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转学(捉虫)_饲养蛊女[玄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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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转学(捉虫)

  冯子俊到教室时,贺慈在偷吃小饼干。

  家里阿姨早上刚烤出来的,她摸了两小包走,见到冯子俊,贺慈把剩下拿一包拍在他的手上。

  冯子俊出来时家里乱成一锅粥,恰好也没吃早饭。

  贺慈给的小饼干可以填满他的胃。

  贺慈一边吃一边问:“我的小虫子管用吧?”

  冯子俊想到家里鸡飞狗跳的情形,不知如何回答。

  他是看着贺慈的小虫子往家里飞而没作声的。更不可能揭发贺慈。

  最先被虫子攻击的人是他的姑姑冯昀旎。

  冯昀旎睡得迟,敷面膜的时候发现自己脸上的肌肉在不停抽搐。她最宝贝自己那张脸,连忙照镜子看。

  一看不得了,脸上多了一个大肉瘤,还在蠕动,如同有什么在皮肤之下游动。

  冯昀旎尖叫着快晕过去。

  随后她发现身上的肉瘤不止脸上那一条,几乎每个部位的肉都在动。

  出现这种情况的并非只有她一个。

  冯奶奶也是如此。

  冯昀旎大叫着往妈妈的房间跑,发现自己的妈妈昏倒在地上,身上肉瘤涌动,幅度愈来愈大,似乎要冲破皮肤。

  她立刻打了医院的电话。

  半夜碰到梦醒出来的哥哥,走廊上漆黑,哥哥的状态比她和妈妈还要恐怖,整个人肿起来,仿佛有两倍大。

  冯昀旎吓得浑身瘫软,靠在走廊上说不话来。

  冯连梦醒时分,走出房门的第一件事是去看他的儿子冯子俊。

  冯子俊其实并没有睡着,这些天来,失眠已经是常态。但他根本不想面对自己的爸爸,于是装睡。

  冯连分辨不出来,还以为儿子睡着了,坐在他的床边给他盖被子,还偷偷的落泪,说对不起他。

  要说冯子俊心中没有半点动容,那不可能。

  但他早就彻底失望。

  要是没有贺慈、没有贺慈背后的那些人爱屋及乌帮助他,他早就不在了。

  冯连自顾自说了一大堆话,只感动了他自己。

  按下心中的痛苦和愧疚,发现冯子俊没事,他走出门打了一个电话。

  还没有离婚,事情麻烦,魏夕玲先留着。

  而魏夕玲的哥哥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冯连找人要打死他。

  那些在梦里让自己吃过苦头的人,冯连一个都不打算放过。他现在根本没有时间想梦境里发生的事情是否在现实中发生过。这段经历太过真实,仿佛是启动了一段新的人生,冯连一点都不怀疑梦境的真实性。

  他在走廊上见到妹妹,想到的也只能是梦境中妹妹阴阳怪气不断挑刺的画面。更不要提他一直敬爱的母亲了。

  冯连一脚踹开冯子希的房门。

  他掀开冯子希的被子,看见冯子希沉睡着,身子缩成一团,眉头紧皱。

  “你还敢睡?”冯连冷笑着,抓住冯子希的脚,直接往门外拖去。

  头从床上磕到地板,肿起一个大包,冯子希还是没有醒来。他的牙缝闭得很紧,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似乎梦到了令他恐怖的东西。

