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飞冤驾害
宋安歌站在原地，有些手足无措的望着床榻上的慕容锦，一时间，心上像是被剜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疼的揪心，却又不愿表露于面，只好故作淡定。
“皇上……臣妾好怕，臣妾好怕……”乌仁图娅双手紧紧的环抱着慕容锦结实的胸膛，凝眉轻泣，不愿起身。
慕容锦的神色有些微妙，他眉峰微挑，似有似无的扫了扫宋安歌的方向，说了句：“没事了，见你气色还是不好，还是躺下休息吧。”边说着，慕容锦就把乌仁图娅的双手从自己身上挪开，嘴上说的尽是关心的话语，可身体却在很明显的抗拒。
一来一回间，他从床榻边站起了身。
乌仁图娅其实早就苏醒了，只是未曾张开双眸，从刚刚的对话中，她便已经明白宋安歌在皇上心中的位置了，如今心中更是平添了几分恐惧。
“咳咳……妹妹你可算是醒了，本宫可是为你担心了许久呢。”马灵雨轻咳了几声，打破了刚刚两人间的暧昧气息，转而坐到了乌仁图娅的身边，用心疼的语气说道：“可怜的妹妹，受苦了，你放心，皇上在这呢，什么都别怕，有什么委屈尽管说出来才好，皇上会为你做主的。”
乌仁图娅幽蓝的眸子愣了一会儿，身子也微微的发起颤来，片刻间，豆大的泪滴就从她细腻的脸蛋上滑落下来了，她吞吞吐吐，断断续续的说道：“臣妾知道，皇上宠爱安歌姐姐……臣妾不敢多言，臣妾……害怕说了实情，皇上会恼了我……皇后娘娘就别逼我了……”乌仁图娅抻开薄丝锦缎的孺袖，一点点的为自己擦拭着泪水，欲说还休的模样还真是我见犹怜啊。
“皇上，您瞧瞧，丽妃妹妹都被吓成什么模样儿的，您可得为她做主啊！”
慕容锦狭长的眸子瞥了乌仁图娅一眼，冷冷说道：“你如实说出，朕，自有明断。”
乌仁图娅缓了缓神色，渐渐止住了抽泣，她抬眼望了望不远处的宋安歌，回过头来说道：“刚刚臣妾本与安歌姐姐和皇后娘娘一同在湖边赏玩，因臣妾与安歌姐姐都比较好奇湖中之鸟的样子，所以……就靠的近了些，可臣妾……可臣妾，不知怎么得罪了安歌姐姐，她……竟，竟然一把将臣妾推入湖中，臣妾不识水性，险些丧命，臣妾真的不愿意说这些，也不想令皇上觉得是臣妾多事，可臣妾说的句句属实，并无半句虚言啊！”
乌仁图娅眼含泪光，声泪俱下，一旁的马灵雨到是心中暗想，这个丽妃果然聪慧，懂得这般煽风点火的将烂摊子扔向宋安歌，不过在她的眼中，也的的确确是宋安歌将她推入水中的，这下，看她宋安歌还怎么全身而退。
“皇上，这还不够明显吗？丽妃妹妹亲眼看到的还会有假吗？今日您若不为丽妃妹妹主持公道，重重的责罚宋安歌，怕是会激怒了番王，影响两国之间日益紧密的关系啊！”马灵雨有些急不可耐的说着，就在此时，门边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众人寻着声音望去，原来是晏繆。
“给皇上皇后请安。”晏繆行了礼，大步上前，走到了慕容锦的面前，紧接着说道：“奴婢在门外站了许久，听闻皇后娘娘要定我家夫人的罪，一时情急便进了房间，还望圣上恕罪……当时人多嘈杂，丽妃与我家夫人身后围了许多的宫女太监，人流拥挤，怕是丽妃娘娘自己都未看的真切，究竟是人群中的哪一双手把她推入湖中，皇后娘娘刚刚说要治我家夫人的罪，那皇后娘娘还有对宫人们管治不善的罪，可否要一同治呢？”
