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 4 章_意识到自己绝美以后[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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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臧南渡伸手在岐林脖子上探了探,才问,“经常这样么,”他微微歪了歪头没管已经连滚带爬跑掉的葛孟平。

  岐林被臧南渡抓着站起来,白皙的手指缝儿往外淌血。

  颜色扎眼。

  岐林没说话,大概没想到能在这儿遇见臧南渡,所以刚才自己手上的准头有点儿差,另外手劲儿没多少掌握,所以刀口在自己脖子上还挺像这么回事儿。

  臧南渡胳膊搭在他肩膀上微微弯腰,眼睛探在上面,“我车上有药,上来。”

  “哥,没事,”岐林肩膀上搭着自己书包,用校服在自己脖子上蹭了蹭,“不用麻烦,我坐公交回去,没伤到哪儿。”

  岐林没想着假客气,这伤如果好的太快,明天的文章不好做。

  所以他自己执意走了,临走回头给臧南渡规规矩矩鞠了一躬,嘴里说着谢谢。

  臧南渡看着人,站在原地点了一根烟,磨蹭的时候,臧栖山从路对面摸过来,“你来接我就找这种犄角旮旯?”

  “我围着学校绕了三圈儿,大哥。”臧栖山走到臧南渡跟前,自己拿了他身上的烟抽,“你看什么,这么入神?”

  “人你追到了?”臧南渡收回视线,伸手把臧栖山嘴上那根刚冒火星的烟从中间掐断,“抽烟不好。”

  “别学。”

  臧栖山嘴里嚼着半根烟,盯着自己手心儿看,“没追着,跑了。”

  “你等会儿,”臧栖山往自己身上摸手机,等摸到了才想着自己没有岐林的电话,然后拨了个号儿,“杨子,三班大群你有么?我打听个人,回头电话发给我。”

  “看上哪个了,”臧南渡抬脚往前走,话说出来跟水一样没滋没味。

  臧栖山不怎么想搭理臧南渡,直接摆手,在自己头上抓了一把,胸口的拉链开到最大,自己灌凉风,

  “别管。”

  臧栖山脱了身上蓝条杠儿的校服,走了两步回头,“我骑重机来的,晚上自己回去,也就住到高考,别拿自己当监护人。”

  臧栖山在国内就是个暂住,时间够了自然飞到国外找爹找妈。

  漆黑的晚上,路灯下面亮着超级响的烟屁股。

  还有两个大的夸张的透亮的大红灯。

  岐林攥着肩膀上的书包带子,自己走在已经黑透的灯光下面,脚上踩着自己的影子,心里数着数。

  下了最后一班公交车,从学校到家的距离,需要走一千两百三十四步。

  家里的小区老,早年搬来就一直没挪地方,再久以前,对面还有臧南渡家里的老人在住。

  臧南渡还在对面住的时候,他总能踩着时间节点跟臧南渡在家门口遇见。

  路上偶尔会拐个弯儿,去趟附近的铺子。

  店就开在路边,他半个身子探进去的时候,听见外面哄哄鸣鸣,动静因为车速太快导致声音都变了型。

  “哎呦,现在的年轻人,怕不是不要命了哦,开这么快,”门口坐着一个织毛衣的老太太,她脖子不利索,但是还是因为外面的动静执拗的歪头。

  等顺便看见进店的岐林眼睛一亮,“小伙子长得蛮精神秀气的,要买什么跟奶奶说哦。”

  “我随便看看,”岐林礼貌一笑,走了一圈儿挺利索就出来了,东西摆在柜台上等着结账。

  一盒儿迷你绿皮塑料的口香糖,外加一包儿紫色的金漆香烟,一个火机。

  “小孩在买烟哦,成年了吗,身份证给奶奶看一看的哦,”老太太大热天穿着一件碎花的半身百褶裙,起身的时候捏着桌面上四方放着的老花镜,眨眨眼,“刚好十八岁,这个烟要少抽的,知道吗,对嗓子不好的。”

  岐林把一只手用校服把脖子上的伤口轻轻遮住,“我帮家里哥哥买的,我不抽的。”

  老太太听了一直点头,叨念着“这样好、这样好”,自己摸摸索索找钱去了。

  岐林回了家,没开灯。

  回去手机就开始震消息。

  一连几串儿的好友申请。

  同一个人,同一个问题。

  头像是台车。

  两轮儿涂装夸张的摩托。

  -活着呢?

  -叫声哥这么不乐意?

  -同意一下,等你半个小时,不然我报警。

  -二十分钟。

  -十分钟。

  -五分钟。

  -六十秒。

  岐林看着点了通过,然后就扔在一边儿没管。

  他把手机放在桌面儿上,看着消息自己闪,他顺手放了歌儿。

  《乌兹律》

  梁戍星现在这个专辑里最冷的一首,但是岐林稀罕这个调子。

  自己哼哼着,摸着脖子上那截儿划的有点儿深的口子。

  随手在直播平台上注册了个号儿。

  RUTO悬媒,现在名不见经传,但是岐林知道仅仅一年之后它的火爆程度,早年在上面捞第一桶金的人借着先机后来顺风顺水。

  现在这个时机正好。

  岐林嘴上叼着一根烟,烟雾弥漫里把脖子上的刀口精心加工了一下。

  然后衣服没脱,直接在客厅里睡了。

  早上发现手机有两个未接。

  他对其中一个,备注“臧南渡”。

  他一身烟味儿从地上站起来,周身轻薄的烟缠着他的皮肤轻飘飘绕绕跟着他进了卫生间,嘴里嚼着糖,精心收拾。

  这个澡他洗的走心,以至于第二天到了学校头发还没干。

  “岐林...你脖子上的伤口看着好深啊,怎么弄的?”岐林前桌儿是个扎马尾的女生,她怕葛孟平,但是瞄到斜后方的座位上空着,就想找岐林聊聊天儿。

  “葛孟平划的,”岐林实话实话说,不过口气跟“我早上喝了杯水”一样自然。

  女生张大眼睛喊了一声天呐。

  “他也太过分了,”女生叫的小声,“我带你去医务室吧。”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胆子,但是看着岐林脖子上的红印子很吓人。

  “沈月玲,你不是晕血么?”

