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青宵苦短!为爱奔跑吧,紫玄子。(23)_一派之长为老不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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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青宵苦短!为爱奔跑吧,紫玄子。(23)

  “但愿不是祸事。”

  风自窗户外吹荡而来,银屏叹声。

  “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九公主表情一片木然,“福祸可是一体两面的,银屏。”

  似有深意的一句话,但是银屏却觉得她只是在作弄自己而已。

  走近暗鸦,银屏打开它背上的红色小匣子,从中抽出叠好的信。那只暗鸦相当通灵性,没有任何抵抗,在完成送达任务也没有立即飞离,而是静待厅里两人的吩咐。因为它还担当起回传消息的责任。

  银屏将得来的信息交给了秦时雨,没有任何想要一窥其中所书信息的念头。

  “哦呵──!”

  翻开纸张,秦时雨一目十行地快速阅毕,然后发出了这样子的声音。

  “公主?”银屏稍稍表现出关心。

  她确实有些好奇里面的内容,但另一方面自己如此表现,秦时雨也会在某种程度上获得满足感。

  嗯,两人之间已经有相处的默契。

  “确实是趣事。”

  捻住满是整齐摺痕的纸张的一角,秦时雨没所谓地随手摆扬着。

  银屏慎重地从她手中接过那份情报,一字一字地阅读起来。虽身为孤儿,但出身天璇宫的她自然也是懂字的。

  情报上只写了寥寥数语,在纸张上留下很大一片空白,但等到银屏读完并理解后,只觉其中消息的惊人程度,早就把纸张填得很满。

  灯火在轻曳,在秦时雨端起茶盏浅呷茶水的声音里,银屏瞪大了眼睛,还隐隐地屏住呼吸。

  “公主,这……”她有点不知如何反应。

  “嗯,就是这样咯。”

  秦时雨巴嗒巴嗒嘴巴,好让茶水更好地润喉。她将茶盏放回茶几上,并示意银屏为她再次斟满后,才继续说:

  “本宫还在想,偌大的一个墨家,墨未央能将她藏到哪里去。”

  秦时雨伸手要回承载着情报,那张薄得过份的纸,将之递到燃着火光的灯芯上,引燃了它其中的一角。纸很快就在火焰的侵蚀之下逐步染上焦黑,化为了飞灰。

  “情理之中,也是意料之中,只是我们却偏偏猜不到,多有趣啊!”

  秦时雨啧啧地说着,摩挲着指头,想要是磨去引燃纸张时所剩下的余热一般,而银屏仍然一脸凝重地维持沉默。

  两人之间很快就出现由沉默衍生而来的诡异空洞,而自外面传来欢快打闹声更是进一步将这个空洞挖深。

  ──越挖越深。

  在夜里,任何沉默都会让人感到无比压抑。

  因此,像是要填满这空洞般,银屏试探地问道:

  “公主,你有何打算?”她自然是指情报上提到的事情。

  那并非无关痛痒的事情,银屏知道秦时雨相当关注于三家格局的问题,这项情报如果使用得当,想必可以发挥不俗的效果。

  主要,其中还牵连到另一势力,和一位立场微妙的宗师。

  “本宫能收到这一份情报,想必父皇比本宫要早上许多就知道了吧。”

  是要静观其变,视乎“天之子”所如何行动,再作决定的意思吗?银屏很多时候都无法跟上秦时雨的思维,只能稍微揣测一下对方的真意。

  秦时雨理应知道银屏的疑惑,但她看似随心所欲的性格之下,必有慎重的思量。她没有多作解释自己的意思。

  “说起来,本宫今天看见本宫的好妹妹了。”

  “好妹妹?”银屏一惊,“公主是指上次前来府第的哪位?”

  在帝都宫家一事期间,有某名少女神秘地拜访了秦时雨,这也是最终导致她直接出手帮助雪麒麟的关键原因。

  “是啊。”秦时雨随口说,“看起来她活得还好,本宫也就安心了。”

  “嗯,是呢。”

  银屏应声。

  她不知道两者有何深厚的关系,但她侍奉九公主已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了,却从来没见过她口中声称的好妹妹,帝都那次是唯一一次。

  接着,秦时雨陷入呆滞之中。

  她视线渐渐往天花板飘去,定住了一段时间,彷佛在细数上面不存在的蚂蚁。

  “──告诉雪麒麟吧……”她突然梦呓般说。

  “公主,你是认真的……?”

