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汉尼拔教授的小绵羊04
高晁在教学楼门口缓了一会儿,脸色还红得像是猴屁股一样鲜嫩，浑身都烧了起来，烫得一脑袋羊毛卷更卷了。
系统被他的烧得难受：“别烫头了。你是脸皮这么薄的人吗？”
高晁不好意思地说：“后排有个小帅哥一直盯着我看,他笑起来好迷人。”
系统：“……”还是得多申请几支颅内退骚针才行。
高晁羞答答地往外跑，突然想起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本来只想暗中观察韩御泽的,结果一不小心反倒被对方看到了。统哥,我好方啊。”
系统：“我帮你搓圆？”
高晁：“……目标人物到底在哪，能不能给个提示，我怕在见到他之前,我就要凉了。”
系统：“别问我，问你的指男针。小心，你的奶洒了。”
神特么我的奶，那是芝士奶盖绿茶好么。高晁生无可恋,决定禅意人生：“算了,如果我之后突然遇害,只希望是无痛死亡。”
系统：“……”如此低的期待值令人敢动。
高晁跳上小电驴，一顿风驰电掣，来到了另一个校区，找到了另一个404。之前的事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这一次敲门听到请进之后，他非常谨慎小心地将门推开一条缝隙,先观察了一下,确认这不是在上课的教室,里面只有五六个学生,这才放心进去。
没想到他刚走进门，里面的人就一阵大笑。更令他惊讶的是，董思瑶也在其中。
高晁怔了怔，问她怎么在这里。董思瑶晃着手机，笑得五官模糊：“亲爱的，你要火了。”
高晁被笑得莫名其妙，走过去把袋子放下，拿起女友的手机看了看。刚刚那个阶梯教室里有人把他录了下来，还发到了群里，O大很多学生都已经知道送外卖的小哥走错教室，还坐下来听了会课的事。
“呵呵，”高晁干笑两声，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这些东西是你点的？”
董思瑶摆摆手，指了指坐在身旁的男生：“我学长点的，看了视频才知道是你送过来的。”
这些学生都是O大的高材生，的确是一群年轻又有才华的“芝士分子”。高晁很高兴，他都这么丢脸了，董思瑶肯定不好意思承认他们的关系。他冲女友身旁校草级别的学长笑了笑：“不介绍一下我吗？”
他以为董思瑶会支支吾吾说他们只是朋友，没想到她跳起来搂着他的胳膊，笑得跟一朵花似的：“对了，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杨绵，就是咱们点餐那家店的外送员哦。”
其他人表示惊讶，好巧，竟然是你男盆友，这哪里是送外卖，分明是送狗粮啊。顺便还夸了几句你男朋友真可爱哈哈哈。
学长也是饶有兴味地看着他，嘴角忍不住疯狂上扬。
高晁计划失败，面无表情地撸掉如此善良纯洁耿直的女友抓在他胳膊上的手，语气无波地解释了一下袋子里少了个蛋挞的问题，下次一定补上。然而他们已经不分男女地沉醉在视频里韩御泽的颜值中，韩教授真帅，真上镜，自带美颜效果，巴拉巴拉巴拉……根本没人在意什么蛋挞。
高晁：“……”美颜个屁啊，距离那么远，连五官都拍不清楚，你们从哪看出来的帅？
系统：“这就是SSR跟其他等级的区别。”
高晁平静地说：“你们这是以貌取人，颜狗，看不起你们。”晚上非得画个混血妆解解气。
见高晁默默地离开，董思瑶以为她那心思细腻的小男友又双叒叕想多了，于是立刻追了出去，拉着他的手一边下楼一边说，他们六个人是一个社团，都是对犯罪心理有兴趣的，没课的时候就聚在一起分析研究以往和现在的案件，最近正在讨论那个把人活活烧死的连环杀手。
高晁心不在焉，只想着如何跟她分手。小姐姐跟他这个基佬在一起是没有前途的。
