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一年约
进了县城马车直接停在了灵巧阁门口，乔曦给了车夫十个铜板，让他下午申时初的时候在城门口等她们姐弟两人。
下了马车，拎着小篮子，牵着弟弟的手，走进了灵巧阁。
“欢迎光临，请问……”二子抬起头一看，还未出口的话直接卡住了，一脸惊喜的从柜面里走了出来，“姑娘，你总算是来了，我都等了好些天了。”
“等我，有什么事吗？”乔曦不明所以的问道。
“有事，有事，姑娘这次过来有没有带绣品啊。”二子脸上的笑都快铺出来了。没办法啊，谁让姑娘的绣品好呢，又有自家小姐的宣传，就那么几条，一天就售卖一空，还有人排着队要买呢。最近县城里讨论最多的当属他们灵巧阁绣帕一事，使得如意坊都坐不住了，他已经好几次发现有人盯着他们灵巧阁，禀告给夫人，夫人却说不碍事，，既然夫人这般说，他一个掌柜的当然是听夫人的话，也就没把他们当一回事。
“带来了，二十条绣帕，十个荷包。”一边说一边把篮子放到柜面上，掀开遮盖的布，篮子里的绣品呈现在眼前。
“夫人交代过，绣帕一两一条，不知这荷包姑娘打算怎么卖？”二子看着那荷包心里已经有了打算，他们铺里的荷包一般卖到五两左右，像这样的荷包十两都有人买。
“您看什么价格合适就那个价格吧。”乔曦不是贪心的人，本身她对这行就不了解，即便他只给绣帕的价钱她也是能够接受的，去掉成本她也是大赚特赚的，没后台，没背景，小赚安稳度日即可。
“我给你二两银子一个如何？”二子想了想后道。
这本身就是乔曦的心里价格，乔曦也不抬价，而且她刚才就说过他给什么价就那价，于是爽快的答应了，“好，就这个价吧。”
二子对乔曦越发的喜欢，还以为她起码应该抬抬价，却没想到一口就应下了，难怪夫人说只要她拿来的绣品不要压价，尽量给高一些，这样的品性，怕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
明明自己需要钱，却并没有因为自己的手艺而骄傲自满，反而平心静气，好似她的绣品跟一般人的无异。
二子很快把绣品结了银钱，半个月的时间四十两就这么进账了。
亲眼目睹整个过程，乔柏看得目瞪口呆，这四十两也太好赚了吧。
姐姐半个月就这么多，一个月那不就是八十两，我的天哪，要晕了，要晕了。乔柏还真的整个人摇摇晃晃的，把乔曦给吓了一跳，伸手在他的手腕上一搭，只是激动了些，没别的事，轻轻的摇了摇他，“小弟。”
“姐，姐姐。”乔柏也知道自己刚刚干了什么事，不敢看自家姐姐，低着头，缩着脚趾头轻唤了两声。
乔曦一点不给小弟面子，噗嗤笑出声，“让您看笑话了。”
“不会。”他不能指望每个人都能像这个小丫头一样，不把这些看在心里，能有这样的反应才是最真实的，也是最符合孩子的心性，只能说这丫头就是个特例。
“小姑娘，你还会绣别的绣品吗？”这些都是小件的，价格也提不上去，若是有大件的那就最好不过了，价格绝对也是公平公正的。
“会啊，小件的好绣，大件的时间上花费的多，不过要看多大的。”她当然也知道大件的来钱快，之前打算瞒着大哥的，既然已经准备在大哥童生试结束后就告知，那也就没所谓了。
“这没关系，只要绣品好，时间多一点无妨，当然这价格您也可以放心，绝不会亏了你的。”他从小在灵巧阁干，他爹退下来后就由他接手了，这生意跟如意坊平分秋色，如意坊一再想要打压他们灵巧阁，却不得其门，明争暗斗了多年。
再没有出现她的绣品时，他一直觉得想要压过如意坊很难，但如今机会就在眼前，不抓住就稍纵即逝，那天夫人能把握住，就为灵巧阁抓住了机遇。
“这个我自是相信你们的。大件的我最多三个月出一件，再多我也没有了。”物以稀为贵的道理她很清楚，多了就成了烂大街的，最终会无人问津。
“时间不限，姑娘若是有就拿过来，或者我们有人要什么样的绣品，我们跟你商量，能绣就接，你看如何？”毕竟她还是一个孩子，能力有，精力就不一定有了，就像她说的，小件的简单花费的心思少，精力也不会用太多，但大件的就不一样，只要把她抓在手里，这生意是逃不掉的。
时间不限的确是挺吸引她的，这样最好不过，能让她自由发挥，至于定制，这也是可以的，按照主人家的要求绣还能减少她构图的时间呢。“可以。”
“就知道姑娘是个爽快的。如此，姑娘你这绣品可不能再卖给其他家了。”二子状似无意的提了一句。
乔曦忽而一笑，“那是自然。我就一个人，多了我也没那精力。”
“姑娘这般爽快，不知道是否可以签订只卖给灵巧阁的契约。”本来想把人给一并签下来的，但左右一思，还是签只卖给灵巧阁的契约比较妥当。
“可以，不过这个契约只能签一年，一年内我所有的绣品只卖给灵巧阁，一年后就不一定了。”一年以后家里肯定是另外的一番光景，一年说慢不慢，说快也挺快，这其中的变化，她也无法预料，给不出一个肯定的答案。
“……一年就一年吧。到时好商量不是。”二子想了想便就同意了，一年以后的事谁也无法预测，先把这一年抓牢在手里吧。
双方达成了协议，很快签订下了一年只供货给灵巧阁的协议。协议达成后，乔曦准备带着小弟在县城溜达一圈，顺便再买一些布匹和丝线回去，家里的所剩不多了。
灵巧阁外一直都有如意坊的人在外盯着，如意坊的人也聪明，不能明目张胆用自己的人，便花钱雇了几个乞丐，每天不重复的让他们在灵巧阁外蹲守，一旦发现可疑之人，立刻告知。