“姑娘好大的口气啊，皇上皇后面前，哪轮得到你一个黄毛丫头插嘴。”赵高小眼微眯，透着阵阵狠辣的毒光。
眼瞧着晏繆被呵斥，宋安歌终于忍不住了，她站到了晏繆身前，不屑的望着赵高那张狡诈阴狠的嘴脸，冷冷说道：“她没有资格插嘴，你一个阉人更没资格！”
赵高不服气的撇着嘴，可在皇上面前更不敢与宋安歌顶嘴，也只能将气憋了回去，在心中暗自咒骂，可一旁的马灵雨听了宋安歌的话不乐意了，她这样打赵高的“脸面”不就是在侮辱自己吗？
“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贱婢，还有你，罪臣之女，当初你父亲就是个与边疆小国私相授受的卖国贼，你全家都被砍了头，要不是皇上，你今日还能苟活于世吗？卖国贼教出的女儿果真是不入流，如今还因为嫉妒丽妃的美貌和皇上对她的宠爱而加害于她，好在丽妃命大，逃过一劫，可今日皇上在这，你休想赖掉！”马灵雨的话彻底激怒的宋安歌，此时宋安歌呼吸急促，杏眼因为过于愤怒而充血通红。
“我父亲不是卖国贼，他不是，都是那个狗皇帝，那个狗皇帝……”父亲是她的软肋，她不能忍受别人对他有任何唾骂，父亲戎马一生，为了国家的安定他甚至可以牺牲掉自己的生命，只是没想到最后会落了个这样的结果，宋安歌是最了解他父亲的人，相信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的心中仍旧心系着大商的社稷，心系着大商的百姓，可大商国对我们宋家，是否太不公平了。
“住口。”未等宋安歌把话说完，就被慕容锦马上打断，宋安歌颇为震惊的愣在了原地，渐渐的不在言语了，只是眼眶通红，鼻头发酸，杏眼中星星点点斑驳的泪花儿在闪烁，却倔强的怎么都不肯落下。
“皇上，你瞧她那一张利嘴，竟敢口出忤逆狂言，全然不把宫规戒律放在眼里……宋安歌，你不要在闪烁其词了，丽妃就是你推下的，看你如今还怎样抵赖。”马灵雨眉眼飞挑，语气蛮横，斜倚在床榻上的乌仁图娅则是一脸的委屈，不言不语的擦拭眼角的湿润，幽蓝深邃的双眸还时不时的观察着宋安歌的表情，似在打量盘算什么。
“人是我推下的，是我……”宋安歌的嗓音有些沙哑，就像是大病初愈时的样子，孱弱间又参杂了些绝望。
“终于承认了，知道抵赖不了，所以承认了，皇上，快发落了，不能轻饶了她！”马灵雨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冷笑着望向宋安歌。
“是我嫉妒丽妃的美貌，从她第一天入宫起，从她……从她出现在皇上身旁时，我就嫉妒的发狂，我恨所有与我争抢宠爱的女人，还有你，皇后娘娘，我还想着，筹谋着怎么杀死你呢……投毒还是……”宋安歌脸庞清瘦了许多，一双明亮的水眸更显幽静，她直视着马灵雨，一步步的走向她，与她面对面的站着，宋安歌微微抬起头，斜睨着她，眼眸中透出的冷光令马灵雨有些胆寒，宋安歌步步紧逼，她就步步后退，。
“放肆！”慕容锦低沉的声线再次响起，惊住了一屋子的人。
皇上……皇上，你瞧她，她全招了，宋安歌全招了……马灵雨不知为何被宋安歌凌厉的眼神吓得有些心慌，还好皇上及时制止，否则自己还被吓得发着愣。
”对啊，是我放肆，皇上，我身犯数罪，你快发落了我吧！”宋安歌转身望着慕容锦的方向，冷冷说道。
“以为朕不敢罚你！”