  银屏迟疑着,不知道秦时雨是认真的,抑或只是开个玩笑。秦时雨还维持着仰望天花板的架势,像在作着不知内容的梦。

  ***

  雪麒麟在跳完一曲极乐净土,趁着人们全都僵呆在原地不知如何反应的瞬间,连忙躬身致谢,在秦睿尴尬的脸色下应允下,逃似的狼狈地离开了宴会厅。

  那时候,她不知道在角落里看完她跳完舞的紫玄子,已经暗暗作出某种决定。

  女孩一阵风似的跑到凝香房间,卸去自己一身舞衣和妆容,换回自己衣服恢复素面朝天,随即又跑回玉楼供予天璇宫众人休息的院子,在其中偏厅的院子瘫坐而下。

  “累死我了!”她重叹口气。

  单说跳舞确实不怎么累,问题是她由始至终都分神在意着齐绮琪那边的视线。

  那边的宴会快要结束了。

  雪麒麟越来越担心齐绮琪有没有发现自己。

  如果真有发现,他人在场的情况下,她可能还会有所顾虑,但当只剩下自己人时,后果可想而知。

  要不要先逃了再说?她灵机一动。

  想到就做,雪麒麟嘿哟一声跳下椅子,趁着宴会还没结束的空档,鬼鬼窜窜离开了厅子,打算就这样先回天璇宫缩在房间里。

  然后──

  “麒麟,你去哪里?”

  “呃……”

  雪麒麟才走出院门,就有人叫住了她。

  她认得这既凛然又不失柔和的声音。

  雪麒麟僵住脖子,一顿一顿地扭向旁边,那站在院子旁某树下阴影处的鲜红身影就不容忽略地印在她的眼底。

  只见一副守株待兔模样的齐绮琪正双手交叉置于胸前,直勾勾地盯着蹑手蹑脚的雪麒麟瞧。

  “这不是小七吗?”雪麒麟强装镇定朝她挥了挥手。

  在黑暗中,齐绮琪鲜红的眸子明亮得过份,像在燃烧着一般。

  “你去哪了?”她直接就问,表情尚算平静。

  雪麒麟心感不妙,含糊地回答说:

  “没去那啊……”她为了不让对方追问下去,紧接着朝对方丢出一个问题,“宴会还没有结束吧?你怎么就回来了咩?不用应酬秦家的小子咩?”

  “是文王殿下。”

  齐绮琪对雪麒麟那不敬的称呼予以纠正,接着才补充回答说叶震会帮她应付。

  “人有三急,我是来上茅厕的。”

  她想了想,又说。

  上茅厕要跑到这么远来?雪麒麟才不相信呢。

  “倒是你,为什么不出席宴会?”

  齐绮琪语气逼人地问道,撑起身子离开依靠着的树干,一边拍着裙上的尘污,一边走到雪麒麟跟前。

  她最后站定在雪麒麟面前,仗着身高的优势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还带点傲气地微扬俏丽的下巴。

  “真是的,这可是文王殿下办的宴,你知道我们这边首席空了是有多么碍眼的吗?”

  “怎么是问这个……”

  雪麒麟撇开目光嘀咕着。

  “你在嘀咕什么?哼,嫌我烦了是吧?”齐绮琪瞪眼。

  “没、没有啦!”

  雪麒麟摆着手说道,同时心想有点奇怪。

  她以为齐绮琪如果看穿了自己的把戏,一定会直接追究责任,才不会有如此之多开场白才对……难道她没有发现?

  雪麒麟有些庆幸,但同时又对少女竟然没有认出自己产生些许怨言。

  “──你在想什么?问你话呢。”

  见雪麒麟有点失神,齐绮琪在雪麒麟眼前扬了扬手,后者这才受到惊喜般回过神来。

  “啥都没有啦。”

  雪麒麟抱着胸点头,似在自我肯定。

  “什么都没有,真的。”

  齐绮琪眯着眼睛,紧瞅着雪麒麟好一会儿,直到后者浑身不对劲,眼神开始闪缩后,才倏地吐出幽兰般的吐息。

  “算了。”

  一副受不了的表情,齐绮琪微微垂头间,一对鹅卵石般大的红宝石耳坠闪烁着红的光影。

  接着,她莫名其妙朝雪麒麟伸出摊大的手板。

  “干嘛?”

  雪麒麟不解地扭曲眉头,低头看了看齐绮琪细嫩透着粉红的手掌,又抬头看了看齐绮琪的脸孔。

  “要看掌吗?”

