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自卑渺小
马灵雨依旧一知半解，疑惑的皱着眉头，到是站在一旁的赵高一脸恍然大悟的神色。
“陆大夫可有什么法子，助我们娘娘？”
赵高上前一步，目光灼灼的望着陆江。
“办法到是有一个。”
听到陆江的回答，马灵雨一下子精神了起来，虽然现在她听起来还是一头雾水的，但既然陆大夫说有办法，那定是有主意了。
“陆大夫，你就尽管说吧，究竟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本宫尽快有孕。
“额.......这.......”陆大夫环顾四周，轻声咳了几下，赵高精明的小眼，泛着贼光，一下子就解了陆大夫的意思。
“你们几个都下去吧。”赵高的话音才落，身后扇扇子的宫女和屋中的几个小太监就立马识相的出了屋子，赵高其实并不觉得有什么，这近身侍奉的奴才都是千挑万选的，况且都有些把柄在手上，所以赵高并不担心他们会出去嚼舌根，或泄露什么风声，只是他了解这陆江做事一向小心谨慎，所以也由得他吧。
此时的屋子里只剩下了马灵雨，赵高和陆江。
这下陆江才放松了精神，开口说道：“娘娘.....皇上还是王爷的时候你便嫁了过去，听说在您之前皇上还娶过一个女子，说是从前宋毅将军的女儿........据我所知，那女子在皇上还是王爷的时候曾经怀有身孕，而现在也居住宫中，只是身子毁了，不能孕育孩子了..........呃.....我想说的到不是那女子什么事情，而是证明皇上龙体无恙，这宫中的嫔妃没有一人怀孕，恐怕也是皇上不想而已......”
马灵雨听后点了点头，这陆江果然是个办事的人，这前前后后的人或事，他到是调查个一清二楚啊。
“那怎样能让皇上想......怎样能让皇上与我.......”马灵雨还是心急如焚，到是顾不上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了。
“娘娘别急........想必皇上此时早就知晓您来那月事的时间了......故而偏偏不在您适合受孕的日子过来.......嗯.......我刚刚翻看了那临幸的记录册子......就更加确定，皇上许是故意而为的，他一方面不想得罪马家，因他登基时日不长，根基未稳，需要在朝中有势力的马家为他平稳朝纲，平息动乱的人心，一方面又不想皇后娘娘怀有龙种，害怕马家势力大到无法控制，所以才会有意挑了日子过来，这样别人找不出毛病，又不会对他造成威胁..........”
当陆大夫刨析出一个这样略显残忍的真像时，马灵雨心中有些隐隐作痛，明知慕容锦根本不爱自己，可亲口从别人的口中说出，慕容锦只是为了利益，才迫不得已的与自己在一起时，她还是觉得心口像是被那尖锐的钝器捅了几下，其中滋味只有自己懂得。
马灵雨在想，是否慕容锦每一次与自己同床共枕都是嫌恶的不行，是否自己为了与她见面而精心的梳妆打扮，在他眼中亦是无趣，这样装模作样的，还真是难为他了。
收拾好自己的情绪，马灵雨平复了自己紊乱的思绪，抬眼开口道：“既然他诚心不想与我孕育孩子，我又能怎么办？”
马灵雨眉头皱了皱，似是无奈而凄凉的回着。
许是知晓自己说道了皇后的伤心处，陆大夫赶忙劝慰的开解道：“娘娘，别忧心，我自有办法.........既然皇上这么想知道娘娘你的月事几时来，那咱们干脆就告诉他。”
“你的意思是。”
陆大夫望着他，淡淡回道：“敬事房都有记档，娘娘只需谎报些日子，推迟也好提前也罢，先这样持续几个月，到时候不宜怀孕的日子，也会变成适宜怀孕的日子了。”