“皇上您是高高在上的君主，自然说什么都是对的，您听到了吗，罪臣之女已经认罪，我认罪！”宋安歌清澈的眼眸变得冷漠，淡淡的说道。
“好，你认罪，认罪是吧，那你就在这百花宫的殿门前跪一夜，以儆效尤！自今日起，这事就算是了断了，朕不想在任何人的口中再听到此事。”慕容锦幽深的眼眸瞟了瞟马灵雨，见她似乎心有不甘的样子，好像觉得这个惩罚太过便宜了宋安歌。
“皇上，她犯下如此重罪，险些害了妃嫔性命……这样的惩罚是否太过轻松了……臣妾知道，宋安歌她侍奉皇上已久，您对她宠爱非常，可即使这样，也不能厚此薄彼啊，会伤了丽妃的心呐！皇上您要是不忍心判她，倒不如交到宫中的慎刑司，去了那，相信她也不敢嘴硬了，更是能将这件事调查的水落石出的……皇上……”马灵雨围在慕容锦的身后，望着他高大的背影小心翼翼的提点着。
“你想将她送去慎刑司？”慕容锦忽然转身，狭长的眼眸紧紧的盯着马灵雨，他眼神清冷中透着些耐人寻味的深邃，只是那么一眼，就将她的心思看了个通透。
“臣妾是想帮皇上分忧……”马灵雨被他凌冽的眼神盯的发怵，渐渐没了刚刚的嚣张气焰，声音也愈发的轻了，像是蚊子叫一般，听不清楚。
分忧？还是……你想做朕的主？慕容锦说话的声音很沉，没有音调，也听不出感情，这话一出，吓得马灵雨双腿一软，要不是站在她身旁的赵高眼疾手快的搀住她的胳膊，恐怕她早就跌坐到了地上了。
“娘娘……”赵高在她身旁轻唤了一声，马灵雨这才回过了神，她吓的立马跪到了慕容锦的脚边不敢抬起头来，只是低着头，颤颤巍巍的回到：“臣妾不敢……臣妾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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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妾好怕，臣妾好怕……”乌仁图娅双手紧紧的环抱着慕容锦结实的胸膛，凝眉轻泣，不愿起身。
慕容锦的神色有些微妙，他眉峰微挑，似有似无的扫了扫宋安歌的方向，说了句：“没事了，见你气色还是不好，还是躺下休息吧。”边说着，慕容锦就把乌仁图娅的双手从自己身上挪开，嘴上说的尽是关心的话语，可身体却在很明显的抗拒。
一来一回间，他从床榻边站起了身。
乌仁图娅其实早就苏醒了，只是未曾张开双眸，从刚刚的对话中，她便已经明白宋安歌在皇上心中的位置了，如今心中更是平添了几分恐惧。
“咳咳……妹妹你可算是醒了，本宫可是为你担心了许久呢。”马灵雨轻咳了几声，打破了刚刚两人间的暧昧气息，转而坐到了乌仁图娅的身边，用心疼的语气说道：“可怜的妹妹，受苦了，你放心，皇上在这呢，什么都别怕，有什么委屈尽管说出来才好，皇上会为你做主的。”
乌仁图娅幽蓝的眸子愣了一会儿，身子也微微的发起颤来，片刻间，豆大的泪滴就从她细腻的脸蛋上滑落下来了，她吞吞吐吐，断断续续的说道：“臣妾知道，皇上宠爱安歌姐姐……臣妾不敢多言，臣妾……害怕说了实情，皇上会恼了我……皇后娘娘就别逼我了……”乌仁图娅抻开薄丝锦缎的孺袖，一点点的为自己擦拭着泪水，欲说还休的模样还真是我见犹怜啊。
“皇上，您瞧瞧，丽妃妹妹都被吓成什么模样儿的，您可得为她做主啊！”
慕容锦狭长的眸子瞥了乌仁图娅一眼，冷冷说道：“你如实说出，朕，自有明断。”