“这个送你。”董思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
高晁接过来一看，是一瓶黄色的指甲油，非常有春夏气息，而且还是一个很贵的牌子。他一脸严肃地说：“你还是个学生，又没有工作，怎么买这么贵的东西，以后不要这样了。”啊，好想涂，这是为什么呢？
董思瑶不管他高不高兴，强行塞进了他口袋里，十分霸道总裁地说：“晚上涂好，拍照，发给我看。”
高晁：“……”
一直风驰电掣到晚上，高晁手里只剩下最后一单。系统提醒他说，今晚该去跟踪韩御泽了。
高晁拒绝了：“我都已经暴露了长相，还怎么跟踪？”
系统：“阶梯教室那么大，你跟他隔着那么远，你都没看清他，他更不可能看清你了。”
高晁沉痛地捂住脸：“这不可能，我太英俊了，难以让人忘记。”好难过啊。
系统：“英俊个鸟蛋。”
高晁：“没错，我的鸟和蛋也是那么英俊。”⊙ω⊙
事实是，那段视频拍摄距离可不远，他的脸还是拍的挺清楚的，连小酒窝都十分清晰地出现在镜头里。万一韩御泽也看到了视频，万一韩御泽就记住了他的脸，万一他就暴露了呢。
系统：“没事儿，你身为爷们儿的身份被识破了，你还可以做娘们儿啊。”
高晁：“……你才娘们儿，你个超级老娘们儿系统。”
系统：“说啥呢，瞅你那损sai！”
高晁一边风驰电掣地去送最后一单，一边跟系统父相伤害。最后一单的内容是一份蓝莓披萨，一份鸡汁土豆泥，一大桶肥宅快乐水。
备注非常有爱——可乐多加冰，再拜托外卖小哥买包苏菲350，急用！比哈特！
高晁骑车到地址附近，在便利店里买了苏菲，一溜小跑送上楼。
开门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姐姐，她一边接餐品一边夸张地说：“现在送餐小哥都这么帅吗？”
“没有没有，”高晁很是谦虚地说，“只有我一个这么帅。”
顾客被逗笑了，很豪爽地给了他小费，足足有十块钱那么多。高晁回去的路上泪流满面，感觉自己像个英雄。想当年，知猪侠也送过披萨啊。
“我决定了，”高晁在回家的路上突然说，“我要为民除害。”
系统：“冷静，不要想不开，虽然矮矬穷，但也不至于自杀啊。”
高晁：？？？统哥我们还是分手吧。
回到家里，高晁迅速换了一身行头。黑色连衣裙，牛仔外套，黑丝袜，黑色马丁靴。然后画了个清淡的妆容，戴上黑长直假发，涂上董思瑶送他的黄色指甲油，又戴上墨镜这才出门。
系统说，富江小姐，现在是夜里十点半，你戴着这副墨镜是想扮演盲女吗？
高晁右手拿手机拍左手，给董思瑶发过去：“我看电视里职业跟踪别人的人都戴墨镜。”
系统没有再劝他。对一个智障说那么多有什么意义呢，随他去吧，只要他开心就好。况且难得他鼓起勇气去做该做的事，系统也不想打击他的信心。
除了上课之外，韩御泽大部分时间都在他的私人心理诊所，不过每周总有那么几天，他会在学校逗留到深夜。
高晁拿出从衣柜里翻出来的口罩戴上，这么一来整张脸没什么部位露在外面了。就这样他还是很担心，生怕连口罩也挡不住他的美貌，系统吐槽说你干脆来个中世纪骑士头盔得了呗。
看到韩御泽的车从校门口开出来，高晁打开手机点开购物网，搜索中世纪骑士头盔。
系统：“……”
为了能跟上韩御泽，高晁特意叫了一辆出租车，让老司机不远不近保持安全距离跟在后面。
老司机看了这位黑长直姑娘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遇到这种事儿，就得想开点。你看你，年轻漂亮，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高晁一脸呆滞：“大叔你说啥呢？”
老司机用那种阅人无数什么都能看得通透的眼神看他：“前面的，是你老公吧？”
呵，别想瞒过本司机的眼睛。要知道姜还是老的辣，司机还是老的稳。
高晁：“啥玩儿？”
