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章 英年早逝_综影视之君子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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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3 章 英年早逝

  何洲翻看着书,闻言便道:“这本来就是曹先生写的。”她一蹙眉道:“我从小读红楼,可也不能记得这般清楚,难道他是曹先生本人穿的吗?”

  李承泽不解,便问:“是又如何?总归和你是一地方来的。”

  何洲摇摇头,道:“不是的。”她给李承泽讲了中国历史上的朝代,好让他明白,如果这是曹先生本人,那基本就等于这人和她也不是一个地方来的。

  她希望这不是曹先生本人,但是不是本人,真的可以把一本红楼记得分毫不差吗?

  何洲自认自己记忆力并不算差,但她也做不到把一本书记得这么清楚,哪怕这书是自己写的。

  她怀着一丝侥幸心理,问李承泽:“我能不能去澹州?”说完,自己先否决了,大婚在即,千里迢迢地去找一个男子,太说不过去了。

  她又道:“我能不能写信给他。”

  李承泽心中不安,把头搁在何洲肩膀上,道:“还是让谢必安带口信去吧。”

  “为什么不能写信?”何洲略一思索,一抿唇道:“他是不是卷进朝堂争斗了?他不是在澹州吗?”

  又道:“应该没人能从谢必安那里把信拿走吧。”她眯着眼:“吃醋了?”

  何洲对上心的人,真是敏锐的可怕,李承泽压下心虚,道:“陛下让他娶长公主和林相的女儿,将来接手内库。”没回答吃醋这个问题。

  “所以,如今你与太子都盯着他?”何洲的语气几乎是笃定的,知道李承泽吃醋了,她也不追问,对他笑道:“陛下的愿望怕是要落空了。”

  何洲不爱出门,如今庆国公认的第一美人还是长公主,她的女儿自然也是不差的,这种人财两得、天上掉馅饼的事,李承泽不相信那个范闲会拒绝。

  他不明白何洲为什么这么笃定,便问:“为何?内库揽天下之才,婉儿单纯貌美,他有什么理由拒绝?”

  “如果他是曹先生,那我不敢肯定,如果他不是。”何洲不自觉地顿了顿,翻看着手里的书,道:“能把红楼记得这么清楚,绝非泛泛之辈,这样的人,不是会甘心受他人摆布的。”

  “再者说,钱财嘛,够用就行,在我看来,为这种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娶一个没见过、不喜欢的女人,不值得。”

  她摇摇头,看着李承泽笑道:“我心中所爱,便是这世间最珍贵的,什么都无法与他相提并论。”

  李承泽心跳加速,热情地拥着她:“可是人和人都是不同的。”

  何洲面有得色,“可是独立自主是优秀的社会主义接班人的共通之处。”她不等李承泽说话,招呼不远处听小玉叽叽喳喳的说着话的谢必安过来。

  谢必安立刻走了过来,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谢必安对她的态度好了许多。

  李承泽先道:“必安,去趟澹州,给范闲带个信。”

  小玉一听要写信,噔噔噔地就要跑出去拿笔墨过来,何洲制止了她。

  她并没什么不能让李承泽知道的,对谢必安道:“就几句话,带个口信吧。”

  李承泽有些不好意思,握住了她的手,见她对自己一笑,神色如常,他略略放下心来。

  何洲看着谢必安:“你先问他,知不知道什么叫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他不知道那就没事了,如果他知道。”

  她的心情复杂起来,偏过头去看着亭外阳光给地面铺上的金色地毯,道:“就跟他说。”

  她离了李承泽的怀抱,背对着他,走到亭边,手撑在柱子上,闭上眼,低低地说:“同是天涯沦落人,无奈他乡作故乡。如果他明白,你就把陛下赐婚的事告诉他,让他早做打算。”

  同是天涯沦落人,无奈他乡作故乡。

  看着何洲孤独萧瑟的背影,李承泽细细咀嚼着这句话,心中蓦然一跳,站起身来,无声地走过去从背后拥住了她。

  谢必安领命而去,小玉追上去,同他道别:“路上小心啊。”

  谢必安倒没冷着脸,应了一声,才转身消失在不远处。

  何洲回过身,抱住了李承泽,道:“长公主会不会对范闲不利?”

  李承泽满心复杂,最终还是道:“我让谢必安留下来帮他?”