乌仁图娅缓了缓神色，渐渐止住了抽泣，她抬眼望了望不远处的宋安歌，回过头来说道：“刚刚臣妾本与安歌姐姐和皇后娘娘一同在湖边赏玩，因臣妾与安歌姐姐都比较好奇湖中之鸟的样子，所以……就靠的近了些，可臣妾……可臣妾，不知怎么得罪了安歌姐姐，她……竟，竟然一把将臣妾推入湖中，臣妾不识水性，险些丧命，臣妾真的不愿意说这些，也不想令皇上觉得是臣妾多事，可臣妾说的句句属实，并无半句虚言啊！”
乌仁图娅眼含泪光，声泪俱下，一旁的马灵雨到是心中暗想，这个丽妃果然聪慧，懂得这般煽风点火的将烂摊子扔向宋安歌，不过在她的眼中，也的的确确是宋安歌将她推入水中的，这下，看她宋安歌还怎么全身而退。
“皇上，这还不够明显吗？丽妃妹妹亲眼看到的还会有假吗？今日您若不为丽妃妹妹主持公道，重重的责罚宋安歌，怕是会激怒了番王，影响两国之间日益紧密的关系啊！”马灵雨有些急不可耐的说着，就在此时，门边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众人寻着声音望去，原来是晏繆。
“给皇上皇后请安。”晏繆行了礼，大步上前，走到了慕容锦的面前，紧接着说道：“奴婢在门外站了许久，听闻皇后娘娘要定我家夫人的罪，一时情急便进了房间，还望圣上恕罪……当时人多嘈杂，丽妃与我家夫人身后围了许多的宫女太监，人流拥挤，怕是丽妃娘娘自己都未看的真切，究竟是人群中的哪一双手把她推入湖中，皇后娘娘刚刚说要治我家夫人的罪，那皇后娘娘还有对宫人们管治不善的罪，可否要一同治呢？”
“姑娘好大的口气啊，皇上皇后面前，哪轮得到你一个黄毛丫头插嘴。”赵高小眼微眯，透着阵阵狠辣的毒光。
眼瞧着晏繆被呵斥，宋安歌终于忍不住了，她站到了晏繆身前，不屑的望着赵高那张狡诈阴狠的嘴脸，冷冷说道：“她没有资格插嘴，你一个阉人更没资格！”
赵高不服气的撇着嘴，可在皇上面前更不敢与宋安歌顶嘴，也只能将气憋了回去，在心中暗自咒骂，可一旁的马灵雨听了宋安歌的话不乐意了，她这样打赵高的“脸面”不就是在侮辱自己吗？
“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贱婢，还有你，罪臣之女，当初你父亲就是个与边疆小国私相授受的卖国贼，你全家都被砍了头，要不是皇上，你今日还能苟活于世吗？卖国贼教出的女儿果真是不入流，如今还因为嫉妒丽妃的美貌和皇上对她的宠爱而加害于她，好在丽妃命大，逃过一劫，可今日皇上在这，你休想赖掉！”马灵雨的话彻底激怒的宋安歌，此时宋安歌呼吸急促，杏眼因为过于愤怒而充血通红。
“我父亲不是卖国贼，他不是，都是那个狗皇帝，那个狗皇帝……”父亲是她的软肋，她不能忍受别人对他有任何唾骂，父亲戎马一生，为了国家的安定他甚至可以牺牲掉自己的生命，只是没想到最后会落了个这样的结果，宋安歌是最了解他父亲的人，相信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的心中仍旧心系着大商的社稷，心系着大商的百姓，可大商国对我们宋家，是否太不公平了。
“住口。”未等宋安歌把话说完，就被慕容锦马上打断，宋安歌颇为震惊的愣在了原地，渐渐的不在言语了，只是眼眶通红，鼻头发酸，杏眼中星星点点斑驳的泪花儿在闪烁，却倔强的怎么都不肯落下。
