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物是人非
马灵雨被雪柳搀扶着，来到了光华殿的门前，漆红的大门紧闭，门口的侍卫面无表情的站在两侧。
寒风刺骨，吹透了她身上披着的大氅，可她顾不得身上冷的发抖，径直朝前方走去，原本傲气的皇后做派竟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失去精气神的颓然。
“去通报一声，皇后娘娘要亲自面见皇上。”雪柳朝门边的小太监招呼着，那小太监上下打量着，神色淡然的回道：“参见皇后娘娘，皇上有吩咐，任何人都不见这天寒地冻的，娘娘还是回去吧。”
“你这没眼力的狗奴才，皇后娘娘来了，要你通报一声，你却还推三堵四的敷衍，你脑袋不想要了吗？”雪柳见那小太监不急不缓，磨磨蹭蹭的神情就气的想发火，她还没见过那个小太监敢这样敷衍皇后。
小太监听后，丝毫没有畏惧，反而搓了搓冻的冰凉的手掌，斜眼看向了雪柳。
“嘿嘿…….奴才也是照吩咐办事，上面就这么吩咐的，奴才也只能这么办了，姑娘若是不满意，奴才也没办法。”
雪柳气的嘴唇发颤，马家才刚刚失势，怎么宫里的人，就变成这副嘴脸了。
“你…..你……….我们娘娘怀有身孕，还不快快带我们娘娘面见皇上，这里风雪重，吹坏了娘娘的身子，你这狗奴才担待的起吗！”
小太监低着头，没再说话，也不去看她们，似乎全然没把她说的话放在眼里。
“你这狗奴才也敢这样拜高踩低的作践本宫，你是觉得本宫失势了吗，告诉你，本宫永远是皇后，皇后，你还不进去通报，快去通报，你个狗奴才！”马灵雨说完后狠狠的往那小太监身上猛踢了一脚，虽然她已经使出全力，可那小太监却并不吃痛，只是悻悻的揉了揉自己被踹的膝盖，轻轻掸了掸灰尘，笑着抬眼说道。
“娘娘怀着身孕，身子尊贵，打骂奴才不要紧，要是娘娘腹中的胎儿出了差错，只怕娘娘会更生气的。”小太监虽是低眉顺眼的口气，可神色极为轻蔑。
马灵雨听后，担忧的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可是，求见皇上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了，她也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办。
“皇上，皇上，皇上……..臣妾想见您……..臣妾有重要的事情面见皇上………..皇上……….”
马灵雨身嘶力竭的在光华殿的大门口叫嚷着，吃力的一点点跪在了大殿前面的青石地面上，地面的积雪已经被扫除，可已经结冰的地面依旧冷的刺骨。
马灵雨身上冻得发颤，她并没有什么聪明智慧的法子，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最笨的方法，见到皇上，为他们马家求情。
一旁的小太监，轻蔑的站在她的左侧，用嘲讽的余光打量着她。
心中想着，听魏公公提起过，皇上废除皇后的折子已经拟好了，看来马家这大山真的是要倒了。
自古前朝后宫，息息相关，牵一发而动全身，马家被皇上扳倒了，那这皇后的位置，她马灵雨自然是坐不下去了。
小太监索性将脸厌恶的转到了一边，不再看她。
渐渐的，马灵雨的声音已经嘶哑，可还是拼命的在大殿前面叫嚷着。
周围的侍卫太监全都视若无睹，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只有马灵雨还在声嘶力竭的叫喊。
一会的功夫，马灵雨额头的碎发已经附上了一层洁白的冰霜，睫毛也白白的，窘迫间，不免有些凄凉。
这副狼狈的模样，不免有些讽刺。
吱呀，大门打开了，只见魏公公手拿尘子，轻轻的走了出来。
“小路子，这是什么情况啊？“魏彬转头问着刚才和雪柳争执的小太监。
“回公公的话，奴才已经告诉皇后娘娘了，皇上谁也不见，可娘娘也不听，偏要跪在这等皇上。”小路子一见出来的是魏彬，立马和顺的陪衬着，没了刚刚敷衍的神色，眼睛也光亮了起来。
“胡涂东西，皇后娘娘千金凤体，如今又怀有龙胎，你怎么不拦着，若是娘娘凤体有损，第一个就拿你赔罪。”魏彬眼神在小路子和跪在地上的马灵雨身上来回打量，声音平淡中到有几分力道在里面，吓得小路子扑通跪倒在地不敢起身。
“奴才有罪，奴才有罪。”小路子说了两声，便跪在了一边，没再说话。
魏彬看向马灵雨，和缓的说道。
“娘娘回去吧，皇上政务繁忙，不得空见您，这大冷的天，您怀着身孕跪在这，甚为不妥啊。”魏彬的声音使马灵雨渐渐抬起头来，她直勾勾的望着魏彬，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的死死拽住他脚边的袍子，颤抖的说道：“魏公公，你快去通报皇上……….本宫有事想要面见皇上……..求您了…….”
