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作茧自缚
第88章作茧自缚
雨越来越大，整个京城都淹没在暴雨中。
宁国府，尤氏院中。
偏房内，尤三姐坐在炕边做针线，见姐姐站在梳妆镜前试衣服，说道：“姐姐就一点也不担心？”
尤二姐长发披肩，脱掉了外裳，又拿起一件衣服，笑道：“担心？有什么可担心的！”
尤三姐放下手中的针线，叹了口气，“婚书毕竟在张家人手中，若是闹到了官府.大姐又不愿意给贾家添麻烦”
尤二姐笑道：“告官？那张家父子不过是想多讹几个钱罢了，他们不敢的。”
一面说，一面换好了衣裳，又对尤三姐说道：“别瞎忙活了，这些针线活交给婆子丫鬟。你也抓紧换身鲜艳的衣裳，待会儿陪大姐去西府参加酒宴。”
尤三姐听了，冷笑道：“你醒醒吧。这里是贾家，不是尤家。住在这里不过是借着大姐姐的光，亲戚的情分，况且，咱们原本也不姓尤。”
见尤二姐将头发盘起，又将那支从尤氏房中拿来的凤钗插在了头上，她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昨儿老太太见你头上的凤钗就已经不高兴了，伱怎么还戴？这种大凤钗你不能戴！”
尤二姐却没有接话，对着镜子，摸了摸自己的脸庞，问道：“这几日怎么没有见着西府的琏二爷？”
尤三姐一惊：“你疯了？！”
尤二姐听了，笑道：“比不了他家的母老虎，还比不了他家的丫鬟？”
顿了顿，“我是不愿意回去过那种苦日子了。”
尤三姐“啪”的一声将针线篓子摔在小炕桌上，咬着牙：“你不过和他见过三两面，就赶着去做小的。你怎么这么糊涂！”
尤二姐笑道：“你才糊涂呢！西府里的传闻你没听见？我看啊，她就是个不会下蛋的鸡。等我.”
“等你什么？”外间传来了尤氏清冷的声音。
话音未落，门帘掀起，尤氏走了进来。
“大姐！”尤三姐连忙起身。
尤二姐慢慢转过身，面上挤出一丝笑：“大姐。”
尤氏瞟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尤三姐：“换身衣服，陪我去西府赴宴。”
尤三姐先瞟了一眼尤二姐，这才回道：“是。”换了身半新不旧的衣服。
尤二姐脸色煞白：“大、大姐.”
尤氏脸上毫无表情，一字一板地说道：“一会儿雨小了，我让人送你回去。”
“啊？”
尤二姐吓了一跳，连忙喊道：“大姐，你就饶了我这回吧！大姐，张家父子还守在.”
尤三姐插言了：“大姐，你就饶了二姐这一回吧。”说着，拉了拉尤氏的衣袖。
尤氏叹了口气，对尤二姐说道：“你好好在这呆着，哪也不准去。”她回头对门帘边的银蝶嘱咐道：“叫两个婆子来看着，等我回来再说。”
“是。”银蝶答应一声，便快步走了出去。
皇宫里的消息有两种，一种是那种永远传不出来的，还有一种就是可以片刻之间传遍京城各衙署的。
一道闪电将都察院值房内外照得一片惨白，又是一记石破天惊的雷声从屋顶滚过。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了，王汝林等十余名都察院的御史站在值房内，正你望着我，我看着你。
御史大夫裴衍闭着眼睛坐在书案前的椅子上。
两旁的椅子上坐着左副都御史李守中、右副都御史李瑁和右佥都御史赵喜。
半个时辰前，宫内选派内官监军的消息传到了都察院，这让都察院的御史们沸腾了。
赵喜打破了僵局：“内官监军是为了传达君令，辅助将领，防止兵变。很少会去督查军队的军规军纪，甚至为了避免军队统帅和各营将官的抵触，同那些武将一齐上下其手，共同贪腐，这就要有人来监督了。”说着，目光扫了一下王汝林。
王汝林犹豫了一下，说道：“贪腐只是一方面，就怕内官借着身份之利，插手军务，压制将权，致使军队出现混乱。兵战凶危，稍有不慎，都可能造成难以挽回的损失。如果以御史为监军，则不会出现这种问题。”
李守中说话了：“内官监军是皇权直接掌控军队的重要手段，宫里不会同意的。”
