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请支持正版~_所有人都认为我是被迫的
笔趣阁 > 所有人都认为我是被迫的 > 42.请支持正版~
字体:      护眼 关灯

42.请支持正版~

  树影清幽,假山成双,小径两旁是被修剪的恰到好处的草坪,点缀着朵朵奇花,在绿叶的衬托下,或粉或红,肆意盛开,在方寸之地间独放光芒。

  一片静谧中,自然的音乐悄悄响起,鸟儿的吟唱声,风吹动树叶的声音,花儿抖动花瓣声,混成美妙的歌声,独自奏响。

  直到远方传来了大汗爽朗的笑声,伴随着郁温纶低沉的男声慢慢插/入了这曲歌声中,刹那间喧宾夺主,只余他们二人的声音轻轻的回荡。

  牧夺多走近小径,黑发被草草的扎在身后,昂首迈步,走动间有虎啸山林之态;郁温纶跟在一旁,举止恭谨,面目含笑,有清风拂面之感,使人顿生好感。

  牧夺多放慢了些脚步,尤带笑意道:“辞国人不守礼起来可比我们这些蛮夷可怕多了。”

  郁温纶朗声一笑,其不屑和随性几欲喷薄而出:“败军之犬为了活命,自是什么都做的出来。”

  牧夺多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百花齐放的景色,不由赞同道:“竟也妄敢肖想我家麒麟。”

  郁温纶微微一笑,似乎想起了什么,对大汗笑道:“慎昭昭此人,臣曾有幸见过她一面,其貌绝色,其态撩人,姿容过人,确是世间罕见。“

  他微一沉吟,似好奇般道:“也不知殿下此次西征辞国,是否与她有了什么牵扯?不然何以辞国忽有此念?”

  牧夺多闻言,摇了摇头,语气肯定的对郁温纶道:“他能和辞国太后有什么牵连?无非是辞国想借和亲来博得一丝喘息之机罢了。”

  郁温纶侧头看那广阔天地,打趣道:“若是殿下亦被美貌所动?”

  牧夺多看了他一眼,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温纶也赞同此事?”

  郁温纶含笑点头,不慌不忙道:“殿下总归还是要有个后代,不然恐日后则多生波澜。”

  他看了眼牧夺多的表情,接着道:“况,而今内患未除,还不到一举平定中原之际。不如先行暂缓之策,安抚辞国,以待良机。”

  牧夺多脸色不变,仍是和煦之色,但目光却缓缓投向他,锐利而一针见血,似要看透人心。

  郁温纶在牧夺多的眼神剖析下,仍笑容未变,目光坦荡,毫无所惧。

  半晌,牧夺多收回眼神,朝前走去,还幽幽的叹了口气道:“温纶,我非是不懂。然,天禄……”

  他似想说些什么,但远处有个熟悉的人影大步朝他走来,让他不由咽下了嘴中的话,慢慢扬起了眉。

  都天禄面色沉沉,看不出喜怒哀乐,大步走到牧夺多身边,瞥了眼郁温纶,也不开口。

  郁温纶微微一笑,行了一礼,方道:“大汗,既殿下有事找你,那臣先行告退。”

  牧夺多颔首,见郁温纶恭谨的退下了。方没好气的转头看都天禄:“你又怎么了?”

  都天禄看了眼四周的环境,沉着脸,不答话。

  这孩子怎么越大越不着人喜欢?

  牧夺多看着他那副臭脸,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倒是琢磨开了,昨晚在卧室内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是被安嘉瑞打了?

  他领着都天禄回了宫殿,挥手撤退了仆从,亲手拎起茶壶给他倒了一杯凉茶:“瞧你这脸色,去去火气。”

  都天禄眼睛都不眨,一口就给干了,然后“哐当”一声放在桌上,让牧夺多再给他倒一杯,毫不客气。

  牧夺多也不生气,笑眯眯的又给他倒了一杯,看他又一口干了,笑眯眯的又倒了一杯。

  都天禄就拿眼睛斜他。

  牧夺多才放下茶杯,做到他边上,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样问:“所以……发生了什么?”

  都天禄气哼哼的不说话。

  牧夺多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一副过来人的模样道:“你呀,就是个小孩子脾气。结契之后,哪有不闹点矛盾的?”

