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青宵苦短!为爱奔跑吧,紫玄子。(8)_837_一派之长为老不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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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青宵苦短!为爱奔跑吧,紫玄子。(8)_837

  “水妹妹,都怪你!怎么可以在街上动用机弩啦?你知道这件事往大里说,可以是很严重的事情,是要杀头的啦!幸好,唐大人主治的洛阳对武者比较友善,否则就是要出大事了!”

  莫名其妙地被训了一天,任谁都会有些火气,齐绮琪实在忍不住向水云儿发出抱怨之声。

  “确实是我的错呐……”

  水云儿苦笑着应道,目露歉意。

  她也学着齐绮琪,穿回短披风遮住底下的一身盛装。

  顺带一提,她们身上的盛装都是为晚上洛阳所举办的一场活动准备的,所以她们今天会出现在洛阳已经是既定事项。当然,说到两人早早来到洛阳,还跟在雪麒麟身后这件事就得另说了。

  “齐姐姐,为什么你会跟踪小师父呢?”

  所谓“哪壶不开提哪壶”正是如此,水云儿遮嘴提出的这个问题,叫齐绮琪心里一慌。

  就算知道水云儿是故意作弄自己的──这从她浅笑之中含着的那一丝调皮就可以看出来──齐绮琪还是阻止羞红跃至脸上。

  “那你呢?你不也一样吗?”

  齐绮琪强令自己镇定下来后,决定以彼之矛还治彼之身。

  “当然是来除虫的哦。”

  水云儿还在笑着,但是笑意全无,半张脸也莫名陷进阴霾之中。

  齐绮琪稍微吓一跳,支吾地劝说:

  “水妹妹,我知道你在意麒麟……怕她吃亏……当然,她真的很笨,说不定真会吃亏也说不定,但是……对方好歹也是道一教的师祖,这样当街袭击他并不合适……这个道理……嗯,你应该懂吧?”

  换在平时或许就能够好好开口了吧,可惜现在她和水云儿仍未和好。

  “齐姐姐这是哪里的话呢?”水云儿不明白地歪起脑袋来,“我只是除除害虫而已。要是让这只害虫得寸进尺,不仅会咬痛小师父,可能还会下药给小师父喝,趁她神智不清的时候做出那样子这样子的事──你能原谅这种事吗?”

  这是已经把紫玄子定性为害虫了吗?

  再说,这妄想是怎么回事呢?紫玄子好歹也是名声在外的大高手,也不至于会干出这种下三滥的事情吧?

  比起这个,齐绮琪更担心雪麒麟真的动心了。

  尽管她知道某个真相,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她于公于私都不想雪麒麟外嫁。

  “总之不行啦!”

  越想越觉烦躁,齐绮琪不知道自己怎么样子,心里堵堵的,也只好用这四个字结束当前的话题。

  水云儿好像也从某个奇怪的状态中脱离出来,一脸惊醒地眨了眨眼睛。

  “对不起,我好像变奇怪了呐。”她困扰地笑了笑。

  眼见水云儿终于恢复正常,齐绮琪在安心下来的同时不禁疲乏地叹了口气。

  另一方面,她暗地里意识到这可能是一次机会。

  自从齐一心那件事之后,水云儿就一直躲着她,显然仍在介怀着自己失控刺了雪麒麟一剑的事,而这时间却是难得的独处,所以她在斟酌着了一会儿后,决定主动进攻。

  “那、那个!”

  不过,从慌张地吐出这几个字的表现来看,齐绮琪还是不太习惯。

  “嗯?”

  好在水云儿还是回应了她。

  “嗯……呃……水妹妹也打算出席待会的宴会吧?”

  费了些时间思考,最后还是说出这种无力的开场白,齐绮琪深恨自己的不中用。水云儿似乎意识到些什么,有半晌的怔呆,之后则是几度张嘴仍止于无言的反应。

  “我衣服都穿出来了呐……”

  姗姗来迟的却是如此语气复杂的回答。

  水云儿内心那根刺尚未拔除。

  尽管如此──

  “那个,距离宴会开始尚有一段时间……水妹妹,要去哪里逛逛吗?”

