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纽约的九月初与种花家不同，一天内最高的气温也就只能达到二十七度左右，所以瑞秋如果出门的时间早，又或者到家的时间晚的话，她一般都会再另外带一件薄披肩。
一是为了好看，二是为了保暖。
是的，对瑞秋来说，实用性固然重要，但比起增添姿色来说，实用性只能排第二。如果找不到一件能搭配指甲和身上新裙子的外套的话，她宁愿缩短外出的时间，在温度变冷之前早点回家，也不会随便穿一件就出门。
她在衣柜前踌躇许久，才从柜子最深处拎出一件鸭卵青的长袖外套，拿着它到镜子前对着身上的霜色紧身裙比划了两下。
不算突兀，也不会同色，剪裁线条简洁，但上面纽扣的设计却不简单，没什么花纹，整体看上去很舒服。
“唔，勉强算可以吧。”瑞秋最后在镜子前确认了一遍妆容后，满意地拎起包出门赴约。
她和贝利亚有个习惯，在暑期的最后一天无论天气如何，都一定要一起出门约个早午茶，然后逛个商场，再看场电影，充满仪式感的度过开学的前一天。
她们称这天为“最后的一天”，对应“最后的晚餐”。
“嘿，宝贝，这里！”
瑞秋刚进门就被贝利亚发现了，她隔着两条过道三排桌子朝瑞秋挥手，看来贝利亚一直在盯着门口等她来。
“到的很早吗？”瑞秋将外套脱下，侍者自然的接过，挂在了椅子背后。
“我家住的离这里近嘛，不过也没早到多久，对了宝贝，点餐吧。”贝利亚单指按住面前的菜单推到桌子对面，“听说这家主厨是澳大利亚人，他做的袋鼠肉油韧细腻，你要不要试试？”
“不了，我不太能接受这种吃法，你知道的。”瑞秋摇头谢绝她的好意，眼睛在菜单上扫了两遍，然后依次用手指点出考虑好的菜品，“蓝莓酱松饼，芝士牛肉馅饼，时令蔬菜沙拉，亲爱的，你点过餐了吗？”
“点过了。”贝利亚咬着吸管含糊不清地答。
“嗯，那就先这样吧，再要一大份香草冰淇淋，等一小时后再上。”她将菜单合好递给侍者，“谢谢。”
侍者将她的要求一一记下。
看着外人离开，贝利亚的牙齿才放过吸管：“你的喜好真传统，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就没见你吃过‘鸡鸭鱼羊牛’以外的肉类，你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面对肉类还会挑食的人。”
“你也是我见过最不挑食的姑娘了，从袋鼠肉到鸵鸟肉，只要不是保护动物，就没有你不能吃的。你要是哪天想去华夏定居，我建议你去广东。”瑞秋两眼眯起半是嫉妒地看着贝利亚摇头，“更没天理的是，不管你怎么吃，居然都不胖。”
餐点果真如侍者说的那样，只用了十五分钟左右的时间便端了上来。
银色的刀叉切过馅饼，酥脆的派皮下牛肉馅塞得满满，瑞秋看得食指大动，连忙切了一小块送到嘴中，仔细嚼了又嚼。
带有浓郁芝士味的牛肉馅饼使瑞秋幸福的捧住了脸。
贝利亚也同样被袋鼠肉迷住了唇舌，两人安安静静地吃了好一会儿，才放下刀叉，继续刚刚的谈话。
“怎么样，又是一星期过去了，有没有哪位超级英雄联系过你？”贝利亚好奇的问。
瑞秋则对这个话题没什么兴趣，她满眼都是盘子里的蓝莓酱松饼：“没有呢，没有任何一个人联系我，我也没再见过任何一个英雄。”
从上次的绑架事件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月，瑞秋不仅顺利度过了考试，还又即将迎来新的一学期。
在这段时间内不仅没有任何英雄来联系她，甚至连威胁恐吓她的人都没有了。什么秃鹰，什么布鲁斯·韦恩，什么洛基，全都没有消息。
瑞秋的生活又恢复了从前的平静。
从前那种，无聊透顶的平静。
“肯定是因为你那天妆花了的原因，如果你当时能用我推荐的那款眼线笔就好了！”贝利亚看起来比瑞秋还要后悔，“用那款眼线笔，就算你在热水里面泡个澡都不会晕染。”
“然后呢？”
“然后？”贝利亚瞪大眼。