老司机非常自信：“是不是怀疑他出轨了？诶，有的男人啊，年轻时候就是不安分。你说他都有你这么漂亮的媳妇儿了，还出去胡搞……”
他巴啦啦巴啦啦说了很多关于夫妻之间相处的经验，根本不给高晁解释的机会，认定了他是去捉奸的。高晁索性不说话，默默地打了一把第五rua格。
车子停下之后，老司机还嘱咐说：“小心点啊，可别冲动，如果真的有小三你可得叫上朋友一起去捉奸，不然对方两个人，你一个柔弱的姑娘可打不过啊。”
高晁面无表情地给钱下车，老司机看着这个身高接近一米八的姑娘，觉得自己有些多虑了。
高晁还以为这么晚了，韩御泽会直接回家，但出乎意料的是，教授去了他的私人诊所。看着人走进门口，高晁只好在附近找了个比较隐蔽的地方等着。
天气热了，高晁蹲在树丛附近的阴影中潜伏，很快就成了蚊虫的目标。他被咬得心情烦闷，摘下口罩坐在花坛上扇风，跟系统讨论这么晚了，韩御泽还来诊所干什么。
等着等着他就困了，就在他小鸡啄米的时候，忽然感到有一只咸猪手正顺着他的大腿往裙子里摸。他眯缝着眼睛往旁边看去，一个痴汉坐在旁边，正一脸猥琐地探索他的裙下风光。
但是很快，痴汉的手就停住了，他摸到了一个不该属于美少女的东西。他的脸慢慢张红，淫//邪的目光变得惊愕，脚下突然长了个弹簧一样跳了起来：“你，你是个变态！”
呵呵，想不到吧，本少女裙下有怪兽，个头还比你的大。
高晁摘下墨镜瞅他，拿起手机晃了晃：“老哥你还有脸说别人变态，我可是拍了视频的，信不信我报警抓你。”
痴汉吓了一跳，一边骂一边跑了。
其实高晁根本没时间拍什么视频，完全是吓唬人的：“统哥，我可真是个机智的小天才。”
系统：“嗯呢，你坠棒了，英俊又机智。”
高晁吓了一跳：“统哥你怎么了，中病毒了吗？”
系统：“咋的，我对你好点你就浑身难受啊？”
高晁：“那倒不是，就是感觉太虚伪了。”
系统：“真想请你吃鱼。”
高晁：“是爱上我了吗？”
系统：“感觉你挺能挑刺的。”
高晁：“……”
就在他俩唠嗑的时候，一个男人从诊所门口走了出来，西装革履，戴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像是个成功人士。高晁感慨如今社会压力大，有的人表面看着风光，背地里连只猫都没有，只能来看心理医生寻求治愈。
过不多时，韩御泽也离开诊所。他的公寓就在附近，车子停在诊所的车库，步行十几分钟就到了，还能当散步。
虽然时间已经很晚了，但韩御泽的步伐十分从容，并不着急。这条路上没什么人，过往车辆也不多，一男一“女”保持着一段距离前后走着，那位女士还戴着墨镜、戴着口罩，低头跟在后面，一路上躲躲闪闪鬼鬼祟祟，十分诡异。
途中，韩御泽去了一趟24小时药店，店员本来已经睡了好几觉了，困得五官模糊，看到韩御泽的一刻立马醒了，笑颜如花的。大半夜还有这种颜值这种气质的男人来买药，四舍五入就等于是一场午夜艳遇了。
韩御泽很礼貌地对店员微笑：“请给我一瓶缓解视疲劳的眼药水。”
店员脸颊微红：“JXJ牌子的怎么样，效果挺好的。”妈耶，声音也这么好听。
韩御泽谢过店员的推荐，不过还是选了自己常用的牌子。结账的时候，店员的余光瞄到一抹黄光，抬眼一瞧，懵逼地说：“呀，咱们这还能看见萤火虫？”
韩御泽闻言转头往落地窗的方向看去，外面不远处的确晃浮动着十只荧光闪动，黄不拉几的东西。
“成年萤火虫利用其物种特有的闪光信号来定位并吸引异性，借此完成求偶□□及繁殖的使命。看来这些萤火虫，是单身太久寂寞了。”韩御泽笑了笑，拿起柜台上的眼药水，冲店员道谢过后便离开药店走入夜色之中。
店员趴在柜台上一脸着迷地注视着他远去的背影，发现那些求偶的萤火虫也不甘寂寞地追了上去。
韩御泽并没有在意烦人的小宠虫，保持着不变的步伐节奏，悠然走向家中。今晚月色明亮，星辰闪烁，令人心情十分愉悦。平时总是独自一人，他倒乐得有伴同行。
