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不上骚扰,各取所需_越线之后(1V1 高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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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不上骚扰,各取所需

  直到立在酒店门口的沉煦在视线内缩成一个虚影,车内的乐遥才恋恋不舍的转过头来。

  一旁的徐冉酸溜溜说:“小两口可真腻歪,倒显得我像个非要拆散有情人的老巫婆。”

  乐遥哼哼唧唧:“我们哪有。”

  徐冉笑:“谈恋爱的感觉很好吧?”

  乐遥轻轻的嗯一声。

  徐冉道:“早和你说了,要先谈谈恋爱,别急着结婚。哪有恋爱都不谈,就直接相亲结婚的。恋爱能带来快乐,可婚姻就是一地鸡毛,多痛苦啊?”

  乐遥接话:“那是因为我遇到了对的人才快乐。”

  徐冉道:“你可别现在就抱着一棵树上吊死的想法和他谈。要有所保留,多谈几个才知道哪个是对的、合适的。”

  乐遥不赞同:“冉冉,我觉得谈恋爱要是抱着必然分手的态度,那是谈不好,总会闹到分手的,因为会给自己坏的心理暗示。你不是常说吗,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日愁。”

  红灯停,徐冉来了个急刹,乐遥忙抬手握住车窗上的扶手。

  徐冉咕噜道:“道理一套一套的,哪儿像是只谈了叁天恋爱的菜鸟。”

  乐遥转头看徐冉,她脸上是鲜有的颓丧。

  乐遥抿抿唇:“冉冉,你今天怎么一个人在那儿喝下午茶,和你男朋友吵架啦?”

  徐冉道:“和他盛锋有什么关系?我是去那儿见客户,客户放我鸽子了,我就顺道用公司经费喝个下午茶而已。”

  这话一出,乐遥便知徐冉和她回国的男友闹别扭了。说起来,徐冉的这个男友盛锋还是徐冉高中毕业踏入社会后在她那儿得到男朋友认证的第二个男人。

  盛锋比徐冉大叁岁,开着个修车店,照片徐冉发给她看过,是个单眼皮板寸头的肌肉男。照片里是他修车时的模样,表情冷峻,白色背心和工装裤上都是机油,手里拿着钳子。

  乐遥评价盛锋看起来不好惹,可能脾气不太好。徐冉当时很不满,说盛锋对她很包容,而且盛锋这叫男人味,比那些喷香水的花花公子man多了。

  绿灯亮了,徐冉启动引擎,继续说:“对我而言,当然是事业第一。男人算什么东西,也配阻拦我赚钱的步伐。身体是我自己的,能给我带来好处为什么不用?反正又没占多少便宜,多少女人想用还用不上呢……”

  乐遥听出几分缘由来,皱眉问:“有客户性骚扰你?”

  叁年前,徐冉曾找她哭述,说客户摸她大腿,还说自己扇了客户耳光,闹到警察局。后来徐冉说已经和客户达成互相谅解,再后来,她就没再听徐冉提过这类事。

  徐冉含糊道:“谈不上骚扰,各取所需。”

  乐遥沉默。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说了,比起她,徐冉更有社会经验,更有自己的一套社会生存准则。徐冉的生活,她无从评判,只能默默的陪伴。

  车内一时无话,徐冉将音乐盘塞进播放器,打破静谧。舒伯特钢琴曲的流淌中,路口过了两个,驶入一个老旧居民区。

  徐冉找了个位置停车,带着乐遥上楼。

  楼梯间到处贴着广告条,地砖破败,抬头一看,便能瞧见角落的蜘蛛网。在乐遥不经意扫到蜘蛛网时,徐冉局促的对乐遥说:“因为刚刚买了房,还要攒钱装修,所以没有租太贵的地方。不过这里是教师小区,住的都是些退休教师,素质比较高,治安还行。”

  乐遥由衷地夸赞:“你都买房了,也算是有产阶级,你比我有能耐多了。”

  徐冉笑了:“你不也有房?”乐遥刚大学毕业那会儿,乐父花了大半辈子的积蓄为乐遥全款在云城市中心购置了一套房产,作为嫁妆,徐冉爷爷奶奶家和乐遥爷爷奶奶同村,闲聊时知晓此事,都说乐父待这唯一的女儿极好。

  乐遥摇摇头:“那不是我的,是我爸的。”

  徐冉道:“给你买的,就是你的。”

  乐遥抿抿唇:“房本上是我爸的名字。”

  徐冉默了半天,安慰:“也就你一个孩子,你爸的不就是你的。你爸这人官威耍惯了,就爱拿捏人,你妈又听你爸的。这回你走的对,让他们知道你不是个软柿子,不会任他们拿捏。等暑假过完,他们的性子也就磨得差不多了,那时候你再和他们谈条件。”

  乐遥想要说很多话辩驳,最终还是没说。

  到了五楼,徐冉停下来:“我家到了。”