她戳戳瑞秋的脸颊：“然后你就会因为长得好看而被托尼·斯塔克惦记上，要个联系方式然后约会啊。”
“哦。”瑞秋兴味索然。
托尼·斯塔克又不是那样的人。
贝利亚口中的情节只能发生在乙女游戏中，而瑞秋在这两个月内，不仅将托尼线的所有he和be的结局全都通关达成了全cg成就，还顺便回顾了一遍其他英雄的游戏线。
在一遍遍地吊打与羞辱虚拟‘秃鹰’的快乐中，瑞秋逐渐接受了超级英雄们没再联系过她的事实，那天的事件就像是一场没有后续的梦境一样。
莫名其妙的绑架，又莫名其妙的被救，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前因后果，没有后续发展也算是正常。
瑞秋插了一大块松饼塞进嘴里，脸颊一鼓一鼓地说：“反正能近距离接触他们一次就算不枉此生了！做人不能太贪心，要的多失望的也多。”
虽然瑞秋的声音听起来很有活力，但深知她有多喜欢这些英雄们的贝利亚看着鼻子都酸了，她拍拍好友的肩膀：“别这么绝望，万一哪天又被绑架了呢，说不定到时候还有其他英雄去救你，比如友好邻居蜘蛛侠。”
“……”瑞秋一口气没舒匀，被松饼噎得直翻白眼。
求求贝利亚了，可盼她点好的吧。
等两人聊完八卦吃完最后一口冰淇淋时，又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
“吃饱了有些困，我们就在对面的商场逛好吗？”瑞秋一吃饱就犯懒，她抱着贝利亚的胳膊晃，“脚痛。”
贝利亚瞄了眼好友脚下八厘米的高跟，勉为其难的点点头：“行吧。”
见两人准备离开，负责她们这片区域的侍者再次走了过来，带来了账单和打包好小甜点：“这是您的账单，还有焦糖布丁。”
这是这个侍者第一次说话，独属于少年的嗓音引的瑞秋忍不住去看他。
果然，他看起来最多只有二十岁，男孩的栗色短发应该是今早刚刚洗过，蓬松清爽，散发着淡淡的洗发水的味道，应该是个很普通的牌子。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孩一直半低着头说话，看起来似乎有些……局促不安？
瑞秋拎过甜点，查看菜单的同时夸奖道：“你们的餐点很美味，我们有时间一定还会再来。”
“谢、谢谢。”男孩好像还想说点什么，但抬头的同时和瑞秋撞了视线，便闭了嘴，又立马低下了头。
是害羞吗？
瑞秋被男孩的小动作逗笑，付账时比平时多给了二十美刀的小费。
“瑞，刚刚那个男孩在你说话时脸红了！”一踏出门，贝利亚就迫不及待的跟瑞秋咬耳朵。
“是吗？”她没注意。
贝利亚使劲地连点两下头：“真的！他的耳朵都有点泛红了，好可爱！”
瑞秋被说的好奇，回头往店里望了眼，那名侍者还站在原地，拿着手机和别人在通话，一边说话一边挠头。
她赞同地点点头：“是挺可爱的。”
店内，彼得·帕克正在努力压抑自己的心情：“哈利，我、我刚刚碰到那个经常出现在梦里的女孩子了！”
“对！就是昨晚还梦到的那个！她刚刚来我打工的店里用餐，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原来真的有这个人。
“太好了，我终于可以知道你每晚都会梦到的女孩长得是什么样子了。”电话那头的男生低低笑道，“把她的照片给我，我去帮你查她的信息。”
奥斯本集团的继承人说话方式就是不一样，只要一张照片就能知道对方的全部信息。
可彼得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给哈利发送照片，他挠挠头，颓丧道：“我、我忘记问她可不可以拍照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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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为了好看，二是为了保暖。