马灵雨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可转眼间又转为了担忧。
“可是皇上来我宫中的日子越来越少了，我光算好了日子，他不来，我们不是白忙活了。”
陆大夫沉思了半响，开口说道；“娘娘，中秋之日已经不远了，这中秋团圆之日，皇上是必定要来皇后宫中的，这是祖宗的规矩，想来，皇上不会违背，那日皇上必定会来这钟翠宫。”
马灵雨跟着点了点头，可心中还是觉得不妥。
“皇上如果只是来吃顿饭便走，那可怎么办......”马灵雨心中还是忐忑，这皇上即便来了，也未必会睡在这里啊。
陆大夫低头笑了一下，缓缓说道：“只要中秋之日，皇上来这钟翠宫，我就有把握，让皇上与皇后娘娘您成其好事。”
有了陆大夫的这句话，马灵雨与赵高才稍稍放下心来。
月仙殿今日到是热闹，因李才人的到来，宋安歌特意让杨妈妈多做些茶点。
可能这李才人的年纪尚小，所以对这瓜果茶点什么的到是很有胃口，这不，杨妈妈才端上来的绿豆糕还有一些个新鲜的蜜瓜，李才人到是吃了不少。
“姐姐这里的蜜瓜可真甜，汁水还多，真是爽口！”李才人笑起来可比那蜜瓜里的瓜瓤甜多了，一双清澈的眼眸笑起来和月亮一般，皎洁明亮。
“你若爱吃，我本该劝你多吃些的了，可怕你吃多了不好消化，晚间难受........”宋安歌笑着看向一旁的李才人，眼神温和。
“唉？姐姐，刚刚瞧你一块都没动，那蜜瓜那样甜，怎么还不对姐姐的胃口啊？”李才人又端起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水。
“从前我是爱吃的，可如今到是不太爱吃了，甜的东西我都不太碰，你若喜欢，走时叫杨妈妈多给你带些糕点和瓜果回去，回去慢慢吃。
才人一听，脸上掩不住的喜悦，如小孩子一般高兴的笑出了声音。
“谢谢姐姐，我最爱吃这些甜食了。”
屋中欢声笑语，忽然一阵脚步声逐渐清晰，宋安歌与李才人寻声望去，慕容锦远远站在门口，定神望着她们。
“......参见皇上.......”李才人率先蹲下了身，连头也不敢抬，怯怯的行礼问安。
见众人都已经行礼问安，宋安歌也不能不懂礼数，到也跟着扶了扶身，说了句：“参见皇上。”
进到这屋子里的只有慕容锦与魏公公二人，其他侍卫随从都等在了月仙殿的门口。
“刚好，杨妈妈切了蜜瓜，皇上可要尝尝。”宋安歌起了身到也不拘束，径直走到了慕容锦的身侧，淡淡的问道。
“不了。”慕容锦望着宋安歌的眼神略带情意，与寻常看别人的神色不同。
落座后，晏繆赶紧去沏了热茶来，放到了慕容锦旁边的桌面上。
“这是李才人，皇上.....嗯.....皇上应该不陌生。”宋安歌让出了视野，好让慕容锦能看清李才人的模样。
李才人起了身，战战兢兢的站在角落，像个犯了错的孩童一般不知所措。
慕容锦扫了一眼后，便没把视线停留在李才人身上，而是端起桌上的茶杯，修长的指尖掀起茶杯的盖子，温热的茶水升起一团热气，他用杯盖扫了扫，惹得他翠绿通透的翡翠扳指上也覆了一层湿气。
“嗯，见过。”慕容锦简短的回答，没有一丝情感。
的确，那日李才人侍寝，两人见过。
他还记得，这个李才人被敬事房的人裹着锦被送来时，还吓得浑身直打哆嗦。
小脸紧紧的缩在被子里不肯出来，一双藕段儿一般白皙丰盈的指头紧紧的抓着被角，还时不时的露出一双眼眸偷偷打量他。
慕容锦对她并不感兴趣，准确的说，除了宋安歌，其他女人在她面前不过是一个无趣的皮囊。
区别在于，有的皮囊能给他带来利益。
有的皮囊不能。
而眼前这个小女孩模样的女子，更是提不起他的任何兴趣。
那晚....