回到公寓后，他如往常一般打开音响，伴着舒缓流畅的音乐，脱下外套挂好，用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慢地解开领带，松开衬衫的领口和袖口，为自己倒了一杯酒。
他端着酒杯，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小虫子们飞速逃向小区大门，勾起嘴角抿了一口酒。
放下酒杯，他在浴缸里放了热水，脱掉衣服，拿起一支录音笔按下播放键搁在一边，随后将修长健美却布满伤疤的身体浸入热水之中。
“……我看见火，听到求饶的声音。我没有办法形容那个声音是多么悦耳，多么动听，以至于我没能去扑灭火焰，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它越烧越烈，直到整个梦境都被点着……”
这是客户，或者说是病人在讲述他的“梦境”，在身心放松的情形下，客户在讲述期间，脸上出现了愉悦和痛苦交融复杂的神情。
韩御泽关掉录音笔，静静地享受热水澡。他轮廓精美的五官像是画上去的一样，仿佛一副面具，连微表情都是精心描绘出来的。平日他对自己的控制近乎精准，不泄露一丝情绪，唯有独处的时候，才偶尔流露出几分心思。
他漆黑的眸子看向水面，那里有自己的倒影。
很快就是周末了，他打算回到城郊的别墅试试新的食谱。烤肋排，表面焦一点，黑胡椒味的，一定很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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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被他的烧得难受：“别烫头了。你是脸皮这么薄的人吗？”
高晁不好意思地说：“后排有个小帅哥一直盯着我看,他笑起来好迷人。”
系统：“……”还是得多申请几支颅内退骚针才行。
高晁羞答答地往外跑，突然想起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本来只想暗中观察韩御泽的,结果一不小心反倒被对方看到了。统哥,我好方啊。”
系统：“我帮你搓圆？”
高晁：“……目标人物到底在哪，能不能给个提示，我怕在见到他之前,我就要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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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特么我的奶，那是芝士奶盖绿茶好么。高晁生无可恋,决定禅意人生：“算了,如果我之后突然遇害,只希望是无痛死亡。”
系统：“……”如此低的期待值令人敢动。
高晁跳上小电驴，一顿风驰电掣，来到了另一个校区，找到了另一个404。之前的事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这一次敲门听到请进之后，他非常谨慎小心地将门推开一条缝隙,先观察了一下,确认这不是在上课的教室,里面只有五六个学生,这才放心进去。
没想到他刚走进门，里面的人就一阵大笑。更令他惊讶的是，董思瑶也在其中。
高晁怔了怔，问她怎么在这里。董思瑶晃着手机，笑得五官模糊：“亲爱的，你要火了。”
高晁被笑得莫名其妙，走过去把袋子放下，拿起女友的手机看了看。刚刚那个阶梯教室里有人把他录了下来，还发到了群里，O大很多学生都已经知道送外卖的小哥走错教室，还坐下来听了会课的事。
“呵呵，”高晁干笑两声，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这些东西是你点的？”