  乐遥抬头,一道朱红漆的大门映入眼帘。

  不同于对门的暗红色大门的陈旧,大门看上去很新,和斑驳的墙面格格不入,门顶的白墙上贴着502的金属色门牌号,具有年味的红色对联和招财童子贴在门上,十分喜庆。

  徐冉拿钥匙开了门,请乐遥进屋:“里面没怎么收拾。”

  乐遥踏进门内,环顾了一下室内,笑笑道:“挺温馨的挺干净的啊。”徐冉的居所是一套一居室,墙面贴了暖色的墙纸,家具是原木色,软装是浅色调。

  徐冉递给乐遥一双男士拖鞋:“先将就穿着,我明天给你买新的。”

  乐遥看了眼拖鞋,小声说:“打扰到你和你男朋友的二人世界了。”

  徐冉说:“我本来就没让他和我一块儿住,他一天到晚的身上不是机油味儿就是汗味儿,我受不了,让他住他那破修车铺里。”

  一提及徐冉的男友盛锋,徐冉就夹枪带棒的。乐遥知趣的没再把话题往徐冉男朋友上面引,两人开了电视当背景音,开启聊天模式。徐冉时不时看手机,兴致不是很高,于是聊了没多久,乐遥便以要早起去体检为由,去洗漱了。

  关了浴室门,乐遥翻开微信,看到沉煦十分钟前给她发了讯息,问她到了没有。乐遥笑了笑,向沉煦回消息,说自己已经到徐冉家,现在去洗澡睡觉,让他也早点儿睡。出来时,徐冉已重新换了套床单,她让乐遥先睡,说自己有事儿要忙。

  乐遥应好,却躺在床上拿出手机,翻到沉煦微信里回复的那句“晚安,女朋友”看了很久,最终还是没回。

  乐遥发现沉煦使用的是微信自带的头像,纯白的背景下灰色的小人儿,朋友圈压根儿就没开通。饶是如此,乐遥还是看了又看。

  过了会儿,乐遥将自己半年可见的朋友圈改成叁天可见,删掉自己朋友圈那些隐约的伤春悲秋,改成全部可见,半分钟后变卦,又改成半年可见。然后又开始改头像,先改成今天的自拍照,又改成卡通形象,变了数次,手机都提示低电量了。

  乐遥纠结了一小会儿,在关机前让头像回到了原来的她养过的小狗的头像,回了沉煦一句“晚安,男朋友”,被烫到手似的,将手机扔在床头柜上充电。

  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回复自己,如果回复,他会回复什么呢?

  如是想着,乐遥愈发睡不着了。正犹豫着要不要去拿手机之时,扭门声响起,门开了。乐遥连忙翻了个身,闭上眼。徐冉没有开灯,到乐遥身边睡下。

  徐冉好像很困,睡下后就没再动,乐遥不敢打扰,也不再乱动。也不知过了多久,乐遥昏昏沉沉的,睡意终于来了,门外门铃声却响起。

  几乎是门铃声响起的同时,徐冉掀开被子,下了床。徐冉开了卧室门出去,门铃声戛然而止。

  乐遥听到徐冉压低声音说了些什么,就往卧室的方向走来。

  接着,就是一个男人的质问:“徐冉,我他妈就这么上不了台面吗?要被你藏着掖着,你朋友也不让我见。”

  徐冉声音仍是低的,但因两人已快走到门口,离得近,乐遥听清了。

  徐冉说:“盛锋,你别装瞎,你明明知道我是因为什么和你生气。”

  盛锋道:“这活儿太脏,你别干了,我养你。”

  徐冉调笑:“我当初摸你的时候,你怎么不嫌我活儿脏了?”

  盛锋声音低了下来:“冉冉,我不是这个意思……”

  徐冉打断:“你拿什么养我?就你那祖传的破修车铺?赚两铜板都抵不上我买一个包……”

  盛锋声音更低了,低到乐遥都听不清。

  就听徐冉嘲讽道:“赚再多钱,你也就是个初中生,上不了台面……”话没说完,就听到砰的一声,紧接着,就是男女的喘息声。

  乐遥未经人事前也许不明白这是什么,可现在已经人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有种窥探好友隐私的愧疚,乐遥忙将头埋进被子里卷紧。

  持续了好久,盛锋低笑:“冉冉,我看你除了这铁齿铜牙,身上哪儿都是软的。”

  徐冉总算良心发现:“去沙发上,别把我朋友吵醒。”

  盛锋道:“卧室门都没来得及关,这么急着给我开门啊?”

  徐冉凶了句“再说不做了”,将卧室门带上。

  外面浪潮愈烈,搅的乐遥心潮迭起。

  她忍不住拿起手机,查看沉煦的微信。

  那边没有回信,头像却换了。

  乐遥放大查看,失笑。

  沉煦头像换了一只和她头像的狗狗品种类似的卡通小狗。

  朋友圈卡通小狗头像提示有更新,乐遥点开。

  是发表于半小时前,一张透过酒店落地窗往外拍的照片。窗户中印着沉煦穿着睡袍举着手机的虚影,虚影上方是窗外高空中的一轮残月,图片配着文字说明:

  月亮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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