赵喜：“李大人说的不错。不过同时选派内官监军和御史监军并不冲突，都是为了替陛下掌控军队。而且御史监军还可以督查军规军纪，震慑军中将官的不法行为。
此次征讨察哈尔部，可以说是征调了大周大部分的精锐，特别是勇卫营，不仅吸纳了五军营最精锐的野战步军，更是装备着大量的西夷火器。”
另一名御史插话了：“不错，其他军队都可以放一放，勇卫营必须选派内官监军和御史监军。”
赵喜：“虽说随军作战艰苦，甚至会有生命危险，但一切为了大周江山社稷，值得的。”
李瑁盯着赵喜看了一会儿，忽地冷笑了一下：“赵御史，你不过是想公报私仇罢了，说这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作甚？真是虚伪！”
赵喜猛地一拍扶手：“李瑁，你放肆！”
李瑁也一拍扶手：“你是奸妄！”
“你”
赵喜气得浑身直颤，一口气上不来，猛地咳起嗽来。
裴衍睁开了眼睛：“议事就议事，吵吵什么！”
又对李瑁说道：“这样的话以后就不要说了，告你一个辱没同僚、无端诬陷，你的前程也就完了。”
李瑁先瞟了一眼李守中，这才回道：“是。”
裴衍对李守中说道：“咱们是御史，有上折子的职责。至于如何处置，全凭陛下的态度。”
李守中点了点头。
赵喜又按捺不住了：“我去联系翰林院和国子监的人，联名上折子，请求陛下给勇卫营选派御史监军。”
李瑁猛地站了起来：“你要是敢当这个御史监军，我就带头签名。”
赵喜的脸色很不好看。
冷哼了一声，李瑁接着说道：“能被选派为勇卫营监军的肯定是内宫大太监，一般的御史可没这个能力和胆量。我，你肯定不相信。李老的身份也不合适。除了你，好像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了。除非，你让裴老亲自去。”
一道好亮的闪电，接着一个炸雷打得赵喜也站了起来。
李守中的嘴角掠过一丝笑纹：“嗯李御史说的不错。”又对裴衍说道：“就算在举荐一个人出任左佥都御史也来不及了，况且，内阁也不会同意的。”
裴衍没有接言，将目光望向了赵喜。
赵喜咽了口唾沫：“我、我身子不好”
李瑁笑了：“为了大周的江山社稷，你就辛苦一下吧。”
赵喜把目光投向裴衍。
裴衍早扭过头去了
雷声停了，渐渐地，雨也小了下来。
尤氏带着秦可卿和尤三姐赶到了荣庆堂。
听着贾母屋内的笑声，尤氏便走了进去，原来是王夫人、邢夫人、探春和宝钗陪贾母摸牌，刘姥姥坐在贾母身边说笑。
一见尤氏进来，探春忙笑道：“大嫂子快来。”
尤氏笑道：“怎么，又输钱了？”拉着尤三姐过来给贾母请安。
贾母笑道：“坐，快坐下。”
探春站起身，将手中的牌塞给尤氏，又对鸳鸯说道：“欠的钱，你找大嫂子讨。”
尤氏：“不用，明儿我让人送五十两压在这，省的拿来拿去的了。”又对宝钗问道：“姨太太呢？”
宝钗回道：“王太医来了。”
尤氏又问道：“你哥哥还好吧？”
宝钗笑了笑：“多谢嫂子记挂。好多了。”
贾母说话了：“怎不见你那二妹子？”
尤氏听了，忙回道：“昨儿夜里着了风，休息呢。”
贾母看了看她，“不要紧吧。”
“没事，休息三两日就好了。”
尤氏扔下一张牌，又对探春问道：“你四妹妹她们呢？”
探春：“她们都在林姐姐屋内说笑呢。”
尤氏：“二叔也在？”
探春一怔：“二哥哥过来了？”
贾母也是愣了一下，对鸳鸯问道：“你们二爷来了？”
鸳鸯摇了摇头。
尤氏愣了一愣，她从院中出来时碰见了来送婚书和退婚文书的林三，从他口中得知贾琥来了西府。
邢夫人尴尬地笑了笑：“那个，应该还在大老爷书房吧。”
北静王书房
水溶正在仔细翻阅刚做出来的账册。
管家疾步走进来了，走到他身边：“王爷，找到了！”
水溶眼睛一亮：“说。”
管家：“丹药是从玄真观里送出的。”
东路院，贾赦书房。
贾琥正坐在书案前，拿着贾赦常用的那支笔在写着什么，一面说道：“赦叔不要小气，这东西留在手中也不能下崽不是！”
贾赦不耐烦了：“我说了，贾家是正经人家，从没养过密探，宫里的几个关系都是香火情分，还不如你的呢。”
贾琥：“可是.”