马灵雨从未失去自尊的哀声乞求过谁，她像个街边的乞丐一般，无所顾忌，没了颜面，皇后的身份又如何，救爹爹，救马家，是她此时心中唯一所想。
魏彬顿了顿，低头看着脚边马灵雨卑微的神色，久久未语，他伸出手掌，将马灵雨手中自己的衣衫一把拽出，惹得马灵雨一个不小心，差点跌坐在地上。
幸得雪柳大不步上前扶住了她，雪柳见状厉声质问道：“大胆，若是皇后娘娘摔了，你也吃不了兜着走。”
魏彬听闻却丝毫没有怒意，只是轻笑出声，平淡的说了句。
“福报都没了，厄运便来了，皇后娘娘好自珍重吧，皇上不会见您的，劝您一句，回去吧。”
说完后，魏彬便消失在马灵雨的跟前了。
“难道我们马家……..真的完了吗？”马灵雨瘫软的靠在雪柳的肩上，温热的泪珠从眼眶中流了出来，心中似乎和这寒冷的天气一般冰凉。
……………………………….
没多久马正德就被判处了死刑，马家十六岁以上的男子全部处斩，年纪尚小者或为奴或流放，所有财产充公。
宫中有人举报，马灵雨命人在贤妃茶饭中下毒，欲以戕害贤妃腹中胎儿，经查明，已经证实，人证物证俱在，不得狡辩，废除马灵雨皇后之位，改为贵人，依旧居住钟翠宫，食禄不减，宫人不减。
一夕之间，马灵雨从处处受人尊敬的皇后，变成了小小的贵人，钟翠宫更是失去了从前的热闹繁华，变得寂静，死气沉沉。
从前恨不得天天过来拜访的嫔妃们，一下子全消失了，更是唯恐避之不及，不想与她马灵雨扯上半点关系。
威赫*的钟翠宫，变成了不折不扣的冷宫，原本的宫女太监，有出路的都打点上下，被指派去了别的宫室伺候，没出路的不得不在这委屈屈全的敷衍对付着
全宫上下，就剩下一个雪柳伺候的马灵雨还像从前一样尽心。
“娘娘，起来用膳了。”雪柳搀扶着马灵雨从床榻上起身，拿些厚实的被子掖到了马灵雨身后，想让她坐的更舒服些。
“本宫………嗯…….我不饿…..在床上躺了一天了……….就想坐会儿………”马灵雨褪去了满身的傲气，显得有些萎靡不振的。
她脸色煞白，唇角干枯，没了精神。
“今个早膳您就没吃，午膳就喝了一碗汤，晚膳您可不能不吃啊………..对了娘娘…晚膳有您爱吃的酒酿丸子，奴婢闻着和从前在府上吃的一样香………..”觉察到自己说错了话，雪柳马上扇了自己一巴掌，以示惩罚。
“这是做什么….别打……”马灵雨心疼的抓住雪柳的小手，鼻子酸酸的接着说道：“如今就你还愿意尽心尽力的陪着我，服侍我…………何苦这样作践自己了……..以前是我不知道天高地厚，做事轻狂，现在报应来了，果然是风水轮流转啊…..以前我还嘲笑宋安歌，现在轮到我自己了……..轮到我自己了……..”
雪柳见马灵雨哭的伤心，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了，只是拍着马灵雨的手掌说道：“娘娘放心，雪柳会一直陪着您的，雪柳自小就伺候小姐，伺候惯了，要是让奴婢去别的宫里，伺候其他主子，奴婢还不愿意呢….”
