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
哈利几乎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好友的异样，顺着视线瞧过去。
哦，原来是这样。
他问彼得：“这就是你梦里经常出现的女孩？”
“嗯……”彼得下意识地点头，回答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咦！！你怎么知道是她！！！”
彼得曾不止一次地向哈利提起那个女孩的特征。
金发，杏眼，皮肤白，以及哪怕是从背后看都让人挪不开眼的好身材。
那个站学校门口为新生和家长解答问题的女孩全都符合。
哈利拍拍好友的肩膀，叹息道：“从你的反应就能看出来啦。”
“很、很明显吗？”彼得慌张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有蜘蛛侠的头罩做遮挡时，他可以一口气说一连串的俏皮话。
可当头罩去下，他又会变成那个容易害羞甚至在外人眼里有些慢半拍的彼得·帕克。
“吸取昨天错过的教训经验，今天一定要把握主动权。”哈利知道自家好友母胎solo十八年，指望彼得主动是绝对不可能了，要他帮忙推彼得一把才行。
可彼得却误会了他的意思，局促不安：“这样不好吧？这么多人看着呢，偷拍很容易被发现，而且万一我拍照的时候她转头看过来了呢。”
“不好不好，这样不好。”
很容易被当成变态。
彼得疯狂摇头。
“……我不是说让你偷拍，我的意思是……”
哈利的话还没说完，就又被彼得急忙打断：“不行不行，她身边一直都有人在咨询问题，你看，刚解答完了一个就又来一个，基本上是无缝连接。”
他摆手拒绝：“怎么能在这种情况下问她可不可以拍照，她一定会很尴尬的。”
一次误会想解释，两次误会纳闷，被彼得连着误会三次……
哈利愣是气得笑出了声，他捏住慌张的彼得的胳膊，制止他继续打断：“我是说让你找她搭话，问问能不能成为你的互助学姐。真的是……”
“昨天让你拍照片，是我需要用它来帮你查找她的信息，然后制造借口，让你们之间产生交集，对她有进一步了解。毕竟你不是一直在好奇，自己为什么会梦到她吗？”
彼得愣愣地点头。
看好友这幅模样，哈利笑着摇摇头：“可是现在，她本人就站在你前方相隔十米处，看起来应该是大四的学姐，你不借机和她搭话利用现成的‘互助借口’产生交集，而且还是长期交集，反而想着拍照让我给你调查她的信息吗？”
这大概就是把智商都用在了学业上的经典例子。
彼得有些难为，犹豫着开口：“嗯……你说的有道理，但是……”
哈利可不想听到‘但是’，既然说了今天要推好友一把，他就一定要做到推彼得一把。
真·推！
“你好！请问你们是这所学校四年级的学生吗？”哈利提高了音量，在彼得被惊到的同时从后往他的肩膀上狠狠一推。
反应快如蜘蛛侠，在面对好友时不调动警惕性的情况下，也会中招。
踉踉跄跄地走出去七八米，一抬头，四目交接，他的脸‘腾’地一下红到了脖子根。
瑞秋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再见到的侍者。
早上出门前，她才刚刚和贝利亚提过：“等周末的时候我们再去一次昨天的那个餐厅吧，昨晚睡觉前我还在想他家的牛肉馅的味道。”
彼得牌牛肉。
贝利亚当时听了还连连称好：“而且不仅味道好吃，那个侍者小哥哥也很帅，我觉得他有点喜欢你。唔这次去的时候希望能轮到他排班，看看他会不会朝你要联系方式！如果他不跟你要，那走之前我就跟他要！”
没想到不用等到周末，三人就再一次重逢在学校门口。
最先回过神的是瑞秋：“对，我们是在这所学校念四年级的学生，负责为新生提供帮助，请问你们是新生吗？”
彼得半是尴尬地直起身子：“对，我们是新生。不、不好意思，刚、刚刚没站稳，差点摔跤，吓到你们了。”
他说完，挠挠头，像是做了错事的大狗狗在等待主人的训斥。
这幅不安的大男孩模样引得才二十二岁的瑞秋母爱泛滥，差点就要伸手摸上那一头栗色的短发了。
