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我和梆梆都很幸福01_佛系撩汉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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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我和梆梆都很幸福01

  质壁分离,回归本原。高晁猛地睁开眼睛,眼前既没有金叶子,也没有阳光,甚至一个人都没有,他爱的男人已经不知去向。

  眼下是在一间条件很好的病房里,四周干干净净,窗台和桌上摆放着花束、果篮和慰问品,旁边的机器有规律地滴滴响着,衬得房间里很安静。

  高晁稍稍缓了一下,才勉强坐起来。穿着病号服的身体有点虚弱,右臂打了石膏,抬手一摸脑门,也缠着纱布。

  “统哥你还在吗?”高晁顾不上想自己这是怎么了,急于确认统哥有没有失联。

  “搁这呢,”统哥粗粗拉拉的声音清晰地响了起来,“还妹走。”

  高晁瞬间有种踏实的感觉:“统哥,我现在是在哪,还在继续任务吗?”

  统哥:“嘿,你已经回到现实世界,又活过来了,恭喜了啊大兄弟。”

  高晁愣了一阵,有点不真实的感觉。他就像是睡了很久,做了很长的梦,突然醒来,搞不清梦境和现实孰真孰假。

  他拍拍脸、捏捏腿,坐着发了好一会儿呆,才接受自己已经回到真正的人生里的事实。

  “统哥,”高晁失落地说,“我还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呢,我该怎么找他?”

  统哥叹了口气:“随缘吧。人生就象一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

  高晁:“好了我知道了。”再念下去就没完了。

  他从床上下来,去卫生间上了个厕所,出来的时候,一个护士走了进来。小护士是个年轻姑娘,见了他顿时瞪圆了眼睛:“你醒了啊!你真的醒了啊!啊啊啊!”

  高晁被她叫得一愣:“哦,醒了。”怎么搞得我好像是个昏睡几十年的植物人。

  小护士扶着他回到床上,眼睛闪闪发亮,脸颊红扑扑的:“你终于醒了,我等了你好久。”

  高晁:Σ(⊙▽⊙

  这娇柔害羞的表情是什么意思?这含情脉脉的眼神又是想要怎样?高晁小心翼翼地问:“你该不会是……他吧?”

  难道说,老攻的真实身份其实是……妹子?苍了天了,这是要基佬的命吧!难受极了!

  小护士一脸懵逼:“啊?我是谁啊?”

  高晁:“……没,没谁,我脑子有点不太清醒。”

  小护士抿嘴笑了笑,转身跑了出去,马尾巴甩了他一脸。不多时,她又跑了回来,还带着一名医生。

  高晁得知自己出了车祸,被送进医院后毫无原因地昏睡了一个星期,身上有多处软组织损伤,右臂小臂骨折,不过没什么大碍,只是需要静养和休息。

  高晁听后立刻问道:“我的狗呢?”

  小护士抢着说:“跟你一样,右前腿骨折,被送去宠物医院了,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损伤。”

  高晁听后松了口气,他和梆梆都安然无恙,这真是太好了。

  医生离开后,小护士却没有走。高晁这时才发现,她怀里抱着一本书。

  “高老师,”小护士腼腆地笑着,把书递过来,顺便还有一支笔,“能帮我签个名吗?我特别喜欢你的书。”

  高晁单手接过来,纳闷地说:“你怎么知道我是……”

  小护士双手插在口袋里抿嘴笑着:“听你母亲说的。”

  高晁手一抖:“我妈来过?”

  小护士点点头:“你被送进医院后,她听到消息马上赶过来了,哦对了,还有你的父亲。他们俩一直守着你照顾你呢。今天早上阿姨已经来过了,说是白天有事,晚上再过来陪你。”

  高晁鼻腔又涨又酸,既期待见到吕春望,又有点忐忑。

  小护士:“想不到你这么年轻。”还长得很好看,嘻嘻。

  高晁在书的扉页上签了名字,还给她的时候说:“抱歉,左手写的,不大美观。”

  小护士把书抱在胸口开心地说:“没关系,哪怕你随手画个火柴人我也喜欢。”

  高晁笑了笑,小护士让他先好好休息,稍后会安排身体检查等事项,随后就高高兴兴地离开了病房。

  “看来我还是很有人气的吗。”高晁躺回床上,享受了一下被粉丝喜爱的心情。

  统哥:“所以你才那么气人?”

