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临行小聚_一世安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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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临行小聚

  商与番邦即将开战的消息传遍了后宫,当今圣上亲自披挂出征引得朝堂上下人心惶惶,多是些希望割地平乱的庸臣,慕容锦似乎不以为然,继续充分的为这次战役筹备粮草,细心筹谋。

  而宋安歌虽在月仙殿深居简出,可宫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宋安歌自然知晓了,听说时日已定,大军只差慕容锦一声号令便整装待发直奔惠州。

  此次战役的凶险宋安歌能领略几分,若非关系重大,相信慕容锦也不会亲自出征。

  番邦不是与大商一向交好吗,这样忽然投靠吴国与大商为敌,想来必然深思熟虑过了,想到番邦首领努尔哈赤亲自带着女儿入京时,把女儿当礼物摆件一般的赠与他人,丽妃虽是番邦部族,可我们汉人的语言她说的甚是熟练,想来必定从幼时,就已经找师父精心栽培,这才和我们汉人说的一般无二。

  看来这番邦首领栽培女儿并不是为了与大商交好,不过是为了拖延时机,入主中原之野心昭然若揭。

  而丽妃,也不过是努尔哈赤的一颗弃子,相信丽妃此时的心情也不会好过,被自己父亲抛弃,全然不顾她的处境该有多艰难,这样的人应该是个好皇帝,但却肯定不是位好父亲。

  宋安歌想来想去,虽与丽妃并无好感,但也同情丽妃此时境遇,同情到归同情,此时宋安歌的心思到是顾念不了那么多了,能让她日夜挂心的只有一人而已。

  已经几日未曾见他,不知能否在他临行前见上一面。

  屋外霜雪更重了,宋安歌无精打采的斜倚在塌子上,屋内燃着炭火,炭火燃烧的声音噼里啪啦的,绕的宋安歌心思烦躁。

  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晏繆,她低着头,手上拿着绵软的丝帕绢子,绢子面料洁白,被绣花绷子撑成圆形,边角自然垂落着。

  晏繆手脚笨拙的来回勾勒着细线,宋安歌侧眼瞧着到是看不出绣的什么东西。

  “你这绣的什么?”宋安歌的声音并未引得晏繆抬头,她依旧闷头比划着针线。

  “闲来无趣,绣着解闷………哦对了,这个送你了。”晏繆手上飞快的上下走了几针,看似有模有样,翻过绣花棚子,绕着丝线仔细的打了一个结,用嘴抿着细线,轻轻咬断。

  “给我?”

  “没错,你不是喜欢荷花吗,上次绣的丝绢本想给你了,可装了药渣子便不好了,扔了可惜,我洗了自己用就算了…….我还给杨妈妈和梅儿绣了好几个汗巾子,可好看了,这个给你。”

  晏繆将绣好的丝绢从棚子上解了下来,扔到宋安歌眼前。

  这荷花绣的实在差强人意,荷花的花瓣绣的又圆又大不说,连荷叶也绣的歪七扭八,不成样子,最不入眼的就是她选的丝线颜色了,浅橘色的荷花宋安歌还真没见过,如今托晏繆的福,得见了,可这也算是晏繆除了练剑舞刀以外唯一的兴趣了,不忍打断,故而连连称好,相信杨妈妈和梅儿也是,昧着良心的为她的绣品着叫好。

  “嗯,不错…..不错…..”宋安歌也没敢细看,就将晏繆扔过来的丝绢收入怀中。

  “你们都说不错,也不说哪里不错。”晏繆笑着摆弄着小筐篓子中的线轴,附和道。

  “晏繆,你到是有那闲情雅致绣丝帕,慕容锦亲自出征的事你应当知晓,战场上刀剑无眼…….他……”

  对比于宋安歌的灼灼不安,晏繆到是冷静的多了,她眉眼一挑,望着宋安歌的双眼说道:“他做事一向谨慎,相信此时的这个决定也是出自于他深思熟虑后的结果了,御驾亲征,即可鼓舞士气,也方便他统领大局,如今这一战关乎大商国的生死,交给谁他都不会放心的,谁也说服不了他的”

  晏繆的话语到是点醒了宋安歌几分,是啊,朝中武将无可用之人,这既是不得已的下策,也是最妥帖的上策了,宋安歌听后心都跟着提起来了,此次战役只可成功不能失败,万一溃败,慕容锦也会遭人诟病唾骂,大商的国运也会因此消亡。

  他所承受的巨大压力可想而知

  “晏繆,你说他是不是还在怨我,我真的好想在他出发前好好看看他,与他说说话。“宋安歌眼神中的光亮暗淡了下去,言辞恳切,却又带着些无奈。

  “大军即将出发,他日夜都在光华殿与大臣议事,可能无法抽身,等一得空,想必会过来的。“

  晏繆的话并未使宋安歌宽慰些许,神色间恍惚出神,似乎还在替他忧虑。

  “也许是吧。”

  晏繆见宋安歌神色乏发,连忙开口补充道:“夫人若还在为他是否怨你的事情上纠结的话,那就大可不必了,陆离一大早就来了,调配了些许侍卫在月仙殿,还拖他的口信嘱咐我要保护好你,要不是要帮皇上照顾好你,晏繆我也想去那战场上,助他一臂之力,也好锻炼锻炼我的拳脚,施展施展我的功夫,怎会窝在宫中陪你绣花打发时间呢,可见他心中最牵挂的……….还是你。”

  晏繆望着宋安歌的眼神中还蕴藏着几分羡慕,是啊,被他这样宠着,护着,牵挂着,该是什么滋味,她可能永远都无法体会。

  宋安歌闻言,惊呼一声,惊喜的神色飞扬,细眉微挑,面若桃花般浸着粉色的晕红,她灿然说道:“真的吗?他托陆离过来嘱咐的?”