是的，对瑞秋来说，实用性固然重要，但比起增添姿色来说，实用性只能排第二。如果找不到一件能搭配指甲和身上新裙子的外套的话，她宁愿缩短外出的时间，在温度变冷之前早点回家，也不会随便穿一件就出门。
她在衣柜前踌躇许久，才从柜子最深处拎出一件鸭卵青的长袖外套，拿着它到镜子前对着身上的霜色紧身裙比划了两下。
不算突兀，也不会同色，剪裁线条简洁，但上面纽扣的设计却不简单，没什么花纹，整体看上去很舒服。
“唔，勉强算可以吧。”瑞秋最后在镜子前确认了一遍妆容后，满意地拎起包出门赴约。
她和贝利亚有个习惯，在暑期的最后一天无论天气如何，都一定要一起出门约个早午茶，然后逛个商场，再看场电影，充满仪式感的度过开学的前一天。
她们称这天为“最后的一天”，对应“最后的晚餐”。
“嘿，宝贝，这里！”
瑞秋刚进门就被贝利亚发现了，她隔着两条过道三排桌子朝瑞秋挥手，看来贝利亚一直在盯着门口等她来。
“到的很早吗？”瑞秋将外套脱下，侍者自然的接过，挂在了椅子背后。
“我家住的离这里近嘛，不过也没早到多久，对了宝贝，点餐吧。”贝利亚单指按住面前的菜单推到桌子对面，“听说这家主厨是澳大利亚人，他做的袋鼠肉油韧细腻，你要不要试试？”
“不了，我不太能接受这种吃法，你知道的。”瑞秋摇头谢绝她的好意，眼睛在菜单上扫了两遍，然后依次用手指点出考虑好的菜品，“蓝莓酱松饼，芝士牛肉馅饼，时令蔬菜沙拉，亲爱的，你点过餐了吗？”
“点过了。”贝利亚咬着吸管含糊不清地答。
“嗯，那就先这样吧，再要一大份香草冰淇淋，等一小时后再上。”她将菜单合好递给侍者，“谢谢。”
侍者将她的要求一一记下。
看着外人离开，贝利亚的牙齿才放过吸管：“你的喜好真传统，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就没见你吃过‘鸡鸭鱼羊牛’以外的肉类，你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面对肉类还会挑食的人。”
“你也是我见过最不挑食的姑娘了，从袋鼠肉到鸵鸟肉，只要不是保护动物，就没有你不能吃的。你要是哪天想去华夏定居，我建议你去广东。”瑞秋两眼眯起半是嫉妒地看着贝利亚摇头，“更没天理的是，不管你怎么吃，居然都不胖。”
餐点果真如侍者说的那样，只用了十五分钟左右的时间便端了上来。
银色的刀叉切过馅饼，酥脆的派皮下牛肉馅塞得满满，瑞秋看得食指大动，连忙切了一小块送到嘴中，仔细嚼了又嚼。
带有浓郁芝士味的牛肉馅饼使瑞秋幸福的捧住了脸。
贝利亚也同样被袋鼠肉迷住了唇舌，两人安安静静地吃了好一会儿，才放下刀叉，继续刚刚的谈话。
“怎么样，又是一星期过去了，有没有哪位超级英雄联系过你？”贝利亚好奇的问。
瑞秋则对这个话题没什么兴趣，她满眼都是盘子里的蓝莓酱松饼：“没有呢，没有任何一个人联系我，我也没再见过任何一个英雄。”
从上次的绑架事件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月，瑞秋不仅顺利度过了考试，还又即将迎来新的一学期。
在这段时间内不仅没有任何英雄来联系她，甚至连威胁恐吓她的人都没有了。什么秃鹰，什么布鲁斯·韦恩，什么洛基，全都没有消息。
瑞秋的生活又恢复了从前的平静。
从前那种，无聊透顶的平静。
“肯定是因为你那天妆花了的原因，如果你当时能用我推荐的那款眼线笔就好了！”贝利亚看起来比瑞秋还要后悔，“用那款眼线笔，就算你在热水里面泡个澡都不会晕染。”
“然后呢？”
“然后？”贝利亚瞪大眼。
她戳戳瑞秋的脸颊：“然后你就会因为长得好看而被托尼·斯塔克惦记上，要个联系方式然后约会啊。”
“哦。”瑞秋兴味索然。
托尼·斯塔克又不是那样的人。