董思瑶摆摆手，指了指坐在身旁的男生：“我学长点的，看了视频才知道是你送过来的。”
这些学生都是O大的高材生，的确是一群年轻又有才华的“芝士分子”。高晁很高兴，他都这么丢脸了，董思瑶肯定不好意思承认他们的关系。他冲女友身旁校草级别的学长笑了笑：“不介绍一下我吗？”
他以为董思瑶会支支吾吾说他们只是朋友，没想到她跳起来搂着他的胳膊，笑得跟一朵花似的：“对了，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杨绵，就是咱们点餐那家店的外送员哦。”
其他人表示惊讶，好巧，竟然是你男盆友，这哪里是送外卖，分明是送狗粮啊。顺便还夸了几句你男朋友真可爱哈哈哈。
学长也是饶有兴味地看着他，嘴角忍不住疯狂上扬。
高晁计划失败，面无表情地撸掉如此善良纯洁耿直的女友抓在他胳膊上的手，语气无波地解释了一下袋子里少了个蛋挞的问题，下次一定补上。然而他们已经不分男女地沉醉在视频里韩御泽的颜值中，韩教授真帅，真上镜，自带美颜效果，巴拉巴拉巴拉……根本没人在意什么蛋挞。
高晁：“……”美颜个屁啊，距离那么远，连五官都拍不清楚，你们从哪看出来的帅？
系统：“这就是SSR跟其他等级的区别。”
高晁平静地说：“你们这是以貌取人，颜狗，看不起你们。”晚上非得画个混血妆解解气。
见高晁默默地离开，董思瑶以为她那心思细腻的小男友又双叒叕想多了，于是立刻追了出去，拉着他的手一边下楼一边说，他们六个人是一个社团，都是对犯罪心理有兴趣的，没课的时候就聚在一起分析研究以往和现在的案件，最近正在讨论那个把人活活烧死的连环杀手。
高晁心不在焉，只想着如何跟她分手。小姐姐跟他这个基佬在一起是没有前途的。
“这个送你。”董思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
高晁接过来一看，是一瓶黄色的指甲油，非常有春夏气息，而且还是一个很贵的牌子。他一脸严肃地说：“你还是个学生，又没有工作，怎么买这么贵的东西，以后不要这样了。”啊，好想涂，这是为什么呢？
董思瑶不管他高不高兴，强行塞进了他口袋里，十分霸道总裁地说：“晚上涂好，拍照，发给我看。”
高晁：“……”
一直风驰电掣到晚上，高晁手里只剩下最后一单。系统提醒他说，今晚该去跟踪韩御泽了。
高晁拒绝了：“我都已经暴露了长相，还怎么跟踪？”
系统：“阶梯教室那么大，你跟他隔着那么远，你都没看清他，他更不可能看清你了。”
高晁沉痛地捂住脸：“这不可能，我太英俊了，难以让人忘记。”好难过啊。
系统：“英俊个鸟蛋。”
高晁：“没错，我的鸟和蛋也是那么英俊。”⊙ω⊙
事实是，那段视频拍摄距离可不远，他的脸还是拍的挺清楚的，连小酒窝都十分清晰地出现在镜头里。万一韩御泽也看到了视频，万一韩御泽就记住了他的脸，万一他就暴露了呢。
系统：“没事儿，你身为爷们儿的身份被识破了，你还可以做娘们儿啊。”
高晁：“……你才娘们儿，你个超级老娘们儿系统。”
系统：“说啥呢，瞅你那损sai！”
高晁一边风驰电掣地去送最后一单，一边跟系统父相伤害。最后一单的内容是一份蓝莓披萨，一份鸡汁土豆泥，一大桶肥宅快乐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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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姐姐，她一边接餐品一边夸张地说：“现在送餐小哥都这么帅吗？”
“没有没有，”高晁很是谦虚地说，“只有我一个这么帅。”
顾客被逗笑了，很豪爽地给了他小费，足足有十块钱那么多。高晁回去的路上泪流满面，感觉自己像个英雄。想当年，知猪侠也送过披萨啊。