  都天禄闻言便露出一个冷笑,不悦道:“大兄,知道你把钉子埋我身边,也不用这么大大方方的讲出来吧?”

  牧夺多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你就当没听见。”

  他眉目舒展,俨然是贴心大哥哥的模样,还友好建议道:“要不我重问一次?”

  都天禄看了他半晌,礼尚往来道:“上次你与嫂嫂谈的怎么样?”

  牧夺多脸色一僵,有些狼狈的侧头给自己倒了杯凉茶,一口喝干了。

  都天禄收回幸灾乐祸的眼神,无精打采道:“你与嫂嫂到底是怎么回事?”

  牧夺多砸吧了下嘴里苦涩的滋味,又给自己倒了杯凉茶,一口干了。方才道:“夫妻之间的小摩擦而已。”

  都天禄不信的眼神已然飘了过来:“嫂嫂性格你且不知?若是小摩擦,她岂会与你置气?”他摸了摸手上的扳指,方才慢慢露出尖刃,直指问题中心:“你有愧于嫂嫂。”

  牧夺多放下茶壶,似笑非笑的转头看都天禄,亦是一针见血:“你无愧于契弟?“

  都天禄气势一顿,整个人肉眼可见的低落了下去。

  他当然有愧于嘉瑞,甚至因此而深陷其中无法原谅自己,但发生了昨晚的事后,他更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了……

  他无法接受,又不想逼迫嘉瑞,但心中似有一头猛兽让他去一亲芳泽,与嘉瑞再接近些,最好得偿所愿,这样嘉瑞便会懂得这世间极乐之美好,而不会再抗拒他。

  然,理智危危可及的拉回了他跑偏的想法。

  嘉瑞本就处于弱势,在大金无处可依,若是他再不尊重他,那他当如何处之?如此一想,他便心中隐隐作痛,他绝不愿看到嘉瑞被人欺辱的模样,任何人!都不行!

  况,嘉瑞在他心中,便是那天边的仙人,偶有亲近之意,便让他欣喜若狂,又如何敢将他推回那天边,继续做那无喜无悲的仙人呢?

  想到这里,都天禄脸色更沉,轻轻叹了口气,却听见旁边也叹了口气,却是大兄也脸色沉沉的,情绪复杂,似是遇到了无解的难题。

  他还从未见过大兄这副模样,似是无能为力,又似无法可施,恍惚间让他想起,大兄已经不年轻了。

  他便不由又叹了口气。大兄挺拔的身姿还历历在目,如今却已然老去,岁月无情……

  牧夺多侧头看了他一眼,面上浮起狐疑之色:“你在想什么?”不知道是不是他多心了,但他这个表情怎么看怎么不爽,忍不住就让他想去摸鞭子。

  都天禄似无所觉,情真意切的道:“我才发现,大兄你的年纪也不小了……”

  牧夺多眼睛微眯。

  都天禄继续道:“感情又出现了问题……“

  牧夺多摸到了腰间的鞭子。

  都天禄叹气道:“膝下还没有成器的儿子……”

  鞭子微微抽出片许。

  都天禄抬头看他,孺慕又情真意切的道:“大兄,我以后会好好奉养你的!”他信誓旦旦的道:“一定把你当……”

  鞭声骤然响起,都天禄闪身避过,控诉的看着拿着鞭子的牧夺多,整张脸上都显示出了不可置信四个字。

  牧夺多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边往回收鞭子,边解释道:“一时没收住手……”他拉过都天禄坐到椅子上,方和颜悦色道:“你要煽情也不早点说,这不鞭子收不住了吧?”

  都天禄张了张嘴,不敢置信的问他:“这还怪我?”

  牧夺多帮他拍了拍灰尘,温和道:“不怪你,不怪你。”他有些欣慰道:“天禄长大了,知道疼人了。大兄很开心。”

  这么一打岔,两人之间的沉重情绪倒是消散了。

  都天禄给自己倒了杯凉茶,一饮而尽,方道:“大兄,究竟是何事你不能与我说?”

  牧夺多沉吟了一会道:“那还挺多的,你是问哪一件?”

  都天禄眼睛瞪大:“你还有很多事情瞒着我?”

  牧夺多避开他的眼神,喝了口凉茶,方解释道:“都是些小事……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眼看都天禄的表情转为狐疑,牧夺多先发制人道:“你和安嘉瑞又是怎么回事?”