  高晁:“……为什么这么说,难道我不是你的宝贝了吗?”

  统哥:“从来也不是啊。”

  高晁捂了捂胸口:“我的胸好痛。”

  统哥:“下垂了坠的吧。”

  高晁:“……绝交吧。”

  统哥:“还是五分钟吗?”

  高晁:“呵,我是那么没出息的人吗?”

  这一次,他跟统哥绝交了足足十分钟。无聊得快睡着时,高晁听到了熟悉的铃声,左右找找,发现他的手机就在床边。

  他接起电话,是他的主编打来的。主编很殷切地问:“听说你出车祸了,怎么样了?”

  高晁心说我都车祸一个星期了你现在才来问?他哑着嗓子说:“还好,主要是右臂骨折了。”

  主编:“你可真是不小心啊,上次车祸是骨裂,这回彻底折了,唉。那这个月的稿子还能按时交吗?”

  高晁死鱼眼:“我说,我的右臂骨折了。”

  主编心疼地说:“那不是还有一只手没断吗?”

  高晁:“……”主编对我的爱,真是深沉呢。

  主编在电话另一边叨逼叨,高晁左耳听右耳冒,不经意间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份文件。他随手拿过来翻了翻,看到里面的文字,瞳孔瞬间缩成了针尖。

  主编:“……日期都是定好了的啊,不然这样吧,我再给你找个……”

  “我不写了。”高晁打断他,不管他又嚷了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

  桌上的文件袋里,装着好几份文件,包括他的身份证明,当初的收养证明、登记证等法律文件。而最后,则是解除收养关系的协议和声明,池依山和吕春望的名字都已经签好了。

  纸上的文字变得模糊,一滴滴水珠随之砸在上面,晕成一滩滩难堪的水渍。

  高晁捏紧了文件,低声说:“统哥,他们不要我了。”看来吕春望一直都没有原谅他。

  统哥:“没事儿,统哥要你。”

  高晁更难受了:“可你也要走了。”

  统哥:“我这不是特意留下来再陪你一阵子吗。”

  高晁把脸埋在文件上,肩膀颤动许久。其实他早已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从他搬出来那一天起,他就知道解除关系是迟早的事。就算他们不提,他也没脸去见他们。

  只是他真的舍不得,尤其是在上一个世界的时候,他曾是那么幸福。可惜那只是一个梦,他现在醒了,必须要面对现实了。

  高晁抬起头,红着眼睛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整理好放回床头柜上。他擦擦脸,从衣柜里翻出自己的衣服,艰难地用左手换好,悄悄离开了病房。

  他回了趟家,简单收拾了行礼,跟阿姨问清梆梆所在的宠物医院,便提着行李箱出门了。天气有些凉,他吊着一条胳膊,披着深蓝色的羊毛外套,戴着墨镜,身影有点萧索。

  统哥:“炒晁,你这是要离家出走吗?”

  高晁:“如果离家出走=离开家,出去走走,那就是了。”

  统哥:“行吧,我陪你流浪到天涯。”

  高晁感动地说:“统哥,我zhui爱你了呢!”

  统哥:“不过我时间也不多了。”

  高晁:“……”决定少爱一点。

  他打了个车,去宠物医院把梆梆接走。重新见到梆梆,高晁激动得很,一时间心情很好,搂着狗头一顿亲:“宝贝啊,咱们父子俩真是同病相怜,都是右臂骨折,不愧是有难同当的好兄弟。”

  统哥默默听着,心情复杂,你俩的辈分到底咋论的,一会儿父子一会儿兄弟,真是深情感人。

  梆梆见了高晁也是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跟他的羊毛大衣疯狂摩擦,噼里啪啦。高晁把它搂在怀里,靠着车窗,看了一路的风景,花了好几百块钱让司机把他们拉到山里的小镇。

