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鲛人炮灰3_他总以为自己是个渣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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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鲛人炮灰3

  齐落养了好一阵,身子骨好些了,终于能够去上朝。

  宋本卿看着他都觉得当摄政王累,蘭无忧那皇帝就是当了个名头,真正的事务都压在了齐落身上,哪怕卧病在榻还要熬夜批公文,哪会想到自己放在心尖儿上的人这会儿正在宫里和别人翻云覆雨。

  他早前就下了令去捉拿云瑶,可惜云瑶早就跑得没影儿,只得压下满心郁郁去上朝。

  西北战事绵延,难民流离失所,无处可去,经过重峦山关想要进入中原寻求庇护,结果被拦在关外,死的死,伤的伤,于重峦山城外二里地暂时盘踞下来,却是忽然起了瘟疫,重峦山关镇守一方的总兵同当地知府就此事商议过后,一场火焚尽了流民暂作歇脚的西北两郊三里密林,死守城门,才免得瘟疫散播。

  消息层层上报,最终递到了龙椅上的蘭无忧面前,殿堂之上供万人朝拜的真龙天子却是难耐的扭动了一下酸疼的腰,下意识将视线投向了堂下的齐越,眼神澄净不知世事,里面有着本能的回避与依恋。

  他处理不了朝堂之事,对朝臣报上来的边陲消息也没有任何概念,因为无论如何总有人会挡在他的身前,替他处理政务。

  “朕知道了,此事再议,”蘭无忧软绵绵的声音回响在大殿上:“众卿还有何事要奏?”

  殿前司都指挥使与兵部尚书面面相觑,再议?还有什么好商议的?后续都处理完了,尸体集中火化坑葬,西北两郊封郊,重峦山关暂时封城,那一片发生过瘟疫的密林虽被灼烧过,但也算一种天然的屏障,早前战事胶着,但现下恐怕西北戎狄也不敢贸然来犯,踏过一片生瘟的密林前来攻打重峦山关。

  这事就算揭过去了,后续处理的折子都会被递到摄政王桌子上,众人对此心知肚明,不再多言,毕竟现在也不过是被牵出来走个过场而已。

  下了早朝蘭无忧便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寝殿休息补觉,齐越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身影被宫人搀扶着慢慢远去,再一回头却见太傅站在原地瞧着他。那老头本就生得瘦,偏偏有一双金鱼眼,微微突起来,瞪人的时候便显得尤其凶,

  蘭无忧不止一次和他抱怨不喜欢这个太傅,看上去总是凶巴巴的,不言苟笑的样子。

  他现在还能想起蘭无忧当时那鼻尖微皱的可爱模样,着实有些孩子气,却也纯稚得过头,让人不忍染指。

  齐越缓缓将神思拉回来,却见太傅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两人不对付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为的就是当初齐越要扶持蘭无忧上位,太傅是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他的性子过于刚硬板直,直言蘭无忧不适合皇位,但是所有的反对声音都被齐越一手压下去了。

  他自认为这阵子没有主动招惹过太傅,却被他这样一番不假辞色,若不是他不计较往日纠纷,太傅现如今如何还能安安稳稳的坐在这位子上。

  齐越揉揉额头,并未理会他,但心情依然不佳,回府后也难消这种郁郁之色。

  他翻开一把奏折,赫然就是那瘟疫的后续之事,齐越皱起眉头,瞥了眼堂上被故意忽略过去的瘟疫死亡人数,脸色沉了沉。

  瘟疫爆发,哪怕是流民,那也应当先隔离治疗,但他们却死守城关将事情瞒了数日,等到无可救治的时候才放出一把火烧了西北两郊,分明就是不想接纳那些流民,何况人数这样众多,他们就不怕深夜入梦会被那些冤魂找上门来么?

  这样不作为……

  齐越将折子摔在地上,胸中涌起一股被欺瞒的愤怒。

  重峦山关总兵齐子韫是家中二房嫡长子,做事向来随心所欲,今日若只是因为不愿接纳流民而隐瞒于他,那改日岂不是会因为私藏野心而就敢瞒着他暗中饲养兵讳了?齐越大发雷霆,寻故发落了齐子韫,不日二伯母上门哭诉也不为所动,转而筹备起了蘭无忧将近的千秋岁宴。

  宋本卿摇摇头。

  那些战争流民死得实在是憋屈,没有抚恤与庇护所也就算了,露宿荒郊野外过得凄凄惨惨,又在死人堆里染上瘟疫,举朝上下竟无一人真正在意过,一把火都给烧了一了百了,这么简单粗暴的处理手法,若说日后不被起义都说不过去。

  齐越心心念念惦记着蘭无忧生辰将近,为他筹备多日。

  宋本卿支着下巴看他就像一只勤劳的小蜜蜂,辛辛苦苦为蘭无忧准备生辰事宜,结果却给别人搭建了舞台,邻国给送过来的质子在台上舞剑一曲祝贺蘭无忧生辰,最后惊鸿一剑翩翩落下,蘭无忧被他所吸引,两人没几天就滚到了床上去。

