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六元及第_带着农场下凡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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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六元及第

  第124章六元及第

  王子腾作为京营节度使,有权就意味着有钱。

  而且那句护官符中,那句‘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的话,无不说明王家当年还在金陵时,就已经是巨富。

  所以王家没道理逼迫亲外甥卖产业,这事传出去不仅被人耻笑,对王子腾官声也没好处。

  毕竟因为王子腾官做的很大,和钱相比,他肯定更在乎官声。

  左思右想,猛的想到按照时间来算,元春应该封妃了。

  或许是太上皇因为龙首宫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感觉到了危机,暗示过王子腾,这才逼得他先拿薛蟠开刀,做做样子。

  石仲魁想到此处,顿时皱眉起来。

  太上皇、王子腾都是麻烦,可元春封妃,他也高兴不起来。

  从种种迹象上可以明确的是,皇帝根本不喜欢元春。

  当然,皇帝娶亲本来就没爱情可言,除了利益外,还是利益。

  但元春封妃非常忽然,甚至忽然到太监上门宣旨前,不仅一点风声都没透露出来,贾家上上下下还以为皇帝这是降罪于贾家。

  现在的问题是,元春封妃是皇帝为了拉拢贾王两家,还是太上皇为了稳住自己在勋贵中的基本盘,这才下令皇帝封元春的。

  如果是前者,只能说皇帝昏了头。

  毕竟占据正统大义的他,这么做不是摆明了要和太上皇掰手腕,掀起父子之间的争斗,还有朝堂之间纷争嘛。

  如果是后者。

  石仲魁叹息一声,“唉,多事之秋啊。”

  薛蟠听了这话,不由慌了。

  石仲魁摆摆手,说道,“最近一段时间,回家老老实实准备宝钗的嫁妆。”

  被石仲魁赶出家后,薛蟠带着不解回到家。

  和薛姨妈和宝钗一说,宝钗虽然也猜不到石仲魁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可那句准备嫁妆的话,让她意识到,或许这是让薛蟠立刻搬家的意思。

  而薛蟠之前就因为贾家下人说了闲话,就早有搬家的意思。

  这次也不管薛姨妈如何想,下定决心要走。

  “妹妹嫁过去前,本来就不能再住在荣国府的梨香园,更没在梨香园上花轿的道理。而且,自家的宅子早就整理好了,那干脆明日就搬走。”

  薛姨妈忙说道,“这也太急了,你姨夫的面子上会不好看的。”

  薛姨妈的心思很简单,女婿还没金榜题名,薛蟠又出了假死的事,那住在贾家也能有个庇护。

  当然,之前她也担心石仲魁没法中举,没法过会试。

  但现在的语气就没之前那么坚定了。

  “母亲”,宝钗忙提醒道,“总不能一直留到婚期将近,到时候是女儿先嫁过去,还是二姐姐先嫁过去?”

  薛姨妈一惊,自家的门第本来就比不上贾家,这万一花轿比贾家晚进入石府,说宝钗是正房都没人信。

  ——

  这事传到贾母、贾政、王夫人耳朵中,果然贾家和之前一样,并不愿意薛家现在就搬走。

  但薛蟠耍起横来,带着宝钗坐上马车就走。

  气的贾政没忍住的骂道,“这翻了天的混账玩意,眼里没半点长幼尊卑。”

  说完就想让人把薛蟠喊来教训一番,可话没出口,又无奈的摇摇头。

  姨夫虽是长辈,却算不上是至亲,薛蟠非要走,薛家又有京城的宅子。

  贾政的理由再多,也没拦着不让人家住自己家的道理。

  而贾母很快意识到,这里面或许还有其他的事。

  毕竟之前薛蟠也是非要搬,可被劝了几句后就没搬成。

  但这次就显得有些不同寻常了,老太太仔细琢磨一番,却怎么都想不出个所以然。

  只能认定薛蟠这是为宝钗着想,甚至这事本身就是宝钗的主意。

  唉,一步晚,步步晚。

  看来二丫头今后是别想拿大了。

  几天后,薛家搬完东西,摆完搬家宴,殿试也到了。

  过程就不多叙述了,而且夏守忠这次一如既往的可靠。

  虽然没能直接猜到皇帝的出题,但靠着皇帝读了什么书,甚至是翻到那一页,本身就是巨大的优势。

  而且除了石仲魁外,所有士子和在场的官员都没想到的是,皇帝居然出了一道关于盐税的策论题。

  更让人没想到的是,这次殿试居然不考诗词等项,只考策论。

  这是想看看这一科士子的真才实学了?