马灵雨抹了抹脸上的眼泪，深深的呼出了一口长气。
“娘娘，奴婢只是没想到，赵公公他会…………”雪柳的话到惹的马灵雨一阵轻笑，顿了顿她无奈的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出卖我，我不怪他，何况是赵高这样的聪明人，皇上这个大山才是最能依靠的，他最后为皇上办事，也是理所应当的。”
雪柳听后没再说话，只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对了，娘娘，如今到也是顿顿送来煮好的安胎药，可从前都是…..都是老爷从宫外送来的名贵药材，雪柳亲自去小厨房煎药给您喝，可如今无论是安胎药的药材，还是从煮药到送药，都要经过好几个人之手，这些都无法估计的，所以奴婢不敢喂给您喝啊。”
雪柳望着一旁圆桌上放着的瓷碗中还冒着热气的棕红色液体，一脸担忧的问道。
马灵雨抬了抬疲惫的双眼，淡淡的说道：“那就不喝了。“
如今的马灵雨经历了失去亲人的痛楚，精神到是萎靡了许多，胃口减少，又伤心过度，导致她身子愈发的虚弱，现在又没了安胎药的加持，这神色可是一天比一天消瘦了。
虽然膳食依旧丰盛，但此时的她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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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刺骨，吹透了她身上披着的大氅，可她顾不得身上冷的发抖，径直朝前方走去，原本傲气的皇后做派竟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失去精气神的颓然。
“去通报一声，皇后娘娘要亲自面见皇上。”雪柳朝门边的小太监招呼着，那小太监上下打量着，神色淡然的回道：“参见皇后娘娘，皇上有吩咐，任何人都不见这天寒地冻的，娘娘还是回去吧。”
“你这没眼力的狗奴才，皇后娘娘来了，要你通报一声，你却还推三堵四的敷衍，你脑袋不想要了吗？”雪柳见那小太监不急不缓，磨磨蹭蹭的神情就气的想发火，她还没见过那个小太监敢这样敷衍皇后。
小太监听后，丝毫没有畏惧，反而搓了搓冻的冰凉的手掌，斜眼看向了雪柳。
“嘿嘿…….奴才也是照吩咐办事，上面就这么吩咐的，奴才也只能这么办了，姑娘若是不满意，奴才也没办法。”
雪柳气的嘴唇发颤，马家才刚刚失势，怎么宫里的人，就变成这副嘴脸了。
“你…..你……….我们娘娘怀有身孕，还不快快带我们娘娘面见皇上，这里风雪重，吹坏了娘娘的身子，你这狗奴才担待的起吗！”
小太监低着头，没再说话，也不去看她们，似乎全然没把她说的话放在眼里。
“你这狗奴才也敢这样拜高踩低的作践本宫，你是觉得本宫失势了吗，告诉你，本宫永远是皇后，皇后，你还不进去通报，快去通报，你个狗奴才！”马灵雨说完后狠狠的往那小太监身上猛踢了一脚，虽然她已经使出全力，可那小太监却并不吃痛，只是悻悻的揉了揉自己被踹的膝盖，轻轻掸了掸灰尘，笑着抬眼说道。
“娘娘怀着身孕，身子尊贵，打骂奴才不要紧，要是娘娘腹中的胎儿出了差错，只怕娘娘会更生气的。”小太监虽是低眉顺眼的口气，可神色极为轻蔑。
马灵雨听后，担忧的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可是，求见皇上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了，她也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办。
“皇上，皇上，皇上……..臣妾想见您……..臣妾有重要的事情面见皇上………..皇上……….”
马灵雨身嘶力竭的在光华殿的大门口叫嚷着，吃力的一点点跪在了大殿前面的青石地面上，地面的积雪已经被扫除，可已经结冰的地面依旧冷的刺骨。
马灵雨身上冻得发颤，她并没有什么聪明智慧的法子，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最笨的方法，见到皇上，为他们马家求情。
一旁的小太监，轻蔑的站在她的左侧，用嘲讽的余光打量着她。
心中想着，听魏公公提起过，皇上废除皇后的折子已经拟好了，看来马家这大山真的是要倒了。
自古前朝后宫，息息相关，牵一发而动全身，马家被皇上扳倒了，那这皇后的位置，她马灵雨自然是坐不下去了。
小太监索性将脸厌恶的转到了一边，不再看她。
渐渐的，马灵雨的声音已经嘶哑，可还是拼命的在大殿前面叫嚷着。
周围的侍卫太监全都视若无睹，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只有马灵雨还在声嘶力竭的叫喊。
一会的功夫，马灵雨额头的碎发已经附上了一层洁白的冰霜，睫毛也白白的，窘迫间，不免有些凄凉。
这副狼狈的模样，不免有些讽刺。
吱呀，大门打开了，只见魏公公手拿尘子，轻轻的走了出来。
“小路子，这是什么情况啊？“魏彬转头问着刚才和雪柳争执的小太监。
“回公公的话，奴才已经告诉皇后娘娘了，皇上谁也不见，可娘娘也不听，偏要跪在这等皇上。”小路子一见出来的是魏彬，立马和顺的陪衬着，没了刚刚敷衍的神色，眼睛也光亮了起来。
“胡涂东西，皇后娘娘千金凤体，如今又怀有龙胎，你怎么不拦着，若是娘娘凤体有损，第一个就拿你赔罪。”魏彬眼神在小路子和跪在地上的马灵雨身上来回打量，声音平淡中到有几分力道在里面，吓得小路子扑通跪倒在地不敢起身。
“奴才有罪，奴才有罪。”小路子说了两声，便跪在了一边，没再说话。
魏彬看向马灵雨，和缓的说道。
“娘娘回去吧，皇上政务繁忙，不得空见您，这大冷的天，您怀着身孕跪在这，甚为不妥啊。”魏彬的声音使马灵雨渐渐抬起头来，她直勾勾的望着魏彬，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的死死拽住他脚边的袍子，颤抖的说道：“魏公公，你快去通报皇上……….本宫有事想要面见皇上……..求您了…….”