贾赦站了起来，连连摆手：“你少啰嗦好不好？抓紧去老太太屋内吃酒去吧。”
将手中的笔放下，贾琥拿起那张纸笺吹了吹，这才站了起来，走到贾赦跟前，将那张纸笺一递，笑道：“赦叔。”
贾赦不耐烦地接过，一看，脸儿拉得更长了：“你小子是真不客气。”叹了口气，嚷道：“罢了罢了！我想办法就是了。”
贾琥一笑：“赦叔过谦了，不过是从太医院查一份医案而已。”
贾赦差点跳了起来：“你小子说得轻巧！忠顺王是当今的亲弟弟，他的医案肯定是存放在皇宫内的太医院值房里。那里除了太医院院正和主治太医，一般人进不去的。这样严密的防守，你叫我怎么办？”
贾琥：“这我管不着。”
贾赦怔了一怔，接着将手一抬，大声说道：“你给出去！”
贾琥拱手一礼：“那我就等赦叔的好消息了。”转过身，大步走了出去。
看着贾琥消失在门外的身影，贾赦深深地叹了口气，喃喃道：“这不要脸的劲儿是跟谁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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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越来越大，整个京城都淹没在暴雨中。
宁国府，尤氏院中。
偏房内，尤三姐坐在炕边做针线，见姐姐站在梳妆镜前试衣服，说道：“姐姐就一点也不担心？”
尤二姐长发披肩，脱掉了外裳，又拿起一件衣服，笑道：“担心？有什么可担心的！”
尤三姐放下手中的针线，叹了口气，“婚书毕竟在张家人手中，若是闹到了官府.大姐又不愿意给贾家添麻烦”
尤二姐笑道：“告官？那张家父子不过是想多讹几个钱罢了，他们不敢的。”
一面说，一面换好了衣裳，又对尤三姐说道：“别瞎忙活了，这些针线活交给婆子丫鬟。你也抓紧换身鲜艳的衣裳，待会儿陪大姐去西府参加酒宴。”
尤三姐听了，冷笑道：“你醒醒吧。这里是贾家，不是尤家。住在这里不过是借着大姐姐的光，亲戚的情分，况且，咱们原本也不姓尤。”
见尤二姐将头发盘起，又将那支从尤氏房中拿来的凤钗插在了头上，她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昨儿老太太见你头上的凤钗就已经不高兴了，伱怎么还戴？这种大凤钗你不能戴！”
尤二姐却没有接话，对着镜子，摸了摸自己的脸庞，问道：“这几日怎么没有见着西府的琏二爷？”
尤三姐一惊：“你疯了？！”
尤二姐听了，笑道：“比不了他家的母老虎，还比不了他家的丫鬟？”
顿了顿，“我是不愿意回去过那种苦日子了。”
尤三姐“啪”的一声将针线篓子摔在小炕桌上，咬着牙：“你不过和他见过三两面，就赶着去做小的。你怎么这么糊涂！”
尤二姐笑道：“你才糊涂呢！西府里的传闻你没听见？我看啊，她就是个不会下蛋的鸡。等我.”