  “嗯?”女生听见声音自己抬头,然后就愣愣的眨了眨眼。

  这不是——

  四班臧栖山?!

  她现在有点儿缺氧,臧栖山的颜她磕了很久,但是么这么近距离看过。

  而且他还知道自己的名字,甚至连自己晕血这件事都知道!

  嗯?

  晕血?

  没有啊?

  “不是,你搞错了——”女生还想着解释,但是对方没让她把话说完。

  “借过,”臧栖山绕过沈月玲,“要个人。”

  沈月玲就看着臧栖山把人往怀里揣。

  然后她脑子里就开始飘弹幕。

  臧栖山第一次公主抱给了男人。

  她没搞懂。

  岐林伸了胳膊把人挡住,“我——”他的拒绝没有对方的动作来得快。

  葛孟平是第三个进来的,“我操,”他也不知道最近倒的什么霉,点背老是遇见臧家的人。

  邪了门儿了,他在这个学校里谁都不怕,就是得绕着臧栖山走,看见这两个人的动作,他摸不清状况。

  “大早上的这么利索,”葛孟平甩了书包往桌子上一垫,又不想明着怂,就搞了点儿动静,“岐林,这是交新朋友了了,恭喜。”

  “那你把我朋友的脖子糟的不轻,怎么算?”臧栖山口气在葛孟平听来不像开玩笑,他就尬笑了两声,“你话别乱说,好好一脖子我糟它干嘛。”

  “那可巧,你着好好的脖子,我想糟糟。”臧栖山没动手,但是葛孟平已经抬眼换了个眼神。

  “臧栖山你想出他的头?”葛孟平慢慢站起来,“你们什么关系啊。”

  葛孟平带着痞呛儿,“我看——”

  “啪一—”

  葛孟平左脸在相同的位置又挨了一巴掌。

  因为这次是臧栖山打得,

  所以这次葛孟平没出声儿。

  医务室里没老师,臧栖山把人往床上放,岐林乖乖坐着,眼睛在臧栖山身上转,嘴上说着,“不用。”

  臧栖山自己在柜子里翻腾一会儿,“抹脖子涂什么?”

  “臧栖山,”没等岐林说话,门口儿有个老师敲门。

  “你把门开开。”

  岐林垫了脚要下床,臧栖山自己按着岐林往床上坐,“别管,涂这个成么?”

  空气里攒着水,医务室里没开空调,岐林坐了一会儿就开始出汗。

  “把门开开,让校医过来。”岐林胳膊被臧栖山攥着,只能用嘴给他建议。

  “我说了,”

  “别管。”

  臧栖山撑着胳膊盯着岐林的脸,“你摘了眼镜儿什么样儿啊?”

  他说着也做着。

  岐林微微侧了个头,之后哐当一阵,门被踹开了。

  玻璃渣子碎了一地,一双皮鞋踩在上面,咯吱咯吱响。

  “老师叫我来,”

  “说你打人了。”

  臧南渡进门的时候微微低着头,用手撑着门框,给后头跟着的老师道歉,不过生硬的很,“不好意思。”这几个字说出来,一排老师跟在后面一个劲儿说不用。

  臧栖山一条胳膊已经搭在岐林身上,看见臧南渡也没停,但是被岐林按住了,“我说了,不用。”

  几个老师看见岐林脖子上的伤口,都觉得这事儿严重了。

  以前葛孟平说闹也就闹了,但是现在这个情况说重了就是故意伤人,而且臧家的人也牵扯进来,还明显站队岐林,他们夹在中间就更难办。

  “你跟着去老师了解情况,”臧南渡伸手把臧栖山那条胳膊拽下来,伸了一条腿揣在臧栖山校服的白裤腿上,嘴里轻说了声,“滚。”

  臧栖山不甘心,自己插兜儿,临走还弯腰冲岐林交代,“等着我还你条脖子。”

  等人都走了,岐林坐在床上没动。

  外面还有想进来的学生,看见里面站着个西装高个儿,都是好奇往里看了一眼之后都没往里进。

  “嫌吵?”臧南渡往里走了走,离床半米的天花板上挂着纯白色的纱帘,他手伸扯了,围了床小半圈儿,然后脱了西装外套,单膝跪在岐林面前,“离他远点儿。”

  臧南渡说完看小孩儿歪着头,就又补了一句,

  “我说臧栖山,数狼的,”

  “吃肉。”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看着岐林,独有少年的单薄肩膀,混合着清淡香草的味道。

  岐林的眼睛就这么看着他。

  臧南渡在这种眼神下极少有的没了自控,带着一身烟味儿凑近,对着小孩儿咬耳朵,在空气里念了极轻的一声,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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