  齐绮琪仍然试着努力。

  不努力,情况就不会有所改善,期盼时间能冲淡一切是不切实际的。谁能够保证,保证被冲淡的不仅是纠结,还有两人之间的情谊。

  “嗯……”

  水云儿惆怅地垂下眸子。

  她所发出的单音并非是肯定的意思,而是有所迟疑。深知这一点的齐绮琪在想,想自己或许该强硬一点,于是她自顾自地喊着“走了!”牵起水云儿的手掌,就往前走去。

  被拽得一度踉跄的水云儿受惊启唇,但最终还是归于沉默。

  斜阳残辉下,她们出众的身姿并没有被其所埋没,走在路上如画中仙子的两人,成为了街道上最为引人注目的画面。

  手已相连,但心心之间或许尚需些许时间。

  ***

  花影河,玉楼。

  某处私房中,少女正在轻声歌唱。

  高挑纤柔的娇躯被翠缘长裙所紧裹,翡翠吊饰的银钗在旋律中摇曳作响,彷佛是在伴奏一样。

  这位有着清柔淡雅容颜的少女乃是百花楼花魁──清清。

  有些事物经久不衰,风尘花月之事便是其一。

  洛阳城里有大大小小人工河川水道,作为风景之余也用作雨季排洪之用。而在其中一条无数支流汇聚,规模较大的人工河川两旁,林立着无楼雅致小楼,是着名的烟花之地,而那些小楼大部分都是各式各样的青楼。

  彷佛是因为它们的存在,这一片区域弥漫着阵阵幽香。

  在风气开放的华朝,青楼从来都不是低贱之处,反而亦是一种风雅。不仅是律法上没有明文禁止青楼的存在,朝廷也不反对官员出入青楼。

  而百花盛开之地,其中必有最为出众的一朵在轻轻摇曳。

  众多的青楼之中,如果“百花楼”是最较艳美的一朵,那么“玉楼”就是那一朵花海之中最为高贵的一朵。

  它不像青楼,自名“雅坊”。

  因为里面的姑娘只卖艺,而且个个才色双绝,也绝不允许客人们亵渎自家的姑娘,只养着最高贵、只能远观的花朵,也因而备受洛阳名流士子们的追棒,名字里那一个“玉”字也是暗示自家姑娘们守身如玉,绝不卖身。

  至于,属于百花楼的清清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是因为她即将要在某场在玉楼举办的宴会里演出。

  主办者邀请了极为尊贵的宾客,那么在宴会上表现的一众艺妓亦需要有相应的资格。

  作为百花楼的头牌姑娘,至今冷清玉洁,有着“歌姬”美名的她歌声一绝,主办者自然希望自己这一场宴会之中有她的歌声绕梁不散。

  清清姑娘也明白到宴会的重要性,早几天就移居至“玉楼”接下作准备。

  距离宴会开始剩下的时间已然不多,她在房间里作最后的准备,斟酌着每一个旋律和歌词。她不求名震天下,只求对得起卦她名而来的宾客们,给予他们最动听的歌声。

  她喜欢唱歌,所以不能有负于自己所好之物。

  嗯,她的歌声是全洛阳一绝的。

  “他……今天也会来吧。”

  紧接在练习的歌声之后,有叹息自玉唇出泄出。

  清清一直不问外间事,只顾做好自己,可以说是清心寡欲到人神共愤的程度,所以直至不久之前,才不知道天璇宫也在受邀之列。

  原本一心扑在练习的纯粹,也因此多了些许杂质。

  “清清姐姐,你有什么烦恼吗?”

  因为一次偶然成为清清侍女的那个女孩──绯夜夜好奇地问道。刚才的她正为清清作最后的准备,端详着挂在架子上的那一身演出盛装有没有不妥之处。

  在她的附近,放有供清清在出演前沐浴更衣的澡盆,里面已经装满了热水。

  “……夜夜,你记得我给你提过的那个男人吗?”

  清清本想要否定说自己没事,但想了想,还是决定吐露烦忧。她听说这些事情与其闷在心里,说出去会更顺畅一次,说不定还能获得不错的意见。

  “清清姐姐是指……天璇宫副宫主叶震叶大侠?”