  还是皇帝担心选自己为状元,会因为诗词而被人说闲话?

  石仲魁偷偷撇了眼坐在金殿御座上的皇帝。

  就见他的目光,居然一直放在自己身上。

  忙收紧心神,不由想着自己这几天写好的文章。

  大周虽然和辫子朝不一样,但经历了宋元、再到和老朱争夺天下,打赢了鄱阳湖之战的陈氏王朝,再到现在的大周。

  从时间来算,已经立国百年的大周,其实也和康雍时期差不过。

  而盐政败坏除了影响朝廷的收入外,最直接的坏处是边军的粮饷供给。

  以前江南盐商想获得盐引,得先把粮草运到边镇。

  可现在直接换成用银子买盐引,明面上朝廷收入确实多了。

  但多出来的这些银子,其实是从边军粮草上抢来的。

  而且让文官负责粮草供给和运输,必然会上下其手,再发一笔财。

  这么一想,能写的就多了。

  而且自己是文官,注定必须选边站队的站在武勋、边将的对立面上。

  所以石仲魁除了不写文官的那些龌龊外,根本不怕得罪武勋、边将的一通写下来,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有股畅快感。

  周围一直看着的内阁大学士和翰林学士们,见他下笔如有神助,顿时满意的微笑起来。

  在这些大臣们看来,要是连盐政这么简单的题目都要左思右想,那肯定就是死读书,不知天下事的书呆子。

  一天下来,除了午饭、方便之外,皇帝居然一直都没走。

  就凭这点,这位就能称的上勤政。

  交卷子时,石仲魁撇了眼夏守忠,这位大太监眼珠子左右转动了几下,石仲魁立马明白他这是有事想告诉自己。

  想了想,很可能和元春的事有关。

  低着头,不点头,更没做其他任何小动作,反倒让夏守忠放心了下来。

  走出金殿后,于同甫忙寻了过来问道,“有没有把握?”

  石仲魁白了他一眼,就算自己觉得文章写的再好,能不能中状元,不仅看皇帝的想法,更是内阁和各位重臣需要考虑的事。

  而且附近人多嘴杂不说,必然有专门观察一众准进士们表现的太监在盯着。

  表现的太急切,肯定让皇帝生出这人不够稳妥的印象。

  “稳重点,周围十几个太监、大汉将军和绣衣卫肯定都在看着我们。”

  于同甫心里一惊,忙收起笑容。

  双手拢在袖子里装出严肃表情,跟着石仲魁慢慢走出金殿,这才重重松了口气。

  然后看着石仲魁惊叹道,“贤弟不亏是老成持重之人,那种环境下,还能想到那么多,比哥哥我强多了。”

  石仲魁嘴角一笑,“师兄你都是两个孩子的爹了,居然还好意思说我比你老。”

  于同甫脸色一僵,知道石仲魁这是在开玩笑,但心里就是有些不爽。

  “贤弟别忘了教我家泰吉启蒙,还有为兄娘舅家怀吉读书的事。”

  “石怀吉到到好办,三五日布置一次课业,他要是能读进去,大不了没十天见一次。

  至于泰吉,等小家伙识字之后再说吧,不过到那时候,说不定我就已经出京去外地任职了。”

  “哈哈,贤弟这就不懂了吧。”

  于同甫有些得意的说道,“即便贤弟没能夺下一甲,但二贾进士都得在京观政三年,才有机会外放。

  要是贤弟真夺了状元,你这辈子大概都没机会出京外放了。

  必然得走翰林院、詹士府、六部侍郎、内阁这条路,所以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准备当我外甥和亲儿子的师傅。”

