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2 章 伪装之论_综影视之君子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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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2 章 伪装之论

  没收钱把柄倒还少些,身边突然多了银子就不那么好瞒了,李玉早觉得进忠最近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寻思什么,可算是抓到了把柄。

  搜到证据的李玉看过后人都惊了,这才多久啊,就这么一大笔钱,这是上手抢了吧?因为心中着实惊讶,见如懿时也不免露出几分情绪,如懿问过后:“进忠从前看着也算老实,怎会突然如此?”

  李玉躬着身:“因为昭妃,进忠在皇上跟前露了脸,皇上也派了许多差事给他,他的胆子就大了。”

  他知道这事应当与昭妃无关,一来,昭妃病弱,与世无争,二来,进忠最近总在皇上面前说令贵人的好话,他觉得进忠怕是没靠上昭妃另寻路子了。

  李玉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也觉得没有什么,有皇后、娴贵妃、昭妃、嘉妃这些人在,令贵人翻不出花儿来,只要进忠不做昧良心的事,旁的他不管。

  想着弘历最好面子,知道身边有人行事不检点,定是要处置的,吴泠胆小,若是知道因她起了这等事,只怕一场病是免不了了,上次因为零陵香的事令她急火攻心,如懿心中很是过意不去,叹了口气:“进忠是你的徒弟,想是一时财帛动心,你须得好好提点着,且先看他日后如何。”

  李玉自然应下。进忠一进屋就看见李玉和进保坐在他屋里,虎视眈眈,桌上厚厚一叠银票,下意识往门外退去,李玉一拍桌子,进保一步上前堵在了门口。

  进忠装出一脸谄媚无辜,“师父,您怎么没在皇上跟前伺候?”

  李玉抓起那叠银票放在进忠眼前,眼神凶狠,逼视着他,在进忠还没开始讨饶的时候,上前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光,清脆响亮,“我看那你是不想要你这条小命了!”

  进忠跪在地上,膝行过去抓住了李玉的衣摆:“师父,师父,我知错了。这、这都是那些官员硬塞给我的,我也没办法呀我,师父,你也是御前的人,这事儿你也清楚不是?”

  “你当我是傻子?会有这么多?”宰相门前七品官,更何况是御前的人,官员给塞好处是很正常的,不正常的是进忠这手也太狠了。

  李玉以为做什么事都是要有限度的,更别说收好处这种事了,“你以为在皇上跟前露脸,得了意,就不管不顾了是不是?多少人盯着你的位置,你就敢这样大胆,是真不想要命了。”

  进忠嘴角出了血,连声道:“我哪儿敢啊师父,真是他们硬塞给我的,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他连连告饶,想着到这里就算是做足全套戏了,日后他们也只会觉得自己故态复萌,私下又下手了。

  李玉甩开进忠的手,“这几日你且先不必去皇上身边当差了,好好想想吧。”

  此后进忠果然收敛了,李玉也渐渐放下心来。

  弘历江山安稳,有嫡子嫡女,有皇后这个称职的管家料理后宫,有绝世美人相伴,有后宫妃嫔,只觉得万事皆足,甚是惬意欣慰。

  后宫也很是祥和,虽然有个宠妃,但是三病两痛,也不专宠,皇上虽然上心,但真论侍寝的日子,比娴贵妃嘉妃还要少些,也不见得能有子嗣,不值得下手。宫里奇异的太平起来。

  这样风平浪静的日子一直到乾隆十三年戛然而止,宫中出了变故,嫡子永琮被乳母染上了痘疫。

  皇后眼泪都哭干了,仍然没留住七阿哥的命。

  七阿哥一走,皇后随即生了一场大病,而弘历,这个自认最重视嫡子的皇帝,却在皇后病中开始筹备再次东巡,还向吴泠许诺会带上祝方夫妇,让他们回乡看看。

  吴泠觉得东巡烧钱,但是因为此去会触发一个重大剧情,也便稳了。

  这日,吴泠裹着披风临窗独坐,便画着一幅白雪梅花图边想着事情,突然听见有脚步声传来,她搁下笔透过窗子便看见黛青领着如懿和海兰进来了。

  翊坤宫和延禧宫离得远,但是都离承乾宫不远,想是两人都去找对方,半路碰见便来了顺路来了承乾宫吧。

  吴泠思索着,人已经进来了,她正要起身见礼,如懿先一步把手放在她肩上不让她起来,笑着说:“原是我们叨扰,不必多礼了。”

  屋内炭火很足,一进来两人便觉得被暖气扑了一下,如懿见吴泠披着斗篷,笑问:“病还没好吗?”