幸亏旁边挤眉弄眼的贝利亚表情太过瞩目，将她拉回了现实。
瑞秋稍凶地瞪了她一眼，在看回这个学弟的时候已经又重新恢复了笑容：“没事的，不过好巧哦，我们昨天才刚刚在餐厅见过。”
彼得低着头“嗯”了声。
瑞秋倒没觉得尴尬，负责新生接待的她在刚才已经遇到了不少有‘社恐’的新生了。
她友善地询问：“请问你……你们是有什么问题需要解答吗？”
她刚发现彼得身后还有个同行的黑发男孩，对方的五官相当精致，虽然和身旁的男生同样帅气，却有着和他天真阳光气息截然不同的感觉。
黑发新生眉眼含笑，鼻梁挺翘，弯弯的眼角和勾起的嘴角无处不带着一丝多情感，标准的花花公子的风流相。
但最引人注目的却不是他的长相，而是一种从举手投足间不经意露出的气质。
一种……用很多钱才能栽培出来的优雅气质。
“是的，我们有一些关于‘互助朋友’的问题想要咨询。”他抢在彼得前面开口。
互助学生啊。
瑞秋将含义提炼了一下：“就是说，新生，也就是你们，可以在入学时找一位即将毕业的大四生当做‘互助朋友’，在大学生活中，又或是学业上，遇到了不懂的事情或是难题，都可以请你的‘互助朋友’帮忙解答。”
“对的对的，所以你们一定要记得选一个同专业的‘互助朋友’才好，跨专业的话，对方很难在功课上给你们引路不说，甚至在你们问某某教室怎么走的时候他都不知道。”贝利亚抓住插话的时机，笑眯眯地补充，“你们两个是什么专业？”
“物理系。”两个男孩异口同声道。
瑞秋和贝利亚对看了眼：“我们也是物理系。”
哈利挑眉，随机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那可太巧了，我们正担心找不到同系的该怎么办呢。”
瑞秋和贝利亚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嗅到了对方的意思，也在同一时间，一个后退半步，一个上前半步。
贝利亚挡在了瑞秋前面，依旧是笑眯眯的模样：“是挺巧的。”
所以呢？她们等着哈利的后话。
果然，哈利紧接着说：“请问两位可以当我们的‘互助朋友’吗？刚刚听起来你们昨天在他打工的餐厅就已经见过了，今天又发现是校友，真不知道这样的概率会是多小。”
瑞秋和贝利亚都不搭话，他赶紧又捅了捅旁边愣的跟个木头似的好友：“对吧？”
“这样的概率……其实不难算，只是需要考虑的因素比较多，要把这些因素一一列出的话比较麻烦。”没想到彼得竟然认真地解答了起来。
哈利又捅了彼得的肋骨一下。
“可是很抱歉诶，我和瑞秋最近的学业都比较忙，论文选题还没定好，很头痛呢。”贝利亚记得瑞秋不希望和男生组队，她决定替好友回绝对方，“我建议你们选一个专业方面更强的大四生。”
她其实挺想选那个在餐厅打工的学弟，但这是两个人一起来的，如果她松口了，就意味着瑞秋要么答应那个黑发学弟，要么就要拒绝他。
为了不让好友处境尴尬，她决定忍痛放弃。
“不不不，我们绝对不会在功课上麻烦你们。”哈利指着彼得说，“他在这个专业的本届学生中成绩第一。”
他使劲推销。
贝利亚则见招拆招：“哦，那就更不需要我们了，你们找两个不是同系的学生也没关系。”
goodjob！
瑞秋偷偷在心中为好友竖起了拇指，同时躲在背后瞧瞧瞄在餐厅打工的新生。
那个下颌线和喉结，她真的是越看越像。
因敌方严防死守，哈利努力了半天竟然只套出了瑞秋的名字，他不甘心。
但从小受到的教育让他做不出勉强别人的行为。
强迫女士答应自己的要求，哪怕只是写下电话号码之类的小事，只要对方不同意，就不可以再继续，这不是绅士风度，而是作为一个男性最基本应该遵守的道德底线。
彼得也是这个想法。
他对瑞秋有些好奇，但不会因为好奇心就没有底线地为难对方，尤其是在对方已经明确表达出拒绝的情况下，再继续请求就会变成骚扰了。
“好的，那打扰你们了，谢谢你们的解答。”彼得不好意思时就会惯性挠头，幸好他发质很好，做起挠头动作时还会给人带来一种清爽少年的观感，“我们先走了，走吧哈利。”