慕容锦只想好好的睡个觉，心中觉得这幅皮囊似乎不能给自己带来任何利益，所以也就当她不存在似得，躺到了床的一侧。
而另一侧，则是李才人。
李才人即有被皇上临幸的恐惧，又有想要帮助在长廊见到的女子带话的忐忑。
所以，躺在被中的李才人浑身控制不住的发抖，不是冷，而是怕，她自己越想控制这抖的就越发厉害。
慕容锦本想睡个好觉，谁料身旁之人的抖动，连带着金丝楠木的床架也跟着轻颤起来。
无法入眠的慕容锦无奈的揭开李才人蒙在脸上的锦被，冷冷的说道：“能不能别再抖了。”
李才人原本白皙的小脸闷的通红，脸上身上都浸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皇上.......皇上......皇上......我...哦不....臣妾有话...想要和你说...说。”李才人战战兢兢眨巴着大眼，可怜巴巴的询问。
慕容锦原以为她是要说些谄媚恭维自己的话，这个小丫头的胆子怎么这样小，这是慕容锦此时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说。”慕容锦直接起了身，从床榻上起来，披上了明黄色的金丝外挂，不耐烦的说着。
慕容锦听够的那些应承的话了，每一个被抬进这张床榻的女人几乎都说过，什么勤政爱民，权略善战，励精图治，内政修明......好像她们真的懂自己，真的看到什么一般。
对于这些，慕容锦很是反胃。
就在慕容锦就快没心情等她调整好情绪，缓解好紧张，然后跟自己说什么的时候。
床榻上的女人终于开口了。
“宋....呃......宋安歌....被...被长公主的人抓走了.....让我转告给圣上的人说，她叫晏繆.....对.....她小声的告诉我她叫晏繆。”
终于将话说出来了，虽然哆哆嗦嗦，可她终于说给了皇上，虽然是在这么尴尬的场合里，但总算没有有负所托吧。
才说完，她再抬起头时，皇上已经没了踪影。
只剩她自己空躺在这张诺大的龙塌上，床边的烛台燃着的红烛还跳跃着，整个屋子里说不出了寂静。
还来不及她反应，几个嬷嬷就进了房，将她用锦被包裹住，由太监送回了住处。
早就听说那个杜月如被送去侍寝时，也是碰都没碰就被送了回去，一时间成为了宫中的笑柄，那自己也是被碰都没碰就被送回了永福宫，自己也会成为笑柄吧，也会被看不起吧....算了从前在家时就没被别人看的起过，如今即使这样，她也并不在意。
只是她只是匆匆见了皇上一眼，那个瘦瘦高高的身影便刻在她脑子里面了。
世上竟真的有这样好看的男子，李素云一颗胆怯而又炙热的心中泛起了阵阵涟漪。
可还未等到宫中众人对她投来的嘲笑之时，赏赐就先到了，皇上赏了她宫中针织局才有的上等布料，各类珍贵簪子，珍珠不计其数。
也是这些赏赐，挡住了原本要生吞活剥了这个小才人的悠悠之口，也是这些赏赐，令自卑渺小的她，第一次有了被保护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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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大夫可有什么法子，助我们娘娘？”
赵高上前一步，目光灼灼的望着陆江。
“办法到是有一个。”
听到陆江的回答，马灵雨一下子精神了起来，虽然现在她听起来还是一头雾水的，但既然陆大夫说有办法，那定是有主意了。
“陆大夫，你就尽管说吧，究竟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本宫尽快有孕。
“额.......这.......”陆大夫环顾四周，轻声咳了几下，赵高精明的小眼，泛着贼光，一下子就解了陆大夫的意思。
“你们几个都下去吧。”赵高的话音才落，身后扇扇子的宫女和屋中的几个小太监就立马识相的出了屋子，赵高其实并不觉得有什么，这近身侍奉的奴才都是千挑万选的，况且都有些把柄在手上，所以赵高并不担心他们会出去嚼舌根，或泄露什么风声，只是他了解这陆江做事一向小心谨慎，所以也由得他吧。
此时的屋子里只剩下了马灵雨，赵高和陆江。
这下陆江才放松了精神，开口说道：“娘娘.....皇上还是王爷的时候你便嫁了过去，听说在您之前皇上还娶过一个女子，说是从前宋毅将军的女儿........据我所知，那女子在皇上还是王爷的时候曾经怀有身孕，而现在也居住宫中，只是身子毁了，不能孕育孩子了..........呃.....我想说的到不是那女子什么事情，而是证明皇上龙体无恙，这宫中的嫔妃没有一人怀孕，恐怕也是皇上不想而已......”