“我决定了，”高晁在回家的路上突然说，“我要为民除害。”
系统：“冷静，不要想不开，虽然矮矬穷，但也不至于自杀啊。”
高晁：？？？统哥我们还是分手吧。
回到家里，高晁迅速换了一身行头。黑色连衣裙，牛仔外套，黑丝袜，黑色马丁靴。然后画了个清淡的妆容，戴上黑长直假发，涂上董思瑶送他的黄色指甲油，又戴上墨镜这才出门。
系统说，富江小姐，现在是夜里十点半，你戴着这副墨镜是想扮演盲女吗？
高晁右手拿手机拍左手，给董思瑶发过去：“我看电视里职业跟踪别人的人都戴墨镜。”
系统没有再劝他。对一个智障说那么多有什么意义呢，随他去吧，只要他开心就好。况且难得他鼓起勇气去做该做的事，系统也不想打击他的信心。
除了上课之外，韩御泽大部分时间都在他的私人心理诊所，不过每周总有那么几天，他会在学校逗留到深夜。
高晁拿出从衣柜里翻出来的口罩戴上，这么一来整张脸没什么部位露在外面了。就这样他还是很担心，生怕连口罩也挡不住他的美貌，系统吐槽说你干脆来个中世纪骑士头盔得了呗。
看到韩御泽的车从校门口开出来，高晁打开手机点开购物网，搜索中世纪骑士头盔。
系统：“……”
为了能跟上韩御泽，高晁特意叫了一辆出租车，让老司机不远不近保持安全距离跟在后面。
老司机看了这位黑长直姑娘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遇到这种事儿，就得想开点。你看你，年轻漂亮，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高晁一脸呆滞：“大叔你说啥呢？”
老司机用那种阅人无数什么都能看得通透的眼神看他：“前面的，是你老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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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晁：“啥玩儿？”
老司机非常自信：“是不是怀疑他出轨了？诶，有的男人啊，年轻时候就是不安分。你说他都有你这么漂亮的媳妇儿了，还出去胡搞……”
他巴啦啦巴啦啦说了很多关于夫妻之间相处的经验，根本不给高晁解释的机会，认定了他是去捉奸的。高晁索性不说话，默默地打了一把第五rua格。
车子停下之后，老司机还嘱咐说：“小心点啊，可别冲动，如果真的有小三你可得叫上朋友一起去捉奸，不然对方两个人，你一个柔弱的姑娘可打不过啊。”
高晁面无表情地给钱下车，老司机看着这个身高接近一米八的姑娘，觉得自己有些多虑了。
高晁还以为这么晚了，韩御泽会直接回家，但出乎意料的是，教授去了他的私人诊所。看着人走进门口，高晁只好在附近找了个比较隐蔽的地方等着。
天气热了，高晁蹲在树丛附近的阴影中潜伏，很快就成了蚊虫的目标。他被咬得心情烦闷，摘下口罩坐在花坛上扇风，跟系统讨论这么晚了，韩御泽还来诊所干什么。
等着等着他就困了，就在他小鸡啄米的时候，忽然感到有一只咸猪手正顺着他的大腿往裙子里摸。他眯缝着眼睛往旁边看去，一个痴汉坐在旁边，正一脸猥琐地探索他的裙下风光。
但是很快，痴汉的手就停住了，他摸到了一个不该属于美少女的东西。他的脸慢慢张红，淫//邪的目光变得惊愕，脚下突然长了个弹簧一样跳了起来：“你，你是个变态！”
呵呵，想不到吧，本少女裙下有怪兽，个头还比你的大。
高晁摘下墨镜瞅他，拿起手机晃了晃：“老哥你还有脸说别人变态，我可是拍了视频的，信不信我报警抓你。”
痴汉吓了一跳，一边骂一边跑了。
其实高晁根本没时间拍什么视频，完全是吓唬人的：“统哥，我可真是个机智的小天才。”
系统：“嗯呢，你坠棒了，英俊又机智。”
高晁吓了一跳：“统哥你怎么了，中病毒了吗？”