  这个小镇的风景很好,山林一片红枫,还有潺潺流水。镇上民风朴实,外来人少,很安静,适合修身养性,放空一阵子。

  高晁以前写东西烦了的时候来过一次,当时只住了短短几天,对这里印象很好。他上次住的地方是个小公寓,短期长期都可以租,这一次他又去了那里,租了个温馨可爱的小房间。

  梆梆个头儿挺大,没法像泰迪吉娃娃之类一直抱在怀里,更何况高晁现在还是个独臂人。他花了两天时间买好了必备品,又去镇上的商场买了个婴儿车,白天阳光温暖的时候,就推着梆梆出去晒太阳。

  “宝贝啊,还记得池久哥哥吗?就是那个把你当做礼物送给我的人。”高晁在画风清奇的遛狗途中,经常会跟梆梆聊天,“以前我很喜欢他,但我现在已经有真正爱的人了。不过你放心,爸爸对你的爱始终不会变。”

  统哥:“你是爸爸,池久是哥哥?”

  高晁:“呵呵,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梆梆从婴儿车里探出头,兴致缺缺地看着沿途风景。这个镇子真是无聊,跟它预想中不一样,没有到处溜达的大黄狗大黑狗,不过有猫。

  猫!猫!猫!啊,好想念自由追逐小猫咪的快感。

  梆梆忍不住了,身残志坚地跳出婴儿车,三条腿蹦跶着往路过的小猫咪身上扑去。小猫吓得四脚离地蹦跶了一下,嗖地闪进了旁边的店里。

  梆梆不甘示弱,也追了进去。

  高晁惊了,他的宝贝这是什么意志力啊,要参加残疾狗奥运会是怎么的!

  他丢开婴儿车,赶紧跑进店里,在梆梆追着猫进入后厨之前揪住了狗尾巴。店里的几位客人纷纷看过来,好奇这人怎么带着狗来吃饭,一人一狗还都吊着一条胳膊,城里最新流行的亲子装吗?

  “嚯,这狗漂亮啊。”柜台里的人探出头来看了看,“不过咱们这不提供狗粮哈。”

  高晁满脸歉疚地拉着梆梆,转头说:“抱歉,它追猫……”

  柜台上趴着一个小伙子,年轻帅气,个子很高,笑容阳光。高晁看着愣了神,脱口而出:“铁锤?”

  小伙子诧异地说:“我们这不卖铁锤,有需要的话,往前一直走能看到五金店。”

  高晁:“……”

  想不到,他会在这里遇到王贺永。只不过现实中的铁锤师父,是一家小饭馆老板的儿子。高晁感慨地笑了笑,从柜台上拿了一张送餐卡,抱着梆梆离开了。

  既然连王贺永都能如此巧遇,他心爱的男人会不会也突然出现在眼前呢?

  带着这样的期待,高晁又在镇上住了几天,感觉自己好像快与世隔绝立地成佛了。他甚至买了一套渔具,每天下午去溪边钓鱼,跟退休老头们聊聊天扯扯淡,再比比谁钓上来的鱼大。

  老头总是赢,高晁就辩解说自己只有一只手,影响了他钓鱼的技术。结果遭到老头们的嘲笑,说单手钓鱼我也能把你钓哭。

  高晁决定不跟这些刻薄的老头子们一起玩耍了。

  他带着钓上来的两条小瘦鱼回去,顺路买了个鱼缸,到家之后就把鱼放了进去。两条鱼没什么观赏性,但高晁还是觉得挺有趣。不过看了一会儿他又有点难过,人家鱼还成双成对呢,怎么到了他这,就是单身狗单身狗,还是俩残疾呢。

  哦不对,还有个系统,但也是单身统。

  “炒晁啊,”统哥在他看鱼的时候开口,“晚上想吃什么,该订餐了。”

  高晁想了想,王贺永他们家餐馆的鱼香茄子很好吃,就打电话订了,还要了一份小炒肉。接电话的是王贺永,说这个时间店里有点忙,稍微晚点给他送过来。

  高晁挂掉电话后坐在桌边说:“统哥你怎么了,突然操心起晚上吃什么,难道你能吃?”

  统哥:“我要是能吃,我就要一份锅包肉!”

  高晁:“不来个酸菜炖大骨头吗?”