  都天禄沉默了片刻,还是没有说出口。

  牧夺多便又给他倒了杯凉茶,安抚道:“没事,哪有没有争吵的夫妻呢?只要感情还在……”说到这里,他的脸色微微一黯,转瞬即逝,又接着道:“不过……”

  他脸上露出一个轻松的笑来,打趣道:“若是弄出一堆风流韵事来,可得先解决了,不然后院的葡萄架子就该倒了。”

  都天禄努力跟上他的思维,疑惑道:“我府邸中没有葡萄架子啊?”他又接着道:“风流韵事?”

  脸上便露出了怀疑的神情看着大兄:“这是你的事吧?搞出一堆风流韵事。要不是嫂嫂脾气好……”他脸上露出不平之色,真心实意的替嫂嫂委屈。

  牧夺多看他这模样不似作伪,但仍是诈他道:“你且说于大兄,大兄保证不给你说出去。”

  都天禄神情疑惑:“我哪有什么风流韵事?你可别瞎说。”别到时候传到嘉瑞耳边去了,平白扣他一口大锅。

  牧夺多便话题一转,道:“既然你契弟不愿与你成就好事,我这边倒有一上上之品……“

  都天禄斜了他一眼:“我可不似大兄,来者不拒。”

  牧夺多摇了摇脑袋道:“你还年轻,不懂来者不拒的欢喜。”虽这样说,他眼中却极快的闪过一丝极深的伤感。

  都天禄没发现,闻言更是不屑:“嫂嫂这般好,你却还左拥右抱!如何对得起嫂嫂?”

  牧夺多心想,我对不起她的太多太多,积累成长河,浩荡的横在他们之间,谁也无法跨越。唯有毫不知情的天禄方能坦然的面对她。而他,连直抒爱意的冲动都被深深掩埋,丧失勇气。

  牧夺多脸上不显,微微一笑道:“这是我与你嫂嫂之间的事。感情之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他停顿片刻,尤劝道:“安嘉瑞既然软硬不吃,何不剑走偏锋?”

  都天禄心头微微一动,看向牧夺多,脸上露出倾听之色。

  牧夺多耐心教道:“你若另有新欢,他如心头有你,自然患得患失,到时你再稍予亲近,他必定难以割舍,若想留住你,则还不任由你施为?”

  都天禄先是欲张口反驳,又欲言又止,思及嘉瑞欲争上下之事,稍有迟疑,便错过了断然反驳的机会,陷入了沉默。

  牧夺多眉梢微挑,倒是想不到,天禄居然真的意动了。

  他不禁有些疑惑,这二人到底发生了什么?居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吗?

  沉默片刻后,都天禄方迟疑道:“还是先……”

  牧夺多打断他道:“你且好好想想。之后再回我也不急。”他即不想天禄步上他的老路,亦不想天禄断绝子嗣,二者交加,他干脆把这个选择交到了天禄自己手上。

  都天禄愁眉苦脸的看着牧夺多,两人双目相对,皆是一脸愁苦。

  待都天禄满怀心事回府时,不仅最初的疑惑没有得解,还给自己背上了一箩筐的心理包袱。

  他下意识的就去了书房,在即将迈入院子的时候,反应过来,停住了脚步。

  本不欲进去,却在转身就走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的欢声笑语,夹杂着他熟悉的声音。

  他转身的姿势微微一顿,悄悄的靠近了几步,恍若不经意的贴在墙边,试图听清里面传出的声音。

  模模糊糊的声音传来。

  “……是吗?……厉害……”是嘉瑞的声音,包含崇拜和欢喜。

  让都天禄瞬间火起,但又强行按捺住了,侧耳听另一人的声音。

  “……走四海……见鱼龙出,则……”是昨天那个罪魁祸首,一想起他们相视而笑的模样,都天禄是怎么都忍不了了。大步迈入院子,一脚踹开门。

  “哐当”一声,门狠狠的砸在墙边的书架上,书散落一地,却无人在乎。

  安嘉瑞和穆允歌对立而坐,正说笑着,突然见门被踹开,不由转头看去,待看清都天禄怒气冲冲的模样,穆允歌不由默默降低了存在感,偷摸着拿余光去瞄落塔。

  落塔侍立在安嘉瑞边上,手似不经意的在空中晃了一圈,缩回了原地,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私下捻着刀片的手微微颤抖,就差那么一点,都天禄就是个死人了。