“皇上，你瞧她那一张利嘴，竟敢口出忤逆狂言，全然不把宫规戒律放在眼里……宋安歌，你不要在闪烁其词了，丽妃就是你推下的，看你如今还怎样抵赖。”马灵雨眉眼飞挑，语气蛮横，斜倚在床榻上的乌仁图娅则是一脸的委屈，不言不语的擦拭眼角的湿润，幽蓝深邃的双眸还时不时的观察着宋安歌的表情，似在打量盘算什么。
“人是我推下的，是我……”宋安歌的嗓音有些沙哑，就像是大病初愈时的样子，孱弱间又参杂了些绝望。
“终于承认了，知道抵赖不了，所以承认了，皇上，快发落了，不能轻饶了她！”马灵雨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冷笑着望向宋安歌。
“是我嫉妒丽妃的美貌，从她第一天入宫起，从她……从她出现在皇上身旁时，我就嫉妒的发狂，我恨所有与我争抢宠爱的女人，还有你，皇后娘娘，我还想着，筹谋着怎么杀死你呢……投毒还是……”宋安歌脸庞清瘦了许多，一双明亮的水眸更显幽静，她直视着马灵雨，一步步的走向她，与她面对面的站着，宋安歌微微抬起头，斜睨着她，眼眸中透出的冷光令马灵雨有些胆寒，宋安歌步步紧逼，她就步步后退，。
“放肆！”慕容锦低沉的声线再次响起，惊住了一屋子的人。
皇上……皇上，你瞧她，她全招了，宋安歌全招了……马灵雨不知为何被宋安歌凌厉的眼神吓得有些心慌，还好皇上及时制止，否则自己还被吓得发着愣。
”对啊，是我放肆，皇上，我身犯数罪，你快发落了我吧！”宋安歌转身望着慕容锦的方向，冷冷说道。
“以为朕不敢罚你！”
“皇上您是高高在上的君主，自然说什么都是对的，您听到了吗，罪臣之女已经认罪，我认罪！”宋安歌清澈的眼眸变得冷漠，淡淡的说道。
“好，你认罪，认罪是吧，那你就在这百花宫的殿门前跪一夜，以儆效尤！自今日起，这事就算是了断了，朕不想在任何人的口中再听到此事。”慕容锦幽深的眼眸瞟了瞟马灵雨，见她似乎心有不甘的样子，好像觉得这个惩罚太过便宜了宋安歌。
“皇上，她犯下如此重罪，险些害了妃嫔性命……这样的惩罚是否太过轻松了……臣妾知道，宋安歌她侍奉皇上已久，您对她宠爱非常，可即使这样，也不能厚此薄彼啊，会伤了丽妃的心呐！皇上您要是不忍心判她，倒不如交到宫中的慎刑司，去了那，相信她也不敢嘴硬了，更是能将这件事调查的水落石出的……皇上……”马灵雨围在慕容锦的身后，望着他高大的背影小心翼翼的提点着。
“你想将她送去慎刑司？”慕容锦忽然转身，狭长的眼眸紧紧的盯着马灵雨，他眼神清冷中透着些耐人寻味的深邃，只是那么一眼，就将她的心思看了个通透。
“臣妾是想帮皇上分忧……”马灵雨被他凌冽的眼神盯的发怵，渐渐没了刚刚的嚣张气焰，声音也愈发的轻了，像是蚊子叫一般，听不清楚。
分忧？还是……你想做朕的主？慕容锦说话的声音很沉，没有音调，也听不出感情，这话一出，吓得马灵雨双腿一软，要不是站在她身旁的赵高眼疾手快的搀住她的胳膊，恐怕她早就跌坐到了地上了。
“娘娘……”赵高在她身旁轻唤了一声，马灵雨这才回过了神，她吓的立马跪到了慕容锦的脚边不敢抬起头来，只是低着头，颤颤巍巍的回到：“臣妾不敢……臣妾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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