  顺了顺那演出衣服上的皱摺,绯夜夜疑声反问。

  穿着侍女服的女孩现年十五,容貌讨喜可爱,备受清清的爱护。

  在青楼之中,姑娘们都是寂寞的。青楼亦是一个社会的缩影,有很多姑娘为寻求上位不择手段,而她们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大概也就只有自己最亲近的侍女。

  而乖巧的绯夜夜正是扮演着这个角色。

  “是的。”

  清清烦恼地点了点头。

  “他今天很可能也会出席这个宴会,我怕自己唱不好。”

  “清清姐姐,真的很看重他呢。”

  温和地笑了笑,绯夜夜知心地说:

  “清清姐姐不怕失礼其他宾客,唯独是怕叶大侠的失望。”

  被说穿心思的清清,脸上不由得染上一抹红晕。她张嘴似乎想要反驳说不是这样的,但最终还是忸忸怩怩地移开了目光,轻“嗯”了一声。

  绯夜夜走到清清后面,双手搭上她的肩膀,作出鼓励。

  “清清姐姐,你唱歌可好听了。所以别担心,只要拿出平时的本领,叶大侠一定会喜欢的。”

  笑着,清清欣慰地反搭上侍女的手背。

  “是呢,夜夜说得有道理。”

  不过──

  就是无法不去在意,所以才会烦恼啊,清清暗地里如此想着。绯夜夜还太年轻了一些,不明白那种纠结之情。

  “清清姐姐,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绯夜夜忽然绕到清清的对面上,跪地趴在桌子上,双眼闪烁着好奇的光辉。

  “嗯?”

  “你和叶大侠是什么关系呀?虽然他偶尔会来看你,但好像从来都不会要求什么,甚至连歌也没有听,只是和你聊天。”

  每次叶震指名清清的时候,清清姑娘都会让绯夜夜在外面等候,以致于她根本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又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

  不过,大武者爱上青楼姑娘的风流韵事有史以来数之不尽。

  虽然叶大侠有些老牛吃嫩草的嫌疑,但是胜在名声好,而且又好像很疼清清姐姐呢!

  总的而言,绯夜夜是乐见两人成就好事的。

  “不是你想的那样。”

  清清察觉到绯夜夜误会了,无奈地开声解释。她轻轻敲了敲绯夜夜的脑袋,好让她从妄想中清醒过来。

  捂住被敲之处,绯夜夜好奇不减。

  “那是……?”

  知道对方在探询着自己和叶震之间的关系,清清一副“真拿你没有办法”的表情,长吁了口气。

  “他……是我的长辈。”

  目光有一瞬间落在很远的地方,清清如是说道。

  “长辈?”绯夜夜讶异地睁大眼睛。

  清清笑了笑,没打算再详说。

  绯夜夜虽然不算是十分善解人意,但如此露骨的意思她还是能够捕捉得到。她因而站了起来,提壶给清清倒了杯茶。

  “清清姐姐,你先润润嗓子。”

  清清承了绯夜夜的好意,端起茶盏就喝。把茶壶放下后,绯夜夜狐疑地扭起眉毛。

  “我听说这次的宴会是由‘文王’殿下主办的呢。”

  “是这样没错。”

  已经是公开的事,清清也没有多作隐瞒。

  “清清姐姐,你说他是不是想对天璇宫不利?我听说朝廷对武家的态度可不友好啊……”

  “夜夜慎言,小心隔墙有耳。”

  清清压着声音责备了一声,绯夜夜立即会意过来遮住嘴巴。

  玉楼背后的老板似乎就是这位当今天子的四皇子──“文王”秦睿,也正是他今天在玉楼宴请了整个洛阳名流,包括天璇宫等武者势力。

  谈起“文王”似乎总是和风月挂勾。

  已经外封为王的四王子秦睿和六皇子“宁王”身份高贵,但作为为数不多被外封为王的皇子,他们几乎都可以剔除在皇位继承之列。

  其中的原因各有不同,而秦睿则是因为喜好风花雪月之事,喜欢弄笔舞墨,没有治国之才而被早早封王。他本人也乐得清闲如此,每天只顾玩乐,曾经为一位艺妓一掷千金,也算得上是情性中人。

  这位王爷也不好摆架子,意外地黑白分明,为过平民请愿,多有善举,也因而结识不了名人雅士,在洛阳一带享有不错的名声。

  坊间传闻说,这位“文王”是看上了全洛阳最高贵、最漂亮的那一朵盛放之花──天璇宫宫主齐绮琪,但清清却认为那并非是真正的原因。

  想当然耳,她并不清楚文王真正的企图。

  不自禁地,清清也有点担心会不会真如绯夜夜猜测般,文王殿下真的要对天璇宫不利,越想越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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