  海兰对吴泠并没什么恶感,顺着如懿地话说。

  因着零陵香事件的缘故,虽则吴泠素来孤僻,三人之间不甚往来,但此刻见了,到底比旁人多谢亲近熟稔之感。

  吴泠边着人上茶点,笑容有些羞涩地说:“哪里是病了,只是想着又不出门,便懒得多穿,就披了件披风图省事罢了。”她伸开手,果然穿得如夏日一般,难怪屋里烧了这些炭火。

  她晓得自己长相的缺陷,在于线条明晰,过分精致似乎是雕琢过的,给人以孤傲疏离之感,未免使人觉得难以亲近,因此穿着打扮多是暖色调。

  如懿见她的肤色,冷冷的白,配上暖暖的橘色衣衫,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柔轻灵感觉,笑说:“如此也好,冬日里穿得繁冗,行动也不便宜。”

  海兰看到吴泠正在画的画,看着如懿笑道:“旁人画梅,多是白雪红梅,昭妃妹妹倒别出心裁,这白梅画得极好,看起来比红梅还好看些。”

  如懿便问:“微然也爱白梅吗?本宫倒记得你是喜爱豆绿牡丹的。”

  吴泠且先不答,反问道:“姐姐为何喜爱白梅呢?”

  如懿笑说:“白雪红梅,自有它的明艳清冽之美,但白梅隐藏在白雪之中,仅凭花香稍作分别,本宫倒觉得世间之美,唯有细细分辨,才是难得。”她又一笑,补充道:“不过,本宫是最爱绿梅的。”

  吴泠听这话,只觉正中心怀,口中默默念来,但感口有余香,别有情致。好的东西是值得花心思的。

  她喜爱如懿的说法,也说了自己的原因,别有深意:“姐姐们可知,这世上有许多弱小的花草植物,为了保护自己,便会生出一副伪装。”

  见如懿、海兰面有不解,她解释道:“比如有些蝴蝶会长成枯叶的模样,有些虫子会长成竹节的模样,还有种动物会根据环境改变身体的颜色。”

  如懿这时道:“微然博闻,这些本宫从未听过。”

  “不过是我生在民间,才看了许多杂书罢了,不过从何处看来,自己也不记得了。”她解释过,又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与其如此,还不如隐在绿叶霜雪里,凭他世事如何,我自自开自谢,倒还清净。”

  海兰听罢便道:“那我等往日折花插瓶,倒是辜负了这花朵一番辛苦。”

  吴泠略蹙眉头:“为一己私心喜好,将花枝强折在手,圈锁瓶中,看它香残粉谢,有什么意思?”

  如懿和海兰听这话大有避世之感,思及她孤僻性子,便知这是借花喻人了,也不再深谈,扯开话题。

  出了承乾宫,海兰思索着对如懿说:“姐姐,我总觉得昭妃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

  如懿便笑:“我倒觉得她是个很简单的人。这宫里人人都有一副伪装,只要不昧了良心,只是保护自己有什么不对呢?”