  她猜测着,然后没好气地捏起腰来。

  “不是我说咩小七,我虽然懂得些许占卜和风水,但不是我自夸哦,我对掌纹可是只有一丁点……”

  雪麒麟闭上一只眼睛,另一只也眯上,右手食中两指隔空捻住,比划出很小量的意思。

  “一丁点的研究哦。”

  齐绮琪右边眉毛直跳,雪麒麟却没有意识到,一边呢喃着“不过也不是不能看啦!”一边抓住对方的手掌,带到自己的眼下。

  “嗯……”

  她有模有样地端详着。

  “……看出什么名头来了吗?”齐绮琪皮笑肉不笑地问。

  “你这掌纹不错啊,就是感情线有些起伏,预兆你的恋爱方面会有些波折,你应该好好收敛脾气,这才好经营一段关系,戒躁是重中之重哦!”

  雪麒麟说得头头是道,实际上混有不少自己的小心思。齐绮琪则眯着眼睛盯着她的脑勺,倏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掌。

  “咋了?”

  掌纹在眼前消失,雪麒麟愕然地抬头,结果──

  “哎哎哎,痛!”

  她被齐绮琪用力地揪住了耳朵。

  “雪麒麟,你行啊!长能耐了不是?”

  齐绮琪恶狠狠地直磨银牙,显然是气极了。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雪麒麟没出息地求饶,嘴巴却吱吱喳喳不停,“要是被其他人看见了,怎么办?我可是师祖呀!是你的长辈呀!严正抗议家暴行为!”

  她试着扳开齐绮琪的手指,但也不知道对方哪里来的力道,硬是没有成功。

  “废话少讲!这都是你咎由自取的!”

  齐绮琪气得馒头似的一对胸脯一阵起伏。

  “赶紧交出来!”她喝令。

  “交什么啦?哎,轻点轻点……”

  “还在装傻充愣是吧?”齐绮琪将原本就大的眼睛睁得更大,“殿下刚才打赏你的钱!你藏在哪里了?快交出来,那得充公!”

  一听见这话,雪麒麟内心一沉。她知道齐绮琪果然是穿看了。

  就说嘛,怎么可能瞒得过自己最亲近的人之一呢?雪麒麟哭着一张丧脸,讨好地先让齐绮琪松手。

  齐绮琪哼声说:“你就以为可以瞒天过海了?”似是看透了雪麒麟的想法。

  说完,她松开了揪住雪麒麟耳朵的手。雪麒麟揉着都红了的耳朵,连忙讨好地说:“对对对,咱们家的小七最精明了。”

  齐绮琪可不受这套,再度摊开手板。

  “快!”

  “呃,好吧……”

  没办法,现在是对方比较强,雪麒麟只能弱弱地伸手往袖里一捞,捞出几块银碇交到齐绮琪的手中。

  “算你了。”

  齐绮琪有点小得意地笑着,将银碇接下收进袖子里面。

  那银碇虽说不重,但重量还是有的,结果消失在齐绮琪的袖子里之后,却没有把她的袖子拉紧,可以说是相当古怪。

  这小七究竟是如何在袖子里收纳那么多东西的呢?雪麒麟至今不明白原理。

  “不满吗?”

  齐绮琪好像误会雪麒麟有些不满,于是就有了这个质问。

  雪麒麟就算是有也不敢明言,只得把脑袋摇得拨浪鼓似的,未料齐绮琪却噗哧地笑出声来。

  “瞧你慌得的,要是你头顶上两袋子绑在马尾末端,就真成了拨浪鼓啦!”

  “咦?”

  雪麒麟眼定定地望着面露喜悦笑容的齐绮琪,心想她笑起来真是漂亮极了。

  “你不生气吗?”但她仍不忘询问。

  “……”

  齐绮琪有些后知后觉地敛去笑容,重新板起脸来,但是已经没有此前的威迫力,因为她耳根都红透了。

  她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

  “你讨厌死了。怎么?你还想我骂你吗?”

  “骂已经算是好了……”

  雪麒麟小声抱怨,她本以为自己要吃一顿体罚的。齐绮琪听见她的话,哭笑不得地抬起右手作势就要打她,吓得雪麒麟猛地缩起身体。

  见此,齐绮琪又放下了手。

  “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你啦。”她声明。

  “咦?”

  原本已经把双手挡在脸前的雪麒麟大感愕然,齐绮琪便红着脸,尴尬地捏着自己右边耳珠小声说:

  “清清姐姐和凝香妹妹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我了啦。我原本是真的很生气,但是也没有办法了,你也只是帮她们一把,不是吗?而且清清又是叶师叔的……”

  齐绮琪可能觉得自己说得太多,雪麒麟都呆住了,于是便连忙闭嘴,捏住纤纤的腰肢总结:

  “总之就是这样子啦!”

  “哦……”雪麒麟呆呆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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