  现在的冯子希在冯连心里不过是一个害他儿子的小畜生。他把冯子希拖行到一楼,冯昀旎在一旁捂着嘴不敢说话。

  她不知道哥哥怎么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但这种改变无疑是可怕的。

  冯昀旎看到高大的哥哥对瘦小的冯子希举起拳头,闭着眼不敢看。

  只听到拳头打到肉上的闷声和冯子希无意识发出的闷哼。

  没过多久,冯昀旎打电话叫来的救护车到了。

  进门的医护人员进门看到的是一个身上长满肉瘤的男人正在殴打一个小孩。那小孩出气多进气少,已然要不行了。他们急忙把冯子希救下来,随后通知警方。

  冯家一家五口人,除了冯子俊四个都有皮肤上的问题。

  医护人员们也没见过这种奇怪的病症,要把冯家人都隔离起来。

  冯子俊一直在自己的房间,他听着父亲和姑姑他们被带走,什么反应也没有。

  没过多久,他收到了父亲的短信。父亲要他不要惊慌,他很快就会出来。

  冯子俊并不在意。

  他划开短信,看着通讯录里面没有备注的号码。

  母亲死了之后,原本在国外生了母亲一辈子气的外公外婆终于和他有了联络。说好断绝关系,可他们始终还是没有冷下心肠。

  冯子俊原本并不打算向他们求助乞怜。母亲看着温柔,实际上无比倔强。他从没有发现哪个本质如同母亲的这一性格一样,遗传在自己的身上,发挥的这样淋漓尽致。

  今时不同往日。而自己,也决定做自己曾今最看不上的人。

  冯子俊在漆黑的房间里拨通了那一串号码。

  “冯子俊?”贺慈的声音打断了冯子俊的回忆。

  冯子俊回神,见贺慈一脸不满。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贺慈说。这是她养的小虫子第一次为朋友帮忙,她着急地想要知道效果。

  冯子俊露出一个笑:“谢谢你。帮了我大忙。”

  贺慈明显开心了,手指动个不停。

  一个早上过去,贺慈和冯子俊一起在食堂吃午餐。

  冯家人仰马翻,早上冯子俊来上学还是自己翻出前打的来的。更不要说有没有人给他准备午饭带来的问题了。

  吃到一半,有同学遮遮捂捂把手机藏在袖子里跑过来。

  冯子俊性格温和,爱帮助人,朋友也比较多。

  同学把屏幕亮给他看,十分担心他:“你家好像出事了。”

  作为珠宝大亨的冯氏一家一夜之家都得了怪病,而冯氏掌门人还殴打自己的孩子。这两件事占据了今日的报纸头条,冯家一时间风头无二,连股价都很本事的跌了又跌。

  没过多久,冯家再次站上风口浪尖。

  警察调查冯连殴打冯子希的事,顺便查了冯连,没想到冯连买凶教训魏夕玲弟弟的事也被揪了出来。

  买凶害人可不是小事,冯连有的折腾。

  冯子俊谢过同学的好意,自己跟没事人一样,好像发生的这些丑事与他无关。

  面对同学的担忧,他反过来还要安慰替自己担心的同学。

  “过几天就要家长会了,到时候你怎么办?”同学问。

  冯子俊喝了一口水:“我舅舅会来。”说到舅舅,有件事他迟疑了一早上,一直没找到机会和贺慈提。

  同学被冯子俊哄走,他想了想,还是和贺慈说了。

  “我要转学了。”冯子俊说。

  他的舅舅怜惜他,担心他小小年纪丧母无人照顾,再加上冯家闹得乌烟瘴气,冯子俊把一切的事情都和舅舅说了,宁家的人不肯再让冯子俊留在临江市,决定把他接出去。

  这次宁家舅舅回国,就是为了这件事。

  贺慈听后该怎么样吃饭还是怎么样吃饭,一点都没被影响到心情。

  冯子俊有些失望,又说不出来自己到底是为什么失望。

  贺慈的早上上课上的非常认真,笔记足足记了好几页,把书写的满满当当。到了下午,她又开始分心,昨天誓要发疯图强的决心被她抛到脑后。为了安慰自己,她决定写点日记。也算是增加工作量。

  冯子俊离开校门前依依不舍。

  贺慈倒是很快奔向熟悉的车子。

  在车上的人不是任何一个她认识的玩家,而是肌肉有贺慈两个大腿那么粗的汤元。

  终于出院的汤元主动请缨,想接触可爱的小孩。

  宋佳凝觉得他自讨苦吃。

  而给自己放假在家哪里都不想去的裴宜彬听到汤元的请求,连忙同意。

  贺慈认得汤元。

  那天汤圆开的车在路上差点要撞到她,她还想着要去医院把汤元的魂魄收回做蛊。

  “我见过你。”贺慈直截了当道。

  汤元一惊,他没想起来贺慈什么时候见过自己。

  难道是开车撞她那次被记住了?