  幸好他及时控制住了自己……

  安嘉瑞原本面上带笑,待看见都天禄这副模样之后,微微皱眉,表情冷淡了下来。

  都天禄怒火上头,才顾不上看他的表情,大步走到他身边,俯身就是一个深吻。

  安嘉瑞有些抗拒,但被他主动的伸出舌头舔了几下,很快就忘记了自己的初衷,反客为主,激烈的拥吻了起来。

  穆允歌在一旁淡定的给自己倒了杯茶,权当没看见,慢悠悠品起了茶。

  待都天禄气喘吁吁的停下了动作,仍不肯退开,贴着他的唇,方才有些真实的拥有了安嘉瑞的感觉。

  安嘉瑞最后在他唇角轻吻了下,才慢慢的推开他,唇色红润,表情温和了些,有些责怪道:“怎么踹门就进来了?”

  都天禄拿眼神看悠哉悠哉的品着茶的穆允歌,嘴上却道:“谁想这门这么不结实呢……”他脸色一沉,道:“落塔,记得将书房的门换扇结实的。”

  落塔看了眼尤在晃动的门,嘴上道了声是。

  都天禄却一副自己已然蒙混过关的样子,亲近的坐到安嘉瑞身边,握着他的手,亲切的问道:“你们在聊什么呢?我在院子外都听见了笑声。”

  安嘉瑞察觉出醋味来,不由看向风度翩翩的穆允歌,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见安嘉瑞的眼神又看向了穆允歌,都天禄不由身体前倾,挡在了他们中间,方才笑眯眯的道:“怎么不说话?”

  又侧头看穆允歌,神色一变,恶狠狠的盯着他。

  穆允歌放下茶杯,如清风拂过山岗般,毫不在意的道:“我正与嘉瑞说些之前我游走各地遇到的趣事呢。将军也要一起听吗?”

  都天禄看着他这副样子越看越不顺眼,就连笑容都很讨厌!遂恶狠狠道:“没兴趣!”

  安嘉瑞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他挡在他们中间,一副护食的模样,就有些手痒,总感觉能看到都天禄头上冒出两个耳朵,警惕的立起,还一动一动的,让他忍不住想摸。

  他遏制住了这股冲动,有些遗憾昨天没吃到手,现在都不能随心所欲的乱摸了。

  眉间便不由浮上一丝淡淡的愁绪,开口道:“可是我很有兴趣啊。”他喝了一口茶,慢悠悠的道:“那不若将军且回?”

  都天禄不可置信的转头看他,满是控诉,你刚还跟我亲亲,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

  安嘉瑞看的好笑,嘴角微勾道:“若是将军不想回去,不若一起来听听允歌的故事?”

  都天禄冷笑一声,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屈服吗?

  他气哼哼的端坐在椅子上,拿过嘉瑞的茶杯就是一饮而尽,才目不转睛的盯着嘉瑞,不做声了。

  这才不是屈服呢,只是……只是权宜之计!

  而且嘉瑞这么好看,多看两眼也极好呀。

  他看着嘉瑞微微弯眉,露出一丝啼笑皆非来,伸手顺了顺他的毛。

  都天禄的气势便肉眼可见的软和了下去,托着下巴,脸上慢慢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来,两人的气氛无比的融洽,完全插不进其他人。

  穆允歌喝完杯里的苦茶,悍不畏死的开口就插入了他们之间:“那我接着说,那蛮夷之国,极为罕见,竟是以女性为尊……”

  都天禄美滋滋的看着安嘉瑞,安嘉瑞面上做认真聆听状,目光却时不时的流连在都天禄脸上,嘴角含笑,一副有情人饮水暖的模样。

  穆允歌已然成了一个背景音乐。

  穆允歌也不气,说着话目光忍不住就往落塔那边跑。

  被他偷摸着瞄了好几眼的落塔,面上不显,心中有些疑惑,难道穆允歌是记恨于他,不然为何说到精彩处就要示威的看他一眼?

  他不由为这文人的小家子气而微微摇头,如此可成不了大器。

  。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la9.com。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la9.com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