  “我说的不是这个。”海兰坚持自己的判断:“其实我也没有实据,只是觉得,此人深不可测。”

  如懿笑容和煦:“我看是你想多了。”

  海兰见如懿不信,不再说下去,道:“也许是我想多了吧。”

  可巧,吴泠刚和如懿、海兰说过梅花,两人走了一会,弘历满面笑容地走了进来,身后李玉端着一瓶梅花,有红有白。

  弘历制止了她行礼的动作,笑着上前来坐在她身边,握住了她的手,感觉到温热的暖意,便很开怀:“朕见你气色好了许多,手也不寒了。来,朕今日路过御花园,见那白雪红梅甚是可爱,想着折几支给你赏玩。”

  他招手让李玉把花瓶放在桌上,握着她的手放到花瓶上,是暖的,语气神态献宝一般,渴望得到喜欢的女子的欢心:“朕特命人用暖玉制了这花瓶,不会凉着手。白雪红梅最是好看,可惜雪遇热即化,这白梅勉强算是白雪吧。”

  吴泠已经很能知道弘历喜欢听些什么,不动声色、毫不讨好的把他哄得开开心心。

  弘历出门忽然想起一件事,便顿住脚步,回头对岚翠吩咐道:“朕明日有要紧政事要处理,告诉昭妃,晚间朕再来陪她用晚膳。”

  他说这话的时候,并不像对待其他妃嫔的使女一样敷衍,他正视着她,却见她边答应着便羞涩地垂下了头。

  这样的神情弘历在很多不同的女子脸上见到过,很熟悉,也就很清楚这样的神情代表着什么。

  吴泠不喜欢有人在侧,弘历其实对她身边的侍女并没有什么印象,他回想着从前与岚翠为数不多的几次接触,后知后觉地明白了她的小小心思。

  他第一次以一个男子看一个女子的眼光,而不是以君王看奴婢的眼光打量她,这是一个颇有姿色的女孩子,她有做梦的资本。

  那眼角眉梢的伶俐劲,使他不由得想起了阿箬。

  弘历只觉无端的厌恶烦腻。

  他把她看得更害羞了,却在她又是忐忑又是羞涩的时候,用极端不屑的眼神扫了她一眼,令她瞬间如坠冰窖。弘历不再管岚翠是何心情,转身出宫门上了轿辇,心里盘算着这样的人还是早早打发了好。

  乾隆十三年二月,嫡子永琮走后第二个月,帝后东巡。吴泠分明看到皇后的身形消瘦了一大圈,她这段时间大悲大痛,体重骤降,想来面色十分不佳,故而画了浓妆来提气色。

  按照历史,她的寿数将近,没几个月了。

  吴泠并没看在人之将死的份上,时常来请安,一想到零陵香,那口气就咽不下去,再看到莲心,又不免想起她做的那些事,佛口蛇心就是如此了。

  看她强撑病体陪着弘历游山玩水,为了不明真相的百姓几句鹣鲽情深欢喜不已,吴泠心中暗自嗤笑不提。

  不久,前朝后宫便被一件事牵住了心,科尔沁部求娶嫡出公主,适宜人选有二:先帝幼女恒媞长公主,皇上嫡女和敬公主。

  侍奉过先帝的老臣极力反对恒媞长公主远嫁,理由是太后的长女恒娖长公主已经远嫁,若要恒媞长公主再远嫁,于情于理不合,但弘历私心里不愿他的女儿和敬公主远嫁,故而将满朝议论压下不提。

  太后在弘历的沉默中嗅到了自己的幼女远嫁的可能,急的两夜没有合眼,她已经坐上了一个女子能坐上的最高的位置了,对荣华富贵早已没了要求,只愿有女儿承欢膝下,安慰心怀。

  这夜,太后暗地传召,吴泠早在思想对策,也早准备好被召见了,便悄悄往太后宫中去了,并未惊动了人,有种去应考面试的感觉,她紧紧攥住了手绢。

  太后宫中烛火摇曳,行宫不比紫禁城,夜晚又让这宫殿显得格外逼仄狭窄。

  吴泠进去后,发现白蕊姬正跪在太后脚下。她明白了,太后明着送了庆贵人和舒嫔,暗地里送了她和白蕊姬。

  她缓缓走上去跪在白蕊姬身边,两人目光一碰,吴泠对白蕊姬微微一笑。这时应当换一副伪装了,在太后面前装可怜没什么用处。

  太后虽心急,但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物,语气神色依然沉稳如初:“这是哀家第一次叫你来,你虽不常与人来往,但也应该知道哀家叫你所为何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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