“等你什么？”外间传来了尤氏清冷的声音。
话音未落，门帘掀起，尤氏走了进来。
“大姐！”尤三姐连忙起身。
尤二姐慢慢转过身，面上挤出一丝笑：“大姐。”
尤氏瞟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尤三姐：“换身衣服，陪我去西府赴宴。”
尤三姐先瞟了一眼尤二姐，这才回道：“是。”换了身半新不旧的衣服。
尤二姐脸色煞白：“大、大姐.”
尤氏脸上毫无表情，一字一板地说道：“一会儿雨小了，我让人送你回去。”
“啊？”
尤二姐吓了一跳，连忙喊道：“大姐，你就饶了我这回吧！大姐，张家父子还守在.”
尤三姐插言了：“大姐，你就饶了二姐这一回吧。”说着，拉了拉尤氏的衣袖。
尤氏叹了口气，对尤二姐说道：“你好好在这呆着，哪也不准去。”她回头对门帘边的银蝶嘱咐道：“叫两个婆子来看着，等我回来再说。”
“是。”银蝶答应一声，便快步走了出去。
皇宫里的消息有两种，一种是那种永远传不出来的，还有一种就是可以片刻之间传遍京城各衙署的。
一道闪电将都察院值房内外照得一片惨白，又是一记石破天惊的雷声从屋顶滚过。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了，王汝林等十余名都察院的御史站在值房内，正你望着我，我看着你。
御史大夫裴衍闭着眼睛坐在书案前的椅子上。
两旁的椅子上坐着左副都御史李守中、右副都御史李瑁和右佥都御史赵喜。
半个时辰前，宫内选派内官监军的消息传到了都察院，这让都察院的御史们沸腾了。
赵喜打破了僵局：“内官监军是为了传达君令，辅助将领，防止兵变。很少会去督查军队的军规军纪，甚至为了避免军队统帅和各营将官的抵触，同那些武将一齐上下其手，共同贪腐，这就要有人来监督了。”说着，目光扫了一下王汝林。
王汝林犹豫了一下，说道：“贪腐只是一方面，就怕内官借着身份之利，插手军务，压制将权，致使军队出现混乱。兵战凶危，稍有不慎，都可能造成难以挽回的损失。如果以御史为监军，则不会出现这种问题。”
李守中说话了：“内官监军是皇权直接掌控军队的重要手段，宫里不会同意的。”
赵喜：“李大人说的不错。不过同时选派内官监军和御史监军并不冲突，都是为了替陛下掌控军队。而且御史监军还可以督查军规军纪，震慑军中将官的不法行为。
此次征讨察哈尔部，可以说是征调了大周大部分的精锐，特别是勇卫营，不仅吸纳了五军营最精锐的野战步军，更是装备着大量的西夷火器。”
另一名御史插话了：“不错，其他军队都可以放一放，勇卫营必须选派内官监军和御史监军。”
赵喜：“虽说随军作战艰苦，甚至会有生命危险，但一切为了大周江山社稷，值得的。”
李瑁盯着赵喜看了一会儿，忽地冷笑了一下：“赵御史，你不过是想公报私仇罢了，说这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作甚？真是虚伪！”
赵喜猛地一拍扶手：“李瑁，你放肆！”
李瑁也一拍扶手：“你是奸妄！”
“你”
赵喜气得浑身直颤，一口气上不来，猛地咳起嗽来。
裴衍睁开了眼睛：“议事就议事，吵吵什么！”
又对李瑁说道：“这样的话以后就不要说了，告你一个辱没同僚、无端诬陷，你的前程也就完了。”
李瑁先瞟了一眼李守中，这才回道：“是。”
裴衍对李守中说道：“咱们是御史，有上折子的职责。至于如何处置，全凭陛下的态度。”
李守中点了点头。
赵喜又按捺不住了：“我去联系翰林院和国子监的人，联名上折子，请求陛下给勇卫营选派御史监军。”
李瑁猛地站了起来：“你要是敢当这个御史监军，我就带头签名。”
赵喜的脸色很不好看。