“嗯。”没办法，只能这样了，哈利点点头，回头冲她们两个人友好地微笑挥挥手：“希望以后有机会再见。”
看到两人转身，瑞秋和贝利亚都松了口气。
她勾勾贝利亚的小手指：“刚才表现超棒！为了感谢你，一会儿请你吃超大份的冰淇淋，随便选牌子，畅点无限量！”
“你说的哦。”贝利亚朝瑞秋眨眨眼。
两人转身继续帮新生解答，背后的彼得两人还没有走太远，瑞秋隐约还能听到两人的交谈。
“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好像刚刚一直在问‘互助朋友’的事情，我们必须需要知道的信息却一点都没问……”那个略带些奶气的阳光少年音听起来有点纳闷。
“要不我们再回去问问她们？”这是那个黑发男生的声音。
“哈、哈哈……”阳光新生干笑了两声，“算了吧哈利，应该还有其他的大四生，啊你看，校门右边那里也有人在负责解答。”
黑发新生叹了口气，他接下来说了什么瑞秋没听清，因为在听到他对那个阳光新生的称呼后，她的脑子就炸了。
“彼得……”
瑞秋怔住，吞咽了下几乎没有的口水。
什么？
他叫什么？
在贝利亚反应过来之前，瑞秋已经一个健步冲到了刚刚两个男孩面前，她尽量克制自己的声音，礼貌地询问：“对了，请问你们叫什么名字？就算不能当‘互助朋友’，我们也可以当朋友，不是吗？”
“啊……”两人都没能料到瑞秋还会找过来。
“我叫做哈利·奥斯本。”黑发新生说。
好，瑞秋可以确定一半了，她看向栗色头发的男生，等着他的回答。
其实在听了哈利的名字后，综合之前那么多的前置条件，她已经可以猜到这个栗色头发的男生说的名字是什么了。
但就是，就是一定要亲耳听到才能确认。
“彼得·帕克。”
果然！
果然是他！
妈妈！她见到蜘蛛侠了！
和之前一样，初见史蒂夫和托尼时，可她的表情和语气都和先前没有区别，甚至在提出建议时，还能用认真和沉稳来形容。
只有她自己知道，在愣住的三人看不到的地方，在她心头趴着的q版瑞秋张开了那双杏色的眼睛，并且张开了嘴巴。
伴随着q版瑞秋的大声尖叫以及捶心脏的动作，它在瑞秋心理还释放了一大堆彩虹屁。
瑞秋的表情沉稳：“其实我觉得……”
我觉得他的声音好奶好可爱！
我觉得他的笑容好阳光！我觉得他善良懂礼貌又知进退！
我甚至仅仅是站在他面前，就觉得空气都清新了，他简直就是空气净化器。
但这些彩虹屁都吹不出口。
内心无论如何沸腾，拜脸部表情跟不上心理变化所赐，瑞秋连声音都听起来十分平稳：“虽然我们没有时间指导你们功课，可你们又刚刚成绩很好根本不需要别人指导……”
“昨天在餐厅见过面，今天又在学校门口遇到了……这么巧，需要是多小的概率啊，我觉得我们不能浪费这个概率。”
见到爱豆的她就像是一个精分。
内心火热躁动，恨不得跳起来就是一个么么哒。
可大脑却依旧平静地思考，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说话才最合适，怎么说话才能不动声色的为她最终的目的铺垫好？
听起来挺难的，但奇怪的是，瑞秋觉得自己根本没怎么思考，这些理由就像是先前听过似的，直接就顺着嘴边说了出来。
她真是越来越随机应变了。
哈利：“？”我怀疑你在复述我刚刚的话，而且我也有证据。
不过，如果彼得和哈利能观察地再仔细一些的话，其实还是能发现她和刚刚是有区别的，起码心情好了不少。
毕竟连上下微动的睫毛都带着雀跃的感觉。
可惜两人并没有看出。
彼得不明白学姐要说什么，一副茫然脸等着她解释。
而哈利则是眯起眼睛等待着瑞秋的后文。
终于，在瑞秋深吸了一口气后，她平静地对彼得说出她的最终目的：“我觉得我们很适合当‘互助朋友’，你觉得怎么样。”
没有窥心术的三人愣住了。
哈利：？
彼得：？？
贝利亚：？？？
这个大转折，怎么回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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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是这样。