  汤元有点心虚。

  贺慈没有一点怕生的样子。她从来就不懂得怕,更不要说汤元告诉她是裴宜彬派他来的。

  她甚至因为坐在裴宜彬的车上,觉得是自己的地盘还能指使汤元。

  她让汤元把车开到中药店。

  “你生病了?”汤元皱眉。

  贺慈摇头:“我的药只剩一副了。要重新配药来养。”

  贺慈所谓的药其实是养出来的一种蛊虫。为了给贺慈续命,张媪不得不以毒攻毒,把蛊种在贺慈的五脏。

  蛊性凶残,母蛊要续命,就要让子蛊来填。

  这幅药是贺慈从小吃到大的。说是贺慈的命根子也不为过。

  张媪生怕她不吃药,又下了另一只蛊在她的身体里。只要一到吃药的时间便会让她酸痒难耐。喂养药蛊的方子也从小叫贺慈背下来。

  贺慈闭着眼睛都能抓出喂养药蛊的药材。

  汤元不知道他想撞死贺慈的那一天贺慈正好也服用了药蛊,有了副作用一时半会儿走不了。不然才不会在原地给他撞。

  到了中药铺,汤元拿了点钱给贺慈。

  贺慈推拒。上次贺文山给了一大叠钱,她连一半还没用完。

  贺慈熟练地进药铺抓药。

  汤元打电话给裴宜彬:“贺慈是不是身体不太好?她自己去抓药了。”裴宜彬想了想,不觉得贺慈的身体有什么大问题,准备等贺慈回家之后问一问。

  贺慈领着两大袋药材回到车上,汤元叫了一声乖乖。

  行车到一半,贺慈身上开始酸麻。她从书包里拿出最后一副药服下。

  在汤元看来她就是在吃虫子,还是活的虫子。汤元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如果告诉汤元贺慈吃的虫子其实是鬼,估计他就会后悔今天来接贺慈。

  到了家,贺慈忽然觉得唇上湿濡。伸手摸一摸,竟然鼻子上挂了两管鼻血。

  林嘉年修道,需先了解人体构造与五脏静脉,也算是半个医生,手指搭在贺慈的手腕上。

  过了一会儿,他面色沉沉。

  贺慈常年泡汤药、吃蛊虫,身体和常人的已经不太一样了。就拿她的初潮来讲,这个年纪来初潮的人不算多也不算少,但以贺慈这种小身板来说,她绝对没有可以提早发育的条件。

  母蛊自动用子蛊填充,补充了贺慈可能缺失部分,迅速将贺慈催熟。而母蛊现在已经相对成熟,能够填补的部分更多。

  也就是说,现在母蛊的存在能够保证贺慈的成长速度只增不减。

  林嘉年突然有些担心贺慈会长到两米。

  此刻还是矮冬瓜的贺慈不理解师父的忧虑,她耸动鼻尖,五感超乎常人的她似乎闻到了不一样的味道。

  “好臭啊,师父的手上也有味道。”

  林嘉年收回手。

  裴宜彬瞧了他们一眼:“你师父今天捡了狗回来,脏死了。”

  贺慈一听到有狗,双眼瞬间亮了,也不在乎臭不臭,直接跳起来。

  “在哪里?在哪里?!”

  林嘉年按不住她,只好一指客厅边上的纸箱。

  贺慈哇哇大叫,扒开纸箱。

  一只瘸腿的小土狗躺在箱子内的毛巾里,好不可怜。贺慈打开纸箱,它还瑟缩了两下,惧怕贺慈的触碰。

  贺慈心都要碎了。

  “小狗小狗,痛不痛,我会把你治好的。”

  她将小破狗视若珍宝,蹲在地上和小狗说话,腿酸了也不愿意挪动。

  贺慈开始思考自己的虫虫们哪一只比较有用。

  裴宜彬和林嘉年对视一眼。

  他们还从来没见过贺慈这么宝贝别人的模样。

  裴宜彬故意说给贺慈换一只干净名贵的小狗,贺慈哼了两声,直接把小土狗抱到卧室,谁都不让碰。

  贺慈向来都是被保护的角色。

  而可怜的小狗出现,贺慈居然主动开始了解保护的意义。

  她伸出自己还不丰满的羽翼,企图去庇护这只小狗狗。

  林嘉年有些欣慰。

  直到不久后林嘉年看到了贺慈的作文。

  “我想要一只小狗,可是师父很穷,一晚上只有一块钱。于是师父只好给我捡了一只生病的小狗。这可能就是穷人家的活法。所以我决定以后一定要参与国家的攻坚脱贫事业,让我的师父买得起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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