  石仲魁一愣,随后笑着摇摇头往宫门走。

  殿试因为有皇帝盯着,审卷的速度很快,甚至有些心急的皇帝一直不走,基本上当晚就能大致决定好排名。

  而且因为只有2百份卷子,眷抄官官抄的很快。

  十几个由内阁成员、礼部尚书、翰林院学士、翰林们组成的审卷官批改的也很快。

  当晚亥时前,就定下了前十名,送到皇帝的御案前。

  到了此时,状元基本上就从这十份卷子里选,但皇帝也有权看其他的卷子。

  甚至有过把200份、300份卷子全看完的皇帝。

  等皇帝看完,想了想后没急着定下前三名,而是让人把眷抄的卷子上的糊名纸撕掉,然后找来这十份卷子的原卷。

  看到放在最上面,代表着头名的卷子上,就是石仲魁的名字后,皇帝脸色大喜。

  既然是大臣们自己选的,那就是名正言顺。

  这事传到外界后,也是众望所归了。

  道理很简单,但凡不是和石仲魁有仇、有怨的大臣,基本上都希望能出一个六元及第。

  而且到了殿试,那真是皇帝想点谁为状元,那谁就是。

  你再反对也没用。

  定好了前三名,剩下的就等明日的传胪仪式,当场公布一甲名次了。

  石仲魁回到家之后,立马吩咐锦毛鼠去和夏守忠约定的小院子看看。

  到了晚上,小老鼠回来报信,说看到一个小太监进了院子,在书房里唱了半个时辰的戏。

  而那小太监走了,锦毛鼠又跟着他一路,看着他进了一座普通的院子,也没发现有人跟踪,这才跑回来。

  听完锦毛鼠的叙述,石仲魁皱眉想了片刻就叹息一声。

  一个妃子得宠,家人骄纵而被问罪的戏曲,让他立马明白,皇帝要封元春为妃。

  第二这事必然不是皇帝自己愿意的。

  第三夏守忠这是在提醒自己,别和贾家走的太近。

  不对,或许是在告诉自己,劝解贾家即便站队,也别太积极。

  否则最后免不了和典故一样,落个全家流放的结局。

  夏守忠也不担心他听不懂,细数身边的人和亲朋,也就贾家的大姑娘,多年之前就进了宫当女史。

  石仲魁对此也就叹息了几下,就不管了。

  毕竟这不是自己能干预和决定的事,而且解决的办法之前就已经想过了。

  但没经历过官场残酷的他,还是把事情想简单了。

  朝堂之上、权利之争,哪有什么父子可言。

  而且皇帝需要一个六元祥瑞,太上皇就更需要。

  ——

  隔天石仲魁等人再次在金銮殿前的广场上集合。

  因为是会试第一,当然站在左边一排的第一位。

  等到宣布了状元人选后,这人会出列,站在四排士子最前方,跪在汉白玉台阶前谢恩。

  随后榜眼和探花也有资格出列,分左右站在状元身后谢恩。

  至于其他人除了羡慕就只能叹息了。

  反倒是探花郎并不一定就比二甲前几名的学问更高。

  但比起二甲前几名,甚至前十几名,必然是长得最帅的。

  所以很多时候,探花反而是最吃香的。

  至于榜眼,上没状元地位高,下没探花长的帅气和受闺阁少女欢迎,显得最没存在感。

  石仲魁会想到这些,只能说他此刻还是很紧张的。

  而且不紧张那才怪了。

  而站在他后面的士子,但凡能看到他身影的此时的目光全放在他身上。

  这可是实实在在的有机会连中六元,千古第一。

  真实历史上,六元及第者,一个是明太祖时的黄观,而且当时他才28岁。

  五年后就坐到了正三品的礼部右侍郎。

  不过因为反朱棣,结局不怎么好。

  最后自己投江自尽,朱棣还是没放过他的九族。

  否则他要是投了朱棣,进内阁是完全没问题的。

  也不对,内阁制虽然是朱棣搞出来的,但那时候也就是个秘书机构而已。

  第二个是鞭子朝的钱棨,不过这位大佬不是连中六元。

  不仅多次参加童试,乡试时更是六进考场,六次落榜。

  可这两位大佬,因为老朱家在鄱阳湖之战中大输了,直接被改变的命运,根本没在大周和前陈朝廷中出现。

  也就是说,一旦石仲魁夺了状元,他就是这个世界里,唯一一个,也是第一次出现的六元及第者。

  所以在场的士子、官员和太监、侍卫们,才会时不时的把目光放在他身上。

  甚至有些迷信的太监、侍卫,心里都有股跪在他脚边,亲他的鞋子来沾沾文气的念头。

  结果也毫无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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