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教主的剑(十一)_快穿之逍遥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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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教主的剑(十一)

  陈言的右手废了,从此以后提笔都困难。不仅如此,还断了两根肋骨,伤了肺腑,由于惊吓过度,回到府中后竟然发起烧来,到现在还没有醒。

  满脸山雨欲来的陈青山仔仔细细询问了跟出去的护卫,又惊又怒地发现儿子吃了这么大的亏,他竟然连行凶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顺天府的人说赶到的时候已经打完了,他们什么都没看见。真当他是傻的?冷笑着的陈青山当即给顺天府尹王成下了拜帖,回信的人却回禀说王成今晨摔断了腿,现在还在昏睡着。

  这么巧……

  陈青山危险地眯起眼,望着书房摆着的棋盘陷入了深思。

  此时,王成府上却是一片愁云惨淡,王成的夫人王曹氏正用帕子抹着眼角,语气多有抱怨,“老爷只推说不知便罢了,何苦要这般自伤?”

  王成苦笑一声,他今年已五十有三,伤筋动骨对他来说可不算是件小事,这一受伤更显得人苍老了十岁不止。可若不是事态严重,他又怎会出此下策?

  手下向他汇报镇南王世子把陈青山的独子打得重伤昏迷的时候,王成表情木然地跌坐在椅子上,真恨不得自己当场就晕过去,什么都没听到。

  他跟镇南王也算是老交情了,年年都要打交道,他觉得自己因为镇南王世子在京都的“光荣事迹”,至少得减寿十年。想想镇南王现在肯定比自己还要头疼,他不由咬牙切齿地在心里骂了一句“活该”。

  谁让他生而不教的?

  早些年镇南王风年安贪恋京中的繁华喧嚣,不愿前往偏远的封地吃苦受罪,在先帝的养心阁中缠了整整两日,就差在地上打滚撒泼了。面对这个脸皮厚如城墙的亲弟弟,打又打不得,骂他又不听,万般无奈之下先帝只好将尚且只有六岁的风昭宁封为镇南王世子,把这个小娃娃扔到江南封地看场子去了。

  镇南王王爷王妃这些年在京中养尊处优倒是越发圆润,而无人管束的世子却像是蛟龙入海、白虎归山般愈加无法无天,这些年捅下的大大小小的篓子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不过话说回来,人家也不愧是龙子凤孙,一个镇南王世子,一个端仪郡主,无论男女都不是善茬呐……

  “夫人有所不知,这陈青山和镇南王世子一个是陛下心腹,一个是陛下堂弟,随便哪个都不是我们能得罪得起的。”王成仰头把碗里的药一饮而尽,“唉,我这个顺天府尹表面看着风光,实则两头受气,整不好还得背锅。”

  古怪的药味在口中弥散开,老头皱着眉头咂咂嘴,“嗐,我还是病着吧,偶尔也得跟陛下诉诉苦。对了,不论谁来我都不见,就说我还昏睡着。”说完狠狠叹口气,仿佛要把胸中的愤懑郁卒都吐出来似的,然后转过身面朝墙壁会周公去了。

  这番话自然传到了皇上耳中,雍诚帝笑着扣了扣御案,摇头叹道,“这个老狐狸,真是……”

  这个老狐狸真是如何,雍诚帝到底没有说出口。

  他手中折着一张低下探子呈上来的奏报,坐在龙椅上有些头疼地揉着眉心,喃喃道,“这件事该怎么解决最好……昭宁啊昭宁,你这次可给我惹了个大麻烦。”

  而作为罪魁祸首的陆祁墨却丝毫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沉默不语的少年此时正在扫院子,一把笤帚硬是被他挥出了武林高手的风范。

  在风昭宁的帮助下,苏玉他们租了一个侯府次子在东城的院子。院子原本住的是这位侯府次子的红颜知己,没想到还没养两天竟然被嫡妻发现了。这位嫡妻也颇有手段,一顶小轿就把金屋藏娇的红颜抬进了家门,所以房子才空了出来。

  位置虽然偏远了些,却十分宽敞清净,一应用品杂物都有,稍微打扫一番就能入住。

  每天天不亮就要翻过城墙跑去城外练剑的陆祁墨终于有练功的地方了。普天同庆,陆年年发现连他身上常年萦绕不去的寒气似乎都消散了几分。

  一切终于安顿好之后,云清欢开始了每天跟着风昭宁和林元静四处游玩的惬意生活,苏玉也开始了自己的每日任务——陪陆祁墨切磋。

  陆祁墨天赋惊人,又认真刻苦,所以现在哪怕是苏玉想要在剑法上胜过他都十分吃力。

  苏玉的内心充满了骄傲和成就感,她每天都能感觉到陆祁墨的进步,这个惊才绝艳的少年正在一点点走出属于他自己的剑道,终有一天,他会站在这个世界的巅峰——虽然目前还都是以陆祁墨手中的木剑被她挑飞告终。

  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当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的时候,他们的过招时间也就结束了。

  日日都要跑来接云清欢出去耍的风昭宁几乎回回都能碰见一个人在院中练剑的陆祁墨,有句话说得好,不怕人比你有天赋,就怕比你有天赋的人还比你努力。

  大受刺激的宁世子也不想着往外跑了,天天窝在他们院子里跟陆祁墨过招,比去偷看人家小姑娘洗澡还带劲。

  而对于陆祁墨的变化,感受最深的也是这位越挫越勇、越勇越挫的宁世子。

  清风徐来,晨光熹微,杀气弥漫。

  陆祁墨和风昭宁两人持剑在院中对峙,似乎有某种强大的气场从两人身上升起,让这方天地的空气都变得凝滞起来,连微风的呜咽仿佛都低沉了几分。

  一轮红日完全跃出了地平线,原本对峙着的两人同时动了起来。

  风昭宁剑法快如闪电,在空中留下一道残影,带起疾风簌簌。

  面对这极具威势的一剑,陆祁墨面色不变,只脚下微动,手中的木剑看似随意地斜向上一挑,只听“咚”的一声轻响,风昭宁只觉得一阵古怪的力道从剑上传来,他像是被牵了线一般动作完全不听使唤。

  风昭宁迅速旋身卸去这股力道,轻喝一声,“好!”长剑再次灵活地缠上了陆祁墨的木剑,朝他的手腕探去。

  对面的陆祁墨只手腕轻轻一压一抬,木剑变刺为扫,剑背拍在风昭宁手背上,风昭宁感觉胳膊一麻,手中的长剑就“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阿祁这两天剑法变化很大啊。”苏玉看着手下不停的两人若有所思道。

  云清欢认真地点头,“是啊,阿祁变得更厉害了。”阿宁每天都被虐得好惨……

  苏玉定定地看向陆祁墨,半晌才收回目光。

  风昭宁手中的木剑再次脱手而出,十七岁的少年气得直咬牙,他握了握拳才弯腰捡起沾上泥土的剑,重新摆了个起手式,“再来。”

  陆祁墨随手挽了个剑花,冷冷道,“如果你只有这个水平,明天就不用再来了。”说罢毫不留情地转身回屋。

  “什、什么?”风昭宁惊得手中的剑都掉下来了,他睁大眼睛,侧过头用一种不确定的语气问苏玉,“他说什么?”

  云清欢露出不忍心的表情。

  坐在屋顶上晃荡着双腿的林元静轻盈地跳了下来,她拍拍手上沾着的瓜子皮,眼神异常真诚地看着风昭宁,“阿宁,你可能真的耽误他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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