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教主的剑(十九)_快穿之逍遥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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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教主的剑(十九)

  锦州,锦州!

  风昭宁一掌将面前的红木书案拍得粉碎,周身散发出令人不敢直视的暴虐戾气。

  “风迁,传我令,点兵十万随我开往锦州,诛杀魔教逆党!”

  “世子。”风迁脸色发苦,顶着风昭宁凌厉的眼刀硬着头皮道,“我们没有陛下的调令就私自用兵恐怕……”

  风昭宁语气冰冷阴厉,“风迁,南阳现在轮到你当家了。”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白牙。

  风迁大惊,立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住磕头,语气又急又快,生怕自己慢上一时半刻就再也来不及说出口了似的,“大军开拔所需粮草军饷太多,三五日间凑不齐备,怕会耽误世子大事。且南阳守军总共不过十余万,一旦北上,南阳就如同掉进狗窝的肉包子一般,谁都能咬上一口。如果南阳失守,既如曹阿瞒丧兖州,刘皇叔失沛县。还望世子三思啊!”

  一番话还没说完,已是哽咽不能自已。

  风昭宁自幼与风迁一同长大,见他磕得头破血流一副凄惨兮兮的模样,眉头就紧紧皱了起来。他又烦躁地踢了一脚椅子,“有什么话起来说。”心中又气又闷梗得难受。

  风迁闻言眼泪刷的一下就掉了下来,口中发出压抑的呜咽,以头触地久久不愿抬起头来。

  风昭宁气得两眼充血,狠狠喘了口粗气,“你说!最多能调多少兵马?”

  风迁咬牙道,“一万。”

  “三万!不能再少了!”风昭宁一抹手腕上那只从不离身的玄色手环,只听一声微不可察的轻响,似玄铁又似域外陨铁制成的手环在掌心变成了一截剑柄——只有剑柄而不见剑身。但是,在北面的墙壁上却隐隐投下一个飘忽的剑影。

  风昭宁一把甩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黄昏,天色渐暗,就在白昼和黑夜交错的霎那,那个飘忽的剑影再次浮现出来。风昭宁扬起手中剑划出一条优雅的弧线,挥向旁边一棵挺拔的古松,耳廓中有轻轻的“嚓”的一声,树身微微一震,不见变化。

  然而稍后不久,翠茂的松盖就在一阵温和掠过的南风中悠悠倒下,平展凸露的圈圈年轮,昭示着岁月的流逝。天色愈暗,长剑又归于无形,远古的暮色无声合拢,天地之间一片静穆。

  风宿和风迁不知道什么时候静默地垂手立在一旁,见此剑尽皆跪伏于地,神情端肃。

  神剑承影。

  知道承影的人不多,见过承影的人更少,而真正清楚的知道承影真面目的人就更是廖廖无几。一些见过承影的人甚至也无法肯定的说出它具体的样子,但他们可以肯定的是它的长度至少在一尺以上,剑锋锐不可当,削铁如泥。

  可是,谁又能想到它平常会是以一个毫不起眼的玄色手环的形态存在?

  又有谁能想到,十大上古神剑中最神秘的承影宝剑竟然是素有“聆天”之名的闻音阁阁主的信物?

  “我会带一千骑兵先赶往锦州。”斜阳下,那双平日里写满了散漫不羁的桃花眼中闪烁着将夜的寒光,声线低沉冷凝,“风宿帅三万大军随后,风迁镇守南阳。”

  “属下领命!”风宿声音一如既往的坚定果决。

  风迁眼中却有水光闪过,“属下誓死不负所托!”

  ——风迁,放心托付后方,便是我对你最大的信任。

  然而令各方如临大敌的楚啸现在并未随着魔教众人一起围攻云家堡,他捏碎了手中魔教传递“黑玉级”消息专用的令牌,在滂沱的暴雨中踩着诡异飘忽的步法向前掠行。

  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楚啸身上从猎猎翻飞的红袍到泛着银光的发丝都是干的,那张写满了血腥、狠戾与欲望的脸在电闪雷鸣下显得格外诡谲阴森,仿佛是降临世间的魔神,连大自然莫测的力量都无法近身。

  他癫狂地大笑着,凝聚着无尽嗜血杀意的眼中升腾起熊熊燃烧的欲望,“陆祁墨,哈哈哈……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天命注定你就是我的!”

  姜左那日一见陆祁墨便惊为天人,回到家后神情恍惚辗转反侧,急急再次去寻时却发现“美人”已是芳踪不见,后来竟至相思成疾,不过两三日的功夫就形销骨立病倒在床。

  陆祁墨的“美”名由此愈发远扬了。但对于当事人来说,这个“美”名却不啻于一道催命符。

  头戴斗笠的陆祁墨背着用黑色绸布裹得严严实实的湛卢,迅如闪电的马蹄在官道上扬起大片尘沙。他们从京都南下,特意避开最短最快的路线,绕了个半圆经青州、幽州涉泾河而至锦州,刚好与疾驰入京的楚啸错开。

  陆祁墨怕路上有什么不周到之处会伤到苏玉,所以坚持让她回到了湛卢之中。这一路披星戴月不眠不休,连干粮都是在马上草草吃两口。他的脸上却没有半分风霜疲惫之色,反而因为那一天的到来而愈发神采奕奕。

  这些年来被云阳天整治得犹如铁桶一般的云家堡外围青黑色的高大城墙已经遥遥在望,同时闯入眼帘的是一望无际的营帐与猎猎飘展的黑色旗帜。

  魔教!

  云家堡!

  为了这一天,他等了太久,恨得太深,陆祁墨以为自己生生世世都会在业火灼烧般的苦痛中煎熬。而如今,他终于有了报仇的底气,有了直面鲜血淋漓的过去的勇气!

  陆祁墨漆黑的眼中,一抹柔暖一闪而逝,随后便如同一把绝世的利剑般直指苍穹,出鞘之时鬼神震动,天地变色。

  座下的榆雁宝马似乎是受到主人身上滔天恨意与无尽戾气的影响,扬起前蹄长长嘶鸣,脚下如腾云驾雾般愈加风疾电掣。

  陆祁墨再不打算隐藏自己的行踪,所以不多时,魔教阵营中便迎面而来一队杀气腾腾的人马,定睛一看,领头的还是他们的老相识——凶名赫赫能止小儿夜啼的“魔教杀神”朱雀。

  陆祁墨面色沉凝,从背后缓缓抽出湛卢握于手中,向来冰冷无情的眼中爆发出惊人的战意,一副神挡杀神,魔挡诛魔的姿态。

  戴着半边银色面具的朱雀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抱拳道,“属下恭迎少主。”身后紧跟着的黑甲教众也俱下马跪伏,高呼“少主”。

  陆祁墨掀下斗笠,黑色长发瞬间在风中凌乱地铺散开,他勾了勾嘴角扬起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凌厉飞扬的凤眸中,永寂的业火无声燃烧,在压抑沉闷的阴云下格外令人胆寒,“朱雀,传令下去,半个时辰后攻城。云家堡众人,一律格杀勿论。”声音阴寒如同从九幽地狱爬出来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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