马灵雨听后点了点头，这陆江果然是个办事的人，这前前后后的人或事，他到是调查个一清二楚啊。
“那怎样能让皇上想......怎样能让皇上与我.......”马灵雨还是心急如焚，到是顾不上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了。
“娘娘别急........想必皇上此时早就知晓您来那月事的时间了......故而偏偏不在您适合受孕的日子过来.......嗯.......我刚刚翻看了那临幸的记录册子......就更加确定，皇上许是故意而为的，他一方面不想得罪马家，因他登基时日不长，根基未稳，需要在朝中有势力的马家为他平稳朝纲，平息动乱的人心，一方面又不想皇后娘娘怀有龙种，害怕马家势力大到无法控制，所以才会有意挑了日子过来，这样别人找不出毛病，又不会对他造成威胁..........”
当陆大夫刨析出一个这样略显残忍的真像时，马灵雨心中有些隐隐作痛，明知慕容锦根本不爱自己，可亲口从别人的口中说出，慕容锦只是为了利益，才迫不得已的与自己在一起时，她还是觉得心口像是被那尖锐的钝器捅了几下，其中滋味只有自己懂得。
马灵雨在想，是否慕容锦每一次与自己同床共枕都是嫌恶的不行，是否自己为了与她见面而精心的梳妆打扮，在他眼中亦是无趣，这样装模作样的，还真是难为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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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灵雨眉头皱了皱，似是无奈而凄凉的回着。
许是知晓自己说道了皇后的伤心处，陆大夫赶忙劝慰的开解道：“娘娘，别忧心，我自有办法.........既然皇上这么想知道娘娘你的月事几时来，那咱们干脆就告诉他。”
“你的意思是。”
陆大夫望着他，淡淡回道：“敬事房都有记档，娘娘只需谎报些日子，推迟也好提前也罢，先这样持续几个月，到时候不宜怀孕的日子，也会变成适宜怀孕的日子了。”
马灵雨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可转眼间又转为了担忧。
“可是皇上来我宫中的日子越来越少了，我光算好了日子，他不来，我们不是白忙活了。”
陆大夫沉思了半响，开口说道；“娘娘，中秋之日已经不远了，这中秋团圆之日，皇上是必定要来皇后宫中的，这是祖宗的规矩，想来，皇上不会违背，那日皇上必定会来这钟翠宫。”
马灵雨跟着点了点头，可心中还是觉得不妥。
“皇上如果只是来吃顿饭便走，那可怎么办......”马灵雨心中还是忐忑，这皇上即便来了，也未必会睡在这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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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陆大夫的这句话，马灵雨与赵高才稍稍放下心来。
月仙殿今日到是热闹，因李才人的到来，宋安歌特意让杨妈妈多做些茶点。
可能这李才人的年纪尚小，所以对这瓜果茶点什么的到是很有胃口，这不，杨妈妈才端上来的绿豆糕还有一些个新鲜的蜜瓜，李才人到是吃了不少。
“姐姐这里的蜜瓜可真甜，汁水还多，真是爽口！”李才人笑起来可比那蜜瓜里的瓜瓤甜多了，一双清澈的眼眸笑起来和月亮一般，皎洁明亮。
“你若爱吃，我本该劝你多吃些的了，可怕你吃多了不好消化，晚间难受........”宋安歌笑着看向一旁的李才人，眼神温和。
“唉？姐姐，刚刚瞧你一块都没动，那蜜瓜那样甜，怎么还不对姐姐的胃口啊？”李才人又端起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水。
“从前我是爱吃的，可如今到是不太爱吃了，甜的东西我都不太碰，你若喜欢，走时叫杨妈妈多给你带些糕点和瓜果回去，回去慢慢吃。
才人一听，脸上掩不住的喜悦，如小孩子一般高兴的笑出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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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欢声笑语，忽然一阵脚步声逐渐清晰，宋安歌与李才人寻声望去，慕容锦远远站在门口，定神望着她们。