  何洲想了想,道:“算了,谢必安要是留下,别人会以为他投了你门下。若是如此,只怕太子本不欲出手,也不得不出手了。”

  李承泽终于忍不住了,问道:“我和他,谁重要?”

  何洲粲然一笑:“吃醋了?”

  李承泽不说话,埋首在她颈间,只听她道:“你重要,你在我心里,最重要。”

  她悠悠道:“但我还是希望,你们不要站在对立面。”

  李承泽轻轻嗯了一声。

  他不是没有想象过,穿越到另一个世界,而且还是从天堂到地狱,她会有多痛苦。

  她有多痛苦,范闲就有多重要。

  如果他对范闲先出手,那么……阿洲不会原谅他的。

  若是真如阿洲所说,范闲不愿意娶林婉儿,那就好了。

  谢必安带来足足三大张回信,毛笔写的简体字,感叹号把纸张都戳破了。

  先是表达了他乡遇老乡的喜悦,再感叹何洲这么快就走上了人生巅峰,要做王妃了。

  最后感谢何洲告诉他,他被赐婚的事,并如同何洲猜测的那般,范闲表示自己对婚事敬谢不敏,誓死不从。

  让何洲和李承泽心里都松了口气。

  何洲庆幸于见到了活的老乡,李承泽庆幸范闲果然不愿意娶林婉儿,这样范闲就不会和长公主对上,他也就不用为难了。

  虽然范闲表示自己不会娶林婉儿,可是尘埃未定,何洲也不能放开手脚、毫无压力的与范闲往来通信。

  婚礼前夕,李承泽有很多事情要做,还要陪何洲玩,晚上还休息不好,都有黑眼圈了。

  从李承泽日复一日的倦怠神情里,谢必安相信了这两人天天晚上睡的是素的这个事实。

  他在心里默默数着离大婚还有多少天,然后期待那天快点到来。再不成亲,他觉得他家殿下一定会英年早逝。

  谢必安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了大婚这天,他默默地松了口气。

  虽说自从李承泽向庆帝求娶何洲之后,两人的关系几乎降至冰点,但明面上李承泽还是他最寄予厚望的儿子。

  李承泽的婚礼盛大的令人咂舌,整个京都都弥漫着喜庆的氛围。

  除了惊叹婚礼之盛大,坊间流传的更多的是对新娘的猜测。

  据说她是阳山谷的弟子,但并不懂医术,反而擅长乐理,是原先世外桃源的东家。

  这可就令人好了奇,一介平民之女,何以能做能与太子相抗衡的恪王的王妃?

  恪王按照她的喜好,拆掉了王府多余的房舍,挖池塘,移假山,修花园子,用心至此。

  最重要的是,恪王府里只有王妃一个女人。恪王不知明里暗里退了多少想和他联姻做他侧妃的人家。

  京都多少闺秀嫉妒的眼睛都要红了。

  京都舆论榜首的何洲此时正坐在新房里等着她的心上人,尘埃落定,她对这个世界增添了许多归属感。

  李承泽裹着夜色向新房走去。今日这婚礼实在过于盛大,喜庆嘈杂的音乐,往来朝臣的恭贺,让他的大脑嗡嗡直响。

  热闹褪去后,更显得荒凉,索性,他们都不喜欢热闹。

  此刻宾客散尽,冷寂之中,反而觉得自在。

  他收拾好心情,推门而入,小玉一见他进来,便自觉带着喜娘退了出去。

  李承泽对小玉的识趣感到非常满意,看着坐在床边的何洲,他露出笑容,拿着玉如意挑开了盖头。

  何洲笑靥如花,说出的话却令他心酸,她扑进他怀中道:“承泽,从此,我就有家了。”

  李承泽脸上的笑容霎时间烟消云散,他将玉如意随手抛在床上,紧紧拥住了她,面上喜悦与酸楚交杂,他回应道:“嗯,我也有家了。”

  他们,都有家了。

  喝过合卺酒,李承泽亲自为她拆簪卸环,梳理青丝。洗漱过后,李承泽被何洲摁倒在床榻上,他身前的衣衫被她撕开,但这次他很快反客为主。

  洞房花烛朝慵起,春宵一刻值千金。

  翌日,被太阳光晃醒的何洲定睛一看,才发现已经日上三竿了,她抬眼对上了李承泽含笑的眉眼,立刻吃了一惊,伸手摸自己的头发是不是很凌乱。

  李承泽见她低头理着青丝,没想到她清晨看到他的第一眼,先想到的居然是这个,他哭笑不得地说:“好了,我刚才都看半天了。”

  何洲手撑在床上,作势欲往李承泽怀里靠,李承泽顺势张开怀抱,何洲趴在他胸膛上,先面带薄怒瞪了他一眼,还没等怒容缓缓收住,笑容便迫不及待地浮了上来。

  她咬着下唇想了想,试探着唤了一声:“相公?”