他问彼得：“这就是你梦里经常出现的女孩？”
“嗯……”彼得下意识地点头，回答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咦！！你怎么知道是她！！！”
彼得曾不止一次地向哈利提起那个女孩的特征。
金发，杏眼，皮肤白，以及哪怕是从背后看都让人挪不开眼的好身材。
那个站学校门口为新生和家长解答问题的女孩全都符合。
哈利拍拍好友的肩膀，叹息道：“从你的反应就能看出来啦。”
“很、很明显吗？”彼得慌张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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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头罩去下，他又会变成那个容易害羞甚至在外人眼里有些慢半拍的彼得·帕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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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彼得却误会了他的意思，局促不安：“这样不好吧？这么多人看着呢，偷拍很容易被发现，而且万一我拍照的时候她转头看过来了呢。”
“不好不好，这样不好。”
很容易被当成变态。
彼得疯狂摇头。
“……我不是说让你偷拍，我的意思是……”
哈利的话还没说完，就又被彼得急忙打断：“不行不行，她身边一直都有人在咨询问题，你看，刚解答完了一个就又来一个，基本上是无缝连接。”
他摆手拒绝：“怎么能在这种情况下问她可不可以拍照，她一定会很尴尬的。”
一次误会想解释，两次误会纳闷，被彼得连着误会三次……
哈利愣是气得笑出了声，他捏住慌张的彼得的胳膊，制止他继续打断：“我是说让你找她搭话，问问能不能成为你的互助学姐。真的是……”
“昨天让你拍照片，是我需要用它来帮你查找她的信息，然后制造借口，让你们之间产生交集，对她有进一步了解。毕竟你不是一直在好奇，自己为什么会梦到她吗？”
彼得愣愣地点头。
看好友这幅模样，哈利笑着摇摇头：“可是现在，她本人就站在你前方相隔十米处，看起来应该是大四的学姐，你不借机和她搭话利用现成的‘互助借口’产生交集，而且还是长期交集，反而想着拍照让我给你调查她的信息吗？”
这大概就是把智商都用在了学业上的经典例子。
彼得有些难为，犹豫着开口：“嗯……你说的有道理，但是……”
哈利可不想听到‘但是’，既然说了今天要推好友一把，他就一定要做到推彼得一把。
真·推！
“你好！请问你们是这所学校四年级的学生吗？”哈利提高了音量，在彼得被惊到的同时从后往他的肩膀上狠狠一推。
反应快如蜘蛛侠，在面对好友时不调动警惕性的情况下，也会中招。
踉踉跄跄地走出去七八米，一抬头，四目交接，他的脸‘腾’地一下红到了脖子根。
瑞秋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再见到的侍者。
早上出门前，她才刚刚和贝利亚提过：“等周末的时候我们再去一次昨天的那个餐厅吧，昨晚睡觉前我还在想他家的牛肉馅的味道。”
彼得牌牛肉。
贝利亚当时听了还连连称好：“而且不仅味道好吃，那个侍者小哥哥也很帅，我觉得他有点喜欢你。唔这次去的时候希望能轮到他排班，看看他会不会朝你要联系方式！如果他不跟你要，那走之前我就跟他要！”
没想到不用等到周末，三人就再一次重逢在学校门口。
最先回过神的是瑞秋：“对，我们是在这所学校念四年级的学生，负责为新生提供帮助，请问你们是新生吗？”
彼得半是尴尬地直起身子：“对，我们是新生。不、不好意思，刚、刚刚没站稳，差点摔跤，吓到你们了。”
