏。

  飞花令已经行过三轮,都有些腻味了,众人便提议着要玩些别的。正商议间,朱修彤摆了摆手,说她已经饮了两大盏酒,无论什么都玩不了了。

  最后众人商议的结果,是玩投壶。

  一个无论男女老少都能玩、规则较为简单、上手也快的游戏。

  轮了大半圈后终于到了太子,众人都看了过去,然而他却并未起身。

  侍从将竹矢放到了他手边,他还是坐在位置上,随意仰靠在凭几上,脸上没带任何表情,一只胳膊撑着凭几,另一只手则从篓子里随意抽了一根竹矢出来。

  稍稍偏头,以竹矢对准远处的漆壶,手臂发力掷了出去。

  “哐当”一声响起,竹矢稳稳地落在了漆壶中。

  旁人都是起身走到离漆壶不远处才开始投掷,只有他连位置都懒得动一下,隔着大老远扔过去,周遭的众人都忍不住开始喝彩。

  但太子的神色却并未有丝毫的变化,面无表情的从篓子里抽出一支又一支竹矢,接连不断的向前掷过去。总共十支竹矢,三支贯耳,七支落在壶中。

  箭无虚发。

  结束后,他却未向其余人一样露出喜色,看上去反倒是有些意兴阑珊的模样,照例饮了一小盏蒲桃酒后,他站起身留下一句“走了”,随后便径直离开这片红梅林。

  待太子的身影消失不见后,整个梅林里的气氛陡然间放松了些许,虽还是在宫中不敢肆意谈笑,但却挡不住有人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处悄声说话。

  一个梳着百合髻的少女拉着身旁的人,压低声音道:“你们瞧见了没?刚才顾令颜竟然给了太子殿下一巴掌!就因为太子拦了她的路!”

  “我又不瞎,自然是看见了的。话说回来,那一声可真够清脆的。”

  “这都不算什么,殿下一开始那神情都懵了,最后居然没动怒,还好声好气的让她小心些。”

  “所以根本就是殿下对顾三求而不得吧?都这样了还不生气。”

  “也是,换做谁能忍,何况是太子那样的出身和脾性。”

  “外面那些传根本就不可信,说不定是嫉妒她而故意污蔑的。”

  这一遭下来,众人也无心再玩什么游戏,要么赞叹着太子投壶技艺高超,要么低声谈论着先前顾令颜给了太子一巴掌的事。

  声音在不自觉间越来越大,最后还是一旁守着的女官听不下去,猛地咳嗽了几声后,才制止住了那些继续探讨的声音。

  被女官这么一提醒,众人也不敢再继续,脸上带着几分尴尬的回过神,默不作声的低头饮酒。

  革靴踏在积雪上,脚步声由此而变得极其轻微,只在雪地上留下一连串的脚印。

  太液池边,一只手拨开几簇翠绿斑竹,绕过了一条铺满落叶的小径,伴随着枯竹叶碎裂的声音,信步踏入了一方狭小的天地中。

  隐在池边假山之后的一方天地,还有一块高度适中的青石板。

  从前本就是个在池边赏鱼后,供人栖息的地方。

  后来随着旁边的斑竹丛越长越茂盛,将这一小块地方给围了个严严实实,若要进来,便要拨开斑竹方能踏入。

  “你怎么过来了?”瞧见来人,顾令颜猛地抬起眼望了过去,一下子怔在了那。

  该不会是来找她算账的?

  徐晏缓缓行过去,在她面前站定,轻声说:“从前幼时,你每回同我生气的时候,便会过来这座假山后面。”

  他伸手替她将被风吹乱的鬓发挽到耳后,声音温柔:“这么久过去了,你这习惯还是没变。”

  顾令颜的身子不可遏制的一僵,既是诧异徐晏竟然会知道,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不自觉的就来了这。

  “你过来做什么?”顾令颜抿了抿唇,抬起眸子看了看他,从眼睫一直到身子,都带着点轻微的颤抖。

  徐晏笑了一声,理了理自己被竹子给擦乱的衣袖,眼中带着几分随意和洒脱:“颜颜,你打了我,我都没生气,你生什么气?”

  “更何况……”他脸上突然间浮现出一层委屈,低声说,“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了我,总归是要对我负责的,怎么能一声不吭的就跑了?那我怎么办?”

  顾令颜张了张口,眼中流露出了一丝错愕,淡声道:“我已经说了我不是有意的,只是当时一挥手不小心碰到你罢了,你也答应了的,怎么能……怎么能这样。”

  她那一双细白纤长的手紧紧攥着裙裾,雪白的手背上青筋若隐若现。徐晏将这一切尽收眼底,随后温声道:“我信了你,可旁人不信,在别人眼里就是我被你给打了。”

  “很痛的。”他轻声说。

  她心里清楚定然是很痛的。

  因为她挣扎的时候用的力道不小,挥出去时,连自己的手背都有些火辣辣的疼,更何况是他的脸颊和下巴了。

  但她还是有些不明白,怎么就会不注意间打到了他,明明俩人挨得不该有那么近才对。

  “是令颜的不是,还望殿下恕罪。”她要起身给他行礼赔罪。

  总归打都打了,再想那些也没什么意义。

  但肩膀却被按住了,根本就起不来。顾令颜不由得问道:“徐晏,那你说该怎么办?”她蹙了蹙眉头,试探着说,“那我让你打回去,成不?”

  竹林随着朔风晃动,徐晏忽然间就笑了。那一双黑眸幽深沉沉,其中似有暴风翻涌卷起,他摩挲了下面前少女的发丝,莞尔笑道:“颜颜,我怎么会舍得打你呢?嗯?”

  顾令颜的心尖忍不住颤了一下,微微偏了头想要躲开他的触碰,心跳声不断的在耳畔响起。

  他应当是刚刚饮了酒,清甜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鼻息间溢满了蒲桃酒的味道。

  “可你既然都打了我,那总归得对我负责吧?”徐晏身子弯了弯,脸上带着笑意看着她,温声道,“颜颜,你不能这个样子的。”

  顾令颜颤着声音唤他:“徐晏……”

  “在这呢。”他拉着少女的手覆在自己的面颊上,垂眸凝望着她,“真的很痛。”

  他的声音很笃定,连带着她也不知不觉的感受到了痛感,似乎那痛意从他脸上传递给了她的手心。已经过了好半晌,此刻竹林里头的光线又暗,看不到他脸颊和下巴上有红肿的痕迹。

  徐晏倾身向她凑近过去,那股蒲桃酒的气息愈发的浓烈了,他轻声说:“颜颜,你说该怎么办呢?”

  他伸手轻轻扣住少女的后脑,随后缓缓俯下了身,低下头攫住了对方如春日桃花般娇嫩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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