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3 章 信徒八_综影视之君子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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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3 章 信徒八

  会议一毕,大门从外面打开,殿内官员根据离门远近,自外而内拿着各自的记录迈步出门,慢慢地,殿里就剩下吴泠云之澜白露以及范家人。

  吴泠见人走的差不多了,路已经清出来,沉默着也不和谁眼神交流,独自走出门去,留下一个很孤寂的背影,落在范闲眼睛里。

  他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听白露说还有个活要他帮忙,见她嘿嘿笑着,他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我这新工作还没上手呢,你别下手太狠啊。”

  白露“哎呀”了一声,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先捧他:“这活除了你没人干得了”诸如此类的话不胜枚举,夸完再说扫盲事业刻不容缓,要他去帮忙编字典。

  “好好好,我去我去。”范闲心说白露没时间,吴泠目前不适合做任何工作,还真就剩下自己了。

  “简易识字版吴泠已经做出来了,我挑了一些学的比较好的成立了一个字典编纂组,目前是文坛宗师庄墨韩在管,你去帮老人家分担分担,把把关。”

  白露说到此处,拍了一下范闲的肩膀:“你赚了范闲,其他人可是通过一系列考核才能进去和庄先生共事的。”

  范若若十分高兴,那可是北齐文坛宗师,哥哥若能得到他的赞赏,很快便能在此站稳脚跟。

  安排范若若进还没开始招生的上京女校做事,婉儿留在白露身边起草诏书,大家闲话一阵,立刻就去各做各事。

  户部尚书府早已经收拾出来,只等范家人来入住,柳如玉一到上京城便被引去,她仔细了解了一下情况,开始给家中人安排住处,烧火做饭。

  范家人回来用了膳,休息一下,立刻以极高的热情投入新工作。

  范思辙带着范建去户部,一路给他介绍情况,朝堂上的事也件件说来;范闲先去文宣部看看,这里原本是白露的产业,管理模式很现代,听着具体事宜觉得很是亲切,了解完情况便去拜会庄先生。

  上京国立女校离得最远,建在京郊被充公的皇庄上,范若若被随从带着乘马车前来,和其他工作人员会面,被介绍着看了平面图,心里惊叹这学校占地之广。

  介绍人见她目露惊异,很骄傲地说这女校和男校差不多大呢。住宿区,用膳区,教学区,图书馆,花园湖水,苍松翠柏,还有一大片马场。

  马术先生是几个从草原上来的年轻女子,蜜色皮肤英姿飒爽,有两个官话说的不是太好,表演一段,技术却比别人更加精湛。

  范若若很欣赏她们自信地说着蹩脚的官话,在听与说中努力向他人靠拢这种积极的态度,一天下来,已经对以后的工作生涯充满了期待。

  在学校到处转了一圈之后,范若若也听出了学校里的困境,比如图书馆书籍不足,先生也不够,也不知道能招到多少学生等等。介绍人吐槽那些官员对女校不上心,给男校发物资批的特别快之类的事。

  范若若第一天来十分热情,便安慰她事情总会越来越好,大致说完,介绍人看看天色,邀请范若若去孤儿院找点事做,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范若若欣然同意,遂众人一起做女校公车去孤儿院。吴泠上任之后便把当初战豆豆接手的孤儿院里的孩子,选出天资优异者入京,打算培养她们做随军医生。

  一进门被领去一个叫操场的地方,范若若看见几个年轻精壮汉子每人带一个方阵,分别在教那群孩子简单的防身术,见方阵里有男有女,范若若向身边人投去疑惑地目光。

  那人随口道:“穷地方没那些讲究。”范若若接受了这个说法,四下一望,操场边的树上绑着晾衣绳,正在晾晒衣裳,干净却也陈旧。越过操场看到屋舍,也不如方才的女校那般阔朗。

  教防身术的汉子见她们过来,便停下来解散了队伍,孩子们蜂拥而来,激动地围起熟悉的先生,话还没说完,进度相对较慢的十几个孩子便被赶来的老先生抓去认草药。

  被抓走的孩子看着新来的漂亮先生依依不舍,范若若便抿起唇来朝他们矜持颔首。那边介绍人对孩子们说多来了一个老师,可以多分一个班,这时范若若才问自己该教点什么。

  介绍人便叫她随意,给她分了学生出来,指了教室给她。范若若学着其他人的样子,牵起一只小手,被簇拥着往教室去。

  她已经开始喜欢这个地方了。

  没几日,白露与范思辙和婉儿在宫中用膳,忽然听宫人来报说费介去了户部尚书府,白露眼睛一眨,费介啊,三大用毒高手之首诶,错过血亏。

  于是饭也顾不得吃,放下碗筷,拍一把范思辙的肩,同时朝婉儿使眼色:“走,去抓人!”