系统：“咋的，我对你好点你就浑身难受啊？”
高晁：“那倒不是，就是感觉太虚伪了。”
系统：“真想请你吃鱼。”
高晁：“是爱上我了吗？”
系统：“感觉你挺能挑刺的。”
高晁：“……”
就在他俩唠嗑的时候，一个男人从诊所门口走了出来，西装革履，戴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像是个成功人士。高晁感慨如今社会压力大，有的人表面看着风光，背地里连只猫都没有，只能来看心理医生寻求治愈。
过不多时，韩御泽也离开诊所。他的公寓就在附近，车子停在诊所的车库，步行十几分钟就到了，还能当散步。
虽然时间已经很晚了，但韩御泽的步伐十分从容，并不着急。这条路上没什么人，过往车辆也不多，一男一“女”保持着一段距离前后走着，那位女士还戴着墨镜、戴着口罩，低头跟在后面，一路上躲躲闪闪鬼鬼祟祟，十分诡异。
途中，韩御泽去了一趟24小时药店，店员本来已经睡了好几觉了，困得五官模糊，看到韩御泽的一刻立马醒了，笑颜如花的。大半夜还有这种颜值这种气质的男人来买药，四舍五入就等于是一场午夜艳遇了。
韩御泽很礼貌地对店员微笑：“请给我一瓶缓解视疲劳的眼药水。”
店员脸颊微红：“JXJ牌子的怎么样，效果挺好的。”妈耶，声音也这么好听。
韩御泽谢过店员的推荐，不过还是选了自己常用的牌子。结账的时候，店员的余光瞄到一抹黄光，抬眼一瞧，懵逼地说：“呀，咱们这还能看见萤火虫？”
韩御泽闻言转头往落地窗的方向看去，外面不远处的确晃浮动着十只荧光闪动，黄不拉几的东西。
“成年萤火虫利用其物种特有的闪光信号来定位并吸引异性，借此完成求偶□□及繁殖的使命。看来这些萤火虫，是单身太久寂寞了。”韩御泽笑了笑，拿起柜台上的眼药水，冲店员道谢过后便离开药店走入夜色之中。
店员趴在柜台上一脸着迷地注视着他远去的背影，发现那些求偶的萤火虫也不甘寂寞地追了上去。
韩御泽并没有在意烦人的小宠虫，保持着不变的步伐节奏，悠然走向家中。今晚月色明亮，星辰闪烁，令人心情十分愉悦。平时总是独自一人，他倒乐得有伴同行。
回到公寓后，他如往常一般打开音响，伴着舒缓流畅的音乐，脱下外套挂好，用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慢地解开领带，松开衬衫的领口和袖口，为自己倒了一杯酒。
他端着酒杯，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小虫子们飞速逃向小区大门，勾起嘴角抿了一口酒。
放下酒杯，他在浴缸里放了热水，脱掉衣服，拿起一支录音笔按下播放键搁在一边，随后将修长健美却布满伤疤的身体浸入热水之中。
“……我看见火，听到求饶的声音。我没有办法形容那个声音是多么悦耳，多么动听，以至于我没能去扑灭火焰，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它越烧越烈，直到整个梦境都被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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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御泽关掉录音笔，静静地享受热水澡。他轮廓精美的五官像是画上去的一样，仿佛一副面具，连微表情都是精心描绘出来的。平日他对自己的控制近乎精准，不泄露一丝情绪，唯有独处的时候，才偶尔流露出几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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