马灵雨从未失去自尊的哀声乞求过谁，她像个街边的乞丐一般，无所顾忌，没了颜面，皇后的身份又如何，救爹爹，救马家，是她此时心中唯一所想。
魏彬顿了顿，低头看着脚边马灵雨卑微的神色，久久未语，他伸出手掌，将马灵雨手中自己的衣衫一把拽出，惹得马灵雨一个不小心，差点跌坐在地上。
幸得雪柳大不步上前扶住了她，雪柳见状厉声质问道：“大胆，若是皇后娘娘摔了，你也吃不了兜着走。”
魏彬听闻却丝毫没有怒意，只是轻笑出声，平淡的说了句。
“福报都没了，厄运便来了，皇后娘娘好自珍重吧，皇上不会见您的，劝您一句，回去吧。”
说完后，魏彬便消失在马灵雨的跟前了。
“难道我们马家……..真的完了吗？”马灵雨瘫软的靠在雪柳的肩上，温热的泪珠从眼眶中流了出来，心中似乎和这寒冷的天气一般冰凉。
……………………………….
没多久马正德就被判处了死刑，马家十六岁以上的男子全部处斩，年纪尚小者或为奴或流放，所有财产充公。
宫中有人举报，马灵雨命人在贤妃茶饭中下毒，欲以戕害贤妃腹中胎儿，经查明，已经证实，人证物证俱在，不得狡辩，废除马灵雨皇后之位，改为贵人，依旧居住钟翠宫，食禄不减，宫人不减。
一夕之间，马灵雨从处处受人尊敬的皇后，变成了小小的贵人，钟翠宫更是失去了从前的热闹繁华，变得寂静，死气沉沉。
从前恨不得天天过来拜访的嫔妃们，一下子全消失了，更是唯恐避之不及，不想与她马灵雨扯上半点关系。
威赫*的钟翠宫，变成了不折不扣的冷宫，原本的宫女太监，有出路的都打点上下，被指派去了别的宫室伺候，没出路的不得不在这委屈屈全的敷衍对付着
全宫上下，就剩下一个雪柳伺候的马灵雨还像从前一样尽心。
“娘娘，起来用膳了。”雪柳搀扶着马灵雨从床榻上起身，拿些厚实的被子掖到了马灵雨身后，想让她坐的更舒服些。
“本宫………嗯…….我不饿…..在床上躺了一天了……….就想坐会儿………”马灵雨褪去了满身的傲气，显得有些萎靡不振的。
她脸色煞白，唇角干枯，没了精神。
“今个早膳您就没吃，午膳就喝了一碗汤，晚膳您可不能不吃啊………..对了娘娘…晚膳有您爱吃的酒酿丸子，奴婢闻着和从前在府上吃的一样香………..”觉察到自己说错了话，雪柳马上扇了自己一巴掌，以示惩罚。
“这是做什么….别打……”马灵雨心疼的抓住雪柳的小手，鼻子酸酸的接着说道：“如今就你还愿意尽心尽力的陪着我，服侍我…………何苦这样作践自己了……..以前是我不知道天高地厚，做事轻狂，现在报应来了，果然是风水轮流转啊…..以前我还嘲笑宋安歌，现在轮到我自己了……..轮到我自己了……..”
雪柳见马灵雨哭的伤心，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了，只是拍着马灵雨的手掌说道：“娘娘放心，雪柳会一直陪着您的，雪柳自小就伺候小姐，伺候惯了，要是让奴婢去别的宫里，伺候其他主子，奴婢还不愿意呢….”
马灵雨抹了抹脸上的眼泪，深深的呼出了一口长气。
“娘娘，奴婢只是没想到，赵公公他会…………”雪柳的话到惹的马灵雨一阵轻笑，顿了顿她无奈的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出卖我，我不怪他，何况是赵高这样的聪明人，皇上这个大山才是最能依靠的，他最后为皇上办事，也是理所应当的。”
雪柳听后没再说话，只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对了，娘娘，如今到也是顿顿送来煮好的安胎药，可从前都是…..都是老爷从宫外送来的名贵药材，雪柳亲自去小厨房煎药给您喝，可如今无论是安胎药的药材，还是从煮药到送药，都要经过好几个人之手，这些都无法估计的，所以奴婢不敢喂给您喝啊。”
雪柳望着一旁圆桌上放着的瓷碗中还冒着热气的棕红色液体，一脸担忧的问道。
马灵雨抬了抬疲惫的双眼，淡淡的说道：“那就不喝了。“
如今的马灵雨经历了失去亲人的痛楚，精神到是萎靡了许多，胃口减少，又伤心过度，导致她身子愈发的虚弱，现在又没了安胎药的加持，这神色可是一天比一天消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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