他说完，挠挠头，像是做了错事的大狗狗在等待主人的训斥。
这幅不安的大男孩模样引得才二十二岁的瑞秋母爱泛滥，差点就要伸手摸上那一头栗色的短发了。
幸亏旁边挤眉弄眼的贝利亚表情太过瞩目，将她拉回了现实。
瑞秋稍凶地瞪了她一眼，在看回这个学弟的时候已经又重新恢复了笑容：“没事的，不过好巧哦，我们昨天才刚刚在餐厅见过。”
彼得低着头“嗯”了声。
瑞秋倒没觉得尴尬，负责新生接待的她在刚才已经遇到了不少有‘社恐’的新生了。
她友善地询问：“请问你……你们是有什么问题需要解答吗？”
她刚发现彼得身后还有个同行的黑发男孩，对方的五官相当精致，虽然和身旁的男生同样帅气，却有着和他天真阳光气息截然不同的感觉。
黑发新生眉眼含笑，鼻梁挺翘，弯弯的眼角和勾起的嘴角无处不带着一丝多情感，标准的花花公子的风流相。
但最引人注目的却不是他的长相，而是一种从举手投足间不经意露出的气质。
一种……用很多钱才能栽培出来的优雅气质。
“是的，我们有一些关于‘互助朋友’的问题想要咨询。”他抢在彼得前面开口。
互助学生啊。
瑞秋将含义提炼了一下：“就是说，新生，也就是你们，可以在入学时找一位即将毕业的大四生当做‘互助朋友’，在大学生活中，又或是学业上，遇到了不懂的事情或是难题，都可以请你的‘互助朋友’帮忙解答。”
“对的对的，所以你们一定要记得选一个同专业的‘互助朋友’才好，跨专业的话，对方很难在功课上给你们引路不说，甚至在你们问某某教室怎么走的时候他都不知道。”贝利亚抓住插话的时机，笑眯眯地补充，“你们两个是什么专业？”
“物理系。”两个男孩异口同声道。
瑞秋和贝利亚对看了眼：“我们也是物理系。”
哈利挑眉，随机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那可太巧了，我们正担心找不到同系的该怎么办呢。”
瑞秋和贝利亚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嗅到了对方的意思，也在同一时间，一个后退半步，一个上前半步。
贝利亚挡在了瑞秋前面，依旧是笑眯眯的模样：“是挺巧的。”
所以呢？她们等着哈利的后话。
果然，哈利紧接着说：“请问两位可以当我们的‘互助朋友’吗？刚刚听起来你们昨天在他打工的餐厅就已经见过了，今天又发现是校友，真不知道这样的概率会是多小。”
瑞秋和贝利亚都不搭话，他赶紧又捅了捅旁边愣的跟个木头似的好友：“对吧？”
“这样的概率……其实不难算，只是需要考虑的因素比较多，要把这些因素一一列出的话比较麻烦。”没想到彼得竟然认真地解答了起来。
哈利又捅了彼得的肋骨一下。
“可是很抱歉诶，我和瑞秋最近的学业都比较忙，论文选题还没定好，很头痛呢。”贝利亚记得瑞秋不希望和男生组队，她决定替好友回绝对方，“我建议你们选一个专业方面更强的大四生。”
她其实挺想选那个在餐厅打工的学弟，但这是两个人一起来的，如果她松口了，就意味着瑞秋要么答应那个黑发学弟，要么就要拒绝他。
为了不让好友处境尴尬，她决定忍痛放弃。
“不不不，我们绝对不会在功课上麻烦你们。”哈利指着彼得说，“他在这个专业的本届学生中成绩第一。”
他使劲推销。
贝利亚则见招拆招：“哦，那就更不需要我们了，你们找两个不是同系的学生也没关系。”
goodjob！
瑞秋偷偷在心中为好友竖起了拇指，同时躲在背后瞧瞧瞄在餐厅打工的新生。
那个下颌线和喉结，她真的是越看越像。
因敌方严防死守，哈利努力了半天竟然只套出了瑞秋的名字，他不甘心。
但从小受到的教育让他做不出勉强别人的行为。
强迫女士答应自己的要求，哪怕只是写下电话号码之类的小事，只要对方不同意，就不可以再继续，这不是绅士风度，而是作为一个男性最基本应该遵守的道德底线。
彼得也是这个想法。
他对瑞秋有些好奇，但不会因为好奇心就没有底线地为难对方，尤其是在对方已经明确表达出拒绝的情况下，再继续请求就会变成骚扰了。