  李承泽笑出了牙,高高兴兴地应了一声,这才摸着她的头发问:“起吗?”

  想到李承泽有三天婚假,何洲低垂着眉眼想了想,笑道:“我们出去玩吧。”

  李承泽知道她不喜欢人多,想着待会儿多清几条街,说了声好。

  何洲仍是趴在他胸膛上,手摩挲着他的亵衣说道:“小的时候,家里管的严,不让出去玩,哥哥每次从学堂放假回来,都带我上街去。他不在的时候,我想出去了,就会偷偷溜出去。”

  说到这里,何洲噤了声。她每次出去,都会带着小颜,只那一次没带,就只那一次……

  李承泽猜到了,若非何洲喜欢偷偷溜出去玩,只怕也活不到今日。怕她想到家人心里难受,他的手放在她脊背上轻轻抚着,无声地安慰着她。

  何洲自己先缓过来了,手按在李承泽胸膛上支起身来,笑道:“还去不去了。”说完自己先跳下床,穿起了衣裳。

  李承泽收起了心中感伤,笑着看她,把锦被掀开放在一边,自己也下了床。

  洗漱过后,李承泽站在何洲身边翻着她的首饰盒子,要亲自给她戴首饰,结果发现何洲的首饰少得可怜。

  虽然何洲素日里总是用发带的多,但这几盒首饰还是让李承泽觉得有些少。

  用不用是一回事,有没有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用手拨着盒子里的簪子,不满道:“你这簪子真是太少了。”

  何洲扯出一个笑容,支着下巴抬头看他,道:“原先其实有不少。”她作冥思苦想状,道:“哎呀,也不知道是被谁全扫在地上,修都修不好了。”

  李承泽连想都不想就知道这调侃的语气,说的不是他还能是谁呢?想着自己当初在何府,刚知道她是北齐人的时候,为了气她,好像是把她妆台上的首饰盒子都摔了。

  他摸了摸鼻子,有些不自在,学着话本子里的才子,拱手道:“小生一时糊涂,不日定然加倍偿还,还望娘子饶恕则个。”

  何洲瞧他这个样子,有心逗他,便问:“你拿什么偿还?这里所有的,包括你,都是我的,你怎么能用本就是我的来偿还我呢?”

  李承泽憋着笑俯下身,也用手支着下巴,两人四目相对,他道:“那这么说,小生我成个亲,还一无所有啦?”

  何洲啧了一声,笑道:“话不能这么说。”她张开双臂勾住她的脖子,“你不是有我呢吗?我养你啊。”

  李承泽一脸恍然大明白的表情,了悟的点点头,直起腰身,何洲顺着他的动作放开了手,只见他拱手道:“那小生在此先谢过娘子。”

  这对新婚夫妇用过了一顿散发着逼死单身狗气息的早膳。

  拿下李承泽,何洲是花了心力的,如今一成婚,像是暴风雨过后,一切风雨都偃旗息鼓。

  她心中大石落地,整个人恢复了本性,用过了膳,又不想出门了。

  李承泽无所谓,她想出去那就出去,她不想出去那就算了。

  把人领到书房,两人一块看书。

  何洲看见这和她一般无二的放书方法,抿唇一笑。

  李承泽遇见何洲之前,从没想过成婚的事,除了他自身所处位置的原因外,最重要的是,他做不了主。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么时候娶,娶谁,都轮不到他来操心。他没成过亲,却不是没见过成过亲的人。

  他本以为,成婚也就那么回事,绵延子嗣,相敬如宾,没什么稀奇,更没什么值得期待的。

  他从没想过,自己的生活会因为一个人的到来而变得这般多姿多彩。这冰冷的府邸,一砖一瓦,一花一草,忽然因为一个人有了生机和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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