  和在床上喜欢捉弄人的杀手墨麟和粗暴带劲儿的小将军臧锋不同,领国五皇子颜华柳,气质温润如玉,性子最是柔和包容的,眉目含情的时候像是包了一池春水,要叫人融进他一腔细致温柔里去,在床上也很顾蘭无忧的感受,是蘭无忧非常喜欢的一个小攻。

  夜晚来临,用过晚膳之后齐落回自己寝宫去沐浴,那池子里换上热水,他脱去里衣走入池子里,舒缓着身体。长□□浮在水面上。

  难得的放松时刻。

  泡了一阵,阶边传来一点极细微的水声,齐越听到了,但没注意,他拢起脑后的一头长发,正准备从水里出来,一只手忽然压住了他的动作。

  齐越眼睛一睁,反应很快的拆下发间一根发簪,朝来人刺去。

  血一滴一滴缓慢的落在水面上,幽幽晕开,一根生长着银色鳞片的细长手指轻轻抵住他的唇,“嘘~”

  云瑶一只手握住他的发簪,无视的掌心里一道被划破的小口子,反而将血抹到他的唇上去:“王爷这次警觉了不少啊。”

  鲛人的声音带有魅惑与致幻之效,但是很轻微,所以听上去就与旁人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分别,好听得紧。

  齐落霎时间动弹不得,也说不出话来,明白应是对方做了什么,只能用眼睛瞪着云瑶,里面怒火滔天。

  云瑶轻笑,随手拢了他一把头发:“王爷作甚要这个表情,云瑶很怕呢。”

  齐落心里几欲呕血。

  “王爷之前不是想与云瑶做这事吗?为什么云瑶做了,王爷看上去却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呢?”云瑶借着水力很轻易的将他转过来,一条膝盖挤入他的双腿之间,他摸着齐越的脸颊:“您说带我来您的府上,承诺做我的伴侣,可是那么多天你也不来看一看我,偶尔有需要了才来找我,说要我把我自己给您。”

  “您是撒谎的罢,王爷?”

  “我听父亲说过,人族结契,是要举办一场盛大婚礼的,他说人族结契时是热热闹闹的,人很多,他们要穿着红衣,拜天地,拜高堂,还要喝交杯酒……”

  “王爷,”他细长的手指轻轻划着齐落的下巴:“您一样都没有和我做过,您在骗我,是吧?”

  齐落仍然怒视他。

  “不过没关系呦,”云瑶笑道:“不结契也没关系的,王爷您不情愿,我也不会逼您,而且……”他的手渐渐往下:“我喜欢和你做这些事儿……”

  齐落瞳孔放大,眼里满是不可置信,没想到他还要继续。

  “王爷,”云瑶欲说些什么,顿了下:“罢了,其实我用原形更舒服些,就是怕你受不住。”

  鲛人性.淫,其实并不是专情的性子,奈何原主偏偏就是那个意外,现在宋本卿也不想再搞那套,干脆怎么舒服怎么来。

  于是在他将那银色的鱼尾变回来时,齐落骇得倒吸一口冷气。

  然后……然后齐落裂开了。

  各种意义上的。

  被炒翻的齐落就像一条肚皮泛白的死鱼,随着水流凄凄惨惨的漂在水面上,睁着一双死不瞑目的鱼眼,仰望星空。

  云瑶从自己被刺破的掌心里吮出一口血,渡进他的口中。

  齐落的意识从一片白里面慢慢回神,紧咬牙关,从中溢出几声关不住的细碎呻.吟,没多久又昏死过去。

  云瑶继续给他喂血。

  齐落再次回神,哼哼两声,弱得跟死了一样。

  再喂血。

  如此反复,反复,再反复。

  漫长的黑夜过去,天光破晓,鲛人的天性终于在这件事上得以尽了一次兴,云瑶将齐落抱到床榻上,给他喂了最后一次血。

  齐落的脸泛着青白,气若游丝,没了半条命,那些血怎么都咽不下去,很勉强的被云瑶扒开嘴用池中的洗澡水将血液冲进胃中,呛咳起来。

  云瑶捞起他的上半身,大力拍着他的背。

  “咳咳咳……”

  齐落被他一掌给拍得差点吐出来,竟从昏迷意识中挣扎醒来,狠戾道:“咳……咳咳……云瑶,我不会,放过你咳咳咳……”

  云瑶歪着头打量了他一会儿,勾唇一笑:“王爷原来还有精力啊。”

  齐落登时一惊,连咳嗽都忘在了喉咙里。

  “哈哈哈哈哈哈,不逗您了王爷,”他的指尖刮了刮对方的喉结:“等下次你养好了,再来找你哦~”

  下次?齐落虽迷迷糊糊,但此刻却也只想冷笑。

  我定让你没有下次,有来无回!