今天跟平常无异，乞丐嘛，没有多少人会把目光放在他们身上，要么就是彰显自己是善人的，施舍一些钱财亦或是吃食，乞丐虽没有在县城多如牛毛，但也是不算少，灵巧阁不以为常也是正常的，乞丐得了别人的银钱，当然愿意把事情做好，见到乔曦两姐弟下车后，直接进了灵巧阁，手里还挎着篮子，之后他就悄悄地挪了地方，之后听到他们是说关于绣品的事情，乞丐就偷偷的溜走了，找到自己的伙伴，让他去如意坊报信，他继续回去盯着。
乔曦来的时候是看到了乞丐的，跟很多人一样并没有把他们当一回事。在天朝见得乞丐也不少，坑蒙拐骗无所不做，很是让人反感，却也是可怜的，即便如此很多人还是敬而远之，同样的，在这里她也没有什么同情心。
乔曦拉着弟弟刚出灵巧阁没几步路，就被人拦住了去路。
“这位姑娘，不知能否借一步说话。”来人一张圆圆的脸蛋，眼角悄悄吊起，一双眼睛透着精明，双手阻拦在乔曦的面前，语气带着些许高高在上。
“不能。”这个人第一感觉就不好，而且她都不认识他，借一步说话，他们有什么话好说的。
“姐……”乔柏小心翼翼的靠近姐姐，巴特拉着她的手不松。
“乖。”乔曦安抚了一下弟弟。
“姑娘，我家主人有请，还请你配合。”男子眼神带着犀利，十分的强势。
“你家主人，我又不认识你家主人，我干嘛要跟你走。”乔曦感受到乔柏身体的恐惧，就知道小家伙吓得不轻。
“我家主人如意坊的老板，想要跟你商量事情。”男子这才意识到自己没有说出主人是谁，难怪这位小姑娘脸色不好看，不过能被主人看上，那是她的荣幸，哪有她拿乔的份。他们如意坊里绣娘的手艺虽不及京城那些个地方，却也不差的。
一听是如意坊，她便明白这人的来意，“抱歉，你家老板要失望了，我已经跟灵巧阁签了契约。”说完，拉着弟弟走人。
男子听到契约二字，知道是没希望了，也不再阻拦他们姐弟二人。
夫人这次……他无法想象下去。
回到如意坊，陈夫人已经在那等着了，见掌柜的身后没有人，眉头不悦的皱了起来，“周掌柜，人呢？”
“夫人，那人已经跟灵巧阁签了契约，我们晚了一步。”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她打听出来的根本没有契约一说，现在……难不成就在之前，“算了，我先走了。”她的回去好好想想对策，可不能被她给压过去。
县城就是繁华，第一次来的时候，乔曦根本没有逛过县城，这次可以带着弟弟尽情的逛上一逛，她带着弟弟先去了绸缎庄，买了几匹布和一些丝线。
之后就走走停停，给大哥和小弟买了纸，还给小弟买了一些小玩意，直到时间差不多时，来到城门口，坐上马车回乔家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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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马车，拎着小篮子，牵着弟弟的手，走进了灵巧阁。
“欢迎光临，请问……”二子抬起头一看，还未出口的话直接卡住了，一脸惊喜的从柜面里走了出来，“姑娘，你总算是来了，我都等了好些天了。”
“等我，有什么事吗？”乔曦不明所以的问道。
“有事，有事，姑娘这次过来有没有带绣品啊。”二子脸上的笑都快铺出来了。没办法啊，谁让姑娘的绣品好呢，又有自家小姐的宣传，就那么几条，一天就售卖一空，还有人排着队要买呢。最近县城里讨论最多的当属他们灵巧阁绣帕一事，使得如意坊都坐不住了，他已经好几次发现有人盯着他们灵巧阁，禀告给夫人，夫人却说不碍事，，既然夫人这般说，他一个掌柜的当然是听夫人的话，也就没把他们当一回事。
“带来了，二十条绣帕，十个荷包。”一边说一边把篮子放到柜面上，掀开遮盖的布，篮子里的绣品呈现在眼前。
“夫人交代过，绣帕一两一条，不知这荷包姑娘打算怎么卖？”二子看着那荷包心里已经有了打算，他们铺里的荷包一般卖到五两左右，像这样的荷包十两都有人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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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二两银子一个如何？”二子想了想后道。
这本身就是乔曦的心里价格，乔曦也不抬价，而且她刚才就说过他给什么价就那价，于是爽快的答应了，“好，就这个价吧。”
二子对乔曦越发的喜欢，还以为她起码应该抬抬价，却没想到一口就应下了，难怪夫人说只要她拿来的绣品不要压价，尽量给高一些，这样的品性，怕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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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子很快把绣品结了银钱，半个月的时间四十两就这么进账了。
亲眼目睹整个过程，乔柏看得目瞪口呆，这四十两也太好赚了吧。