  尚书府,听说范家举家来北齐的费介,不远千里赶来,一见范闲,便控诉他,说好了给他养老,怎么就悄没声跑了。

  范闲赶忙去哄,好话说了一箩筐,终于给人哄好了,搀着人坐在饭桌上,躬身双手给递上筷子,见费介没吃过东西似的扒拉起来,才坐回原位。

  范闲在添饭的间隙,问费介一路人有无人阻拦,费介捻一捻胡子,说那三瓜两枣的,都被他放倒了。

  范闲捧着碗,乐了:“也不知道庆帝最近吃不吃的下去饭?”

  填满的饭碗来到眼前,费介端过碗,扒饭之前咕哝了一声:“管他呢?你吃的下去就行了呗。”

  正在说别人,不想自己这饭立刻就吃不下去了,门外一声长长的:“费老~”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不用看就知道是白露。

  她迈着欢快刻意的小碎步,瞧着费介的背影笑,范闲怎么看怎么觉着那笑容不安好心,眼里不由得带上一点,被白露一横,收回了眼神。

  白嫩的小手捏上费介两肩:“费老,您也来啦?哎呀,怎么不知会一声呢,我好去派人接您哪。”

  费介扭头仰起脸一看,光芒耀目的小脸,虽让人明知是讨好,却丝毫不显谄媚,拿着筷子的手一指:“你这小丫头,真是出息了。”

  白露的手在费介肩上又揉又捏,口里不住地说:“那还不是托您的福嘛。”

  范闲直笑:“白露,你不会就是这么把庄先生骗去编字典的吧?”已经见过庄墨韩的范闲,听说庄先生原本是要给一本书做注的,却不知为何放下手头准备许久的工作,答应去编字典。

  “你胡说什么,什么叫骗去?我当时明明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而且庄先生,那是何等深明大义之人,全民扫盲利在千秋,庄先生怎么会拒绝?”

  控诉完范闲,白露继续给费介捏肩膀:“费老,您看您要不托福托到底呗?”

  费介回过身去,矜持起来,“我已经预备养老了,有事你去找我徒弟们吧。”

  听到徒弟两个字的时候,范闲心里着实抖了一下,文宣部是天下第一娱乐产业,编字典也是个时间紧急,又细致精细枯燥的活,这两样事情已经很忙,要是再来,他可活不成了。

  白露旁观者清,立刻听出费介话中之意,惊喜道:“徒弟、们?您把三处的人都叫来了?”范闲和范建也惊讶地放下了碗,范闲这时摇头咂嘴:“这下庆帝可真要睡不着喽。”

  费介点了点头,施施然捻着胡子,说三处那些人搬着药材呢,走不快,不过也早已过了边界,然而具体在哪里,他也不清楚。

  白露一听好家伙,连药材都搬来了,忙让婉儿传唤王十三郎带人去接,婉儿应声离去后,白露用手肘捅咕一下范思辙,两个人凑在一起,眼里闪着财迷见到银子的光。

  范闲听见他们说的是,“发达了发达了。”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个笑。

  白露计划了一下,派去地方军队培养军医几个,在中央留校几个,问了问三处有多少个人,已经不少了,不过需要的地方很多,还是不够。

  手又落在费介肩上,又捏又劝,把费介定去了还没开起来的医校。白露跟费介说,会把这件事提上日程,等朝会上一通过,立刻就让户部批钱。

  户部尚书就在眼前,白露说到批钱,紧接着就把眼睛落去范建身上,张口就来:“爹?”