“......参见皇上.......”李才人率先蹲下了身，连头也不敢抬，怯怯的行礼问安。
见众人都已经行礼问安，宋安歌也不能不懂礼数，到也跟着扶了扶身，说了句：“参见皇上。”
进到这屋子里的只有慕容锦与魏公公二人，其他侍卫随从都等在了月仙殿的门口。
“刚好，杨妈妈切了蜜瓜，皇上可要尝尝。”宋安歌起了身到也不拘束，径直走到了慕容锦的身侧，淡淡的问道。
“不了。”慕容锦望着宋安歌的眼神略带情意，与寻常看别人的神色不同。
落座后，晏繆赶紧去沏了热茶来，放到了慕容锦旁边的桌面上。
“这是李才人，皇上.....嗯.....皇上应该不陌生。”宋安歌让出了视野，好让慕容锦能看清李才人的模样。
李才人起了身，战战兢兢的站在角落，像个犯了错的孩童一般不知所措。
慕容锦扫了一眼后，便没把视线停留在李才人身上，而是端起桌上的茶杯，修长的指尖掀起茶杯的盖子，温热的茶水升起一团热气，他用杯盖扫了扫，惹得他翠绿通透的翡翠扳指上也覆了一层湿气。
“嗯，见过。”慕容锦简短的回答，没有一丝情感。
的确，那日李才人侍寝，两人见过。
他还记得，这个李才人被敬事房的人裹着锦被送来时，还吓得浑身直打哆嗦。
小脸紧紧的缩在被子里不肯出来，一双藕段儿一般白皙丰盈的指头紧紧的抓着被角，还时不时的露出一双眼眸偷偷打量他。
慕容锦对她并不感兴趣，准确的说，除了宋安歌，其他女人在她面前不过是一个无趣的皮囊。
区别在于，有的皮囊能给他带来利益。
有的皮囊不能。
而眼前这个小女孩模样的女子，更是提不起他的任何兴趣。
那晚....
慕容锦只想好好的睡个觉，心中觉得这幅皮囊似乎不能给自己带来任何利益，所以也就当她不存在似得，躺到了床的一侧。
而另一侧，则是李才人。
李才人即有被皇上临幸的恐惧，又有想要帮助在长廊见到的女子带话的忐忑。
所以，躺在被中的李才人浑身控制不住的发抖，不是冷，而是怕，她自己越想控制这抖的就越发厉害。
慕容锦本想睡个好觉，谁料身旁之人的抖动，连带着金丝楠木的床架也跟着轻颤起来。
无法入眠的慕容锦无奈的揭开李才人蒙在脸上的锦被，冷冷的说道：“能不能别再抖了。”
李才人原本白皙的小脸闷的通红，脸上身上都浸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皇上.......皇上......皇上......我...哦不....臣妾有话...想要和你说...说。”李才人战战兢兢眨巴着大眼，可怜巴巴的询问。
慕容锦原以为她是要说些谄媚恭维自己的话，这个小丫头的胆子怎么这样小，这是慕容锦此时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说。”慕容锦直接起了身，从床榻上起来，披上了明黄色的金丝外挂，不耐烦的说着。
慕容锦听够的那些应承的话了，每一个被抬进这张床榻的女人几乎都说过，什么勤政爱民，权略善战，励精图治，内政修明......好像她们真的懂自己，真的看到什么一般。
对于这些，慕容锦很是反胃。
就在慕容锦就快没心情等她调整好情绪，缓解好紧张，然后跟自己说什么的时候。
床榻上的女人终于开口了。
“宋....呃......宋安歌....被...被长公主的人抓走了.....让我转告给圣上的人说，她叫晏繆.....对.....她小声的告诉我她叫晏繆。”
终于将话说出来了，虽然哆哆嗦嗦，可她终于说给了皇上，虽然是在这么尴尬的场合里，但总算没有有负所托吧。
才说完，她再抬起头时，皇上已经没了踪影。
只剩她自己空躺在这张诺大的龙塌上，床边的烛台燃着的红烛还跳跃着，整个屋子里说不出了寂静。
还来不及她反应，几个嬷嬷就进了房，将她用锦被包裹住，由太监送回了住处。
早就听说那个杜月如被送去侍寝时，也是碰都没碰就被送了回去，一时间成为了宫中的笑柄，那自己也是被碰都没碰就被送回了永福宫，自己也会成为笑柄吧，也会被看不起吧....算了从前在家时就没被别人看的起过，如今即使这样，她也并不在意。
只是她只是匆匆见了皇上一眼，那个瘦瘦高高的身影便刻在她脑子里面了。
世上竟真的有这样好看的男子，李素云一颗胆怯而又炙热的心中泛起了阵阵涟漪。
可还未等到宫中众人对她投来的嘲笑之时，赏赐就先到了，皇上赏了她宫中针织局才有的上等布料，各类珍贵簪子，珍珠不计其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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