冷哼了一声，李瑁接着说道：“能被选派为勇卫营监军的肯定是内宫大太监，一般的御史可没这个能力和胆量。我，你肯定不相信。李老的身份也不合适。除了你，好像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了。除非，你让裴老亲自去。”
一道好亮的闪电，接着一个炸雷打得赵喜也站了起来。
李守中的嘴角掠过一丝笑纹：“嗯李御史说的不错。”又对裴衍说道：“就算在举荐一个人出任左佥都御史也来不及了，况且，内阁也不会同意的。”
裴衍没有接言，将目光望向了赵喜。
赵喜咽了口唾沫：“我、我身子不好”
李瑁笑了：“为了大周的江山社稷，你就辛苦一下吧。”
赵喜把目光投向裴衍。
裴衍早扭过头去了
雷声停了，渐渐地，雨也小了下来。
尤氏带着秦可卿和尤三姐赶到了荣庆堂。
听着贾母屋内的笑声，尤氏便走了进去，原来是王夫人、邢夫人、探春和宝钗陪贾母摸牌，刘姥姥坐在贾母身边说笑。
一见尤氏进来，探春忙笑道：“大嫂子快来。”
尤氏笑道：“怎么，又输钱了？”拉着尤三姐过来给贾母请安。
贾母笑道：“坐，快坐下。”
探春站起身，将手中的牌塞给尤氏，又对鸳鸯说道：“欠的钱，你找大嫂子讨。”
尤氏：“不用，明儿我让人送五十两压在这，省的拿来拿去的了。”又对宝钗问道：“姨太太呢？”
宝钗回道：“王太医来了。”
尤氏又问道：“你哥哥还好吧？”
宝钗笑了笑：“多谢嫂子记挂。好多了。”
贾母说话了：“怎不见你那二妹子？”
尤氏听了，忙回道：“昨儿夜里着了风，休息呢。”
贾母看了看她，“不要紧吧。”
“没事，休息三两日就好了。”
尤氏扔下一张牌，又对探春问道：“你四妹妹她们呢？”
探春：“她们都在林姐姐屋内说笑呢。”
尤氏：“二叔也在？”
探春一怔：“二哥哥过来了？”
贾母也是愣了一下，对鸳鸯问道：“你们二爷来了？”
鸳鸯摇了摇头。
尤氏愣了一愣，她从院中出来时碰见了来送婚书和退婚文书的林三，从他口中得知贾琥来了西府。
邢夫人尴尬地笑了笑：“那个，应该还在大老爷书房吧。”
北静王书房
水溶正在仔细翻阅刚做出来的账册。
管家疾步走进来了，走到他身边：“王爷，找到了！”
水溶眼睛一亮：“说。”
管家：“丹药是从玄真观里送出的。”
东路院，贾赦书房。
贾琥正坐在书案前，拿着贾赦常用的那支笔在写着什么，一面说道：“赦叔不要小气，这东西留在手中也不能下崽不是！”
贾赦不耐烦了：“我说了，贾家是正经人家，从没养过密探，宫里的几个关系都是香火情分，还不如你的呢。”
贾琥：“可是.”
贾赦站了起来，连连摆手：“你少啰嗦好不好？抓紧去老太太屋内吃酒去吧。”
将手中的笔放下，贾琥拿起那张纸笺吹了吹，这才站了起来，走到贾赦跟前，将那张纸笺一递，笑道：“赦叔。”
贾赦不耐烦地接过，一看，脸儿拉得更长了：“你小子是真不客气。”叹了口气，嚷道：“罢了罢了！我想办法就是了。”
贾琥一笑：“赦叔过谦了，不过是从太医院查一份医案而已。”
贾赦差点跳了起来：“你小子说得轻巧！忠顺王是当今的亲弟弟，他的医案肯定是存放在皇宫内的太医院值房里。那里除了太医院院正和主治太医，一般人进不去的。这样严密的防守，你叫我怎么办？”
贾琥：“这我管不着。”
贾赦怔了一怔，接着将手一抬，大声说道：“你给出去！”
贾琥拱手一礼：“那我就等赦叔的好消息了。”转过身，大步走了出去。
看着贾琥消失在门外的身影，贾赦深深地叹了口气，喃喃道：“这不要脸的劲儿是跟谁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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