“好的，那打扰你们了，谢谢你们的解答。”彼得不好意思时就会惯性挠头，幸好他发质很好，做起挠头动作时还会给人带来一种清爽少年的观感，“我们先走了，走吧哈利。”
“嗯。”没办法，只能这样了，哈利点点头，回头冲她们两个人友好地微笑挥挥手：“希望以后有机会再见。”
看到两人转身，瑞秋和贝利亚都松了口气。
她勾勾贝利亚的小手指：“刚才表现超棒！为了感谢你，一会儿请你吃超大份的冰淇淋，随便选牌子，畅点无限量！”
“你说的哦。”贝利亚朝瑞秋眨眨眼。
两人转身继续帮新生解答，背后的彼得两人还没有走太远，瑞秋隐约还能听到两人的交谈。
“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好像刚刚一直在问‘互助朋友’的事情，我们必须需要知道的信息却一点都没问……”那个略带些奶气的阳光少年音听起来有点纳闷。
“要不我们再回去问问她们？”这是那个黑发男生的声音。
“哈、哈哈……”阳光新生干笑了两声，“算了吧哈利，应该还有其他的大四生，啊你看，校门右边那里也有人在负责解答。”
黑发新生叹了口气，他接下来说了什么瑞秋没听清，因为在听到他对那个阳光新生的称呼后，她的脑子就炸了。
“彼得……”
瑞秋怔住，吞咽了下几乎没有的口水。
什么？
他叫什么？
在贝利亚反应过来之前，瑞秋已经一个健步冲到了刚刚两个男孩面前，她尽量克制自己的声音，礼貌地询问：“对了，请问你们叫什么名字？就算不能当‘互助朋友’，我们也可以当朋友，不是吗？”
“啊……”两人都没能料到瑞秋还会找过来。
“我叫做哈利·奥斯本。”黑发新生说。
好，瑞秋可以确定一半了，她看向栗色头发的男生，等着他的回答。
其实在听了哈利的名字后，综合之前那么多的前置条件，她已经可以猜到这个栗色头发的男生说的名字是什么了。
但就是，就是一定要亲耳听到才能确认。
“彼得·帕克。”
果然！
果然是他！
妈妈！她见到蜘蛛侠了！
和之前一样，初见史蒂夫和托尼时，可她的表情和语气都和先前没有区别，甚至在提出建议时，还能用认真和沉稳来形容。
只有她自己知道，在愣住的三人看不到的地方，在她心头趴着的q版瑞秋张开了那双杏色的眼睛，并且张开了嘴巴。
伴随着q版瑞秋的大声尖叫以及捶心脏的动作，它在瑞秋心理还释放了一大堆彩虹屁。
瑞秋的表情沉稳：“其实我觉得……”
我觉得他的声音好奶好可爱！
我觉得他的笑容好阳光！我觉得他善良懂礼貌又知进退！
我甚至仅仅是站在他面前，就觉得空气都清新了，他简直就是空气净化器。
但这些彩虹屁都吹不出口。
内心无论如何沸腾，拜脸部表情跟不上心理变化所赐，瑞秋连声音都听起来十分平稳：“虽然我们没有时间指导你们功课，可你们又刚刚成绩很好根本不需要别人指导……”
“昨天在餐厅见过面，今天又在学校门口遇到了……这么巧，需要是多小的概率啊，我觉得我们不能浪费这个概率。”
见到爱豆的她就像是一个精分。
内心火热躁动，恨不得跳起来就是一个么么哒。
可大脑却依旧平静地思考，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说话才最合适，怎么说话才能不动声色的为她最终的目的铺垫好？
听起来挺难的，但奇怪的是，瑞秋觉得自己根本没怎么思考，这些理由就像是先前听过似的，直接就顺着嘴边说了出来。
她真是越来越随机应变了。
哈利：“？”我怀疑你在复述我刚刚的话，而且我也有证据。
不过，如果彼得和哈利能观察地再仔细一些的话，其实还是能发现她和刚刚是有区别的，起码心情好了不少。
毕竟连上下微动的睫毛都带着雀跃的感觉。
可惜两人并没有看出。
彼得不明白学姐要说什么，一副茫然脸等着她解释。
而哈利则是眯起眼睛等待着瑞秋的后文。
终于，在瑞秋深吸了一口气后，她平静地对彼得说出她的最终目的：“我觉得我们很适合当‘互助朋友’，你觉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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