  云瑶也不知是否看穿了他心里的小九九,微微笑着往他腰间拍了一下,齐落顿时一颤,知觉恢复,察觉到他放了东西。

  “拿出来!”他羞愤怒吼。

  “不要激动,”云瑶歪了下头:“我拿了创药,那是给你上药用的。”

  “我不要!”齐落甩开他的手,暴躁道:“你给我滚!”

  “好吧,”云瑶叹一口气:“你自己拿也可以,不过要注意别二次撕裂,小心一点喔。”

  齐落气得浑身发抖,肌肉绷紧,这让他的痛觉更加清晰起来。

  他当初真就不该把这个灾星带回来!

  齐落自己处理后续,结果还是撕裂了,痛得他哆哆嗦嗦,再次要了一碗避子汤,这才慢吞吞的自己处理身上的痕迹,一边洗一边气得头晕,差点就一头倒在浴桶里面。

  【叮~虐心值+2%,当前虐心值:4%】

  宋本卿瞧着他那印堂发黑的倒霉样,一边笑得仰倒。

  此后齐落又反反复复病了一场,将养了好些时日。

  月中之时熙州传来捷报,臧家的那个小儿子臧锋领兵受命镇守熙州,夺回先前被占据的两座城池,大败姜拜国于长.枪之下,甚至乘胜追击直捣敌国边境,拿下了洗庆的一片地带,姜拜国不堪追击,连失五座城池,连忙让使者递了求和书,表示愿意归属。

  年少将军一战成名,半月后从熙州回到京中,前来围观小将军神武威严的百姓排成了长龙,却碍于军中的杀伐之气而不敢靠近半分,一时隔开大片的距离,只能远远眺望。

  陛下下了帝诏却并未出面,臧锋胯.下一骑黑马,从边疆战场走到安逸中京,亲眼瞧着百姓众人隐隐畏惧的面容,又见蘭无忧连个面也不曾露过,那少将军眼中神色冷了冷。

  翌日宫中为了给臧将军接风洗尘,办了一场盛大的庆功宴,特邀朝中众人出席,以示对凯旋小将军的器重与恩泽。

  宴会当天歌舞升平,正殿里摆上了宴席,蘭无忧来得稍显迟了一些,着一身华美锦袍,居于上首,有模有样的说了一些场面话,可惜他的声线偏细偏软,听上去没什么威严,而他本人也并不在意这种事,只当走个流程。

  殿下跪恩的少年将军原本就心有不满,现下一听这软绵绵的声音更是心头火气,不顾礼数大逆不道的直接抬了眼直视帝王,却是忽然间愣住了。

  蘭无忧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僭越之举,甚至眼里常含着三分笑意正低头看他,眸色被通明的大殿烛火映出一片细碎的光芒,两人遥遥对视了片刻。

  臧锋按耐住心里的鼓噪之意,不明白视线相对的那一刻怎么会突然便让他心慌意乱,竟想要就那么大胆的进一步去做些什么。

  君臣有别,臧锋心内按耐自己。父亲说他年轻气盛锐气勃发,只是锋芒太过招人耳目必然不是好事,让他务必要收敛一些。他原本是个直球易爆的性子,向来看不起这些人文绉绉故作姿态的模样,只是父亲在耳边念叨得多了,倒也能够在平日里收敛一二,可是在这种所谓盛宴的日子里应对那些假惺惺的面孔,他本质里还是不情愿的,带着满腔抵触勉强赴了宴会,还得不能让别人看出来。

  这会儿那些抵触和不情愿都在他们对视的那一刻消失得干干净净,臧锋不知道自己那一刻心里的思绪里是如何勃发膨胀的,他只知道在看到蘭无忧之后心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我要他。

  如果宋本卿能在这里,应该就能给臧锋解答分析出一个主角光环+气运加成的结果来。

  蘭无忧是这个世界里的万人迷,只要他稍稍有点心水或者有点意思的人,那点微末的好感都会呈几百几千倍的翻滚生长,效应在对方身上,最后再由这些人来回馈给他,满心满眼都是他,并心甘情愿的充入他后宫团里开启没羞没臊的生活。

  简而言之,那就是蘭无忧对谁有好感,谁就会“咻”的一下子突然爱上他,然后毫无理由的为他疯,为他狂,为他哐哐撞大墙。

  别问,问就是一见钟情,无法自拔。

  臧锋属于这拨人里的第二个,哦不,应该是第三个。第一个摄政王齐落,第二个冷酷杀手墨麟,明明是受了委托前来刺杀皇帝,却在见到对方的第一眼时就被收入了后宫,当天晚上搞在一起。第三个就是这血气方刚的小将军。

  宋本卿啧啧称奇,这种愿力强成这种程度的气运加成,转化为能量之后应该是十分可观且喜人的,可惜的是它们现在只属于蘭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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