  晏繆呆愣愣的点了点头。

  寒夜难熬,宋安歌辗转反侧的睡不着,虽然熄了蜡烛,眼前一片漆黑,但头脑就是会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她不敢睡,她怕自己会做噩梦,关于他的噩梦。

  宋安歌还记得,幼时窝在姐姐床榻间闲话,姐姐告诉她,无论美梦还是噩梦只要醒来时还能清楚的回忆起梦的细枝末节,那梦一定会成为现实。

  想到这里,宋安歌就更加不敢睡去,她怕自己会做关于他的噩梦,她不想可怕的梦会变为现实,可能这只是姐姐的玩笑话,但宋安歌却记得清楚。

  她害怕失去,她想他平安归来。

  夜漫长而寂寥,除去寒风拍打窗子的声音此起彼伏外就别无声响了,宋安歌朦朦胧胧的闭上了双眼。

  不知过了多久,一种熟悉的异香在鼻尖儿弥漫,脸颊痒痒的似乎被谁的指尖磨蹭着,心中充实着一种久违的情愫,宋安歌睁开惺忪的眼皮,努力的望着。

  床榻边坐着一个瘦高身影,漆黑的到是瞧不清楚,可这异香是他独有。

  “慕容锦。”宋安歌惊呼出声,顾不得什么宫中尊卑礼仪,直呼他的名字,猛地抓起自己脸畔的温热手掌,不肯松开。

  “.......是我.....”他的声音依旧低沉,不见光亮,却识他声。

  回过了精神,宋安歌有些无措的坐了起来,意识到自己还抓着他的手掌,一时有些难为情,耸拉着小脑袋,想要渐渐放开紧握掌心的手掌。

  谁料,自己的手掌刚刚放松了力量,却被他反手握在掌心,温暖至极。

  “呃......”宋安歌着实吓了一跳。

  宋安歌也没有反抗,任由他握着,贪婪的享受着他的宠爱,缓缓抬起头来,他一双深邃的眼眸在黑暗中尤为注目,宋安歌起了身想要从床上下去点上灯烛。

  “何时过来的,也不叫我.......太黑了,我去上灯。”宋安歌的话音刚落地,就被他温热的拥抱所包围,这样突然.....却也这样温暖。他臂弯在寸寸收紧,宋安歌无力反抗,只能被他这样环抱着,她喜欢这样的感觉,自己抵在他的胸膛间,就和从前一样。

  “为何不让我上灯。”

  宋安歌能清楚的听到他的心跳,和拍打在她光洁额头间的匀称呼吸。

  “看你一眼便走。”

  宋安歌听后更加用力的拥住了他,一想到眼前之人将要奔赴危险之地,心中便愈发忐忑。

  “我知道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你放心,我不会贪心的要你一直陪我,可是.........我的心总是不受控制的想你,日日夜夜,我都想你在身边,我想一直这样被你拥在怀里,从前你我虽然都互明心意,但我却从来不肯说这般露骨的肉麻之语........今日我不顾其他,只由着自己的心............慕容锦,等战乱平息后,我想与你去骑马,去射箭,去.........总之......去做很多很多的事.......”

  宋安歌说完后只觉得双颊微热,呼吸紊乱,自己的脑子好像也不受控制了一般,竟能说出这样没有遮拦的话语。

  而慕容锦久久未语,宋安歌才觉得愈发的心慌,难不成是自己表明心意的话语太过唠叨,令他厌烦了,还是..............

  宋安歌还在疑惑自己的措辞是否正确之时,只觉自己的身子被慕容锦从他胸膛间拎了出来,手足无措之时,忽然发觉,虽然身处黑暗之中,但愈发觉得眼前那个俊美轮廓清晰了许多,他在靠近,近到自己能清楚的感受到他呼吸的节拍,若隐若现的异香更为浓烈。

  温热的唇覆盖了自己的唇瓣,他的吻如春风细雨般缠绵悱恻,宋安歌有些无所适从的任由他索取,他的动作循序渐进的开始急迫了起来,手掌揽上她纤细的腰肢,唇间也用了力,逼迫宋安歌回应着她。

  宋安歌的小手缓缓爬上了他修长的颈项间缠绕,樱唇也开始热络的迎承,不知名的情愫在体内逐渐升温,转而剧烈燃烧,宋安歌只觉得燥热,只能无力的依附于他。

  “呃....”宋安歌有些不可置信,这样令人难堪的声音竟然是出自自己的口中。

  “想我吗.....”他暧昧的声线撩拨着她的耳畔。

  宋安歌霎时间脸颊红的娇艳欲滴,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

  感受到了宋安歌的羞怯,慕容锦薄唇勾起一戏虐的弧度,衬得轮廓愈发俊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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