贝利亚口中的情节只能发生在乙女游戏中，而瑞秋在这两个月内，不仅将托尼线的所有he和be的结局全都通关达成了全cg成就，还顺便回顾了一遍其他英雄的游戏线。
在一遍遍地吊打与羞辱虚拟‘秃鹰’的快乐中，瑞秋逐渐接受了超级英雄们没再联系过她的事实，那天的事件就像是一场没有后续的梦境一样。
莫名其妙的绑架，又莫名其妙的被救，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前因后果，没有后续发展也算是正常。
瑞秋插了一大块松饼塞进嘴里，脸颊一鼓一鼓地说：“反正能近距离接触他们一次就算不枉此生了！做人不能太贪心，要的多失望的也多。”
虽然瑞秋的声音听起来很有活力，但深知她有多喜欢这些英雄们的贝利亚看着鼻子都酸了，她拍拍好友的肩膀：“别这么绝望，万一哪天又被绑架了呢，说不定到时候还有其他英雄去救你，比如友好邻居蜘蛛侠。”
“……”瑞秋一口气没舒匀，被松饼噎得直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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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两人聊完八卦吃完最后一口冰淇淋时，又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
“吃饱了有些困，我们就在对面的商场逛好吗？”瑞秋一吃饱就犯懒，她抱着贝利亚的胳膊晃，“脚痛。”
贝利亚瞄了眼好友脚下八厘米的高跟，勉为其难的点点头：“行吧。”
见两人准备离开，负责她们这片区域的侍者再次走了过来，带来了账单和打包好小甜点：“这是您的账单，还有焦糖布丁。”
这是这个侍者第一次说话，独属于少年的嗓音引的瑞秋忍不住去看他。
果然，他看起来最多只有二十岁，男孩的栗色短发应该是今早刚刚洗过，蓬松清爽，散发着淡淡的洗发水的味道，应该是个很普通的牌子。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孩一直半低着头说话，看起来似乎有些……局促不安？
瑞秋拎过甜点，查看菜单的同时夸奖道：“你们的餐点很美味，我们有时间一定还会再来。”
“谢、谢谢。”男孩好像还想说点什么，但抬头的同时和瑞秋撞了视线，便闭了嘴，又立马低下了头。
是害羞吗？
瑞秋被男孩的小动作逗笑，付账时比平时多给了二十美刀的小费。
“瑞，刚刚那个男孩在你说话时脸红了！”一踏出门，贝利亚就迫不及待的跟瑞秋咬耳朵。
“是吗？”她没注意。
贝利亚使劲地连点两下头：“真的！他的耳朵都有点泛红了，好可爱！”
瑞秋被说的好奇，回头往店里望了眼，那名侍者还站在原地，拿着手机和别人在通话，一边说话一边挠头。
她赞同地点点头：“是挺可爱的。”
店内，彼得·帕克正在努力压抑自己的心情：“哈利，我、我刚刚碰到那个经常出现在梦里的女孩子了！”
“对！就是昨晚还梦到的那个！她刚刚来我打工的店里用餐，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原来真的有这个人。
“太好了，我终于可以知道你每晚都会梦到的女孩长得是什么样子了。”电话那头的男生低低笑道，“把她的照片给我，我去帮你查她的信息。”
奥斯本集团的继承人说话方式就是不一样，只要一张照片就能知道对方的全部信息。
可彼得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给哈利发送照片，他挠挠头，颓丧道：“我、我忘记问她可不可以拍照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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