姐姐半个月就这么多，一个月那不就是八十两，我的天哪，要晕了，要晕了。乔柏还真的整个人摇摇晃晃的，把乔曦给吓了一跳，伸手在他的手腕上一搭，只是激动了些，没别的事，轻轻的摇了摇他，“小弟。”
“姐，姐姐。”乔柏也知道自己刚刚干了什么事，不敢看自家姐姐，低着头，缩着脚趾头轻唤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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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他不能指望每个人都能像这个小丫头一样，不把这些看在心里，能有这样的反应才是最真实的，也是最符合孩子的心性，只能说这丫头就是个特例。
“小姑娘，你还会绣别的绣品吗？”这些都是小件的，价格也提不上去，若是有大件的那就最好不过了，价格绝对也是公平公正的。
“会啊，小件的好绣，大件的时间上花费的多，不过要看多大的。”她当然也知道大件的来钱快，之前打算瞒着大哥的，既然已经准备在大哥童生试结束后就告知，那也就没所谓了。
“这没关系，只要绣品好，时间多一点无妨，当然这价格您也可以放心，绝不会亏了你的。”他从小在灵巧阁干，他爹退下来后就由他接手了，这生意跟如意坊平分秋色，如意坊一再想要打压他们灵巧阁，却不得其门，明争暗斗了多年。
再没有出现她的绣品时，他一直觉得想要压过如意坊很难，但如今机会就在眼前，不抓住就稍纵即逝，那天夫人能把握住，就为灵巧阁抓住了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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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限的确是挺吸引她的，这样最好不过，能让她自由发挥，至于定制，这也是可以的，按照主人家的要求绣还能减少她构图的时间呢。“可以。”
“就知道姑娘是个爽快的。如此，姑娘你这绣品可不能再卖给其他家了。”二子状似无意的提了一句。
乔曦忽而一笑，“那是自然。我就一个人，多了我也没那精力。”
“姑娘这般爽快，不知道是否可以签订只卖给灵巧阁的契约。”本来想把人给一并签下来的，但左右一思，还是签只卖给灵巧阁的契约比较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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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曦来的时候是看到了乞丐的，跟很多人一样并没有把他们当一回事。在天朝见得乞丐也不少，坑蒙拐骗无所不做，很是让人反感，却也是可怜的，即便如此很多人还是敬而远之，同样的，在这里她也没有什么同情心。
乔曦拉着弟弟刚出灵巧阁没几步路，就被人拦住了去路。
“这位姑娘，不知能否借一步说话。”来人一张圆圆的脸蛋，眼角悄悄吊起，一双眼睛透着精明，双手阻拦在乔曦的面前，语气带着些许高高在上。
“不能。”这个人第一感觉就不好，而且她都不认识他，借一步说话，他们有什么话好说的。
“姐……”乔柏小心翼翼的靠近姐姐，巴特拉着她的手不松。
“乖。”乔曦安抚了一下弟弟。
“姑娘，我家主人有请，还请你配合。”男子眼神带着犀利，十分的强势。
“你家主人，我又不认识你家主人，我干嘛要跟你走。”乔曦感受到乔柏身体的恐惧，就知道小家伙吓得不轻。
“我家主人如意坊的老板，想要跟你商量事情。”男子这才意识到自己没有说出主人是谁，难怪这位小姑娘脸色不好看，不过能被主人看上，那是她的荣幸，哪有她拿乔的份。他们如意坊里绣娘的手艺虽不及京城那些个地方，却也不差的。
一听是如意坊，她便明白这人的来意，“抱歉，你家老板要失望了，我已经跟灵巧阁签了契约。”说完，拉着弟弟走人。
男子听到契约二字，知道是没希望了，也不再阻拦他们姐弟二人。
夫人这次……他无法想象下去。
回到如意坊，陈夫人已经在那等着了，见掌柜的身后没有人，眉头不悦的皱了起来，“周掌柜，人呢？”
“夫人，那人已经跟灵巧阁签了契约，我们晚了一步。”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她打听出来的根本没有契约一说，现在……难不成就在之前，“算了，我先走了。”她的回去好好想想对策，可不能被她给压过去。
县城就是繁华，第一次来的时候，乔曦根本没有逛过县城，这次可以带着弟弟尽情的逛上一逛，她带着弟弟先去了绸缎庄，买了几匹布和一些丝线。
之后就走走停停，给大哥和小弟买了纸，还给小弟买了一些小玩意，直到时间差不多时，来到城门口，坐上马车回乔家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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