  统哥:“来,必须得来一盆!如果有机会,还真想跟你坐在一起吃个饭喝点酒。”可惜不是人啊。

  高晁怔了怔:“统哥,你该不会是……要走了吧?”

  统哥:“嗯,我已经尽力延长时间了,没办法再继续陪你了。”

  高晁按住眼睛,吸了口气,微笑着说:“谢谢你了统哥,有你陪伴的这段时间,是我最开心的日子了。”

  统哥:“以后会更开心的。”

  高晁用力点了点头:“祝你以后坑的宿主越来越多。”

  统哥乐了:“祝你以后做人不缺爱,做/爱不缺人。”

  互相说过珍重之后,高晁耳旁的声音便安静下来。过了几分钟后,高晁试探着叫了一声“统哥”,却再也没有亲切的东北腔回答了。

  “爸爸只有你了。”高晁搂着梆梆,无力地倒在床上。

  梆梆体贴地趴在他身边,舔了舔他的下巴。虽然有只猫从窗外的阳台上经过,可是爸爸现在心情好像不好,它决定不理那只猫。

  高晁盯着天花板发呆了不知多久,突然梆梆耳朵转了转,又身残志坚地从他怀里挣脱出去,三条腿冲到门边,凶神恶煞地叫了起来。

  高晁回过神:“梆梆,不要扰民。”

  梆梆:可是门外有个很凶的人,汪!

  “外卖到了?”高晁起来走到门边,把他家的“恶犬”从门口拉开,用腿挡住,“别闹,爸爸开门拿外卖,不可以没礼貌。”

  他打开门的一刻怔住,门外不是送外卖的,是池久。

  一如记忆中充满英气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好看的嘴唇,每一寸棱角都细腻美好。这张脸没有表情的时候很冷峻,但微微一笑就让人心动。

  不过那是过去了。现在他们连法律意义上的兄弟都不是了,高晁不知道池久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门外,更不明白的是——

  “你的腿怎么了?”高晁愕然地打量池久,他脸上、手上都有伤,这还只是露在外面的部分,殊不知其他地方是不是也贴着创可贴或者纱布。

  不过这都不算什么,吓到高晁的是,池久坐在轮椅上。

  池久风尘仆仆,眉宇之间透露出几分倦色。饶是如此,却依然掩不住他眼中深沉浓烈的感情。他死死盯着对面的人,一开口声音哑得不行:“你断手我断腿,这样还挺配的。”

  高晁:???这人脑子也坏了吗。

  梆梆冲了出来,狂吠不止。池久一个和善的眼神瞪过来,这外强中干的小杜宾立刻夹着尾巴缩到了鞋柜后面,只露出一只黑漆漆的眼睛,阴险地盯着池久,企图寻找机会在他腿上来那么一口。

  “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池久强忍着复杂的情绪,咬牙切齿地说,“你醒了之后不好好在医院躺着,为什么到处乱跑,也没通知任何人一声?”

  高晁觉得,吕春望大概没有告诉池久那些事。他低声说:“没什么,我出来散散心,找找写作灵感。你……找我有事吗?”

  池久:“有。”

  高晁感觉气氛有些不妙,池久看起来莫名其妙,于是警惕地问:“什么事?”

  “终身大事!”池久气急败坏,单腿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扣住高晁的后脑勺,深深地吻了上去。

  高晁的眼睛瞬间睁大MAX,被突如其来的吻吓得头发都竖起来了。在最初的僵硬之后,他一把推开池久,目瞪狗呆地说:“你是伤到腿的时候,连脑袋也受伤了吗!你,你就算是脑袋不对劲,换个人发疯啊,我是你弟弟!”

  池久快被他气死:“已经不是了。”

  高晁被池久的举动惊到,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哦,也对……不是,那也不行……”人家可是有个很爱很爱的男人的,比你好一万倍,呵。

  “为什么不行?”池久气到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下,“高先生难道还真怕我下半身不好使了?”

  高晁捂着脑门:“……”高先生?池先生?

  “你……”高晁脑子里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五脏六腑全员颤抖,“你不会是……”

  池久不给他说完话的机会,直接把他扑到墙上,小心避开他受伤的手臂,把连日来的担心忐忑纠结期待想念……各种情绪都化作深吻。

  高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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