  范建扫了一眼对这个称呼完全没反应的范思辙,心知自己若有异议,白露必然要说,哎呀早晚的事嘛,到时自己还得被说服,索性不去计较这些细枝末节,见她笑容灿烂,一脸的无辜单纯,便道:“你不日便要即位。”

  白露以为他要说什么君臣在先,亲缘在后,忙道:“没事的,咱们各论各的,您叫我陛下,我叫您爹。”

  “我是想说你要沉稳一些。”

  “好吧。”白露依言一秒严肃脸,拱手深深一躬身,斩钉截铁:“父亲大人,多谢指点!”

  “……”范建无话可说,唇紧抿成一条线:“朝会通过之后,户部会立刻批钱的。”

  白露站直了身,看了一眼满桌饭菜,吞咽口水,最近事多天天加班,饿得特别快,她说:“我们刚才也正用膳来着,一听费老来了,赶忙就过来,都没用完膳,我们回去啦。”

  范闲第一个挥手再见,白露只当没看见,说:“其实我们不回去吃也行。”

  柳如玉已经很久没和儿子一个用膳了,当即道:“那就留下来咱们一家人一起用吧。”说完便着人去添上碗筷凳子。

  白露合掌于身前,嘻笑:“那我就不客气啦。”又让给婉儿也填个位置,语毕,拉过范思辙的手落座开始用膳。

  扫一眼桌上的人,若是萧致远在的话,那倒真是一家人团圆饭,想起阿弟,白露看向范闲:“范闲,我阿弟现在可归你管了,你可得对他好一点,多鼓励鼓励他,他要是做错的事,你跟他讲道理,轻点骂他,尤其不要在人多的地方骂他。”

  萧致远这个人,范闲是见过的,温柔沉默非常,乖的跟个鹌鹑差不了多少,这种人若是做错了事,用不着别人骂,自己就不会放过自己,和白露这种天塌下来哭一场,又能好吃好睡的人完全是两个极端。

  范闲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一定会好好带他,白露这才满意一笑,安心吃饭。

  转眼便是定好的登基大典,白露在众人瞩目中,从吴泠手中接过皇帝印玺,见她目光深沉郑重,也回以同样认真的目光,她会尽她所能,做到最好。

  吴泠把玉玺,把国家,把沉甸甸的理想,一并交到白露手上后,便转身离去,她已经不适合再待下去,况且,有观礼的时间,或可拿去删改斟酌一二文字。

  吴泠自认,北齐的困局她要承担很大一部分责任,但现在她不适合参与任何工作,不如去做任务,多写一点文章,给文宣部改编,也算是为自己和理想发一点萤火之光。

  已是夏末,但阳光依旧热辣,殿前礼乐阵阵,说是大典,但是因为准备仓促,和以前的比起来,只能算是乞丐版。

  然而白露看着下面躬身山呼万岁的大臣,反而放松,对这一切都满意极了,感谢吴泠废除跪礼,不然真让范建、范闲、范思辙这些人来跪自己,她指定如坐针毡,这事儿只怕得很久很久才能过去。

  大典结束之后,白露名正言顺,正式成为北齐新帝,一切工作经过商议也渐入正轨,各地都在开始做恢复工作。

  对于白露即位新君一事,草原自然欢欣雀跃,东夷因为排夷运动的息止、高层的认可也无甚异议。

  北齐民间说起来,总是陛下来我家吃过饭,陛下给我家发过粮,我可是见过咱们陛下的,水灵灵的姑娘,又俊俏又善良,笑起来跟花一样之类的话。

  这些世世代代辛苦劳作也未见得能填饱肚子,一生见的最大的官可能就是收税官,第一次,对皇城里高高在上的陛下有了印象,顿生亲切之感,想起她的笑脸,拍手称道,可算盼来了青天。

  只有南庆上下一片哗然,庆帝见北方局势渐稳,自己这边派去煽风点火的钉子被拔了个干净,甚至还要花钱去赎。

  吴泠的欺骗,她手中的神器,白露的即位,范家人的背叛等等一系列的事,每一样都足以让他生出滔天怒火,然而他必须冷静,保持清醒,才能做出最好的判断。

  两兄弟心情复杂一些,回头想想当初他们四人在一起的时光,竟觉得恍如隔世,如今她二人已然逃出生天,只剩下他们两个犹在沉浮。

  他年若有缘再见,却不知会是何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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